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106)
口腔内壁被用力舔着,柔软的唇肉被咬
出齿痕,他越是挣扎,越是呜咽,男人越是兴奋,掐着他的脸蛋吮吻,多余的口水流满龙椅。
虞清双目逐渐氤氲起来,视野受阻,影影绰绰,表情也变得迷乱。
他逐渐有些缺氧,伸手要去推,却被抱得更紧。他几乎整个人都躺在龙椅上,膝弯抵着男人肩头,膝盖碰着自己肩膀,一边呼吸不上来,一边被舔着酸麻的口腔。
“呜,放开、放开我……”
“咿呀——”
侧边传来脚步声。
刹那虞清大脑皮层发麻,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混乱,两边极端拉扯,他再一次哭泣般喊出了声。
他失神地捧着自己的小肚子,今天他吃得太撑,里头装得很满,加上来不及消化,肚子隆起一小块。
头发晃动下,他恍恍惚惚地想,这一次他会有宝宝吗?
脚步声愈发逼近,他僵硬地挺起胸脯,小脸侧了侧,望见一双冰雪般的银瞳。
似是不满他注视别人,他的下巴马上被捏转回来,紧跟着受到更凶狠的对待。
微生银站在那里,第三个人在场也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如同隐形人,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皇帝被抱起时,足尖抽搐般晃晃,白皙脚背被粉潮占满,看起来异常惹眼。
他盯了片刻,伸手捉住还在晃动的脚踝。
随后,低头。
第61章 脱离
“九王子执意要留在我国。”混合狎昵亲吻的水声, 微生银一边往下道,“他说,可以不要名分, 只要能够待在陛下身边。”
虞清的小脸突然被掐住, 他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被迫直视男人。男人的指腹抚过面颊,粗糙质感惹来身躯小幅度战栗。
“陛下, 九王子对您倒是用情至深。”仇止若虽语气平静,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拈酸吃醋的意味。
堂堂西域王子,自小是福星转世, 哪怕体现得再随和,骨子里也是傲的。也正是这样的微生墨,竟为了留在这里, 连名分都不要。
仇止若知晓小皇帝十分迷人, 他自己便是一个被迷得团团转的典型例子, 但他也没有想到会到达这种地步。
男人的言语像被撕碎了落进耳中, 虞清听得并不真切, 所有字眼被冲撞得支离破碎,无法拼凑成型。
他张了张唇, 好像想说点什么。然脚踝处的温热已到达足尖,仇止若又尚在继续, 他再也没忍不住眼眶酸涩,小声哭泣起来。
下雪了。
凛冽寒风卷着飞雪, 远方琉璃瓦重檐屋顶在皑皑雪雾中变成朦胧的浅灰。再远处的高塔消失在纷扬冬雪中,一切都瞧得不真切。
冬风卷着雪花前行, 地面铺设一层白绒似的毛毯, 宫人纷纷踩在上头, 落出一个个深坑脚印。
“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陛下今日要同宫妃赏雪,枝头都已修建完毕,红罗炭都备着呢,还有汤婆子……”
小皇帝身子一直不大好,天冷更是容易着凉,从入秋开始,小皇帝便频频感冒,得亏精养了好一阵,身体才有所好转。
冬日温度骤凉,以花京时为首的男妃将后宫大小事务盯得很细,每日小皇帝炭火的用量、汤婆子、热水一定要提前备好……
这些事宫人都知晓,但男妃们仍不放心,总是要一一盯着,亲手把关才肯放心。
虞清不明白这群人到底在担心个什么劲,换季本就容易感冒,加上他贪凉,睡觉时常会踹被子,偶尔发热是很正常的。
他们大惊小怪,每天守着他睡觉,半夜还会摸摸他,瞧瞧他被子盖好没有。
……他又不是小孩子。
但他也懒得去说,他们愿意麻烦,他就随便了。只不过最近下了场大雪,他们又不准他出门,就连上朝都要小心再小心,由人抱着他,送进密不透风的轿子里。
灵息在帮他梳头发,他照着铜镜里的自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朕是不是胖了?”
灵息摸着小皇帝绸缎般顺滑的发丝,简直爱不释手,听见小皇帝如此说自己,马上摇头:“没有,陛下不胖。”
“陛下最漂亮了。”
他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晓怎么夸人,后来被带着学了几个字,他会写、会认的第一个字不是他自己的名字,而是小皇帝的名字。
但他知晓直呼皇帝姓名是大罪,但他实在喜欢,每次他偷偷写着小皇帝的名字,又在无人的情况下轻声念着。
他很奇怪,为什么小皇帝的名字又好听又好看,和小皇帝这个人一样。
虞清没有理他,而是郁闷地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瞧,秋冬本就容易长膘,他天天闷在屋子里鲜少走动,就算外出也是被男人抱进轿子,生怕他吹到一点风。
这怎么能不胖呢?
窗外有人惊喜呼喊:“又下雪啦!”
虞清微侧过首,墨发丝滑钻过灵息的指缝,带来冰软触感。灵息还来不及回味,小皇帝便冷着小脸道:“吩咐下去,朕今日要去院中赏雪。”
尽管宫人提前准备得再妥善,即便花京时等人将细节确认得再无遗漏 ,也依旧扛不住天气突然恶劣。
今日风很大,狂风卷着雪花扫荡院落,院中梅花被摧打得七零八落,光秃秃的枝头沉沉垂下,摇晃两下,雪块便无声堆进雪地,与地上的积雪融为一体。
“太冷了。”花京时说,“陛下不该今日来赏雪的。”
周围堆了不少火炉,炭火烧得正旺。哪怕是谢玄英这样的练家子,在这样的环境下仍感到刺骨寒冷。
这样的冷不是生冷,而是阴冷,寒风像一把把小锥子钻进骨头缝儿里,针扎似的挠。
“要不再劝劝陛下……”谢玄英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他们虽然管着小皇帝,但更多是惯着。对小皇帝提出的要求,他们拼尽全力都会办到。
不过是赏个雪,又不是要星星要月亮,若是这都不让小皇帝看,未免太过分了。
起初谢玄英还会想着同花京时斗,在小皇帝一次高烧后完全没了这个想法,不仅是他,后宫里所有男人都明白了,他们在这里瞎斗个什么劲儿?
还有什么事能比小皇帝更加重要吗?
于是他们将原本宫斗的心思都放在照顾小皇帝之上,谢玄英借着原本民间的人脉,寻到不少强身健体的秘方,又跟着太医学了不少东西,生怕小皇帝高烧不退的事再次发生。
院中一切布置妥当,虞清走出来那一瞬,冷风席卷小脸,他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灵息马上取过围巾给他围上,他低头瞧了一眼,他围了两条围巾了。
半张小脸都被掩在雪白围巾下,脸蛋苍白,黑睫如墨,映着茫茫白雪,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
仇止若等人一来便是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们不约而同止步,望着前方静静观雪的小皇帝。
红梅前,庭院中,金顶下。
风吹,雪扬,唯有他不动。
过了许久,仇止若才问:“九王子,你确定巫蛊之术有用?”
小皇帝的身子一直不太好,近段时间尤其差,仇止若不止一次庆幸,幸好没让先皇带虞清出宫。
若虞清真有个好歹,连个趁手的太医都找不到,万一被那些江湖郎中骗了耽误病情,更是一桩大事。
前方小皇帝瞧了一会雪景,小步往红梅边上走,一群人急忙护着,手上捧着汤婆子,层层围着他,生怕他冻着凉着。
他盯着枝头红梅,红梅被层层积雪压得下垂,用手轻轻拨弹,簌簌白雪落下,红梅破冰,露出全部艳容。
这是他从前从未看过的风景。
不论是宫殿金顶,又或是高门红木。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朝代体会截然不同的风情,于他而言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虞清摘下手套,一双白净的手被冻得苍白无比,有着冰一般的通透感。陪他赏景的花京时欲言又止,终究是没多说什么。
他伸手碰了碰那朵红梅,指节缩了缩,很凉,也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