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25)
以及觉得暧昧,特别暧昧。
温砚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这样,反正就没来由地心里打鼓,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热热的。
“你在怕什么?”
身侧之人突然凉凉开口,温砚吓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反驳:“没有啊。”
顾凛川眼睛没睁,闻言不冷不淡地哼笑一声。
他们中间是一点一点筑起河道的,温砚刚才一会儿拱一下被子,一会儿拱一下被子,好像偷偷摸摸地在办什么大事一样。
开始顾凛川以为温砚是睡不习惯,还特地撩开眼皮看过一次,结果就看见了中间用被子堆出来的小坡。
小坡对面仿佛陈了具尸。
顾凛川直接气笑了,他明明一下没有动过,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意义上的威胁。
而且想不明白,温砚明明不就是喜欢他?他不过出差几天回来温砚就魂不守舍投怀送抱地过来拥抱他……这会儿躺在一张床上,温砚居然是在防备他?
所以顾凛川才问温砚怕什么。
得到的答案是温砚呼吸紧张地跟他说没有。
还是个小撒谎精。
顾凛川懒得再说什么了,他直接抬手毁了中间的河道,扯过一半盖在了身上。
然后明显听到温砚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顾凛川满意地勾起唇角。
不是防备么?
他总得做点什么把这防备做实了。
吓唬人而已。
虽然顾凛川只是扯了下被子就没动作了,温砚依旧头皮发麻一动不敢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顾凛川是性冷淡,是性冷淡,是性冷淡。
但脑子不受控制,里面全是沈跃跟他说过的:顾凛川是变态,是变态,是变态……
越强调越歪曲。
真的救命。
温砚绞着手指,欲哭无泪,他跟打盹的老虎躺在一个窝里了。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用害怕。”顾凛川突然开口,他到底还是选择做个人。
他担心自己再不说点什么,温砚一整晚僵持不睡,第二天吊着个黑眼圈出现在老爷子面前,好像他怎么把人欺负狠了一样。
温砚小声“啊”了下,硬着头皮解释:“没有,我不害怕,我就是,就是不困。”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回应他的是顾凛川的一声“呵”,不轻不重带着点嘲讽。
温砚闷不吭声地脸就红了。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矫情了,明明之前他和顾凛川相处的还可以,结果现在只是躺在一张床上单纯地睡个觉,就要被打回原形了。
平心而论,顾凛川对他不错。
他还这样防备人家,多少有点不礼貌。
“顾凛川,”温砚在一片漆黑中小声找补:“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不太适应。”
顾凛川顿了下,突然意识到什么,皱眉问他:“你很vb晚|霞|赠|月|亮|整|理紧张?”
温砚鼻音小小地“嗯”了声,翻个身,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看着很委屈似的。
顾凛川恍然。
今晚同床共枕,温砚难道是觉得害羞?
因为喜欢,却又不得不克制,所以才主动防备?
其实温砚不是防他?而是防自己?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顾凛川骤然陷入沉思。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能理解温砚的行为举止了,对方为了不越界也是有一片良苦用心。
他是不是太苛刻了?温砚平时也挺乖巧的。
顾凛川心底突然升出那么一丝丝愧疚,他把被子整个往温砚那边拽了拽,难得体贴却语气生硬地说:“盖上,不要着凉。”
温砚以为他又要说请医生会很麻烦,于是老实地“哦”了声,扯着被子一角盖上,也不说话,乖得跟什么似的。
顾凛川抿唇,心里负愧的感觉在蔓延,他清了下嗓子,“老爷子都和你说了我小时候什么事?”
“…你小时候吗?”温砚不知道顾凛川怎么突然开始跟他唠家常了,这不太符合顾凛川平时的人设。
但他还是如实道:“爷爷说你小时候喜欢玩卡片……”
说一半忽然停了。
顾凛川对这些事记不清楚,偶尔听一下居然觉得还不错,于是“嗯”了声,闭着眼音调懒懒地说:“然后?继续。”
“然后……还要说嘛?”温砚有点犹豫。
顾凛川依旧强势:“说。”
温砚“奥”了声,吞吞吐吐像说什么极难以启齿的话一样,低声道:“然后爷爷说你输了就坐地上哭。”
哭得昏天黑地那种,为了耍赖。
顾凛川:“……”
温砚说完就感觉身侧气温突然降了许多,于是紧了紧小被子,窝在被窝里装死。
而后支支吾吾:“是你让我说的……”
顾凛川:“……”
幼时的记忆铺天盖地地袭来,顾凛川阖了下眼,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半晌,他将被子整个盖过温砚的脑袋,用一种毁尸灭迹般地冷静语气说:“闭眼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你就说你尴不尴尬?
第20章
温砚过了很久才睡着,他本来睡觉很老实,没有夜里乱动的习惯,但无奈身边躺了个侵略性十足的人。
他在睡梦中想逃离这种侵略,于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另一侧挪。
挪着挪着,温砚就把自己挂到了床边,半个身子都要悬空了,再动一下就要摔到地上。
顾凛川睡眠很浅,身边人一直在团着被子动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异样。
他以为是温砚又开始防备他了,说了声好好睡觉后就一直没管,随某人折腾去。
直到后来“噗通”一声,顾凛川猛地睁眼,抬手拍开了床头灯。
然后坐起来一看,温砚正呆呆地坐在另一边的地毯上,身上包裹着柔软的被子,满脸迷茫,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眯了下眼,头发乱糟糟的,让人很想给他捋一把。
好几秒,两人沉默。
顾凛川:“……”
“摔傻了?”他声音淡淡。
温砚一句话回神,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脸红了红:“没有……”
有点窘迫,声音比蚊子还小。
他抱着被子站裕卥起来,偷偷揉了揉屁股,大半被子都在底下垫着,所以只有一点点疼。
顾凛川倚靠在床头,当个完美腿残人,目光却很敏锐,他注意到了温砚隐晦的动作,出声问:“还摔哪了?”
他看了一圈温砚的脸和脖颈,以及露在衣服外面白皙纤细的手腕脚踝,没看出来有什么事。
“我……”
温砚可能是刚摔完,思路还有点迟钝,他活动了下肩膀,感觉后背的肩胛骨那里也有一点点疼,但不严重,于是摇了摇头,抱着被子上床。
顾凛川瞥他手腕一眼,“手腕疼不疼?”
温砚摸摸手腕上的一道疤痕,喃喃:“不疼。”
割腕的伤才恢复没多久,好在摔这一下没有扭到。
顾凛川“嗯”了声,拍拍身侧的枕头,示意温砚躺下睡觉。
温砚乖巧地躺下来。
小插曲很快过去,温砚身体不好,穿来之后一直嗜睡,所以很快就又传出浅浅的呼吸声。
顾凛川也闭着眼休息,时不时还要伸手捞温砚一下,防止人梅开二度再掉下床。
小身板,瘦得像流浪猫。
养不胖似的。
再摔一下不得掉猫泪?
结果捞了几次后感觉这人捞不完,顾凛川没了耐心,干脆把温砚圈自己怀里,一只手环着温砚的肩膀,用力按住一了百了。
温砚身体贴靠着热源,像抱了个人形大暖炉,感觉越睡越舒服,一直抱着的被子也不要了,老老实实地缩着。
毛茸茸的脑袋还往顾凛川怀里拱了拱,呼吸声轻轻柔柔的似在耳畔,可以感受到他比前半夜睡的安稳和享受。
颈侧皮肤被柔软发丝弄得发痒,顾凛川偏了偏头,身体有些不自然地僵硬,扣着温砚肩膀的手指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