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69)
张公公也早就看谢玄英不爽了:“你说这有些人呐,是不是天生眼瘸?太子殿下生得那般貌美,一身细皮嫩肉,咱家瞧了眼睛都直。也就某些人不识好歹,长得又丑又黑,跟刚挖出来掉进屎坑的煤炭似的,又脏又臭——”
“你们他妈说够没?!”
金丝楠木牌匾下的朱漆大门猝不及防打开,巨大砰一声,伴随丝丝作响破裂声。
一只手握着门框,四只骨骼分明的手指搭在上头,手背青筋因用力过度而猛爆,像一条条蜿蜒的青蛇。
两位公公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那道结实的门上泛出丝丝裂缝,二人对视一眼,马不停蹄跑了。
临走前还不忘鄙视道。
“野蛮!”
“粗鄙!”
又是砰的一声,谢玄英气得半死,拳头砸在墙壁上,指缝不断冒出鲜血。
两位公公跑得更快了,一溜没了影儿,难怪太子殿下性格刁蛮,却没有把这厮拿下,一直养在身边远观,从不近摸。
这一铁拳下来,谁受得了!
谢玄英扶着墙呼哧呼哧喘气,自从太子给他喂了不知道什么药,他内力尽失,体力也没以前那么好。
加上怒火攻心,体内还有躁郁加邪火一起乱窜,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敛眸看自己手上的伤口,血很红。
当时在冷泉边上,他亲眼看着那条粉嫩,被大祭司料理成红通通的艳色,尽管如此,竟也异常精致可爱,嫩得不像话。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怎么连这里都生得那么好看 。
双腿也是又细又直,看起来没什么肉的小腿,被男人掐着时,软肉止不住从指缝溢出。
这人是没有骨头吗?
谢玄英越想越烦,越想越燥,好不容易不去想,耳边又飘荡起太子延长的轻哼,像小猫在叫。
他甚至产生一种自己走火入魔的感觉,双眸黑沉沉望向远方明亮处,不知是嫉还是恨,咬紧了牙关。
太子不是口口声声说很喜欢他吗?这才喜欢了多久,遇到个有点姿色的,就迫不及待留人过夜。
就那么喜欢玩男人吗!
虞清已经沐浴过,被热水泡得泛粉的雪肤从披散的墨发中溢出,配合那张冷极艳极的小脸,别有一番滋味。
“苍鹤。”他百无聊赖,坐在床上晃着白嫩脚丫,突然开口道。
他开口唤人没多久,一道黑影迅速从眼前闪过,定眼一瞧,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半跪在榻前,浑身被黑色包裹,只露出一双没有情绪的眼。
“今天也不让孤看吗?”
“……”
苍鹤不知太子为何突然对他的长相有兴趣,明明太子早就见过,还骂他丑,让他滚。
怕再次冲撞太子的他,摇摇头:“殿下,卑职不好看。”
虞清欲跳下床,苍鹤先一步探身,双手捧在白嫩足底,恰好接住了虞清的双足。
他反而笑了:“你喜欢孤的脚?”
“……卑职不敢。”
从前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一个月前,太子像是换了个人,脾性虽然依旧恶劣难缠,却与之前大有不同。
时常会逗弄他,故意说一些话揶揄他,甚至还有更加过分的,会用恶作剧的神情,调戏他。
苍鹤眼睫微动,细密短睫慢慢垂下,“殿下,您的脚会被地毯弄脏。”
虞清轻笑了一声。
地毯是刚刚换上的,而他也刚洗过澡,他同地毯皆干净整洁,哪里有地毯脏这个说法。
苍鹤却只是固执摇头,坚持己见道:“殿下很香,地毯不是。”
所以地毯脏,太子殿下很干净。
虞清一直觉得他身边的暗卫很有意思,苍鹤自小被当作死士,武力值自然无需多说,脑子却有些一根筋,用他的来说便是有些笨笨的。
现在竟还变着法子夸他脚香。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虞清同样如是,他见苍鹤还在盯着自己的足背失神,又是轻哼一声。
原身讨厌苍鹤,沐浴时都让苍鹤把眼睛蒙住,虞清来了后,少爷脾气又犯,当即使唤暗处的苍鹤帮他脱衣擦背。
他同苍鹤不过说了几句话,这人便脸蛋红红,眼神躲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街头恶霸,正在调戏良家妇男。
再后来二人稍微熟悉了些,他发现,苍鹤一有机会便会盯着他的脚看。
身为太子,卧房必然无比豪华,一张床能同时容纳十数人,两侧鲛纱飞扬,虞清低头看着恭敬跪在自己足前的男人,掌心依旧托着自己的一双白足。
他双手撑在身后,卧室放置了许多冰,堆积的冰块散发出嗖嗖凉意,吹拂在刚沐浴完的肌肤上,激起阵阵鸡皮疙瘩。
贪凉的虞清有些冷,刚动动脚,苍鹤的手指便微微收紧,生怕他离开一般。
这个举动让太子又溢出一抹笑,他抽回自己的脚,慢条斯理地用足尖抬起苍鹤的下巴。
“有这么喜欢吗?”
小太子怕热,亵裤堆在大腿处,那条雪白纤美小腿衔接完美的足部,毫无保留落入苍鹤眼底。
他喉间不自觉滑动,素来平静的内心似有风雨来袭,不可控制地泛起涟漪。
从前小太子便喜欢如此调戏他,他总是因难为情,他也
承认自己存在某种欲擒故纵的心理,一直没有直面应答。
这一次苍鹤坦然道:“是。”
他还说,“很喜欢。”
被迫挑起下巴的苍鹤,整张脸都被包裹在黑布下,只露出一双眼,微垂眼眸死死钉在青色蜿蜒的足背上,里头尽是痴迷。
这次的苍鹤并没有得到回答。
太子殿下总是这样,兴致来了便陪你玩闹,兴致没了将你一脚踹开,他已经习惯太子反复无常,以及性格顽劣。
却仍掩不住失落情绪蔓延。
在苍鹤落寞时,太子放下腿,倾过身,领口自然下垂,露出莹白如玉的半边肩以及大片胸膛。
视野被雪白强势占领,同时缭绕着的还有淡淡幽香,苍鹤喉间再次滑动,一只手隔着黑布,捧起了他的脸庞。
“既然你这么喜欢,孤准许你把玩,怎么样?”苍鹤刚一张唇,太子又将指尖抵住唇的位置,“用这里,也可以。”
苍鹤当然知道如此做的代价。
如今他整张脸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眼,若想要把玩太子,必须将黑布摘掉。
太子依旧想看他的脸。
脑中思绪在不断拉扯,这是他保护太子多年第一次得到的奖励,他原以为自己心如止水,不为外物所困,谁料他的内心依旧不够坚定,能轻易因奖赏乱了心湖。
苍鹤在挣扎,一是记得太子曾说过他丑,他怕太子再次嫌弃他,害怕二人之间的关系重回过去。他不想。
二是……他确实认为自己生得不好看。
身为暗卫,外貌不宜过于出挑,在照顾太子前,他被下令一直蒙着脸,不准让除太子以外的人窥见真容。
从前他从不会注意自己的外貌,可近日在太子身边伺候,每日瞻仰太子的天人之姿,他时常会感到自卑。
短短的时间内,太子脸上依旧挂着顽劣的笑,苍鹤却已给出回答。
他伸出手,将包裹面部的黑布一点点解开,露出一张英俊硬朗的脸。
下颌线锋利,鼻梁高挺,薄唇绷紧成一条压抑的线。
光看这外貌,虞清便明白苍鹤为何不露脸,过于出挑。
“沐过浴吗?”
苍鹤点了点头,虞清正回身,往榻内挪了挪位置,隔着朦胧鲛纱,艳绝的脸蛋变得若隐若现。
“上来吧。”
他的声音隔着纱帘变得空灵悠远,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像志怪小说里吸人精血的妖精。
得了命令,苍鹤褪去鞋袜,一点点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还不忘将鲛纱完全放下。
花京时跟在浩浩荡荡的宫人身后,神情有些恍惚,掌心又开始沁汗。
这一切太过顺利,完全超过自己的预期。
原本他只想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个脸,让太子记得有他这个人,不论结局好坏,总该留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