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21)
笛声悠扬婉转,十分动听,只是他会的曲子太少,技艺也不是特别娴熟,吹了半曲后就停了下来,只赞叹道:“果然是把好笛子。”
楚轻在雎容院门口的长廊上驻足,听到了这笛声,玉笛吹出来的笛声是有别于竹笛的,声音更加空灵一些,虽然吹奏的人技艺不精,但就凭笛子本身的声音,他也知道那是哪支笛子吹出来的。
遂,楚轻闭了下眼。
赵时煦把玩着笛子,眼睛不经意的向下一瞥,正好看到了独自站在长廊下的楚轻。他倒是奇了怪了,这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儿发什么呆啊?
不过赵时煦觉的,自己现下得赶紧撤退,并且关好门窗。
然而他正要这么做时,楚轻早以惊人的速度飞跃到他面前站定,凝望着他。
赵时煦:“......”
第20章 借花献佛
赵时煦身体向后倾躲着他,然而楚轻便就势俯身向下。赵时煦正要一个闪身撤退,楚轻却抓住他的胳膊,赵时煦立即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嚷道:“疼,伤!”
楚轻手一顿,松开了他的胳膊,却迅速向下拉着他的手。
赵时煦很是无语,那手甩也甩不开,他也不想大晚上的和楚轻在这儿大打出手,引来多人围观,只压着声音道:“皇上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来看看小王爷的新居可还住的习惯?”
赵时煦挂着标准微笑,道:“非常喜欢也非常习惯,不劳皇上费心了。”
楚轻转眼看着已经被赵时煦收拾妥当的雎容院,道:“此处是个好地方,小王爷能住在这儿,朕心甚慰。”
赵时煦不解,劳资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你甚慰啥?
“呵呵,此处虽然偏僻简陋,但十分有格调,只是太过简陋不符合皇上的身份,皇上以后没事儿还是别常来了。”
楚轻看着他,忽然就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抱住了他。
赵时煦愣住,他只不过一个没注意,楚轻就又!
“皇上!我说过许多次了,您若再如此,我就...”
“那时在渭河河底,你原已经游走了,为何又要倒回来救我?”楚轻低声问道。
他这么一问,赵时煦倒是停止了在他怀里挣扎的动作,也是认真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道:“不是您在向我求救么?”
想到楚轻当时都休克了,却依然没有放下那只想要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那求生欲望如此强烈,即便在休克中也能残存,现在想想,赵时煦都还有些佩服楚轻,常人在休克状态下,哪还能有什么意识,除非是执念非常深的人。
楚轻竟浅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这个,只道:“倒是忘记问了,小王爷的伤怎么样了?”
“有劳挂念,正在愈合中。”
“如此,朕就放心了。”
楚轻淡淡的说道,然而赵时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还在他怀里,下巴还靠在他肩膀上。楚轻这算不算美色勾引,不然为什么我总是对他的“近战”反应迟钝。
推开楚轻,赵时煦道:“皇上,夜深了,您不困,我都困了,回去睡吧。”
这话说完,赵时煦还在想楚轻或许不会那么干脆的离开,正想着是不是还得声色俱厉的说明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便听楚轻道:“我在这院子的确会睡不着。”
赵时煦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这院子怎么了?多好啊,给我来句睡不着。
“皇上乃万金之躯,自然了。”赵时煦声音略带讽刺。
楚轻却看着屋顶下的院子,依然没什么表情。
赵时煦便趁机多嘴道:“不知皇上可知这雎容院以前的主人是谁?臣今日在这儿拾到了一物,若皇上知晓是谁,可否告知臣,将此物归还。”
说着,赵时煦将那玉笛拿了出来。
楚轻看着那玉笛,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手从赵时煦手里拿了过来,接着更用双手捧着,“是先帝的故人,已经不在了。”
赵时煦听罢,倒是有些可惜,“那此物便由臣保管吧。”
说着,他将那玉笛从楚轻手里拿过来,插在腰间。
楚轻未有多言,只盯着那笛子看了一会儿,片刻后轻而温柔的道了一声,“赵时煦,多谢。”
赵时煦纳闷儿,这道的是哪门子谢?总觉的今夜的楚轻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倒也说不上来。
“呃…”
楚轻不再多言,只在离去时忽然极快的在赵时煦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然后消失不见。
赵时煦瞬间瞪大眼睛,待反应过来时,楚轻已久不见了。他除了无数次的批判自己在楚轻面前的反应力外,还咬牙切齿的低嚷一句:“你他娘的!”
*
楚轻无声息的回到长乐宫时,觉的有些脱力,多年未有踏入那地方,一去,竟让他死寂了十几年的心口瞬间如刀割一般难受。
然而,当他想到方才亲赵时煦的那个吻时,他心口的痛感竟稍微好了一些。
遂,楚轻自言一声,“赵时煦…”
正思索着,大殿外便有了动静,楚轻立马收拾好心情,转过身一看,十命刚好进来。还不等十命开口,他便率先问道:“查的怎么样?”
十命语气有些急促, “皇上,如您所料,萧太师派了使者去魏国,想来是要和魏国结盟拿下南境,如果此计得逞,萧家势力会迅速扩大,到时候…”
后面的话十命不敢说下去,楚轻却嗤笑一声,接着道:“到时候他们连废立皇帝,或者自立为皇的能力都有了。”
十命垂头不言。
楚轻解下外袍丢到一旁,转身坐在龙椅上,看着扶手上的龙头,抚摸了一下, “这大靖,朕现在唯一能用的军事力量就只有南境了。”
说着,楚轻眼底蓄着寒冷的杀意,对十命道:“杀了他,让陆青顶上。”
“可陆青是江湖中人,这种事怕是会露出马脚,不如换个人?”十命建议道,但楚轻却瞥了他一眼,他便道:“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萧太师派的谁去?”楚轻盯着十命问道。
十命顿了下才道:“大将军的亲信,束焉。”
楚轻的眼神沉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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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的生辰在中秋之日的前夜,这时候本就要逢佳节,月亮也滚圆,夜色也是极美,再加上萧阮在朝中的地位,每年他的生辰都搞的跟国宴一般隆重。文武百官全都进宫贺寿,满宫的烟花看的人应接不暇,丝竹管弦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晚宴设在一露天大殿,可容纳几百人,赵时煦寻了个角落坐着,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场大戏,不多时便听到太监尖细的高叫声。
“皇上驾到,萧大将军到!”
看着楚轻和萧阮在众人的簇拥下而来,这两个长相英俊的不分伯仲的青年,除开身份不说,就那张脸都是最相配的。
萧阮站在大殿上方的正中,看着下方众人,扬起一个微笑,看的出来心情不错,豪情道:“诸位,今晚,不醉不归!”
“谢大将军,恭贺大将军生辰之喜。”
众人的声音也十分嘹亮,萧阮看着,径直走到一旁的的桌子上倒了一杯酒,敬了众人一杯。
萧太师和萧太后分别坐在龙椅两侧,见此景象也十分高兴,二人一道走到萧阮身旁,将他拥在中间。萧太后道:“少饮酒罢,身子要紧。”
“姑母不必担心,今日是大喜之日。”萧阮说道。
萧太后一脸关怀的笑了笑。
“今日满朝同乐,诸位一定要尽兴。”萧太师捋着花白的胡子,同样十分高兴。
接下来便是呈礼的时候,琳琅满目的珍贵礼品都被拿到台面上一一供萧阮观看,在他看的时候,送礼之人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萧阮一个表情不对,不喜欢送上的礼物,那自己就完了。
萧阮和楚轻坐在一起,对众人送的礼,大多还是满意的,毕竟每一样都是珍品,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每一个礼抬上来再顺利的抬下去时,送礼之人都会暗暗的松一口气,再擦一擦额上的汗水。
比起众人的郑重其事,赵时煦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他发现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的一个问题,又或者是其他人已经习惯的问题。
无论萧阮如何位高权重,他毕竟是臣子,他的生辰能在宫里举办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但没想到还能和楚轻坐在一起。
赵时煦原还想,这是因为楚轻和萧阮的情谊,但一想到之前楚轻对他说他和萧阮不是那种关系,他就对面前的场景有些疑惑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萧阮在出场之时便盖过了楚轻的风头,方才萧太师和萧太后三言两语之间,更是忽视了楚轻,这要是搁其他皇帝身上,那可是大逆不道啊。
赵时煦看着坐在上方,神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的楚轻,第一次对楚轻的皇权产生了真正的质疑。
这本书可是叫皇权天下啊,可怎么楚轻的皇权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赵时煦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把这本书看完了,这只看了一部分的感觉,搁别的时候没什么,搁自己身上就很蛋疼了。
“小王爷,要到咱们了。”全淼在他耳畔提醒道,原来送礼的到自己了。
“喔。”赵时煦只有一个字。
全淼见他如此,也不说什么,只挠挠脑袋。
终于到了赵时煦送的礼,宣礼太监正拿着一旁的介绍册高声念道:“南境小王爷送...”
念至此处,那太监忽然就停住了,众人不约而同的看着他,连萧阮都抬了下眼皮。
张然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反应过来,硬着头皮往下念道:“送大红衣裳一件!”
此话一落,全场鸦雀无声,许多人是被吓得不敢说话,但也有不少人是在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来,不要露出一点笑的表情,即使这是有些好笑。
萧阮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那日在一营他和赵时煦便已经水火不容,但在脸皮没有完全撕破,在南境和他萧阮还维持表面上的和平时,一般人都会维持着这种和平,不会不给人脸面,尤其是这种场合。但这个赵时煦却出乎萧阮的意料...
他看向坐在下方的赵时煦,然而那人根本没有看他,正悠闲的夹着花生米吃的欢快。
这忽然安静又有些空气停滞的氛围连全淼都有些不自在了,但他家小王爷依然很是怡然。
“小王爷,大家都盯着您。”全淼提醒道。
赵时煦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抬起脸,一脸莫名的看着众人,声音不大不小的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忽然这么安静?结束了?”
全淼道:“好似在念您送的衣裳。”
“南境小王爷的礼倒是特别。”萧太后率先出声道,面上已十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