万人迷的朕只想咸鱼(56)
“圣上可还记得落水那日,有人在桥上投掷东西指使冰面破碎?”
纪筝惊觉,“也是顾丛天?”
“冬至宴来往人杂,臣不敢妄言。”明辞越摇了摇头,“但那日圣上出现在那里本就是巧合,是谁能提前预知,备好了重物等待?”
“不是冲朕而来,只是想丢弃东西,但无意或者顺带让朕落水?”
明辞越不直接回他话,“圣上试着打捞过沉水重物么?”他顿了顿道,“臣捞过,什么也没找到,不过这时候,圣上不妨再做大声势,捞一次。”
“此役在所难免了么?”
明辞越点了点头。
明辞越找过凶手刺客,打捞过凶器沉物,还做过什么?纪筝不知道,他的冷汗微微渗出,难以想象明辞越都准备过多少。
做这么多,果然是为了……
明辞越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即可翻身下马,一身玄衣跪身在茫茫雪原之上。
声音有些低落:“是臣愚钝,妄猜圣心,以为圣上会喜欢军权……”
“只要是圣上想要的,臣都替圣上拿过来。”
军权也好,疆域也罢,甚至……他这个人,只要圣上想要,只要圣上不嫌弃。
纪筝眨了眨眼,有些呼吸困难,继而又听明辞越艰难开口,“臣想要的不是皇位,所以,可不可以别怕臣,别推开臣,也别……”别把孤零零一个龙椅丢给臣。
这话说的太露骨,太直接。
纪筝恍然,明辞越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透自己一直以来的意图。
他低头看着明辞越,缓缓地开了口,声音小小的,变扭极了,“皇叔的东西朕都喜欢,皇叔给的东西朕都会收下,只是你的忠心……朕不想要,所以以后不要再跪朕了。”
明辞越闻声,起身,与纪筝一只半头高的距离,安静地看着马上的他。
“皇叔,朕……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知道之后你可以自行选择去留。”
“明辞越,我还你自由。”
明辞越连忙道:“臣不……”纪筝即刻捂住了他的嘴,“嘘,不准说话,我怕你听了之后会后悔。”
纪筝注视着明辞越瞳孔中的自己,“我不是…咳咳。”
座下的小马突然开始剧烈抖动,纪筝接连咳嗽几声,胃部绞痛,一阵恶心,难以隐忍的呕吐感涌了上来,一阵腥味。
“圣上?”明辞越被他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人儿满脸怔忡,有些失神,咳红了眼角,唇边微微挂着两道乳白色液体。
他帮纪筝拭了拭唇,“您溢奶了?”
纪筝猛然回神,擦了擦唇角,溢出的全是刚才喝下去的牛奶,他微微一深呼吸,感觉溢出的更多了。
明辞越在帮他擦奶?!不对,明辞越在帮他擦污物!
纪筝羞愤至极,红透了脸,恨不得当场自尽!偏生明辞越还如同照顾吐奶的新生儿一样,把他圈在怀里,帮他顺背,一点点上泛,无法抑制的从唇角渗出的奶液。
古代医学不发达,也没有常喝牛奶的习惯,只见过新生儿会吐奶,不知道成年人也会有乳糖不耐受症,看到成人吐奶不知道会想到哪去。
半晌,只听头顶那人忧心忡忡道,“没关系,只有臣看见,谁也不会知道的。”
纪筝:……
他愤然垂了明辞越一拳,更想死了。
纪筝在明辞越的怀中,一回头就看见了顾丛云的马蹄在不远处打转,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何顾丛云看到自己喝奶茶会那么诧异。
怪不得顾丛云会怀疑他的身份。顾丛云一定知道原主的身体不适合喝奶也不根本不会喝奶。
换言之,一个成年人怎么会连适不适合喝奶这点自己的小事都不了解,就这般大庭广众下喝了奶又溢出来,太容易令人起疑了。
这恶劣至极的演戏。
武安侯就在不远处,狐疑地望着这边。
再吐恐怕就要暴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叔:圣上,想要吗?
小皇帝:皇叔的东西朕都喜欢,皇叔给的东西朕都会收下
皇叔:噢,是吗?
下章帮小天子止奶orz
吐奶是对人体医学的科学研究,旨在在古代传播现代生理常识,求求审核看仔细别多想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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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圣上, 臣有办法帮您止……止奶。”明辞越喉结微滑了一下,撇开目光。
纪筝被喉咙里上泛的奶腥味弄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含着泪花瞪了他一眼, 催促他快点。
明辞越还是抱着他翻身上马。
马背一颠,纪筝咳嗽得更厉害了, 难以遏制的反胃感阵阵上涌, 越是刻意抑制,呛出的奶液越多。
他不想在明辞越面前这般羞耻而狼狈不堪,但明辞越却又是在场唯一能帮他的人了。
他们身后, 武安侯的马蹄声追得越发靠近, “圣上有何事情?”
纪筝徒劳张了张嘴, 根本说不出话。
明辞越眸色一暗, 边催着马往前疾走,边借着大氅,握住了天子的手, 带着他把马鞭往地上重重一甩!
一整片的雪尘纷纷扬起。身后那些马蹄声都犹豫地顿住半晌,明辞越勉强带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没关系, 圣上若是难受不要忍着,尽数吐出来会好一些。”明辞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臣背对着您,帮您挡着, 谁也看不见。”
“……方才说的办法……”纪筝勉强含糊出了几个字。
“可以么?”明辞越没由头地问了一句。
都这种关头了还要问!纪筝急得拍了他一把, 明辞越会了意。
下一刻,纪筝忽觉身后之人在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之中直接解开了外袍,将他整个人贴身安置在与胸膛仅有一件单衣的地方,与他共享着自己的体温。
明辞越始终把持着分寸, 又问道:“可以么?”
纪筝被冻的嘴唇都在发颤,不知道明辞越是何来的勇气解开了外袍。
他有些害怕有些担心,却又忍不住要去猜测下一步,明辞越会做什么……
一只手从身后缓缓伸了过来,搭在他的腹部之上,轻揉,顺时针不疾不徐地绕着圈,就仿佛是在对待一个吃撑腹痛的小婴孩。
他能感觉出自己腹部,那只手的温度,形状,细长,骨节突兀,力道十足却又隐忍含蓄。
“涨么?”男人吐出的热气在寒日里化作白雾,犹如云烟,笼罩住他的耳畔,“这里难受么?”
“出来才会好受些。”
那声音仿佛一种隐秘的蛊惑,低沉古朴,施法的咒语。纪筝一半的身子被搁在冰窖里,一半又被恶劣地丢在火上炙烤。
“可以么?”男人在进行下一步前又开口问了他。
这一次,纪筝耳垂边猛然一温热……如同那些被轻含的梦境。他吓了一大跳,前倾了一下。
“抱歉。”明辞越连忙收回手,“这是臣家乡的土办法,用于脾胃受寒时驱除寒冷暖身子的。”
纪筝怔怔地看着他,明辞越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耐心有礼,毫无改变。但他却突然觉得别扭极了,总想要分清这里面究竟几分是给他的,几分是献给天子的,几分是忠心,几分是其他什么感情。
明辞越沉默地从腰间取出了一个小酒壶,甫一打开,炽烈醇香的气息冲淡了冰雪的味道,与那股奶香纠缠在一起。
纪筝瞬间警惕,原书明辞越可是个极其厌恶酒水,滴酒不沾之人。
明辞越边解释边举壶昂起了头,“是军营用来暖身子的烈酒,臣身上太凉了,帮不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