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当法医(168)
“两位先生,你们想要做什么衣服啊?我长袍西装都能做的,好料子小店也是有的。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专门为你们去进更好的料子。”
齐铭递给裁缝一支烟,“我们是想打听一下,何甜甜家是不是住在这里?”
裁缝虽然得知两人不是来做衣服的有些失望,可看到有烟,而且还是非常好的烟,笑容依旧灿烂。
“对,就住在前头,楼搭得最高的那里。”裁缝有些好奇,“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何甜甜。”
两个大男人找个女孩子,实在比较特别。
“我们是何甜甜以前学校的老师,她之前突然休学了,我当时正好有事不在学校,现在想要过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裁缝闻言更是诧异,“不是因为生病才休学了吗?回来没多久人就没了,距离现在都已经两个多月了吧。”
“人没了?!”白向墨和齐铭惊讶不已。
“对啊,特别突然,出殡了我们才知道那小姑娘没了。”
齐铭又递上一根烟,问:“你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吗?”
裁缝并不急着抽,而是将烟夹在耳朵上。
“不清楚,就说得了急症。我们跟何家人都不太熟悉,你们可能不知道,他们家祖上特别阔,这整条街都是他们家的。后来因为家里生意经营不善,一点点地衰败了。
那么大的房子,就剩下现在他们住的那一间。现在住的大房子,还把很多小屋子出租出去了。不过他们还是很阔,否则也不能把女儿送去那么好的学校。
他们一直觉得自己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一样,所以都不屑跟我们打交道,只是偶尔炫耀几句,大家才知道何家的女儿竟然去了这么好的学校。为了让女儿上你们学校,他们把仅次于他们住的一套房给卖了。”
“何家还有其他孩子吗?”
“有个姐姐,早就已经出嫁。还有个男孩,是个老来子,现在才刚五岁,还没上学呢。”
裁缝眼珠子转得很快,齐铭非常有眼色地将手里那盒烟递给了裁缝。
烟盒里还剩下大半只烟,裁缝看了一眼很是满意。
他压低声音道,“何家现在其实已经不太行了,送女儿去那么贵的学校,完全是打脸充胖子。不过他们也不是傻了,何家千金长得非常漂亮,估摸着是想要让闺女去学校里结实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齐铭未作评价,表情很是冷淡。
裁缝见状,又道:“何家千金刚回来那几天,何家不知道闹了什么,动静特别大。我听租住他们家的租客说,好像听到什么结婚还是什么的。
原本还以为他们家要办喜事了,没想到那姑娘没过几天,人就没了。”
裁缝说完觉得不太妥当,又强调道:
“这话我是看你们是老师,还那么关心那姑娘,所以才跟你们说的,你们可千万别对外说是我说的。”
齐铭笑着拍了拍裁缝的肩膀,“放心,我们只是想要打听学生情况,并不是窥探隐私。”
两人离开裁缝铺,白向墨才开口道:
“这也太巧了,何甜甜竟然就这样没了,还看不到有医生过来会诊。”
齐铭表情深沉,“我们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敲开何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人,看打扮应该是裁缝说的——何家的老佣人王妈。
看到西装革履的两人,她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当齐铭说明身份来意,对方眼眸微闪。
“我们小姐突发疾病已经去世了,非常感谢你们的好意。”
王妈态度还算不错,可明显压着火,又不想得罪人。
“何同学是得了什么病?怎么突然就去世了?之前她在学校还好好的。”
“是急症,平常看着没事,一旦有事,人立刻就没了。”
“怎么会这样?真是太可惜了。”齐铭叹道,“我们可以进去祭拜她吗?”
王妈一脸为难,斟酌该使用什么措辞拒绝。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王妈,你在跟谁说话呢?门外面的人是谁啊?”
王妈刚想开口,齐铭高声道:“是何太太吗?我们是德厚贵族学校的老师……”
“你们还来干什么,快给我滚!”
女人直接疯叫起来,王妈表情一变,连忙道:“两位老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未婚女在家中死去,是不兴在家里建牌位的,还请你们回去吧。太太因为小姐的死非常的难过,受不了一点刺激。”
说完,王妈很是不客气地把门给关了。
白向墨和齐铭面面相觑,在门口依稀听到里面的咒骂声。
“我觉得何甜甜的死,应该是非自然死亡。”白向墨沉声道。
和赵晓明不一样,何甜甜回到家没多久就病逝了。
何甜甜并没有被送进医院,也没有请大夫上门,人说没就没,办丧事也十分仓促,实在太过蹊跷。
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那就需要进行尸检才能知晓了。
“不管是哪一种,可以看出何甜甜一定经历了什么事,让她无法再活下去。”
两人都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并没有说出口。
“我们先去孙诚铭家里看看吧,希望……”齐铭深深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安好。”
两人一起前往孙诚铭家,孙家明显要比何家殷实很多,住在带着花园的小洋楼里。
当孙家人得知他们是德厚贵族学校的老师,看着非常文静温柔的孙夫人直接操起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齐铭眼疾手快地搂着白向墨闪到一边,虽然没有被砸到,却被杯子里的水溅到了脸。
还好茶水并不算烫,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伤害。
“你们快点给我滚!滚!你们怎么还敢来!”
孙夫人激动不已,眼眶直接红了,那眼神恨不得将白向墨和齐铭碎尸万段。
齐铭迅速收敛自己的气势,态度依然温和,
“孙夫人,我们并不算你是德厚贵族学校的老师,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才会进入学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夫人全身绷着,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
齐铭将赵晓明的事告知了她,“我们认为那孩子肯定在学校遭遇了什么,所以想要跟有同类情况的同学询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孙夫人依然很是激动,却不再对白向墨和齐铭充满了攻击性。
她全身无力地坐到沙发上,眼眶里掉落出一颗一颗的豆大泪珠,眼底充满了悔恨。
过了许久,她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我孩子没事,就是不想在那念了。”
“若是那样就再好不过,如果你们还想到什么,请务必跟我们联系。”
齐铭并未勉强,将自己的名片递了上去。
孙夫人看到齐铭的名片,立刻想起来他是谁。
“你就是齐铭?”
“是我。”
孙夫人表情纠结,整个人陷入自我情绪之中。
“孙夫人,令郎现在在哪里就读?”
“他在家里,没有去上学。”孙夫人说着回过神来,“我们给他请了一对一家教。”
齐铭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就跟白向墨离开了。
“看来是性--侵。”白向墨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汁。
孙夫人明明非常恼怒,却不敢透露半个字。
如果只是简单地暴力对待,不会这样的难以启齿。
性--侵不管对于男女,都会对生理心理造成巨大的伤害,往往会成为一辈子都难以跨过去的坎。
家人也会因此极为痛苦,甚至有的家庭为了维护家族名誉,将被伤害的女儿直接就‘病逝’了。
哪怕在更为开放的后世,很多受害者都会因为被伤害以及社会舆论压力,导致他们根本不敢为自己伸冤,关心他们的家人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更何况,现在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