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16)
不过这毕竟是当着温砚的面,钟茗择很有分寸地没把这半句话问出来。
"……"
这下轮到顾凛川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辩驳。
没记错的话,温砚现在还在叫他顾总,而且一直尊称"您",礼貌客气,而且疏离。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一个称呼?
简直莫名其妙,顾凛川皱眉道:"随便你们。"
钟茗择瞥他一眼,轻哼了声,对温砚说:"你别管他,你叫你的,他就是嫉妒我。"
他就想看顾凛川能忍到什么时候。
温砚轻"啊"了声,用眼睛的余光偷偷观察顾凛川,对方的表情看起来还是那么冷淡,似乎没有别的意思。
嫉妒什么的……肯定是开玩笑。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茗择哥,这几天谢谢你照顾我。"温砚弯着眉眼,放松地笑起来。
钟茗择也笑,推推眼镜,点头道:"不用客气。"
两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顾凛川心里念着温砚那句"茗择哥",冷嗤一声,恶心。
温砚听到他冷笑,立刻扭头,顶着更大的笑容看顾凛川,"也谢谢顾总,这几天麻烦您了,多亏了您,我才能好得这么快。"
好险,差点顾此失彼,一碗水端平的道谢也好累哦。
温砚完全没注意到,每当他说一个"您"字,顾凛川的脸就不易察觉地往下黑一度。
什么意思?前一句亲密地跟别人说"谢谢茗择哥",后一句到他这就成了礼貌性的"谢谢顾总,麻烦您多亏您了"?
温砚明明是他的人,就必须跟他更亲近。
顾凛川终于找到了刚才在称呼方面令自己不舒服的原因,短短几秒,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钟茗择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啧啧啧,他扭头拿出一支药膏递给顾凛川,"来,顾总,这个给您。"
没错,他就是故意用称呼刺激顾凛川。
顾凛川倏地抬眸看他,半眯着眼,钟茗择又不怕他,笑意吟吟地跟他对视。
"什么东西?"顾凛川冷声问。
钟茗择指着温砚的手腕说:"温砚的药,他现在的伤口白天不用缠纱布,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缠着点,但也不能缠太紧。"
"他原来的药就不用涂了,我给你的这个是加快愈合防止留疤的。"
钟茗择顿了下,犹豫道:"但他的伤口有点深,就算用了药,最后应该还是会留疤。"
通过伤口增生浮起的白肉可以看出温砚应该是有点疤痕体质,所以会比较难缠。
顾凛川用两根手指捏着那药盒,冷漠垂眸:"没用还给我?"
"总比不用好吧?"钟茗择满脸无语,"一天两次,你给他涂在伤口上揉开,再等它吸收就可以了。"
他觉得自己这朋友可是够义气,都把肢体接触的机会摆在顾凛川面前了,顾凛川还能把握不住?
钟茗择扬着眉稍刚这样想完,结果就听顾凛川皱眉嫌弃地说了句:"麻烦。"
钟茗择:"……"
"啊,这个,我自己涂就可以的!"温砚忙不迭地从顾凛川手里抽出那盒药,然后感激地看向钟茗择,"谢谢。"
钟医生不愧是杰出医生,想的就是周到细心体贴。
顾凛川看着猝不及防变得空落落的掌心微微一愣,刚才温砚抽走药盒的动作仿佛又在他眼前晃了一遍。
感觉有点奇怪,好像没抓住什么。
朽木啊,活该啊活该。
钟茗择眼神嫌弃地看他,突然感觉头疼,转身去收拾自己东西,"我走了,不用毓喜送,认识路。"
他走后,房间就只剩下了温砚和顾凛川。
顾凛川沉默着不开口,在那盯着手心也不知道想什么。
温砚咳了咳,委婉道:"那顾总您……"什么时候走呢?
"你叫我什么?"顾凛川抬眸问,他的眼睛直视别人的时候自带一种凌厉感。
温砚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顾总啊,不对吗?"
顾凛川呼吸一沉,僵硬地说:"换个称呼,以后别叫我顾总。"
不叫顾总?
"那我叫您什么?"温砚问。
"也别用您,听着别扭。"顾凛川声音里仿佛夹着寒霜。
"那我……"温砚皱着眉头,张了张嘴,肩膀软趴趴地往下一塌。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明明前几天他都是这么喊顾凛川的,有意见怎么不早说呢?
顾凛川依旧把题目抛给他:"你自己想。"
温砚吸了口气,开始琢磨,顾凛川不会是因为他对钟医生改了口,所以才有意见的吧?
这个猜测让温砚心里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给人一种顾凛川真的在嫉妒的感觉。
太荒谬了。
他清清嗓子,试探着缓缓开口:"那……凛、凛川…哥?"
这三个字十分勉强地喊出来,温砚自己就先受不了,尴尬地脚趾直扣被子。
明明喊钟茗择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怎么到了顾凛川这里就这么别扭?
他甚至有点恶心。
顾凛川的脸也是明显一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显然也是被恶心到了。
"以后直接叫我名字。"他沉了口气,冷声说。
闻言,温砚眼睛微微睁大,"这不合适吧……"
这是要对老板大不敬啊!
"我让你叫你就叫。"顾凛川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
温砚心说这可是你让的,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飞快且含糊地嘟囔了句:"顾凛川……"
"再叫一遍。"顾凛川的手指点了点轮椅边缘,眯着眼睛看他,"叫清楚一点。"
"顾凛川!"
温砚一鼓作气喊完,眼神飘忽地避开他的视线。
声音温温软软的,还带着点少年的微哑。
就该这样才对。
顾凛川眸光微闪,敲着轮椅边缘的手指一顿,然后声音沉沉地应下来:"嗯。"
作者有话要说:
砚宝:“…凛川哥……呕yue。”
第12章
这两天温砚的感冒没有反复发作,已经完全好了,手腕也比想象中恢复的好,一切都很顺利。
按照原来的计划,周五晚上温砚要和顾凛川回老宅扮演亲密未婚夫夫。
但是顾凛川周四就要出差,第二天赶回不来,所以去老宅的日期就此推迟。
温砚没问他要去哪里出差,去出差干什么,他只管做自己该做的事,对顾凛川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
上次周末,他还和钟茗择加上了微信,每天会拍两次伤口的照片给对方看,钟茗择问他有没有按时涂药。
温砚这会儿在客厅等着时间吃饭,收到消息后就窝在沙发里低头打字,说有。
那边消息又过来:你自己涂的?
温砚回:对呀。
手机又嗡嗡地响:这两天一直是你自己涂药?顾凛川就没帮你?
温砚老实地回复:这点小事我自己就可以啦,不用麻烦顾总。
还附带了小兔子表情包[我可以.ipg]
那边就没回复了。
温砚感觉对方奇奇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奇怪,摇摇头没再纠结。
“在做什么?”正巧顾凛川从楼上下来,看到温砚对着手机摇头晃脑的,过来问他:“在和谁聊天?”
“和茗…钟医生呀。”温砚及时改口:“我刚刚拍了伤口的照片给他看,他说恢复的很好,问我有没有按时涂药。”
这两天温砚在家里叫过一次茗择哥,被顾凛川明令禁止。他说钟茗择又没在这里,不必叫哥,温砚只好改口。
顾凛川低低“嗯”了声,看向温砚,眼神示意他继续。
温砚读懂了他的意思,直接把聊天记录翻出来给顾凛川看。
内容简短没有异常,几秒就能看完,但顾凛川却拿着手机看得有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