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53)
席越把目光放向不远处,因为背着虞清,商陵不方便拿伞,所以拿伞的人成了虞清。
商陵一定让虞清不舒服了,虞清眉尖皱皱,隔着雨水都能体会到他的坏脾气,他搂紧男人脖子,很凶地咬了男人耳朵一口。
像商陵这种天之骄子,从来不懂如何伺候人,他自以为的道德标准皆建立在金钱堆积之上,充满作秀的优越感。
席越很聪明,也很擅长观察,他捕捉到自己与商陵的不同,并放大他们的区别,扩大自己的优势。
仿佛这样,便能在虞清心中换来一块与众不同的栖息之所。
依旧竹篮打水一场空。
虞清给他发消息,说已经到了,但雨太大,爷爷也在催。
如约定那般,虞清到场了,却只是在场外远远瞧了一眼,连门口都没踏入。
虞清还说,之后会给他补偿。
又是补偿。
之前的翡翠也是,因为商陵讨要,虞清便会马上答应,从他手中要回那枚翡翠。
商陵总是能轻而易举抢走他的奖励。
席越知晓今天是商陵生日,所以他没敢奢求太多,只要虞清能进来看他一眼就好。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虞清都会属于商陵,而他只想从中分到一眼。
很难吗?
本来应该是不难的。
可商陵的存在,总是让简单的小事变得困难重重。
他也想乖乖当一只金丝雀,可总有一些没教养的人,逼他成为一条疯狗。
席越溢出一抹轻笑。
厉雾看得毛骨悚然,她咽咽唾液:“学长,我们要迟到了……”
“今天的他真漂亮。”
他的眉眼舒展开来,这是他真心实意的笑。他自言自语般开口,“想干他。”
第31章 夫人
比赛转到室内。
暴雨打击评委与看客的心情, 包括参赛者的士气也有所影响,大部分记者与艺术批评家的目光始终落在同一处——席越身上。
席越, 在校大学生, 却多次登上国外知名艺术类节目,曾经的雕塑作品拍出天价。
天才总是备受瞩目,也同样不允许犯错。
在他新选择的这条道路上, 他技艺精湛,技法高超, 画面却空洞,被评为“没有灵魂的复刻手”。
没有情感, 没有内容。
能够完美再现任何一种风格, 却连最基本的表达都无法做到。
对一个画家来说, 没有情感等同于创作不出拥有情感的作品, 他的作品是空洞且没有灵魂的。
过往席越的作品便是如此,他只在乎画面的精彩程度,没有深刻内涵。
但他没办法做到为画面增添情感,或者是,他天生缺少对情感的品鉴能力。
看到色情艺术,人们从中体会到冲破思想的翅膀,他能看到的只有色情;
看到行为艺术, 人们从中得到深刻哲理, 进行反思,他只觉无聊。
他没办法体会到这些复杂情感, 品位情感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遑论共情。
他一直活在自己构建的世界之中。
教授曾无数次告诉他:“真正的艺术能带领鉴赏者的思想去旅行, 体会创作过程的情思, 领略作品背后的深意。”
“席越, 你的内容呢?你想表达什么?”
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席越没有动笔,而是盯着画布发呆,他的思绪伴随场内嘈杂声响,回到画室里的情景。
他在虞清身上调色,虞清挣扎时裙子会扬起来一点,要挡,假发却滑落一些,弄得他很痒。
仰躺在白纱中央的虞清实在让人惊艳,灯光自上而下,共同照亮一旁雕塑。
席越动了动手指。
场内评委目光一紧。
五彩缤纷的曲线在画面留下划痕,色彩像烟花一样绽放,鲜艳、狂放、迷乱。
大片亮色和谐融融合在一起,席越缓缓站起,阴影覆来,像为画面蒙上一层灰暗薄纱。
不同色彩像电流火花剧烈碰撞,明度极高的锋利线条成为道道刺耳声音,仿佛要冲破画作束缚,割断他的喉咙。
评委席躁动起来,观众席窃窃私语,媒体疯狂按着快门,皆以他为中心。
若是从前,席越会摆出一副谦逊之态,让众人欣赏他从容的态度。
他热衷于这种表演,在许多人惊叹他为天才时,轻描淡写地盖过。
席越看着自己的作品,有些出神。
他并不喜欢绘画,绘画对他而言本来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只是单纯觉得有挑战,仅此而已。
难题被攻克,满足感却没有涌现。
为什么呢?
目光梭巡四周,他只在乎一点——他的小少爷有没有在他身边。
接下来一周,席越像人间蒸发,虞清联系不上他。
556:【原剧情确实有这么一段,席越被商陵伤得肝肠寸断,默默在角落疗伤。】
可席越和商陵分明还没发展出爱情线。
556虽看不到席越的相关数据,也不知道席越在哪里,但后台[席越]的标还绿着,说明,活着。
虞清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虞老大发雷霆,内部人员认为该工作压力过大,竟有三分之一的人辞去工作。
雪白病床上,虞清乖乖躺在上方,双手交叠搁在小腹,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一时游神。
等他反应过身边有人,想要坐起,却被一只手按下 。
虞老慈爱地摸着虞清毛茸茸的脑袋:“宝宝,你的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虞清的十九岁生日并不在近段时间,但曾有人给虞清算过命,说虞清原本的生辰不吉利,虞老便花大价钱找大师算日期,按这个日期给虞清过生日。
“爷爷,我可以出去玩吗?”
话音刚落,虞老笑容一僵。虞清扯出一抹甜美乖巧的笑,“就在本市。”
虞清对本市景点没什么兴趣,他更想去西北地区或是国外。
但他也知道虞老抱有什么样的想法,无非是害怕路途出现意外,或是遇到危险。
虞清的生日宴隆重且盛大,闲杂人等无法入内,有资格参加该生日宴的,皆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天的他经过精心打扮,冷若冰霜的精致小脸,服帖合身的高定礼服,都让他看起来愈发耀眼夺目。
在他出场的瞬间,豪华场景布置皆成了他的陪衬,他成为人群焦点,目光汇聚之地。
姿态高雅,神情傲慢,浑然天成的冷感。
虞家小少爷以前是这样的吗?
有人想借机同虞清搭讪,虞清却早已溜到花房。
拱形玻璃花房附近有一只小猫,虞清怕它饿着,带了瓶舒化奶给它喝。
也不知道小猫是怎么混进这里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像饿惨了。
他伸手点了点小猫的鼻子,小猫还会亲昵蹭蹭他的手指。
毛茸茸的触感让虞清嘴角弯起,他很喜欢小动物,但家里一直不让养,害怕宠物身上有寄生虫或者跳蚤。
哪怕他们知道,只要正常驱虫,这种情况都不会发生。
小猫蹭了他一会,低头继续喝舒化奶,突然,它喝奶的举动停下,焦躁不安地叫了起来。
虞清想去捂它嘴巴,又怕太用力,只是慌张查看四周,要是被人瞧见,这只小猫一定会被丢出去。
他刚站起一点身,暗处一条手臂搂过他的腰身,双目也被蒙住。
一道强力推来,他被用力抵在花房的玻璃面上。
“放开我!”
虞清低声警告,手脚并用挣扎,双手却被剪压在头顶,腿间抵进膝盖,胯部被压制,双目也被一条黑布蒙住。
他什么都看不见,对方凑得很近,他们的鼻息交缠在一起,很热,也很难受。
也正是在他张开嘴巴的瞬间,湿热滑腻的舌头抵进口腔,发疯似的嘬着软嫩唇瓣,舌头舔舐过口腔内壁,用力勾扯湿热的软舌。
远处灯光明亮,音乐悠扬,黑暗的玻璃花房内却全是滋滋交缠水声,以及止不住的喘息哼叫。
“嗯……”
“你、唔……”
黑布逐渐被泪水沾湿,虞清神情逐渐迷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