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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13)

作者:羽春 时间:2024-07-12 09:37 标签:生子 种田文 穿越时空 逆袭 市井生活 日常

  江知与乖巧点头,笑眼含泪:“那我安排人布置了,请柬发几家?”
  江承海要让整个丰州县都知道他家小鱼招婿了。
  是补偿婚事仓促,也是告诉老三别惦记。
  县里叫得上名号的,都递了帖子。
  府上采买好的红事用品相继拿出,悬挂张贴。
  丫鬟小厮的服饰都沾了红,屋檐下挂着红灯笼,窗上贴着喜字窗花。
  库房里存放的银器擦净待用,桌椅都配了龙凤呈祥图样的垫子。
  瓶瓶罐罐上不是红布就是红花,农庄一车车的送来红鸡蛋,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发放。
  江府招婿,走过路过的人,说一句喜庆吉祥话,就能拿一个红鸡蛋。
  名下铺面,包括镖局,都张灯结彩,同样有红鸡蛋领。
  丰州百姓大为震惊。
  都想着江府的哥儿会有一门顶好的亲事,谁也没想到是招婿。
  还是难民堆里找来的男人。
  议论之中,各处都有“知情人士”透露:“听说是有云游道士给他家哥儿算了一卦,命中带煞,是个福运富贵命,但克隔代的长辈,要死两位,婚姻方顺。”
  今年江老太爷六十六大寿,江承海生怕自家哥儿克了爹娘,急忙忙把孩子嫁了,破了命格,实在是孝顺。
  谢星珩家里都装点一新,多数是镖局的人帮忙,没有忙可帮了,镖局还有些毛头小子借口过来。
  来看俏赘婿,来看娇书生。
  他们说:“你这样的,我两根手指就能摁倒。”
  谢星珩得了聘礼,身家丰厚。
  他的蒲扇换掉,拿了一把檀香扇——和江知与是同款。
  他还学着江知与拿扇面遮脸,露出一双微挑的丹凤眼,悠悠道:“可你们没有老婆啊。”
  一下捅了马蜂窝,家里鸡飞狗跳。
  县内传言,他哥嫂真信了。
  有缘由的招婿,让人信服。
  谢星珩笑笑不说话。
  亲事宣扬广,礼仪从简,吹打奏乐都没有,一顶小轿就抬进府。
  谢星珩的心跟轿子一样荡悠悠,直至进了江府,才如大石落地。
  稳了。


第7章 临阵磨枪
  外边仓促,里边热闹。
  接了信赶来丰州的友人,满心里以为是相看,还想趁机数落老江几句。
  谁让他从前老把自家小哥儿捧得高高的,瞧不上他们家的孩子。
  到头来,还不是得嫁进商户家。
  结果来了以后,才发现是喜宴。
  好家伙。
  好俊俏一郎君。
  好端方一书生。
  还是秀才公。
  十六岁就考中了。
  今年八月能下场,举人也可能拿下。
  他们心里酸溜溜:吹,牛皮都吹上天了!那么多秀才,难道都能考上举人啊?
  面上一团和气说好话,顺带敬酒。
  “老江好福气,捉了这么个好赘婿,这不得喝一杯?”
  “哥婿有才,哥儿有貌。珠联璧合,好事成双,第二杯端上来,没问题吧?”
  “一杯干二杯净,三杯喝了更高兴。来来来,继续。”
  江知与是招婿,今天跟着一块儿敬酒。
  机会难得,许多打趣他的。
  江承海的朋友还好,允许他以茶代酒。
  丰州本地的乡绅富豪,互相多有不对付,赶着场子,趁机给他灌酒。
  一杯不喝闹得难看,喝了老李的,不喝老黄的,摆明不给面子。
  开了头,就没完没了。
  他没有体验过酒桌文化,刚一下场,就被人抓着由头,你敬我也敬。
  三杯下肚,脸颊飞红。
  他要以茶代酒,老李头乐呵呵笑:“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江知与真不想给他面子。
  谢星珩适时接话,“以茶代酒,天长地久。李老板,这杯我替他喝。”
  劝酒是个大学问,谢星珩上来自罚一杯替一杯,两杯过后,堵得油料发家的老李头只得转向跟他喝——他也没脸一直拉着小哥儿喝。
  谢星珩很快反客为主,劝酒词一溜溜的走。
  “酒不在多,意思到了就行。今天让您喝好,不让您喝倒。一杯不多,两杯不少,三杯福星来高照。酒杯一碰,黄金乱蹦。您请。”
  做生意的酒局多,他上来就给人灌三杯,旁边叫好声一片。
  老李头喝了三连杯,谢星珩还有后话等着他。
  古代文化流通远没有现代信息时代快,谢星珩的劝酒词储备量能把全场敬三圈,他逮着老李可劲儿灌。
  江承海看得笑哈哈,乐得牙不见眼,满意度再次飙升。
  成功把老李头“杀鸡儆猴”了,后边几桌敬酒顺利。
  谢星珩带着江知与巡桌,人却比江知与稍后半步,赘婿的身份拿捏得死死的。
  前边挡酒明晃晃,后边挡酒不动声色。
  举杯共饮时,他胳膊压了江知与手臂,让江知与没法把酒送到唇边。等他一杯见了底,又自然借着阔袖遮掩,跟江知与换杯。
  “福根底”换“满杯福”。
  江知与没有酒量,多年以来,也习惯在大众面前做个守礼守规的贤淑人。
  现在接了谢星珩的好意,他脑子嗡嗡的,赶着下桌,懵懵喝了两次杯底,才反应过来这酒是谢星珩喝剩下的。
  往后走,他唇还没沾杯,耳根燃起的燥意就足以让他皮肤烧红一片。
  怎么这样……
  今天江家统共摆了八桌酒,江知与刚起情绪,谢星珩就侧过头,低声说:“你怎么这么实诚?袖子遮了,抬头装个样子,我们就去下一桌,怎么还真喝?”
  江知与在热闹里说小话,朱唇轻启:“……我不知道。”
  他肤色像上等白瓷,细腻通透。被自然产生的红晕染开,这尊“瓷器”就万分鲜活。
  比白瓷多娇,比青瓷妩媚。又有蓝瓷的端庄与黄瓷的明媚。
  谢星珩呆了一瞬,最后几桌敬完,他立马装醉,要江知与送他回房。
  装醉是个技术活,谢星珩的技术极好。
  没想到进了“洞房”,江知与还能先走一步。
  他还有旁的事,要忙完以后,才到洞房时间。
  天色入了夜,也是酒宴散场时。
  喜娘站屋檐下,看着宾客出了二门,绕过影壁,她一张笑脸顿时灿烂,摇着手绢朝江知与走来。
  “小少爷,您该准备了,再迟要错了时辰。”
  婚嫁前,家里都会有长辈教新人房事。
  小哥儿初次为人-.夫,要教着用香膏,以免伤到自己。
  因只备婚两天,他爹爹和二婶都还在京都,同族里再找长辈来,怕节外生枝,这差事就落到了喜娘头上。
  头两天忙碌,江知与也害羞,拖到了今日洞房前,学完刚好用上。
  强撑着一下午,酒劲儿上来,江知与腿软,一下坐在了圆凳上。
  醉意上头,压抑多年的任性憋不住,等喜娘多问两声,再催促几句,他就来了性子。
  “为什么要教我?你去教他。”
  喜娘呆了呆,没明白。
  江知与仗醉说胡话。
  “你去教他,让他伺候我。”
  喜娘:?
  都说江家小哥儿的礼仪规矩一等一的好,今天见了,才发现传闻不可信。
  这明明是一等一的野啊。
  刚成亲,说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张嘴就来。
  她迟疑。
  江知与当她要赏钱,扯下腰间香囊,掌心捏握,是碎银声。
  这是他的习惯,他不喜欢带香袋,喜欢装金子银子。
  他给喜娘。
  “能教吗?”
  喜娘掂着重量,笑颜如花,“能,当然能。”
  江知与这才撑着桌子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袍,随手扯下胸口大红花,朝旁边经过的小厮扔去。
  那小厮两手提着木桶,里面全是今日剩下的残羹剩饭,瞅着这片红砸来,慌忙把桶往身后藏,木桶碰撞,泔水四溅,周边的丫鬟小厮惊叫连连。
  江知与突地笑起来,俏脸生春,眸光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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