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63)
“咩——”
小羊拖着长音叫了一声,林启听不懂,但觉得就是它。拍拍它的脑袋,又摸了它几下,之后才带着何安然四处走走,
等何安然看到一望无际的耕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时,心中颇为得意。
“以后不要怕饿肚子,空间里的食物有的是。”他捏捏何安然的手。
何安然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全部心神都被眼前这一幕吸引。
广袤的耕地上种植着各种作物,有的不过刚露头,有的已经挂上果实,植株粗壮,不知比他平常见到的茁壮多少。
他看见了熟悉的麦子,只是麦穗沉甸甸的,一株就抵得过外面的三株。
他两眼放光,转头看一眼林启后,又连忙回头看着这片耕地。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偷偷用指甲挠挠掌心,却听见林启嘶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还握着他的手。
不是梦!
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这一片耕地,比他们村所有的耕地都多。他们竟然有这么多地,作物的产量还比外面多了几倍,他以后就是十里八乡,甚至是全天下最大的富户了吧?
心中狂喜,却不知如何表达,只是用力拽着林启的手指,一叠声说道:“这么多,竟然有这么多……”
林启看着他激动的模样,胳膊抬起来揽住他的肩,笑道:“现在知道空间有多好了吧?”抛去其他景色不谈,仅说这么多的耕地,就足称作宝物了。
何安然不住点头,怪不得林启总是提起这个空间,怪不得他花钱大手大脚,自己若是有这么多地,哪里还会在乎十八两银子。
再记不起之前暗暗骂他败家子的事,只想去地里走一圈,好好看看这满地的作物。
自他记事起,他家的地就已经卖光了,一家人没有粮食,时常得饿肚子。从那时起,他对土地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现在只觉自己从小到大的愿望被实现,甚至比他原先想的好了几十倍。
他走在田间,越看越欣喜,越看越满足,即便其中的作物大多不认识,也不影响他内心的狂喜。
林启还惦记着他说腰疼的事,一手扶着他的腰,时不时给他按揉几下。何安然的注意力都在地里,根本没感觉到。
眼看着走出许久,他还兴致勃勃,仍想往前走。
林启连忙阻止:“根本走不到头,我都不知道有多远,我带你去个别的地方。”他这会儿兴奋着,不觉得累,再走下去,只怕之后身上酸痛。
而何安然听他说根本走不到头,眼睛更亮了。这么说,只一季的作物,就足够他与林启吃几年了吧!
不舍地看了一眼耕地,同意离开了。只是,等被林启带到木屋底下的仓库时,才又惊讶出声。
这里堆放着许多他没见过的东西,更多的还是空间攒下的出息,各种牛羊肉,各种粮食、青菜,简直就是一个粮仓。
幸好今日感受的惊喜已经够多了,不然他定要兴奋得晕过去。
他正看着满仓库的东西傻笑,却见林启一拍手,说道:“坏了,还要回门呢!”
他这才回神,记起今日是回门的日子,他们进来这么久,只怕已是晚了。
连忙出了空间,果然已经午时了。
回门这么晚到,可实在太失礼了。两人匆忙穿上衣服,随便扎扎头发,拿上早就准备好的回门礼,往本家赶去。
走到一半时,却看见眉头紧锁的何安易,正往他家的方向走来。看见他俩后松了口气,只是面上仍有不快。
俩人知道是自己没理,本家毕竟用心帮何安然操办了亲事,不管怎么说,都不该这么晚去。哪怕是正经岳家,遇着这种事也要挑理。
林启连忙抱拳,说道:“何兄见谅,一时耽搁了,实在抱歉!”他没有编瞎话,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回门日迟到的理由。
何安易皱皱眉,但神色却和缓了些,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扫,见他们行色匆匆,心想难不成是睡过头?可睡过头也不至于是午时才起吧,看林启的眼神带了些意味深长。
不过既然他们来了,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三人连忙往本家去了。
本家的人早就等候多时。他们虽然想与林启交好,但这么多人等着他们两口子,心中难免不满。
说到底,他们又没从林启身上占得什么便宜,反倒还帮何安然操办了亲事。他俩不说感激,也不该这般不给自家面子。
何大伯坐在上首,面色不虞。
直到见着两人提着六色礼来,一进门便谦逊地解释,林启又连罚了三杯。这才和缓了些,只要不是故意下他们面子就成。
何家小辈们等他们许久,现在见林启喝酒豪爽,连忙借着迟到的由头与他喝了几杯,此事便算过了。
招呼着他们两口子落座,喝酒的汉子们坐一桌,何安然则坐在大伯母身边。向她问了句好后,又低声解释几句。
她神情和蔼,摆摆手,仿佛并不在意,只是吃饭中途低低问他,夫夫俩没有吵架吧。
总有刚成亲的小年轻们,遇着重要的事时就容易拌嘴,她担心两人迟到是发生了不快。
何安然先是一愣,然后连忙说道:“没有,就是……,就是起晚了。”他一时想不出别的借口,只能说这个。
心里还有些许暖意,大伯母虽是刻意与他交好,但听到关心的话,总是让人心里舒服。
大伯母听了他的回答后,笑眯眯地拍拍他的手,再不问了。
这顿饭吃得还算热闹,只是吃到一半,外头就落了雪。
阴沉了几日,今冬的第一场雪终于到了,鹅毛般翻飞,不出片刻就在地上铺了一层雪白。
妇人与哥儿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都趴在窗前看雪。屋顶、树枝上都白茫茫的,映得窗外都格外明亮。这银装素裹的景色,即便冬日也不是常能看见。
只是看了许久,何安然突然指指厢房一侧,问道:“那儿是不是有人?”
何二伯家的芸哥儿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立马惊呼一声:“呀,那是福哥儿吧?”说着,连忙转头看向大伯母。
大伯母脸色一肃,急忙走近窗边,果然见厢房一侧蹲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福哥儿。连忙指着窗外,说道:“快,快带进来!”
芸哥儿慌忙去了,大伯母却一转头,眼神直直地盯向另一边坐着的老二媳妇,眼里闪过冷意。
这一番动静,惹得喝酒的汉子们也停下来,然后就见芸哥儿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哥儿进来。
小哥儿头上、身上落了不少雪花,一进门就化了,顿时湿哒哒的一片。
何安林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接着又瞪自家婆娘一眼。
大伯母显然不想闹大,抱过小哥儿,勉强笑笑。掏出手帕给他擦头上的雪水,又给他倒了杯茶喝,嘴里说道:“怎么这般顽皮,别人吃饭,你躲在外头玩雪。”
小哥儿发着抖不说话,她反倒戳中了自己心中的酸楚,连忙噤声,只抱着他低声哄。
何安然目睹了全程,知道这必是有什么隐情,只是看着这小哥儿,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连忙说道:“我去煮碗姜汤,不然怕要生病。”
芸哥儿连忙说道:“我去吧。”
两人一起去了厨房,唯有何大伯家自己的二儿媳,一脸不服气地坐在屋里,动也未动。
“真是造孽!”芸哥儿站在厨房里,一脸的愤愤不平。见何安然疑惑,还为他解释一遍。
原来这孩子是何大伯的二儿子,也就是何安林抱养回来的。
他们夫妻二人,成亲三年都没有孩子,心中急切。
他媳妇刘氏不知从哪又听到传言,说大伯母有意让他们过两年从本家过继一个,便怀疑婆母是想让他们过继老大何安易家的汉子,替他们养儿子。她与大嫂王氏素来不和,哪里愿意。
正巧无意间听村里人说,抱小孩养是做善事,能招多子福。两人就不知从哪抱回来一个小哥儿,取名招福,养在身边。没想到,第二年竟真的怀上了。
刘氏盼这一天盼了许久,哪有闲心再在招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