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101)
林启看见她的举动,心中的怒火稍熄,幸好不是一味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
正想着,就见何大伯母转过身,对他俩说道:“林启,劳你带福哥儿回家擦点伤药吧,一会儿我让安易过去接他。”
林启听了一挑眉,看来他们与福哥儿不方便在场了。口中叫了声福哥儿,又向何安然使个眼色,示意他带福哥儿走。
“来,跟小堂叔回家擦药。”何安然上前牵起福哥儿的手。
福哥儿一边跟着他俩走,一边回头看着屋里站着的两人,神色怯怯还带着几分担忧。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79章 原委
夜色浓黑, 孤月高悬苍穹,清冷的月光笼罩着村庄,四周一片寂静。
老庙口的大宅子里, 却亮着一盏小灯,林启与何安然正凑在灯下,给福哥儿处理伤口。
“有些疼, 忍一下。”林启看一眼福哥儿,然后拿着沾了双氧水的棉签,轻轻擦过他额头的伤处。
刚碰到,福哥儿就“嘶”地痛呼一声,脑袋摆了摆,下意识想要摆脱何安然手掌的钳制。幸好何安然早有准备, 这才没有让他逃脱。
“伤处有灰尘, 若是不擦干净, 日后要留疤的。”林启一边说话分散福哥儿的注意力, 一边快速清洁着。
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时, 受伤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因此处理起来很是熟练。不过片刻,伤处的脏污就被擦去,露出泛着血丝的鲜红伤口。
单是看着这处的狰狞, 不难想象这伤口该有多疼,何安然心里一阵怜惜, 下意识便学着林启往常安慰自己的方式, 轻轻拍着福哥儿的后背。
福哥儿被他拍得一愣,原本正紧紧盯着林启动作的眼睛, 顿时出现一丝茫然。
等反应过来后, 才多了几分惊讶和喜悦。他慢慢放松了身体, 认真感受着小堂叔轻轻拍他的力度。
以前,他见他娘这样轻缓地拍着弟弟哄睡时,还曾偷偷羡慕过,没想到自己已经十岁了,竟还能实现幼时的心愿,得到专属于弟弟的待遇,心里顿时充斥着满满的喜悦。
偷偷看一眼何安然,见他正蹙眉盯着自己的伤口后,心里突然就酸胀起来。正难过着,就听林启说了一声:“好了,结痂前不要碰水。”
福哥儿回过神来,连忙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应了一声,又笑着对林启说道:“谢谢林叔叔。”
林启摸摸他的脑袋,去厨房舀了一盆凉水,投了一块冷帕子给他敷在脸上,不然只怕明日肿得更严重。
“你带着福哥儿在炕上睡吧,我去外间的桌子上趴会儿。”林启对何安然说道。
这会儿时辰已晚,早过了他们往常睡觉的时候,几人都有了困意,与其坐这儿枯等着,还不如先睡会儿。
何安然听了还未说话,福哥儿已经匆忙接口道:“林叔叔,我还不困,你在这儿睡吧,我去外间等伯父来接我。”说着话,就想从炕上下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祖母要让自己跟着小堂叔回家,但他娘以前总说自己是个麻烦精。方才已经让林叔叔给自己处理了伤口,他不想再添麻烦了。
只是,他下炕的脚还没沾地,就被何安然托着腋下又抱回炕上,手还摸了摸他的脑袋,打了个哈欠,说道:“不早了,该睡觉了,不然要长不高了。”
一边说一边展开一床轻薄、好看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还正懵着,又听小堂叔带着睡意说道:“行,那我先耍闳ダ锩嫠铩!碧锲Φ笔嵌粤质迨逅档摹
果然,林叔叔听后笑了一下,走过来给小堂叔掖掖被角,说道:“嗯,睡吧,不用操心我。”
说完,就吹熄屋子里的灯,自己去了外间。
屋里一下子变得漆黑,福哥儿躺在陌生的炕上,初时还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儿就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而外间的桌前,林启打个哈欠,也趴在了桌上。
他知道何安然方才的意思,是让自己去空间睡。只是空间到底比外头隔了一层,声音听不太清楚,他怕自己睡深后,听不到何安易敲门的声音,便没有进去。
早知道,那会儿就该说好,让他们明日早上再来接福哥儿,林启迷迷糊糊地想着,打了个哈欠后,也进入了梦乡。
寂静的屋子里,一时正剩下他们三人起伏的呼吸声。
直到天色蒙蒙发亮,景物大致的轮廓依稀可辨时,院外才传来几下轻轻的敲门声。
林启睡的正香,模模糊糊听到后还未反应过来,耳边突然就传来了了气势汹汹的大叫声,瞬间被惊醒,歘一下坐直身子,呆愣愣地左右转头看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外头又敲了两下后,才反应过来,按按自己被惊吓得狂跳不已的心脏,想要站起身去开门。
可腿一动,就觉一阵酸麻,如同经络里有蚂蚁啃食般,让他不禁呻/吟一声,又跌坐在凳子上。
了了听到门还再响,又跟着叫了起来。
“安静。”林启连忙制止道,何安然与福哥儿还睡着,他不想把人吵醒。
只是因为要忍着□□,他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之感。了了一听,委屈地呜呜两声,绕着他的腿走了一圈,然后才挨着凳子卧下。
林启勉强站起身,狠狠跺了两下脚,又粗粗按揉几下,然后才一瘸一拐地出去开门。
木门一打开,就见何安易正要转身离开,听见吱呀的声响后,才回过头,冲他笑了笑说道:“睡熟了吧,本来说天亮再来的,又怕你们等着。”
他的神情很是疲惫,眼睛里泛着熬夜带来的红血丝,周身有种颓废的无力感。这种状态,让林启有些担忧。他让开门,让何安易进来,问道:“才处理好?”
“嗯。”何安易点下头,直直向东厢房走去,打算接福哥儿回家。
“哎,”林启叫他一声,抓住他的胳膊。看他回头后,才犹豫着说道,“本是不该打听的,可我想着,有些事与人说说或许更好受些?”他的语气带着询问。
何安易闻言一怔,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折身坐到他们院中的石凳上。
“真凉。”他苦笑一声。
这石桌石凳在外头冻了一整夜,这会儿正是最冰凉的时候,即便隔着棉裤,也能觉出丝丝凉意来。
林启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他说话。只是过了良久,他仍旧沉默地坐着。
清晨正是冷的时候,林启看天都快亮了,揉了把自己的脑袋,打算进去叫福哥儿回家。
只是脚步还未动,就听到何安易的声音低低传来:“我娘把刘氏送回娘家了。”
林启一听,停下脚步,冲他挑挑眉。
原来,他媳妇王氏与何安林的妻子刘氏不合由来已久。可以前终究顾着大面,并未有什么争执。
可自从刘氏怀孕,福哥儿与王氏亲近起来后,刘氏总算有了由头,隔三差五便指桑骂槐,借着打福哥儿,肆意谩骂。
刚开始时,王氏还与她争执两句,可刘氏自觉有了亲儿子,腰杆子硬了,即便对婆母都不像从前那般恭敬,哪会怕她?
次数多了,王氏也觉着每日与她耍嘴皮子没意思,不过白白生气罢了。况且,每次吵完架,福哥儿总免不了挨打,于是只能再不管她,只当家中没这个人便罢。
只是,自从去年王氏再次怀孕后,刘氏也不知是觉得自己被她比下去了,还是心里不痛快,越发胡搅蛮缠。王氏与婆母都不接茬后,她便日日拿福哥儿撒起了气。
福哥儿正懂事的时候,恰是王氏照应着长大的,即便后头回了二房,到底是一个家里住着,与王氏的情意并未改变。
因此,王氏日日听着、看着他打骂福哥儿,既不想与她吵,又心疼孩子。整个孕期,没一日痛快的时候,怀相自然不好。
那日,刘氏又拿着棍子把福哥儿赶到院子里打,小哥儿哭着躲避时泪眼与王氏相触。可能是孕期情绪敏感,也可能是怜惜积压已久,王氏被他看得心里一痛,当下便打开窗子与刘氏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