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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水先生(19)

作者:青枫垂露 时间:2020-03-27 10:49 标签:甜文 豪门世家 灵异神怪 民国旧影

  见孙闻溪一直盯着夏景生看,何开晴眼神微闪:“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
  近日江城兴起一阵登山健行的风潮,郊游登山成了年轻群体热衷的活动。
  何开晴性子活泼,不愿如闺秀般宅在家中,便邀来朋友一同登山。
  近郊的山上修了石阶,登起来并不十分困难。
  起初,何开晴挽着段逸莲的手,有意无意地往孙闻溪身边靠,无奈夏景瑞跟块牛皮糖似的,非要跟何开晴挤在一起。
  一来一去,难免有碰撞。
  何开晴瞪着夏景瑞,不耐道:“你做什么老往我这边挤!”
  夏景瑞笑道:“堂堂大丈夫,当然要保护两位女生。”
  “啧。”何开晴长发一甩,“谁要你保护。”
  她抬眼朝孙闻溪看去,却发现孙闻溪和夏景生早走到前头去了。
  登时急道:“闻溪哥,等等我。”
  孙闻溪平日里坚持运动,这会子走山路自然不觉得累,让他觉得惊讶的是,夏景生也脸不红气不喘。
  “没想到景生你这般厉害,我还当你平日里都不运动。”孙闻溪笑道。
  自打上回过后,孙闻溪便唤他景生,没再改口。
  “师父的别庄建在山上,我每日要到山间挑水、砍柴,体质自然练出来了。”夏景生淡淡地应道。
  孙闻溪拿出水囊,递给夏景生。
  夏景生接过来,喝了几口才反应过来,这是孙闻溪的水囊,一时间,唇齿发麻,赶紧递回去。
  孙闻溪倒是若无其事地把水囊从他手中接过来,连续喝了几口。
  两人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上来。孙闻溪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皱眉道:“这表怎么坏了?”
  表盘的指针静止了。
  “昨天还好好的。”孙闻溪拨弄着怀表,“有一阵了,他们也该上来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这时一阵风刮来,吹得头顶的枝叶猎猎作响,一片桑叶落在了地上。
  夏景生蹙眉道:“出事了,‘桑’音同‘伤’是凶兆。”
  两人站起身来,顺着原路往下寻人。
  “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你瞧,这是我方才留的记号。”顺着孙闻溪所指,夏景生瞧见树干中央有个三角的标志,是用石子儿刻上去的。
  果真又回到了原处。
  两人反复试了几次,最终还是绕回原点。
  眼看着时间越拖越长,夏景生眼神一凛:“这山上有雾障,我们被困住了。”
  雾障与鬼打墙很相似,同样是被困在一个地方走不出去,人在其中来来回回,只能走回原点。
  “有烟吗?”夏景生问。
  孙闻溪略一勾唇:“不巧,戒了。”
  破解雾障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有火光或声响。
  孙闻溪虽然戒了烟,随身却带了枪。
  他朝天放了一枪,只听一声枪响,四周的景物变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何开晴三人。
  “闻溪哥,景生哥!”何开晴瞧见他们,如同看到救星,“我们在这儿迷路了。”
  显然,何开晴三人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山路两旁树木葱郁,怪石嶙峋,却无甚显眼的标志,很容易迷失方向。
  众人走了一会儿,两位女士的体力有些不支,遂坐下休息。
  天色渐暗,原本打算天黑前下山,眼下情形却不太明朗。
  孙闻溪看了眼天色:“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若是再找不到路,就得在山上歇一宿。”
  好在他们有三位男士,可以轮流值夜。
  饶是何开晴胆子大,听到要在山上露天席地歇一宿,心下也有些慌。
  不由地往孙闻溪身旁靠了靠。


第二十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刻,天空忽然开始掉雨点。
  一行人只得到不远处的山洞里避雨。
  山洞很深,众人往里走了一段,寻了块平坦干燥的地方安置下来。
  这回还亏得夏景瑞抽烟,身上带有火柴。
  夏景生与孙闻溪合作将柴火堆生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众人表情各异。
  夏景瑞向来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样的苦,这会儿被堵在山上,心头老大不痛快,鞋底摩挲着山洞里的沙石,发出刺耳的声响。
  两位女士淋了雨,面色略显苍白,好在情绪还算镇定。
  孙闻溪拨弄着柴火,让火堆烧得更旺些:“在这里歇一晚吧,今晚男士分三班值夜。”
  一听这话,夏景瑞就嚷嚷起来:“我……我选头一班。”
  头一班最占便宜,值完了可以安安稳稳睡到天明。
  孙闻溪没戳穿他打的如意算盘,只是说:“那我值第二班。”
  第二班是最累的,刚睡囫囵又要被喊起来,折腾得一晚上睡不好。
  众人议定,吃过干粮,便开始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孙闻溪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听见夏景瑞喊了起来:“开晴不见了!”
  孙闻溪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此刻山洞中只剩四人,何开晴的背包放在地上,人却不见了。
  “人呢?”孙闻溪问。
  “我……我不知道,我实在太累了,睡了过去。睡前明明还在的,醒了就……”夏景瑞自知理亏,小声地解释道。
  夏景生取了一根火柴,在何开晴原先睡的位置连划了三次,都没划着。
  “无声无息,凶多吉少。”夏景生面色凝重地看着夏景瑞,“今日你们上山之时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夏景瑞挠了挠头。
  一直沉默的段逸莲忽然开口道:“我们遇到一个非常奇怪的老人。”
  和夏景生、孙闻溪两人分开后,三人爬了一段,何开晴一心追赶孙闻溪,冷不丁被一个人撞到了。
  那是个看着干干瘦瘦的老人,穿着一身不甚合体的大花衣裳。
  “我第一眼瞧见那老人,就觉得特别不舒服。他身上穿的衣服不伦不类,太过喜庆了,像是婚嫁时穿的袄子。”
  经段逸莲这么一提,夏景瑞也想起来了:“对,是有这么一个老头。那老头太奇怪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可渗人了。”
  何开晴毕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还因撞了人向老人道歉。
  段逸莲说:“我和开晴挨得近,听见那老头说了一句,囡囡。”
  夏景生听到这儿,眉头一皱:“那人可是问了名字?”
  “对,那老头问了开晴的名字。”
  孙闻溪瞧见夏景生面色不愉,轻声问道:“那老头是什么人?”
  “何开晴撞上的,是阴亲。”
  阴亲,也叫冥婚,未婚的少男少女意外身故,家中的长辈为他们办冥婚仪式,以防家宅不宁。
  冥婚是红事与白事交杂在一起,仪式禁忌颇多。
  “那老头身上穿的,也不是婚嫁用的喜服,而是寿衣。”夏景生眉头紧锁,“何开晴被那东西带走了。”
  山头那么大,岔路小径无数,一时间众人束手无策。
  天刚亮,众人便动身寻找何开晴的下落。
  幸运的是,这一回他们没再遇上雾障;不幸的是,他们面前是一整面陡坡,却不见来时的石阶。
  夏景生取出鞭子,钩在山间的树上,那鞭子如同坚固的绳结,让人可以拽着下去。
  孙闻溪在国外练过徒手攀岩,对付这样的陡坡不在话下,可段逸莲这样的弱女子臂力却不够。
  最后她是伏在孙闻溪背上被带下来的。
  夏景瑞一身干净的衣裳此刻早已灰扑扑的,全然不见来时的意气风发,张嘴咒骂道:“这破山头怎么回事?明明来时还有路,下山却没路了。”
  正说着,他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妇人。
  见他们从那处陡坡下来,止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作孽哦……你们怎么上那儿去了?”老妇人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
  夏景生打量着老人,状似疑惑道:“我们不小心走错了,怎么,那儿有什么问题吗?”
  “那上头是鬼高堂出没的地界啊,去不得。”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说。
  “你们这些年轻娃子可真命大,这山上不干净哩,年轻男女进山,很容易出事。”
  原来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传闻,说是早年间,山上有一富贵人家,女儿不幸生病夭折。
  女儿的父亲想为她结一门阴亲,便托人寻了个贫苦家庭出身的小伙子,打算让小伙子跟自家女儿结成亲家,从今往后也好帮衬着些。
  可没想到,原先一切都议得好好的,结亲当天却出了事故,遇上了山体滑坡,整个迎亲队都被埋了。
  自那以后,老富商经常带着“人马”,在山上寻“女儿”,这便是传闻中的鬼高堂。因为总有人在山上见到鬼高堂,于是那地方被列为禁区。
  “你们瞧,这里还安着牌子。”老妇人指了指陡坡的下方。
  果然见那儿立着一块木牌,上头写着:“山间禁地,行人止步。”
  为了防止行人上去,那段陡坡根本没修石阶,自然也不会有行人特意攀上去。
  夏景生将老妇人扶到一旁歇下:“老人家,那鬼高堂寻女儿是怎么一回事?”
  “那老富商的女儿没了,到处找人替他女儿结阴亲,但凡未婚男女上山,都是女方先被掳走,若是女方对男方有意,男方也会被掳走。”
  说着,老妇人看向孙闻溪:“喏,就跟他这样的,小伙子长得真俊,怎么称呼?”
  孙闻溪闻言一怔,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夏景生。
  见夏景生轻轻地点了点头,才应道:“孙闻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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