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6)
“衣服也是别人脱的。”
岂止是脱衣服,他还被迫熏香,去除腿毛,涂上身体乳。
语气同他的眉眼一样淡,好像被注射肌肉松弛剂与野蛮对待的人不是他本人一样。
虞清怔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原因。
林叔和虞老很宠他,先前包养席越一事费劲波折,今天他带了男人回来却要分房睡,他们便以为是席越不识好歹,不肯就范。
虞清身子弱,人又金贵,自然不可能让虞清在下头,故而从席越这边下手。
又怕席越反抗伤害到虞清,于是为席越注射药物。
这样既可以让席越保持清醒,又能让小少爷尽情干想干的事。
真是太周到了。
周到个屁!
把席越弄他这里,他睡哪里?怎么还把席越衣服扒了?
这让他怎么睡!
虞清逐渐平静下来,他别过脑袋不去看席越,跟猫儿似的慢吞吞爬下床。
他记得柜子里有备用毛毯。
将折叠整齐的毛毯包出,因身子骨弱,他的体格并不强壮,双臂拢着比自己肩膀还宽的毛毯,一点点朝床边挪。
娇气的小少爷这么一会儿运动量便有些呼吸不上来,毛毯落床的那一刻,一只手搭在上头,弯腰细细喘息。
等他缓过劲,抬起依旧粉润小脸,再次爬回到床上。
这次他动作很快,拇指食指捏着席越大腿处的被角,施舍般掀提起来。
给席越盖好被子,又跪爬到席越身边,俯身双手撑在席越胸口,检查被子有没有盖歪。
因为低头的动作,耳后碎发垂落,在脸侧轻轻荡着。
同时漾来的还有混合沐浴露的清香。
席越一直在抬眸注视他,他却被看得不高兴,捂住那双眼,凶道:“不准看我!”
警告完毕,又缩进毛茸茸的毛毯中,卷成雪白一团,双手捏着被角。
毛毯盖住大半张小脸,露出冷艳上挑的眼,闭眼后又睁开,凶巴巴命令:“你可以睡在这里,但你要安静,要是把我吵醒,我就……”
“我就把你睡了!”
席越:“……”
也不知道刚刚被吓哭的人是谁。
虞清自认该威胁十分残忍,席越可是主角,被他这样的炮灰睡,一定很丢人很掉档次。
席越果然没了声儿。
虞清自以为扳回一城,舒坦闭眼,长而浓密的黑睫在眼下投出密密匝匝的疏影。
他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匀且缓,在安静的室内幽远绵长。
睡不着的是席越。
原本以为这是虞清的安排,就算不是,也应当知情,可看虞清这反应,似乎对此事一无所知。
可是为什么?虞清花那么多钱包养自己,总该图点什么。
虞清对他没兴趣,甚至说得上嫌弃,既然对他毫无好感,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包养自己?
虽说虞清这种身份地位不需要考虑动机,但席越是个很谨慎的人,他不认为事情会如此简单。
还有刚刚那件事。
虞清真的很奇怪,一边恐吓说要睡他,一边又被他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男人都有的,虞清反应怎么这么大?
至于那么惊讶吗?为什么要露出那么迷茫恐惧的表情?
难道他的真不长那样吗?
席越看着这张冷艳骄纵的脸蛋,甲盖泛粉,鼻尖也被毛毯蹭出
一点健康的粉红。
难道真的和自己不一样?
不会是粉色的吧……
席越想着,自己都觉得荒唐,怎么可能有人是粉的。
可是万一呢?
看他那表情,好像真的很匪夷所思,否则都是男人,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真的会有人连这里都是粉色的吗?
又或许不是粉色,只是色素沉淀比较少,很嫩,跟其它地方的肌肤一样,像娇嫩透润的荔枝果肉。
真的是粉的吗?
不行,不能再想了。
他必须找个机会确定一下,否则他放心不下。
第5章 牛奶
席越没想到,机会来的那么快。
虞清醒来时脑袋尚未清明,他今天没睡够,下午又睡得有些久,醒来时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尚未清明。
前方被褥下陷一只骨骼分明的手,眼皮再抬起一些,映入眼帘的手臂线条流畅有力,肩膀宽阔。
再往上瞧,定格在那张略显冷淡的眉眼。
见是席越,他毫不犹豫探出手。
席越俯瞰睡意朦胧的小少爷,他腮边被蒸出薄粉,嘴唇明艳饱满,浓密卷睫翘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没有被牵起的虞清懒洋洋睁开眼睛,雪白毛毯从下巴尖滑落,露出睡得粉润的脸蛋。
上半。身扎进席越怀里,有气无力靠在席越肩头,微抬起点下巴,嘴唇都要贴上侧颈肌肤。
“席越……”
一只手插。进席越腿间,另一只手扯扯席越袖子,整体呈现一个很依赖的姿态。
虞清带着些绵软气音,“我想上厕所。”
许是还没睡醒,他的嗓音听起来轻轻软软,又有些甜腻。
席越不由想起正午虞清对管家说话时的撒娇语气。
虞清习惯将空调打低,再盖厚被子,但刚睡醒出被窝后的冷空气侵袭,通常会让他感到凉意。
但靠在席越身上完全没这样的烦恼,席越身上带有成年男性特有的热度,躺在席越怀里,整个人热乎乎的。
说完想上厕所的小少爷又没了动静,眼皮轻轻阖着,嘴唇张开一点,乖巧得过分的模样,连自己被拆出毛毯都不知晓。
反而很配合地勾住席越脖子。
席越臂力很强悍,起初是让虞清靠在自己身上,单臂将虞清抱起。
虞清骨架小身形纤细但不缺肉感,掌心传递来的触感紧致柔软,摸上去手感很好。
到达卫生间后,左手臂横在虞清左腿下,抵在膝弯,两手并用。
像抱着小孩子那样。
虞清尚处在神游状态,直至腰间绳结受到威胁时,才猛地头皮炸开:“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上厕所?”
自若坦然的神情,挑不出任何错。
刚睡醒的虞清还有些懵,低头看看自己。
席越从背后将他抱起,手臂挽着自然舒展开的腿,右手从腿缝绕上,准备帮他解开。
很贴心的服务。
但贴在微凉软肤的掌肉很烫,抱着他时,直溜溜的腿肉微微陷下,新雪似的白争先恐后从席越手中溢出。
说不清的怪异。
音调仍是初醒的惺忪,却也不忘伸手护住自己,“我自己会上。”
虞清又有些来火,任谁被这样抱着,都会发火。
他又不是小宝宝!
席越低头看他。
自上而下恰好能看清那不断扑闪的黑睫,冷艳面颊染有羞耻红潮,双手哆嗦护住自己嘴硬的样子,拥有奇异反差。
“放我下来!”
虽是命令,但连虞清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中的央求,好像怕席越真的这样抱着他让他上厕所。
席越放他下来的瞬间,腿脚不受控制软了软,指甲在席越锁骨附近抓出触目惊心的红印。
“小少爷,您还好吗?”席越没有管自己的伤,而是问。
虞清抿住下唇,没说话。
这点伤对席越来说不算什么,可见虞清那张拧巴又颤抖,却强撑姿态的骄横样,加上他们处在比较私密的空间,很难不让人多想。
好像他欺负虞清似的。
“你不出去?”虞清还保持护住自己的警惕样,双目凶凶瞪来,“难道你还要看我上厕所?你是变态吗!”
先是暴露癖,现是变态。
短短时间内,席越身上又多了两个前所未有的标签。
曲起指骨抵在太阳穴,虞家的这个小少爷……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不,是截然不同。
与此同时,商陵结束一天工作,抵达老宅,得知虞清还没睡醒。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商陵就没见过这么好吃懒做的人。
商陵是林叔看着长大的,这点不愉悦自然没有逃过他的法眼。林叔笑道,“小少爷每天必须睡够12个小时,否则会没有精神。也许今天您去的太早,小少爷没睡够,所以下午才睡的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