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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男主[穿书](64)

作者:宸砸 时间:2019-01-30 19:12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在镣铐内侧,瘦得凸起的骨节处,有一条深深的红印,甚至有一小块被磨破了皮,心底刺痛,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伤,还是因为这伤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难怪他今日对他这般平心静气。
  在皇宫得到他肯进食的消息,他说不出心中的狂喜,如卸下了巨石一般轻松,可回到别院,看到的真相,却更令人沉重。
  他不是接受了,而是不得不接受。
  不吃东西没有力气,他又要怎么逃走?
  容屿自嘲一笑,神色黯然。
  庚鬿还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回头见人根本没再看着他,而是盯着自己的腿。
  突然被握住,手心冰凉,庚鬿下意识一缩,又被握的更紧。
  很冷啊兄弟!
  容屿却不管不顾,凝视着他的脚腕,用指腹摩挲他的伤口,见他疼的缩脚,声音低沉道:“很疼吧?”
  知道疼你还不赶紧放了我?
  庚鬿暗中白眼,却又不忍惹他难过,定了定神道:“还好。”
  容屿一笑。
  是啊,被他这样对待,与心里的痛楚比起来,这点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本以为他会愧疚一番,不料他沉吟片刻,道:“怕疼的话,就不要想着逃。”
  “……”
  声音轻柔,如情人在耳边的低语。
  庚鬿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逃了吗?
  他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解开,任谁醒过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都会想尝试一下的吧?
  至于弄出的伤实在不怪他,他来之前已经有些伤了,他就是一不小心让他破了皮而已。
  其实真的不算疼。
  暗中摇头,他是没看出来,这人还有当病娇的潜质。
  他不回答,容屿也不指望他回答,拿了药膏替他上药,动作轻柔,生怕他受罪了一样。
  庚鬿就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涂完了药,也不肯解开镣铐,就这样守在床边,像是担心他再胡来蹭到了伤。
  看着心酸,庚鬿往床的里侧挪了挪。
  容屿见他“躲避”自己,正要离开,却听那人道:“睡吧,我不会乱动的,你睡外侧,记得熄灯。”
  “……”


第61章 61.情缠
  绕是容屿有再多的不解或怀疑, 看着那空出来的大半张床榻, 也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醒来的半个月, 自他记起在客栈中出事, 自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 自他知道自己对他所做之事,莫说是普通的触碰, 便是往日的言笑交谈都从未再有过。
  被困在这一座别院,每日只能见到窗外的景和唯一一个照顾他的人,他必然也是不甘心的,甚至是怨恨将他禁锢在这里的人。
  白日里容屿不敢来见他,只在他晚间熟睡之后,用迷药让他睡得更沉之后,才敢悄悄地看着他,才敢拥着他躺下来,才敢轻轻的触碰他。
  本以为这样就够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这样每天能看着他, 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他, 没有任何人打扰, 也不用担心会被任何人抢走。
  他从未奢望自己病态的心意也能有得到回应的一天。
  不对,他奢望过。
  曾经奢望过。
  只是那份奢望,在他为那个女人去参加科考,在他将即将成功的喜悦来与自己分享的时候, 就隐匿无踪了。
  只是现在, 这份奢望似乎又重新被点燃。
  他有些不敢相信, 试探着问:“长忆,你方才……说什么?”
  庚鬿背对着他面向里侧,闻言嚅喏着道:“快睡吧,我累了。”
  身体虚弱了好几天,本就疲倦的很,刚才虽然发现的及时,那迷药到底还是有一部分钻了进去,些许药效上来,也是真的有些困了。
  容屿听他声音微弱却很清晰,不免有些心动。
  或许这只是他为了逃跑让自己放松警惕的一种手段,只要能靠他更近些,怎样的后果他都不在乎。
  因为除非他死,否则他绝不会放手!
  眼底闪过一丝执拗,被他迅速掩饰过去,在那人身后和衣而卧,未免将人吓到,躺的规规矩矩。
  庚鬿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就睡在床沿边,这人也不怕半夜翻身掉下去!
  隔那么远干嘛?
  人都敢锁了还不敢抱!到了幻境里也是个怂包!
  在心里念叨了半天,庚鬿转念又想,或许正因为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在看到一点能够挽回的希望时,才更加的忐忑不安。
  在容屿的意识里,庚鬿喜欢的不是他。
  他所做之事,抹灭了庚鬿的存在,剥夺了他的自由,践踏了他的尊严。
  如果是容屿意识中的庚鬿,经历了这些之后,本该是恨透了他,可他的举动偏偏反常,美好的像易碎的梦,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碎了。
  这个幻想着自己不可一世能够掌控一切的人,骨子里却脱离不了现实中的自卑。
  凭什么他要以为庚鬿喜欢的是苏沫儿?凭什么他会觉得自己比不过一个处处不如他的女人?
  他凭什么觉得庚鬿不喜欢他!凭什么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
  庚鬿也有些不平,他第一次掏心掏肺的喜欢一个人,这人还不信他!
  不就是先去救了别人么!
  他又不是故意的!
  “睡进来些……我有点冷。”他用轻柔的声音道。
  心里再怎么不舒坦,他现在也得耐着性子哄这人!
  有账出去再算!
  这么想着,他故作怕冷的缩了缩肩。
  夜已经深了,寒温袭人,连地龙都有些抵挡不住。
  容屿看着眼前纤瘦单薄的背影,想到他大半年的昏睡,想到他近几日的折腾,心疼的无以复加,忍不住上前,将他整个人拥住。
  庚鬿整个人一哆嗦。
  容屿一惊,迅速松手,却反被抓住了。
  庚鬿皱眉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给他冻得一个激灵!
  容屿闻言,意识到他不是因为被吓到,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歉然道:“抱歉,冻着你了?我……”
  “没事,睡吧。”
  庚鬿就这样握着他的手,直接闭了眼。
  外面天寒地冻,这人本为东宫太子,为了不让人察觉,深夜从皇宫中赶到别院,天不见亮又要赶回去,来回奔波,就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
  明明是他所希望的世界,却还是爱的这样卑微!
  庚鬿刚刚不被信任的不快,瞬间又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很快睡过去了,他身后的人,却始终睁着眼。
  被握住的手覆在一片温暖中,回温的不仅是他冰冷的身体,还有他冷却的心。
  容屿确认他睡熟之后,双臂渐渐收紧,贴在怀中的人的耳畔道:“长忆,我一定对你好,所以……”
  所以,别想着离开我……
  后面的话被他止于口中,两人同榻,相拥而眠,次日庚鬿醒的时候,身旁的被窝已经凉了。
  他也不怎么在意,依照上胥峰上看过的修炼心法,打坐了小半个时辰,等到旭日东升,丫鬟敲响了房门,他才停了下来。
  这日的食物丰盛了许多,庚鬿却依旧只吃了半饱,“凡胎”的身体太孱弱,空腹太久吃了太多便会不适,只能慢慢养着。
  一连数日,容屿每天都来看他,从那晚他妥协之后,不拘白日黑夜,得空了就来别院,时时都陪着他。
  看似一切雨过天晴,庚鬿却知道,这别院里的防卫比之前增强了数倍不止。
  他从未提起脚上的镣铐,必要时容屿会给他把锁链解开,镣铐做的精致,没了相连的锁链,看起来就像一个脚环,再用衣摆一遮,站在院里不走动也看不出来,只是他几乎见不到什么人。
  尽管这样,看到他出了房间,容屿也会变得比平时更加警惕,这种时候庚鬿会回去房间,自己将锁链又戴上,看着某人变得极度复杂的脸色,他就觉得有趣。
  任由他将自己重新锁住,容屿偶尔还会脸红,却从来不阻止,看到他又重新回到了床上,提着的心才能放下来。
  庚鬿知道,这人现在是需要顺毛的。
  他越是反抗,容屿越是偏执,相反他处处顺他,这人反倒拿他没办法。
  容屿不想委屈了他,又确实担心他会逃走。
  想让他宽心,又想让自己安心,一副别扭的样子。
  他想做的犹犹豫豫不敢做的事,庚鬿善解人意地一一替他做了。
  容屿觉得他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可他喜欢这种变化。
  别院的下人渐渐的发现,半个月不曾踏足别院的太子殿下,突然天天都往别院里跑,每日下了朝便过来,直到黎明破晓才离开,一个月来都是如此,对别院里住的那位公子,似乎格外上心。
  丫鬟雀颜是唯一能见到那位公子的,因总是垂首伺候,那日一时好奇抬头,对上榻上那人时,整个人都惊住了。
  坐在窗台前的男子,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墨发垂散,乌黑顺长的发几乎要散落在地上,额前的两缕发绕过耳后用缎带绑着,露出半张完美的侧脸。
  棱角分明的轮廓,长眉若柳,眼睫长而微卷,一双桃花眼更是勾魂夺魄,且眼尾一枚朱砂,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不曾想面容枯瘦的颓弱病人,养好了气色竟是这样一个绝代风华的人!
  雀颜看愣了神,那人微微侧头,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把玉剪,正在给窗台上的梅枝修剪枝叶。
  “何事?”庚鬿头也不回的问。
  雀颜一惊,迅速低头,微红了脸道:“回公子,殿下让人传话,今日朝中有事,需晚些时候方归。”
  “知道了。”
  庚鬿将剪掉的枝扔出窗外,答的漫不经心,摆手让人出去。
  雀颜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他脚腕上拖着的长长的锁链,微叹一声,躬身退下。
  房门关上之后,系统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他的宿主好像忘了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庚鬿看着庭院里在雪中盛开的梅花,艳红如血,凉风拂进,他冷的缩了缩脖子,轻轻将窗门掩上,笑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我要什么他给我什么,他想要什么我给他什么,美好的像梦一样,没准儿他什么时候就能察觉到这是一个梦,自己醒了呢?”
  【如果他不希望是梦,就算明知道是梦他也不会醒。】
  庚鬿沉吟片刻:“是吗?”
  系统:【……】
  “既然是梦,就总有醒的时候。”庚鬿道:“太子出宫的消息,皇宫里的人也该知道了吧?”
  东宫太子,万众瞩目,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注意,他日日出宫,就算再怎么隐蔽,时间久了也总会露出蛛丝马迹,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
  见他心里有数,系统不说话了。
  时至酉时,容屿才从皇宫里回到别院,刚踏进院门,便看到站在梅花树下的男子,正高举双手去拂压在梅花枝上的落雪,梅花映雪,娇嫩非常。
  目光触及那冻得通红的纤白皓腕,容屿微蹙了眉,立即上前,解了身上的狐裘给他披上:“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转而又对守在一边的丫鬟道:“雀颜,你……”
  “你怪她做什么?”庚鬿打断他道:“我不想多穿,她还能强迫我不成?”
  “……”容屿语塞,半晌后无奈叹了一声,替他将狐裘拢紧,瞥了眼他藏在衣摆下的脚踝,犹豫着道:“外面天冷,回屋吧?”
  庚鬿睨他一眼,拍了拍沾了雪的手,很自然的朝他伸出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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