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19)
张然一时有些慌张,道:“小王爷走的太快,奴才跟不上,也没想到他在短时间内对宫中地形会那么熟悉,这...要不您直接把小王爷带出来?”
十命瞪他一眼,赵时煦是什么性子这些日子他已经清楚了。那人有的是能我行我素的资本,除非明令下旨强制让他搬出来,或者又放把火烧了,否则......
“我去禀报皇上。”
张然赶紧点点头。
楚轻正在屋内描绘一幅画像,过几日便是萧阮的生辰,少不得要送他个什么。
“皇上。”十命进来,对他躬身一礼。
楚轻头也未抬,只道:“怎么样,向煦殿他还满意?”
十命直起身,道:“小王爷没去向煦殿。”
楚轻停下笔看着他,“喔?那他去了哪儿?总不会要来长乐宫吧。”
十命在面对生死时都不会有现在这么紧张,他小心的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宣主子的院子。”
楚轻的笔尖往下一触,一团墨汁在纸上晕开。
“你说哪儿?”
楚轻抬起眼看着十命,神色莫测。
十命对上他审视的目光,重复道:“宣主子的院子。”
楚轻的手有些轻微的发颤,待将笔放下后,他才压着声音道:“他若喜欢就随他吧。”
十命对楚轻的反应有些讶异,但也没有多言,“是。”
十命正要退下,楚轻却道:“把院子的牌匾挂回去吧。”
“那太后那儿...”十命欲言又止。
楚轻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方,道:“那里头住人了,牌匾挂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十命未有多言,应声下去。
楚轻这才缓缓的坐回龙椅上,闭着眼睛,似在思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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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容院。”
赵时煦看着挂上去的牌匾,念了下那三个字,虽然牌匾搁置在一处已经很旧了,但就这名字而言,赵时煦都觉的以前住在这儿的人一定是个十分华贵有气度的人,即使这院子非常偏僻。
“小王爷,您快来瞧。”全淼在里头嚷道。
赵时煦继续让人收拾着杂草,抬腿进去。
全淼正在给他打扫主卧,却从一个十分陈旧的箱子里面翻出了许多小孩儿的玩意儿,什么拨浪鼓啊,小木马啊,小风车啊之类的,虽然都不是很华贵,很多还是手工做的,却十分精致,看的出来做的人是很用心的。
“您看。”
赵时煦蹲下去在那灰蒙蒙的箱子里翻了翻,道:“看来这儿以前住的是先帝的嫔妃和皇子啊。”
全淼点点头。
赵时煦笑道:“那这地方不错啊,也算是贵气逼人,好好收拾,咱们就住这儿了。”
“那这些东西呢?”
赵时煦起身想了想,道:“收拾干净放着吧,怎么说我们是客人家是主。”
全淼赞同。
看到那些孩子的玩意儿,不知怎的,赵时煦心情好了许多,越看这院子也就越顺眼了。
“小王爷,您说这会是哪位王爷的啊,既然出宫了何不把这些东西带走?”全淼边收拾边疑惑道。
赵时煦盯着他,“我怎么知道。”
全淼挠挠脑袋。
待收拾妥当后,依照惯例他得去叩见楚轻,谢个恩什么的。
一想到要见楚轻,赵时煦先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是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这气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叹的。
楚轻在长乐宫召见他,赵时煦到的时候,楚轻正好沐浴完毕,穿的十分随意,头发也未有挽髻,只用发带轻微缠了下,衬的他整个人都有些雌雄难分,俊美的十分过分。
赵时煦看着,羡慕嫉妒恨。
“参见皇上。”赵时煦躬身一礼。
楚轻坐在一旁看着他,“小王爷不必多礼。”
赵时煦直起身,“谢皇上。”
楚轻看着他,“听说小王爷自己选了住处?”
“是,雎容院,是个好地方。”赵时煦淡淡道。
楚轻声音略低,“为何选在那儿?”
“那院子别具一格,离正宫也远,对臣的身份来说,应该是非常符合的吧。”
楚轻这次倒是没有反驳,只道:“一应供应朕不会亏了小王爷的。”
“那就多谢皇上了,只不过臣还是要问一句,什么时候皇上才会放臣回南境?”
“你很想回去?”
赵时煦毫不犹豫道:“自然,那是我家。”
楚轻只道:“你只管安心住在宫中,待时机一到,朕自会送你回南境。”
“时机,什么时机?”
楚轻未有应他,只走到他身旁,靠他有些近。
赵时煦以为他又要干个嘛,赶紧后退几步,道:“别又瞎亲瞎抱啊,中了一次两次,我难道还会中三次四次么?”
楚轻笑出了声,略有些无奈,“你想多了。”
赵时煦撇撇嘴,心说,这样最好,咱们保持距离最好。
“既然没事,臣就告退了。”
“赵时煦。”楚轻叫了他一声。
赵时煦转身的脚一顿,这大约还是楚轻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感觉倒还有些奇怪。
“皇上还有何吩咐?”
楚轻淡淡道:“朕和阿阮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赵时煦盯着他,大脑有些打结,盯了半晌后才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音节,“啊?”
大约是非常不习惯跟人解释,楚轻神色有些别扭,“朕待他只如兄弟一般。”
赵时煦略张了下嘴,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萧阮待你可不是如兄弟那般。更何况,大街小巷传的你们俩的爱情故事也是浓情蜜意的。
“喔,有不少爱情都是从兄弟开始的。”赵时煦十分恳切的说道。
楚轻努了努嘴,赵时煦这事不关己的表情让他有些愠怒,“罢了,你退下吧。”
赵时煦欠了欠身,抬腿离去。
离去后他却在想,如果楚轻待萧阮不是如街头巷尾传的那样,那么他如此放纵萧阮的原因是什么?赵时煦觉的有个什么想法在他脑子里若隐若现,只是无法确定,所以不能呼之欲出。
赵时煦出长乐宫大门的时候,发现原本该在外头等他的全淼不见了踪影。他四下一看,才在屋角处发现他的背影,几步走过去便听见他的声音。
“这个是我们南境的特产,你拿去尝尝。”
对方的声音没什么感情但也不冷淡,“我在南境尝过了。”
全淼顿了一下,好像是,但又道:“没事,你可以再尝一下。”说着,他便把一油纸包塞在人怀里。
“那好像是小爷最后一包栗子酥吧。”
赵时煦的声音冷不丁的在全淼身后响起,吓了他一跳。
全淼转过身看着他,“小王爷,您这么快就出来啦。”
赵时煦看着他,又看着对面而站的十命,道:“这最后一包了,你是得好好尝尝,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十命脸颊动了下,有些热辣的感觉。
赵时煦好笑的看着全淼,“回不回啊。”
全淼挠挠头,“回。”
“恭送小王爷。”十命略垂首。
赵时煦笑了下,转身离去,全淼跟在他身后。
“三水啊,你觉的你的这个行为,该怎么解释好?”回去的路上,赵时煦打趣道。
全淼脸颊微红,只道:“属下是给小王爷拉人手,十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以后咱们少不了得麻烦他,打好关系不挺好吗。”
赵时煦看着他,一脸不信的表情,“你就编吧。”
全淼“嘿嘿”的笑着,又道:“小王爷,属下方才和他过了几招,他的武功真的十分厉害。”
“嗯。”赵时煦听他说,应了一声。
全淼咧嘴继续道:“且每一招都毫不拖泥带水,身形也极其干脆利落,都是侍卫,他咋武功就那么好呢?”
“因为他年长于你。”
全淼嘻嘻笑着,又道:“方才他还指点了属下几招,属下对他瞬间就有良师益友之感了。”
赵时煦笑道:“你还真会找成语。”
全淼高兴的应着,主仆二人一路往雎容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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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宫内,萧太后得知赵时煦入住的地方后,一阵惊怒,顺手便把一旁的茶盏摔翻在地,“这皇宫那么多地方他不住,偏偏要住那个男人曾住过的地方。”
“太后息怒,若您不喜,下道懿旨让他迁居便是。”安宁宫总管太监顺喜安抚道。
太后吐了口气,“你说的是,不然他住在那儿,皇帝便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个男人;你立刻去传哀家旨意,让赵时煦迁居别处。”
“是。”
第19章 好漂亮的笛子
废了些功夫,这雎容院才被收拾妥当,院子里的杂草落叶一清理,赵时煦发现,这院子的格局似乎也曾经被人精心改造过,连块石头,连些干枯的花盆以及那些围绕着整个院子大小形态相差不大的鹅卵石,都排列的十分精巧,虽然依旧简朴,却透着一股文艺的气息。
“我倒是很好奇以前住在这儿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赵时煦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石桌上那起了不少泥污的茶盘茶具,拖着下巴道。
“小王爷,您瞧。”全淼吆喝一声,抱着个东西从另一侧跑出来。
“什么?”
全淼走过来,笑着道:“笛子。”
赵时煦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一把笛子,“你在哪儿翻出来的?”
“就在您房间那张床下,不注意的话都发现不了。您瞧这笛子多漂亮啊,是翠绿的,上头还刻着字。”
赵时煦让全淼拿了一张干净的抹布过来,将这笛子擦拭干净,果然那笛子上面刻的字就十分显眼了,“‘宣’看来这人是有点意思啊,一般只有特别在乎某样东西时才会在那上面刻上自己的标志,这么看来,我也该在我的短剑上刻个‘赵’字。”
全淼倒是不在意这个,只好奇道:“为什么笛子会是翠绿的啊,笛身像玉一样,难道不是竹子做的吗?”
“这寻常笛子都是竹制的,这个叫玉笛。不过吹这种笛子的人自身就要有极好的吹奏功底,不然吹出来就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只能拿来收藏了。”
全淼不太理解,赵时煦却把玩着这玉笛,道:“原来那个人应该很会吹,应该是个出尘绝俗的人物。”
“您怎么知道?”
赵时煦一笑,道:“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