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97)
“不同意也得同意,儿子最重要。”
赵瑞听后,点头去办。
赵王想着赵时煦怀孕的事情,便笑的豪迈,只是没有料到宣家那笔宝藏竟然是一场空,这个结果倒是让不少大失所望,若那宣冉能进去看看,估计就省了不少事,偏偏那也是个榆木脑袋。
“果然传言只是传言,若当真了就真的输了。”赵王说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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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带着赵时煦回来,才一回来两人就被单于狠狠说了一通,楚轻这才知道赵时煦方才又动了胎气,怪自己不该再拉着他出去。
“你好生休息几日咱们再回宫。”
“我正要跟你说此事,我想先回趟南境。”
楚轻紧张起来,“你回去做什么?我已打算昭告天下,立你为男后。”
“男后?你不打算把你爹曾是男后的事昭告天下了么?”
楚轻摇了摇头,“我想,爹他不会喜欢的。”
“那我暂时也不喜欢。”赵时煦有些惆怅道。
楚轻看着他。
“等我们解决了所有危机的时候,我再做你的男后,毕竟我这个人喜欢甜蜜过后就高枕无忧的生活,可不喜欢甜了两天又得烧脑玩儿权谋,那还不如先烧脑完呢。”
楚轻听后,笑了起来,而后吻上他的唇。
二人深情拥吻,赵时煦拥着楚轻,脖子上始终挂着的那颗红豆也露了出来。
待一吻毕,楚轻方道:“你回南境做什么?”
“没什么,我走了四五个月了,想回去看看。”
楚轻听后,道:“我若不肯放你回去呢?”
赵时煦一脸莫名的道:“腿长在我身上啊。”
楚轻:“......”
赵时煦莞尔,“那这样,我先陪你回京都,然后再从京都回南境,毕竟陈猛他们还在京都,他们是我从南境带来的,我回去不带他们,总得有个说法。”
“你总是什么时候都想到他们。”
赵时煦自得道:“那是自然。”
“那好,我们先回京都。”
赵时煦点头。
二人正温情说话时,十命却在外敲了敲门,“皇上。”
“何事?”
“教主不见了。”
段涯不见了?
楚轻和赵时煦微微惊诧,他可是还受着不轻的伤,怎么不见了,会去哪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啦~~~我还没有想好小包子要叫啥,楚煦球确实有点奇怪,哈哈哈哈~
第82章 自在去吧
赵时煦想和楚轻一起去找段涯, 但楚轻却明令禁止他再到处乱动, 他只好作罢,看着楚轻带着十命疾步出去。
全淼看着两人离开, 这才推门进来, 禀报道:“小王爷,东西属下都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赵时煦正要回答,却看全淼表情有些不情不愿的, 遂偏着头道:“怎么一副不想回去的样子,你不想回去看你娘和你姐姐了?”
全淼点了点脚尖, 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点着头恹恹道:“想。”
赵时煦睨着他, “想?可小爷看你满脸都写着不想,怎么, 你不想跟十命分开?”
全淼听赵时煦这么说, 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属下挺喜欢跟他在一起的。”
赵时煦倒是颇为理解,自打他们从京都出来, 别说全淼和十命了,就连他和楚轻都是聚少离多的。
“那你娘和姐姐怎么办?”
全淼一听此话,忙高兴道:“属下可以接他们到京都来。”
赵时煦忍着笑意, 问道:“接来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在京都租个小房子给她们住着。”全淼略有些兴奋。
赵时煦表情略夸张的道:“三水啊,你居然有钱租京都的方子啦?”
全淼摇摇头,“属下自是没有的, 不过...”说着,全淼可怜巴巴的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瞧他那表情,叹道:“小爷还以为能捞一笔,哪知道落了空,所以小爷也是穷的紧啊。”
全淼略有些失望。
赵时煦却拄着下巴道:“不过,千儿万八两还是有的,想要吗?”
全淼一听,点头如捣蒜。
赵时煦笑了起来,将全淼弄的脸红不已,只是笑着笑着,赵时煦的表情又淡了下来,说起来,全淼是梁国的人,顾国公即便之前做了些不好的事,但依他和敬罗长公主的性子,怎么可能接纳全淼?
并且,就连楚轻都没有亲口真正同意过十命带全淼入国公府,毕竟现在和梁国关系紧张,全淼的根又在梁国。
“小王爷?”
听全淼唤他,赵时煦回过神来,笑道:“放心吧,你娘跟你姐姐若真来了,小爷自不会亏待她们。”
全淼点点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道:“小王爷,您的意思是?”
“我方才与楚轻说好了,先与他回宫,况且陈猛他们也还在京都。”
全淼高兴的连连点头。
“你去研磨,我要给父王写封信。”
“好。”
全淼应下,赶紧去研磨,赵时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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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命跟在楚轻身后,二人已纵马到了云州郊外,这里景色虽好但却无人烟,也不是回天山的路,找段涯为何要来此处?十命不解。
“爹跟我说过,他和段叔叔第一次相知相交便是在这云州郊外。”
楚轻说道,看着天地间茫茫的秋色,却也有些惆怅,因为他并没有发现段涯的身影,可是除了此地,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段涯到底会去哪儿。
“皇上,要不您先回去,属下再去找找。”十命提议道。
楚轻果断的摇了摇头,他并不担心段涯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只是他有种感觉,这次一别,他与段涯也不会再见了。
其实他和段涯总共也只见过几次,当年宣珏去后,他虽然靠长孙长吉和段涯取得了联系,段涯也利用天山的人力为他奔走办事,但那时候段涯的伤势还未痊愈,根本没有和他相见过。
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两年前,段涯伤好后来皇宫找他,他记得当时段涯一见到他便热泪盈眶,抱住了他,那时他便有一种宣珏抱住他的感觉,从此便对段涯十分亲近敬重。
“茶寮。”楚轻想起了什么,而后掉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十命紧随其后。
不到半柱香时间他们便在官道旁的茶寮前停下,楚轻抬头看去,果然瞧见了段涯。
只见段涯穿着一身锦衣,束着头发,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拿着一把折扇,面容打理的十分干净利落,再没有一点胡子拉碴的邋遢样子,气色瞧着也非常不错。
楚轻看着,差一点没有认出如此俊朗非凡的段涯。
段涯喝着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回首一看,只见楚轻正骑在马背上;他便对他露出一个浅笑,冲他招了招手。
楚轻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十命,命他在原地等候便抬腿前去。
“段叔叔。”楚轻唤了一声。
段涯一时没有应他,只是看着他的眉眼,半晌才道:“你和宣珏长的还真是像。”
楚轻淡笑一下。
“坐吧,这茶寮的茶不错,当年我第一次带着你爹离开云州时,便在这里喝了几大碗呢。”段涯说着,给楚轻倒了一碗,并且把桌上的点心也推过去,“还有这枣糕,也不错。”
楚轻瞧着,拿起一块枣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口茶,“确实不错。”
“你还知道这样吃?”
楚轻笑笑,“小时候爹跟我说与段叔叔相识的事情时,也曾说过这个茶寮和这个枣糕,爹说段叔叔吃东西实在是太不挑剔了,那茶寮的枣糕明明甜的腻人,段叔叔却非常喜欢,其实他是不爱的。”
段涯听后,也笑了起来。
“不过,爹又说,咬一口枣糕,喝一口这老鹰茶,综合起来,那味道却又大为不同,他便也喜欢了。”楚轻说着,又咬了一口枣糕。
段涯看着他,笑道:“怪不得那日他看我装了那么些枣糕,非要带几壶茶走。”
“是吗?”
段涯点点头,“你是没看到你爹执着的要带几壶茶走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个翩翩公子,旁人行走都是带酒,他非在我身上挂了几个茶壶。”
楚轻笑了起来,“这个爹倒是没有说过,为何挂在您身上?”
“因为他说他身上不适合挂茶壶,我身上就适合,反正我不讲究。”段涯笑着道,一副追忆的表情。
楚轻听着,也很难想象他爹说这话时的语气和表情是怎样的?
二人一同想着,片刻后又一起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楚轻便道:“段叔叔,这么多年来,谢谢您,若没有您,我的一切不会那么顺利,段叔叔为我做的,我铭记于心。”
“你爹怀着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他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段涯说着,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
感受着脸颊上指间的温度,楚轻只觉的如同宣珏在抚摸他一般。
段涯放下手,道:“我的伤没什么大碍,日后你也不必为我牵挂,你只管做个好皇帝,虽然我痛恨楚捷,但你能坐好皇位,我和你爹也是欣慰的。”
楚轻明白,沉默了一瞬后方道:“您要去哪儿?”
段涯看着四周的景色,“这天地那么大,我曾跟你爹说过,日后要跟他一起畅游天下,走遍四方土地。”
楚轻听后,从怀中拿了一个方形盒子出来。
段涯接过,打开一看,里头是宣珏的曲谱还有他的那块小金牌,以及一个密封的十分紧实的锦囊。
曲谱和小金牌段涯知道,那锦囊他却不知道是何物。
“这是什么?”
楚轻淡淡道:“爹去的时候,父皇不允许他入宗庙,不许大葬,只命人将其葬在荒山之中;我去找长孙侯爷让他将爹的尸首偷梁换柱,然后便和他一起将爹的尸首火化了。”
段涯听后,已能猜到锦囊里面装的是什么,握着的手一抖。
“我将爹的骨灰洒在天地之间,任他随风逝去,逍遥自在,只留了一撮放入了这锦囊之中。”
段涯握着锦囊的手愈发紧了紧,心口跳动的速度都快了起来,“为何将它给我,陪着你不是很好吗?”
“爹他最想的是和您一起。”楚轻笃定道。
段涯胸口起伏不平。
“段叔叔,我和爹一起生活的那些年,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会每日吹一首曲子,即便是被老头废了武功全身疼痛难忍那日也未曾停过。”
段涯闭着眼,眼眶早已一片湿润,片刻后才带着些哽咽之声道:“我从未跟他说过...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