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重生](206)
可能是话说的太多,憋得太久,沈飞忽然迎来一阵强烈的干咳,低头捂着嘴,咳得肩膀都在颤抖。
维舟的眉头紧紧皱起,绕过茶台来到男人的身侧,一手落在那抖动的肩膀,微微俯身说:“别逞强,我不知道你发烧,现在送你回去怎么样。”
这句话缓解了沈飞的咳嗽,出于一种下意识的紧张,他一把握住维舟的手腕,抬起像火球一样红的脸,喘着热气说:“你..要走吗?”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愣住,维舟的眼里溢出几点诧异之色。
沈飞恼火的要命,恨不得时光倒流,他猛地甩开维舟的手,欲盖弥彰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走吧,没人拦着你,我只是奇怪,你这么晚来有什么目的,专门来看我笑话吗?”
确实烧糊涂了,整个晚上都不对劲。
沈飞把锅全都甩给病毒,发烧让他忽冷忽热,脑袋越来越重,好像灌了铅。
“这么晚来是因为白天太忙,”维舟的那只手从男人的肩膀转移到后背,帮着他顺气,“找你当然是算账,你让人敲晕我,还想对我图谋不轨,你不会以为我就那么算了吧。”
“你还想怎么样?”沈飞两眼一瞪,心虚才会发火,“你都快把我干废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没人敢那么对我,维舟,你会付出代价的,应该是我找你算账,我一定十倍奉还!”
说完,沈飞颇为嚣张的一耸肩,想把后背的那只手甩掉。
“你特别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维舟一本正经地做出结论。
来之前,维舟怀揣着恶趣味,想不到沈飞病得这么厉害。
常年不生病的人,冷不丁沾上点病毒还挺严重的。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超人,”维舟用一种很客观的态度说,“每个人都会生病,谁都不例外,不用觉得难为情。”
他难得这么友善,更恐怖的是,他还会安慰人。
沈飞怪异地瞅他一眼,意外地没反驳,但很快把头低下,在心里不满地嘀咕。
生病不难为情,干完那事之后生病才难为情。
“你说的有道理..”沈飞小幅度点头,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复仇的小妙招,他伸手拽住维舟的衣服,使劲地往下拉,当他们的嘴唇越来越近时,他恶狠狠地说:“我要把病毒传给你。”
维舟在他亲上来之前开口:“你想吻我就直说,不用找借口。”
“你这混蛋..”沈飞又气又想笑,却抵不住诱惑抬头亲了上去,“唔..维舟,维舟..”
维舟扣住他的后脑,摩擦着他柔软发热的嘴唇,鼻尖都是薄荷的味道,“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叫我的,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因为我喜欢。”沈飞声音低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维舟弯着腰接吻不舒服,决定换一种姿势,在沈飞惊讶的注视中他先站直身子,然后又在沈飞朦胧的注视中把浑身冒热气的男人拖起来抱在怀里。
沈飞只觉身体发轻,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维舟按在胸口亲吻。
他们的嘴唇如丝绸般交织在一起,每一次的亲密接触都是一场秘密交汇,维舟轻咬沈飞的下唇,引得他发出阵阵轻呼。
“维舟,下次..”沈飞趁着换气的间隙急于讲条件,“换我来..我保证让你..”
“别下次了。”维舟别有深意地回一句。
不等沈飞解析这话的意思,他们的嘴唇又一次贴合。
亲着亲着,维舟突然化身桌面清理大师,一只手揽住沈飞的腰,另一只手扫开茶台上的障碍物,顺势把人放到桌子上。
背部碰到坚硬的桌面,沈飞晕乎乎的脑袋终于找回一丝理智,而他双脚之间的距离也莫名其妙拉的很远。
“你干什么!”沈飞推拒着上方的人,他想翻身滚下去,却被维舟的胳膊挡住,不利的姿势让他慌了,“有话好好说..别维舟..咳咳..我还没好呢,你刚才也看过了。”
情急之下沈飞不得不服软,这才过去两天,若是再来一次,不死也要残废了。
他想到书房的轮椅,眼皮突突直跳。
难道今晚就要派上用场吗?
一幅诡异的画面浮现在脑海,沈鸿推着轮椅把他送到公司....这副场景让沈飞在维舟怀里打个冷颤。
维舟的一双手停了下来,抬起上半身,低眸打量躺在桌上的男人。
沈飞喘着气,眼睛跟耳朵一样泛红,好像不敢与维舟对视,头转向一边,一只手沿着桌边胡乱摸索着,可能是想找一件称手的武器还击。
“别这么对我,维舟,你这是乘人之危,”沈飞啥也没摸到,不得不用嘴输出,“你等我康复,咱俩单挑,你还记得之前的契约吗?你作为我的保镖,还有一项工作没有完成。”
维舟饶有兴致的挑眉:“什么工作?”
“沈鸿是我的陪练,你也要陪我玩一次,上次是你赢了,我要扳回一局。”沈飞不忘用手抵住维舟的腹部,生怕他再倒下来砸人。
原来是这件事,他要跟他打拳,像个爷们儿一样站在擂台上。
维舟从不抵触这个游戏,反而很感兴趣,他用最短的时间平复体内的躁动,理智全部回归,他不是一个饥渴的人,何况这里没有辅助工具,沈飞还发着低烧,他不可能不管不顾。
不过他看着沈飞此时敢怒不敢言、一脸羞愤的样子,不由起了玩心,有种猎人捕到受伤的狼,这匹诱人的狼还是自愿钻进圈套。
维舟趴下来,几乎是倒在沈飞身上,两人脸贴着脸,很适合说悄悄话。
“可以放过你,”他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性感的像猫爪子轻轻挠过心弦,“下边不行,你的手还健在,对吧,飞..沈飞..”
说完,维舟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下巴,竟然带点撒娇的意思。
沈飞哪里扛得住,本来就脑子发涨,这会儿更迷糊,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了。
细微的窸窣声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拉扯着沈飞的神经,他不需要眼观便能准确的描绘出维舟此时的举动,随后他的手被带到一个熟悉的地方。
几个来回之后,维舟放松地闭了闭眼,侧过脸,奖励似的亲一口沈飞的唇角,说:“答案是——沈总,你吃起来蛮香的,征服你这样的人确实有成就感。”
“你倒是敢说实话,”沈飞的心跳犹如鼓点,讲不清是高兴还是憋气,全部情绪涌到手上,不怀好意地加重几分力道,听见维舟的抽气声,他满意地勾起唇角,语气堪称阴险,“我应该拿棍子敲死你。”
维舟按住他的头,揉了揉那细软的头发,威胁的意味十足:“你再使坏,病就别想好了。”
“嗯..等等,明晚..明晚我还能见到你吗?”
“你像个新娘子,沈飞。”
“滚!我什么也没说!”
...
凌晨两点多,维舟回到市区的住所。
家里不止有霏霏和小沈在等他,施万渝和张岩也在,真是难兄难弟,竟然在同一天被老婆赶出家门。
维舟刚打开门,就听见次卧里传出张岩独特的呼噜声,而施万渝还没有睡,坐在客厅里点灯熬油地修改剧本,霏霏四仰八叉地趴在阳台,懒到不愿意迎接主人。
屋里很黑,只有电脑的显示器亮着,勉强影射出施万渝的轮廓。
“回来了,”施万渝伸个懒腰,扭过头冲着门口说,“有夜戏吗?这么晚,魏昕说你这两天忙坏了,可要注意身体。”
维舟走过来,放下背包和手机,习惯性地先把身上的卫衣脱掉,然后指指次卧,低声问:“张岩怎么来了。”
施万渝笑了:“你怎么知道是他。”
“火车鸣笛一样的呼噜声,除了他还能有谁。”
“所以啊,他老婆把他赶出来了。”
两人低声咯咯笑着,完全不怕把人吵醒。
听见主人的声音,霏霏终于站起来,一摇三晃地来到维舟脚边,用嘴巴拱了拱他的小腿。
维舟顺势把它抱起来,坐到沙发里,一边玩把着狗狗的耳朵一边打量施万渝忙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