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偏执帝的豹崽崽(60)
他容貌生得俊俏,说话又一团天真懵懂,宫女喜欢得紧,忙赞道:“漂亮,漂亮。”
宫女们胆子也大了起来,圆脸宫女性格活泼,一边给他理衣衫,一边道:“公子若是以后好好为陛下侍寝,想要什么样的好看衣裳都有。”
“侍寝?侍寝是什么?”洛白好奇地问。
圆脸宫女捂着嘴笑:“你昨夜睡在陛下寝殿里,可不就是侍寝吗?”
洛白认真点头:“哦,那我的确侍寝了,我陪哥哥睡觉的。”
两名宫女没想他竟然如此直白,脸一下红了,另一名宫女瞪了圆脸宫女一眼,圆脸宫女也自知失言,不再莽撞做声。
等到用过早膳,他觉得应该回玉清宫,昨日只在元福那里请了一天的假,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得回去一趟。于是忍住想去朝堂上找哥哥的想法,准备回玉清宫。
洛白对乾德宫回玉清宫的路非常熟,还知道哪里可以抄近道,便没有顺着大道走,而是穿过林子,沿着荷花池边的小径前行。
没走一段,前方路口出现一座小亭,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洛白还从未在这条路上见着人,心下好奇,边走边频频往亭内看。待到近了,他看清亭里坐着两人,一名不认识,长得倒是挺顺眼,另一名他在朝堂上见过,是不光喝了他泡的茶,还让哥哥很不痛快的那个人,好像叫禄王。
禄王楚予垆正和左相辛源的儿子辛至曲坐在这里观荷,顺便谈一点其他事情。
辛源这人和谁都不结交,也不属于任何派系,楚予垆想拉拢他,只得从他儿子辛至曲身上下手。
辛至曲刚入了翰林院,还是一名小翰林,他爹虽然是左相,但家风严格,所以他也不和京城里的高官子弟过多来往,在其他纨绔们策马纵街,四处寻欢作乐时,他只在府中看书,倒成了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那一例。
楚予垆为了和他拉近关系,也算是煞费苦心,直到知道他想看御花园里的荷花,却又不敢求他那左相爹后,才想了个法子接近,热情地将他带进了宫。
因为时间不凑巧,他连今天的早朝都没去,到了殿里后推说身体不适,告了假提前离开了。
只是辛至曲看荷便是真的看荷,每当楚予垆试探着递出话风时,他都扯去其他话题,或者干脆就品茶,闭嘴不言。
楚予垆聪明的不再提朝堂之事,两人品着上好的茶水,就着这一池荷花谈山谈水。
楚予垆说了句笑话,辛至曲刚端起茶,就听到旁边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身形稍显单薄,着一件月牙白的长衫,腰肢被束得盈盈一握。
洛白在朝堂上见过楚予垆,但楚予垆当时却并没有注意到他,此时在看清他那张脸后,先是目露惊艳,接着就升起一丝疑惑。
他确定自己从来没在宫中见过洛白这号人物,如果见过,这样的长相肯定不会忘。穿着打扮也不是宫人,那件月牙白长衫,如果他没认错的话,所用布料应该是滇西贡品暮云缎。
能在宫内行走,穿着如此贵重的衣衫,莫非是哪位大臣家没见过的公子?
楚予垆脑内念头飞转,脸上随即露出个春风和煦的微笑,对着洛白举了举茶杯,姿态风流地邀约:“公子,清风暖日,荷香阵阵,只有品上一杯上好的清茶,才不至辜负这早秋美景。”
他说的这通话,洛白听不懂,但不妨碍他能听懂清茶两个字,瞬时也联想到那次在朝堂上,他给朕泡的茶,结果被这人喝了那事。
那杯茶喝了也就罢了,可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端着茶杯向我显摆?
洛白不太高兴,又见这人一直盯着他笑,那笑容粘稠浓腻,像是在他身上罩上了一层蜘蛛丝,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昂着下巴继续往前走。
洛白走出几步后又停步回头,楚予垆以为他改变了主意,脸上笑意更甚,再次举了举茶杯。
然后他就看见那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突然对他用一根手指推高鼻子,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洛白看着禄王脸上的笑容僵住,这才满意转身,往玉清宫走去。
楚予垆转向石桌对面的辛至曲,正想就这小公子说上两句,却见辛至曲依然看着小道尽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道背影。
他便咽下了嘴里的话,只慢慢啜饮着茶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41章 心里发痒
洛白回到玉清宫, 刚跨进院门就大声唤元福姨。
元福从屋内出来,见洛白这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笑道:“哟, 新衣裳啊, 这是在庄子上得的新衣裳?”
“不是,是在乾德宫得的。”洛白走到院中的石桌旁,端起茶壶,就着壶嘴咕噜噜往嘴里灌。
刚才那个禄王对他显摆茶水, 有什么了不起啊?他玉清宫里的茶水都喝不完。
“乾德宫?不是说陛下带你去了城外的庄子吗?”元福疑惑地问。
洛白老实回道:“最开始是在庄子上的,但是后面就回皇宫了。”
“回皇宫……那昨晚你是在哪里歇的?”
洛白将茶壶放下,打了个嗝儿:“就在朕的屋子里歇的。”
元福心里咯噔一下, 神情有着刹那的凝滞, 但转念又觉得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可洛白已经洋洋得意地大声补充:“我昨晚就在哥哥屋子里睡的, 我侍寝呢, 侍寝后就得了这身新衣裳。”
砰!
元福手上端着的竹篮摔在地上, 刚洗好的苹果滚了一地。
“呀, 苹果掉了。”
洛白赶紧就去捡苹果, 还没弯下腰, 就被元福抓紧了手臂:“昨晚,昨晚陛下对你, 对你……”
他的声音很急促,神情也有些紧张, 但在对上洛白那双茫然的眼睛后, 剩下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但洛白却好奇了, 追问道:“元福姨, 陛下对我怎么?你话还没说完。”
元福和他对视片刻后, 抓着他手臂就往屋子里走, 洛白被拉得趔趄,嘴里只道:“元福姨,你抓得我手好疼,元福姨……”
元福将洛白拉到屋里,又咣啷关上门,转过身厉声道:“把衣裳脱了我看看。”
“脱,脱衣裳做什么?”洛白先是惊讶,接着似乎就明白过来,抓紧自己的衣扣,警惕道:“元福姨,这新衣裳是我侍寝得来的,可以不还回去。”
元福又听到侍寝两字,一时急火攻心,伸手就要去剥。洛白见势不妙,急忙围着桌子打转,嘴里只大声嚷嚷我不脱,这衣裳就是我的了。
元福围着桌子追了两圈没追上,气喘吁吁哄道:“不还回去,衣裳不还,我们,我们只是去洗澡,乖,现在就去洗澡。”
“洗澡?还要洗?我昨晚都洗过两次了。”洛白竖起两根手指,认真地说:“我在那个凝霜池洗过一次,还是洗的花瓣澡,后面又在朕的浴房里洗了一次。”
“你去凝霜池洗澡?洗了两次?”元福本就是宦官,声线偏柔,这下陡然提高音量,尖锐得都快破了音。
“是啊。”
洛白见元福跌坐在椅子上,脸色都变了,心下不由着了慌:“元福姨,你怎么了?”
他小跑到元福面前,俯下身去瞧他脸,嘴里道:“元福姨,你别着急,不就洗澡吗?我去洗,我再去洗一次。”
片刻后,洛白站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任由元福将他转来转去的看。
“元福姨,好了吗?”
元福将他抬着的手臂放下,问道:“你就是睡的碧纱橱?”
“是啊。”洛白说。
元福仔细检查洛白全身,那一身白得发光的牛奶皮上,的确没有一丝其他痕迹。洛白皮肤娇气,刚才被他抓着手臂往屋里带,现在那处皮肤就多了几个指痕,若是昨晚真发生了什么,不可能什么痕迹都没有。
元福总算是放下心,又责怪道:“陛下是主子,留你在殿里伺候他,哪里就是侍寝了?以后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当心让别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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