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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118)

作者:林不欢 时间:2025-01-06 10:24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先婚后爱 成长

  次日,喻君酌遇袭的消息就在京城传开了。
  不过大寺那边很快就有了定论, 说刺客是东洲人,和先前刺杀周远洄的人是同一伙, 如今已经被悉数缉拿,没有后患。
  “怎么这事儿也能赖到东洲人头上?”喻君酌失笑。
  “就当是为了之前的事情,记上一笔吧。”周远洄说。
  若是此事没有定论, 任由百姓猜测, 反倒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上官靖那边知道此事了吗?”喻君酌问。
  “怎么, 你还惦记着那小子?”周远洄一挑眉。
  喻君酌倒不是惦记谁,只是怕此事传开对驿馆里那俩东洲皇子不利。不过转念一想,周远洄做事素来稳妥,驿馆的护卫应该都是很可靠的人。
  两人说话间, 门房来报,说有人来访。
  喻君酌听到通报并不惊讶, 来人是喻君泓和喻君齐。
  这种时候, 越是心虚的人越要证明自己的“坦然”。
  周远洄眸色阴沉,却没说什么, 只看向了喻君酌,问道:“你想见他们吗?”
  “当然要见, 不止要见, 我还要好好同我两位兄长说说话呢。”既然刺杀他的凶手是“东洲刺客”, 那就证明与永兴侯府这两位公子无关。他的两位兄长来探望他的伤势, 他怎么能不见呢?
  喻君酌让人把那兄弟俩带过来,随手示意周远洄先回避一下,免得他在场不好说话。周远洄不大情愿, 最后起身躲到了屏风后。
  两兄弟被带过来时,喻君酌正坐在暖阁里煮茶。
  喻君泓进门看到他时眼皮一跳,但很快控制住了表情。
  “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儿?重不重?”喻君泓摆出一副兄长的模样问道。
  喻君酌听到他的声音,忽然想起了昨日隔着墙壁听到的那句“死了吗?”
  “大哥不必担心,我没伤着,就划破了点皮。”喻君酌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敛住,开口道:“倒是叫你们记挂了。”
  “幸好王府的护卫得力。”喻君泓说。
  “是啊。”喻君酌看了一眼旁边的二哥,眸光落在了他手里拎着的东西。
  喻君齐见状终于开口道:“这是爹和娘亲准备的,说你此番定然受了惊吓,正好补补。”许是做贼心虚,他面对喻君酌时第一次拿出这么温顺的态度,倒是叫喻君酌有些不习惯了。
  一旁的刘管家见状将东西收了。
  “父亲的伤如何了?”喻君酌问。
  “养得差不多了,就是精神依旧不大好。”
  喻君泓进门时也有些忐忑,昨晚他们父子三人复盘良久,自认没有任何露出破绽的地方,今日也依着礼数登门探望。但做过就是做过,哪怕再怎么掩饰,他心里依旧是慌张的。
  此刻见自家三弟毫无异样,他那颗提着的心才算放下。
  “上次的事情说起来也是王爷冲动所致,不过我娘亲迁坟一时并未知会父亲,他动怒也是应该的。”喻君酌从未在自家兄长面前示过弱,他此话一出两兄弟都有些惊讶。
  “君酌,你怎么忽然……”
  “许是经历了生死,人突然就想开了。”
  喻君酌看向两位兄长的眸光,甚至带着点依恋,“从前我心中对父亲多有怨怼,如今想来实在可笑。都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兄弟,哪至于闹到那一步?”
  “是啊。”喻君泓附和道:“父亲心里还是记挂你的。”
  “我知道。”喻君酌叹了口气:“淮王殿下如今待我确实亲厚,但我是男子,与他不会有子嗣。一时的情意或许难得,但若要长久,终归还是得血脉相连之人。”
  屏风后的周远洄眼底一沉,表情十分复杂。
  “大哥从前一直待我宽厚,倒是我多有疏离。”喻君酌斟了茶,递给大哥。
  “自家兄弟,怎么如此客套?”喻君泓接过茶。
  喻君酌又给二哥斟了茶,眼底依旧带着笑。
  兄弟三人各怀心事,倒是从未这般“和谐”过。
  “从前总想从侯府出来,如今倒是想回去了。”喻君酌神情伤感。
  “你想回侯府?”喻君泓问。
  “我毕竟是喻家的儿子。”喻君酌抿了一口茶。
  “自然,你若是想回去,永兴侯府永远是你家。”喻君泓说。
  兄弟三人状似和睦地饮了会儿茶,见喻君酌面色有些苍白,那两兄弟才起身告辞。
  两人一走,喻君酌便俯身干呕了几下。周远洄本来还在计较他那句“若要长久,终归还是得血脉相连之人”,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没了脾气,立刻让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路上。
  喻家两兄弟满腹狐疑。
  “哥,喻君酌到底什么意思?”喻君齐不解。
  “许是生死之间真的想开了,转了性子。”喻君泓随口道。
  “他说想回侯府,什么意思啊?难道淮王殿下厌弃他了?”喻君齐面上再也没了放才的收敛,语气有些嘲讽:“爹压根就看不上他,他还回来做什么,不是自讨没趣吗?”
  喻君泓瞥了一眼二弟:“你觉得爹看不上他?”
  “爹一向不喜欢他呀,否则能把他放在乡下那么久?”
  “那今日是谁让咱们来的?”
  “是爹。”喻君齐拧眉:“这能说明什么?”
  他还以为父亲让两人来淮王府,是为了掩盖心虚不惹人怀疑呢。
  “爹过去是看不上他,但那是过去。经历此番,陛下对淮王的纵容有目共睹,爹在他面前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如今的喻君酌可不是乡下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子,而是淮王妃。”喻君泓语气冷硬:“有朝一日他若是真要回永兴侯府,父亲只会求之不得。”
  喻君齐一脸惊讶,显然从未仔细想过这一年多来发生的变化。永兴侯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永兴侯,喻君酌也不再是原来的少年。
  喻君泓瞥见二弟那愚钝模样,又开口道:“父亲从前素来看中面子,但如今能给他撑门面的儿子,只有喻君酌。母亲年轻时还能得他欢心,如今他也没那个心思了,你我二人在父亲眼里便如十六年前的喻君酌一般。”
  “怎么会?”喻君齐不信。
  “你知道昨夜他找我说什么吗?”
  “什么?”
  “若是喻君酌袭了永兴侯的爵,将来膝下无子,爵位还是能回到我儿或你儿的名下。”
  昨夜之前,喻君泓自己也没料到,父亲竟突然改了主意,不想再让他做世子了。也许是知道皇帝迟迟不赐封,机会渺茫,也许是刺杀失败让他彻底歇了心思。
  喻君泓失望至极。
  实际上,永兴侯昨晚的话只是在安慰他。原话说的是,万一到最后陛下还是决定赐封喻君酌,只要对方将来无子,爵位就还是喻家的。
  但喻君泓心绪不定,只记住了后半句。
  这位喻家最孝顺的儿子,在经历这些事后,早已彻底失了本心。
  “大哥,爹会不会为了喻君酌,苛待咱们?”喻君齐危机感很重,“上回你说要刺杀时,爹就不大同意,觉得太冒险。”
  若是喻君酌当真和父亲和好,他们俩兄弟还有什么可争的?
  毕竟,自家父亲有多绝情,他们是最清楚的。
  喻家兄弟的马车离开后不久,成郡王便来了淮王府。
  暖阁里,喻君酌正捧着一晚暖胃汤在轻啜,面颊红扑扑的。
  “嫂嫂今日气色倒是好多了。”成郡王给他带了一兜子蜜饯,走到矮几旁坐下,把人仔细看了一遍。昨日听说喻君酌遇刺,他被吓得够呛,后来听说人没事这才放心。
  “我正好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喻君酌说。
  “嫂嫂说吧,何事?”成郡王问。
  “我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过年了想热闹热闹。正好祁丰不久前也回来了,你能不能张罗个冬日宴什么的,找一些你的朋友来,也介绍我和祁丰认识认识。”喻君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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