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20)
全淼转了下眼珠子,这个太概念化了。
“你们过来。”赵时煦冲一旁的几个太监宫女招呼道。
“小王爷有何吩咐?”一小太监问道。
“你们知道这院子以前是什么人住吗?”
几个太监宫女面面相觑,均摇头,“奴才们之前都不知道有这院子。”
赵时煦挥挥手让他们自己忙去,毕竟这院子看起来应该搁置十几年了,这些太监宫女那会儿可能还没进宫。
“叩见小王爷。”
赵时煦正将那玉笛放好,便听到一个略有些不喜的声音,抬眼望去,不正是萧太后身边那个太监总管吗。
“起,有事?”赵时煦不冷不热的道。
顺喜几步走过来,有些目中无人的道,“传太后懿旨。”
赵时煦睨他一眼。
顺喜见他没有动作,略咳嗽了一声,又高声道:“传太后懿旨。”
话落,赵时煦依然不冷不热的看着他。
顺喜见他没动作,提醒道:“小王爷,太后懿旨,您得跪领。”
这话一落,赵时煦当即笑出了声,拄着下颌道:“皇上的圣旨小王自当跪领,可这太后...小王一不是后宫妃嫔,二不是公主命妇,这太后的懿旨还真是不知该如何接。”
“你...”顺喜被他噎住。
赵时煦却笑道:“你有话就直说。”
顺喜舔了舔舌头,道:“太后有旨,请赵小王爷迁居倚春楼。”
一听这名字赵时煦就觉的那地方自己不喜欢,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爱上这独院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住的地方,怎么插手的人就那么多,还真是让人无语。
“请公公转告太后,小王谢太后好意,只不过这雎容院已经收拾妥当,住在这儿也很合小王心意,就不必再劳烦太后操心了。”
顺喜一听,语带威胁道:“小王爷,太后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赵时煦看着这狗仗人势的顺喜,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公转告太后,这雎容院,我住定了;如果太后实在不喜,要么就当这宫里没有小王这个人,要么让皇上放小王回南境。”
顺喜被他一番话说的不知该如何接,实在没有料到赵时煦如此目中无人,凭什么!
顺喜表情有些阴狠,道:“小王爷,您不过只是...”
话音还未落全,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只因赵时煦的短剑架在了他脖子上,登时吓的他腿软,汗如雨下,紧张的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把短剑在他脖子上来回摩擦,不甚在意的道:“这位公公,要是您后面那两个字说出来,小王的短剑就要嵌在你的脖子里了。”
“我家小王爷的短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你要试试?”全淼冷着脸补充道。
顺喜被吓的抖如筛糠,他跟在太后身边,在这宫里找过不少妃嫔公主甚至皇子的麻烦,即便他们再如何不忿,但顾念着他的太后主子,顾念着宫里森严的规矩都不敢把他怎么样,甚至还要讨好他。
可这赵时煦却随随便便就能要他性命,他这才有些正视赵时煦的身份,即便他是质子又如何,他毕竟是南境小王爷,有尊位,有权势,即便住在宫里,他也和一般宫里的主子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一想到这里,顺喜立刻堆起了笑脸,擦着额上的汗,道:“奴才不是那个意思,请小王爷恕罪,奴才这就去转告太后。”
话落,顺喜连滚带爬的带着一干小太监快步出了雎容院。
赵时煦冷笑一声,收回短剑。
全淼“呸”了一声,不忿道:“这宫里的人一个个的都狗仗人势的很,咱们赵王府在您的治理下就没这样的风气,小王爷,您要不也整治整治这宫中的风气?”
赵时煦拄着脸看着全淼,“我整治?”
全淼认真的点头。
赵时煦“呵”的笑了一声,舔了下嘴皮,无语道:“我拿什么身份整治?关我什么事?”
全淼转动了下脑子,道:“您不整治,那就没人整治了,咱住在宫中也无事,要不就趁机管管这皇宫,反正这皇宫也没皇后。”
赵时煦看着全淼,一脸同情的道:“三水啊,怪不得你的名字由那么多个水字组成,随便一句话就能看出来,你果然是脑子进水啊。”
全淼“啊”了一声,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摇头叹息,“小爷当年怎么就在那么多灾民里面看上了你?”
全淼一听,高兴道:“因为属下和小王爷性情相投。”
赵时煦:“......那我也是个脑子进水的。”
全淼“嘿嘿”笑着。
赵时煦翻了个白眼,只道:“萧阮的生辰要到了,你去看看咱们从南境带来的东西里面有没有能送出手的。”
全淼一听,差点跳了起来,“小王爷,那人打着南境主意,他生辰你送他礼物作甚?”
赵时煦白了他一眼,“三水啊,有些事可以直来直去的解决,比如方才那狗仗人势的太监;但有些事就不能直来直去,你明白吗?”
全淼摇着脑袋,“不是很明白,但不管发生什么事,属下都会保护好您。”
赵时煦笑笑,“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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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宫内,萧太后听了顺喜的回禀,气的不行,恰逢楚轻来请安,她的脸色更加不好。
“给母后请安。”楚轻略欠了下身。
萧太后脸色不善,“皇帝有心了,坐吧。”
楚轻坐在一旁,看着萧太后的脸色,明知故问道:“母后脸色不大好,身体可有不适?”
“有劳皇帝挂心,哀家身子康健的很。”
楚轻略一笑,“那儿子就放心了。”
“是么,看来皇帝心里还是有哀家这个母后?”太后凛着楚轻道。
楚轻一副不知她为何会这样说的表情,只道:“自然了,母后待儿子恩重如山,儿子自当事亲至孝。”
萧太后盯着他,盯了一会儿才道:“听说南境小王爷自己选了个住处,是什么地方皇帝可知道?”
“小王爷已来谢过恩,住到了那靠近冷宫的独院之中。”
萧太后的目光在楚轻说这话时一直在他脸上没有挪动过,然而楚轻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仿佛那独院跟他确实没什么关系。
“说起来,你自九岁离开那雎容院便再没回去过。”萧太后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楚轻笑了下,反问道:“回去做什么?”
这话到让萧太后讶然,看楚轻的反应,倒像是自己多虑了,“皇帝待哀家一片孝心,哀家感受到了,只是赵小王爷住在雎容院实在不妥,那毕竟是先帝废后住过的地方。”
楚轻垂了下眼眸,再抬起来时,神色依然无异,只道:“赵时煦乃南境质子,朕原本念在他救过朕的份上想让他住在别处,但既然他自己要住在那偏远的地方,便让他住着就是,毕竟,那地方少有人去,他的一举一动倒也能看的更清楚,朕想,萧太师对于他住在那儿也该是十分满意的。”
萧太后听了这话,一时竟无法反驳,“皇帝说的是,他的身份住在宫里哪个宫殿原都不合宜,那雎容院也曾是罪人住的地方,他住在那儿倒也合适。”
楚轻听了这话,脸色未变,只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张然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大气不敢出。
“皇帝的话在理,只是那位南境小王爷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萧太后说着,很是生气。
楚轻安抚道:“母后,萧太师既然让他住在宫中,自然有他的打量,母后贸然找他麻烦,焉知不会打乱萧太师的计划?不如现在就由着他,待萧太师他们拿下南境,到时候怎么处置他都行。”
萧太后听了这话,心里舒畅了许多,“罢了,皇帝诸事繁忙,早些回长乐宫吧。”
楚轻起身对萧太后欠了欠身,再说了几句安抚之语方离开安宁宫。
待楚轻离去后,萧太后才对一旁的顺喜道:“这一晃,皇帝都二十了,想起他才来哀家这儿时,还是个九岁的小娃娃。”
顺喜听着,没有出声。萧太后接着道:“顺喜,你瞧皇帝方才的表现可有异样?”
“奴才倒是没瞧出来。”
萧太后冷哼一声,“看来他是对宣珏不怎么在意了。”
顺喜附和道:“自然了,若不是您和萧家一路培养扶持,就靠那废后,皇上永无出头之日,这一点,皇上也是知道的。”
萧太后冷哼一声,“要不是哀家连着生了三个公主,生不出皇子,这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爹也不用时时防备着,就怕他哪日翅膀硬了,对萧家不利。”
顺喜赶紧安抚道:“太后别多心了,凭太师大人和大将军的在朝中的地位,凭大将军和皇上的情谊,不会的。”
萧太后枕着头撑着,“希望吧;你派人告诉爹赵时煦的住址,再安插几个得力的太监宫女进去看着他。”
“奴才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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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走出安宁宫大门,驻足回头看了下曾经住了多年的地方,眼底的情绪依然没人能看出来,只松开了一直握着的右拳。一旁的张然一看,惊的双眸一睁,小声道:“皇上,您的掌心出血了。”
楚轻随意擦了擦,转身上了轿子,“无妨,起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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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的生辰肯定是朝中的大事,到时候满朝文武送的礼都得晃瞎人的眼。赵时煦看着全淼拿出来的摆件,道:“咱们只带了这些?”
全淼点点头,“是啊。”
“这些东西都很是平常啊。”
全淼看着,倒也是,片刻后他想起了什么,道:“不如把今天捡到的笛子送给他吧,那笛子擦干净了看着十分漂亮,无论是配达官贵人还是文人墨客都十分适宜,最重要的是,那不是咱们的东西,不破财啊。”
赵时煦立刻否决,“那笛子我喜欢,别打它主意啊,你去把楚轻让人送来的那些绸缎里选一块红色的,按照咱们南境的衣物款式给萧阮做一身衣裳。”
“啊?这也行?”
赵时煦摸着手上的玉笛,笑道:“自然了,最重要的是,这个也不破财。”
全淼一听不用破财,十分赞同,当下便跑去选布料了。
赵时煦摇摇头,拿着玉笛走到外头,然后跃起轻功飞到屋梁上坐着,看着手中的玉笛,自言道:“以前看小说,那些厉害又俊俏的男子都喜欢在月下吹吹笛吹吹箫的,我也来装装逼。”
赵时煦心情不错,将笛子拿在嘴边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