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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妖(灵异神怪)(4)

作者:木清安 时间:2018-03-07 09:23 标签:爽文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老盟主的一双儿女出生时,天降吉象,彩凤盘云,霞光四溢,有道士预言,此家有女养成,当成大器。
  而老盟主这次比武招亲,无疑是勾起了人们多年来的好奇心,想来去的侠士,大部分是想去凑个热闹,沾个喜气,若是幸运娶到这么个吉祥物,自己以后飞黄腾达了也不一定,若是没有,给自己丰富个阅历也是好的。
  傅清平又继续道:“比武进行了三天三夜,愣是由于前来的人太多,越打越乱,甚至误伤了几条人命……”
  有些官员听及此,面上露出鄙夷的表情,果然是些粗鄙不堪的乡野村夫,可即便如是想着,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知晓结果如何。
  老盟主为此也是头疼不已,家女已年芳十七,若不是因为这破预言没人敢上门提亲,他现在恐怕连大孙子都抱上了,哪里还用整这么一出。
  “就在老盟主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有一玄衣道袍的道长途经此处,老盟主当即将其拦下,非逼得人家帮忙想个解决的办法,按理说一般道士看见这种场景都是避而不见的,谁知那道长竟开口道‘抛绣球’”
  抛绣球!老盟主当即一拍老门,怎么就把这么原始的方法给忘了!当天下午便又重新组织人手,装饰好了绣楼。
  “为了安全着想,绣楼下还安装了防护栏,楼下密密麻麻站满了人,跃跃欲试”
  说及此,傅丞相的眼睛一眯,唇角不可见地勾了一下:“谁知,那新娘将绣球在手里掂了两下,而后素手一抛,竟将绣球砸出五里开外”。
  用砸这个词,真的不是夸大其词,与那些在楼下巴巴苦等而又亲眼所见的青年才俊们复述的一模一样。
  而这颗大红的花绣球好死不死,好巧不巧竟然砸中了我们骑坐在枣红大马上,正意气风发,器宇轩昂的樊大将军……的大脑袋。
  众人见状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心惊胆战啊,生怕这位驰骋沙场的大将军,直接把他们这些在江湖还没成形的小虾米给突突了。
  谁知,过了片刻,什么血雨腥风也没掀起,樊将军拿起绣球竟傻不拉唧地笑了起来,对着绣楼大吼一声“妹子,得劲儿!”
  俺滴个亲娘哎,吓得新娘当即晕倒在地。
  众人一阵唏嘘,谁知更戏剧性的还在后头,新娘倒地,盖头飘落,老盟主傻眼了,这个穿着新娘服的人怎么有点像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当即便想给他盖上盖头,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樊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运功飞身到了绣楼上,拿着绣球递给老盟主。
  “嘿嘿,老丈人”。
  这声老丈人差点没把老盟主吓得跟着‘新娘’一起晕死过去。
  而真实的情况也只有老盟主和几个在旁边服侍的人知道,其他人都以为樊将军接中的是二小姐的绣球,傅丞相自然也是这么认为。
  朝堂上,傅清平说及樊将军直接将老盟主的二女儿一起带回军中,便禁了声。
  “呵,我当是什么事,樊将军不就是带回来一个姑娘,值得傅丞相如此小题大做?”武状元   听完后,当即有了底气,顺势反驳。
  “武状元还真是初生牛犊啊,这股子勇气值得嘉奖,可凡是得先动脑子不是?樊将军带回来的是普通姑娘吗?那是武林盟主的女儿,那是个绣球都能砸出五里开外的姑娘,把这么个危险人物带回朝廷,不是明摆着意图不轨嘛”,
  “况且,老夫还听说,樊将军至今还停留在上蛊,是因为那位姑娘舟车不适,为了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耽误了回朝的时间,如果这些都不算事,那老夫敢问武状元,在你眼里什么事才算事?”
  武状元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面对傅清平一连串的发问,他脸都憋紫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英俊的皇帝竟发出一声轻笑,连带着头上戴着的旒冕发出轻微的碰撞,明黄的双龙戏珠龙袍,瞬时晃了人心。
  “朕看傅清平,丞相一职给你,当真是可惜了~”
  傅清平却因这句话,手捧的官勿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可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缓缓道“老臣糊涂,不知皇上此话,何意?”
  皇帝剑眉一挑,甚是严肃道“朕看明日起你便到城门口摆个铺子,开始算命吧,以傅丞相这足不出门便晓天下事的本事,保准已算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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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血娃娃

  “呵呵,皇上真会说笑”,
  傅清平扯着嘴角,挂出一个不失礼数的笑容。
  可皇上却是半点也没有想给他面子:“谁跟你开玩笑了,朕体恤傅丞相为国事担忧,日夜操劳,准你三月假期,从明日起开始体察民情,给朕坐到城门口摆摊算命,一天算不满三个时辰,不准回府,傅清平,你觉得朕这个主意怎么样?”
  皇上这是明显要袒护樊猛了,傅清平知道自己这次是自己太过急于求成,反而惹祸上身了,可是,他好不容易抓住樊猛这么大一个把柄,他怎么可能不赌一把!
  “皇上……”
  不等傅清平求情,皇上又接着道:“至于樊将军的事嘛……等他回来,朕再找他算账,好了,退朝!”
  “皇上!”殿内回荡着傅清平撕心裂肺的哀嚎,皇上竟然真的要他这么一大把年纪坐到城门口算命,这叫他的老脸该往哪儿搁啊!
  而皇帝则是一甩龙袍,下了朝堂 ,不再理会这个老匹夫。
  “皇上,那位公子醒了!”
  福公公一得到李太医的消息,连赶着跑过来报喜,这小公子也是命大,明明先前还是半生不死的模样,谁知半碗参汤灌下去就睁开了眼睛。
  皇上勾起嘴角:“随朕去瞧瞧”。
  福公公看出来皇上心情不错,趁着机会连忙在左右讨好,若是平常,肯定被皇上一脚踢开了,不过今天皇上却异常得耐心得听着他那些阿谀奉承的话。
  “老奴就说这位公子福大命大,肯定没事”。
  “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额……”偷偷说的,算不算?福公公恨不得想抽自己两巴掌,怎么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蹦,讨好过了就变了味儿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这会给忘了。
  “算了,朕没工夫给你扯,人呢?”
  福公公一听这是不打算罚自己了,连忙领着皇上来到偏殿:“皇上,你看,人不是在这……这”话音未落,福公公瞪大双眼一瞧,呀!被子散了一地,人去哪了!我的个小祖宗哎,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福公公,人呢?”不用听,福公公都知道这话里面藏了多少不快。
  “刚才还在这儿的,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话越说越小,细如蚊蝇,最后屁都放不出一个。
  正当福公公发愁之际,窗外却偶然传来福音。
  “我的衣服呢,快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在皇宫内还敢这么大声喧哗着找衣服的,定是那个小公子。
  “皇上,老奴这就去叫小公子回来”。
  皇上冷笑:“不用了,随我出去”。
  福公公在心里默默祈祷,小祖宗哎,你自己自求多福,可别再连累老奴了!
  一出门,便见一位衣着不整的公子死死拽着一个尚衣局的小婢子,那小婢子双眼微红,古笙再多说一句,恐怕她就得哭出来。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放肆!”
  此话一出,古笙转生看了皇上一眼,手并未放开,而这婢子则是嘤嘤哭了出来,模样甚是委屈。
  “怎么,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会拿你怎么样?”
  “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与你说话?”古笙反问道,这人好不讲理,自己只是来找自己的衣服,这个小婢子偏偏死死拽着不肯还给他。
  福公公吓得恨不得上去捂住古笙的嘴,这普天之下,怎么会有人敢这么跟皇上说话,简直找死啊!可又碍着皇上威严,终是弱弱地站在一旁。
  “为什么?”
  皇上冷笑一声,
  “因为你现在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同我说话,是因为我救了你一命”。
  古笙闻言,松开婢子,回想了一番,可什么也想不起来,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救我?”
  皇上不答反问:“你看不出来?”
  古笙薄怒的双眸带着一丝审视,又回想了自己醒来的地方,不管是这里的建筑还是所见到的奴婢,都十分明显地透露着眼前这人尊贵的身份:“大王?”
  皇上忽的轻笑,那双阴晴不定的眸子闪着微光:“你这是哪朝哪代的说法,大王?”。
  古笙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发笑,只愣愣的不说话。
  待皇上笑够后,又道:“还真是个傻子”。
  “我不是傻子”,
  古笙清秀的眉眼皱成一团,不可一置地反驳道。
  福公公本想上前劝阻,却被皇上一个眼神拦下。
  “不是傻子,你干嘛一副痴傻样子问人寻心,还被人骗去了暮楚阁?”
  闻言,古笙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自己魇怔被他看见了?
  被琉璃扳指封印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修成人形,虽然几百年前从锁妖塔跑了出来,可还是被一群臭道士打伤,至今心智不全,时不时就会发怔。
  这个人会不会知道他的身份?应该不知道吧,不然怎么会容许他这么一个妖物留在自己身边,还是他本来就有什么企图?
  不过片刻又摇摇头,自己现在妖力被封,与普通人无异,他能图自己什么,古笙看了看这个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若是待在他身边修炼,想来应该会事半功倍。
  “怎么样,想好了吗?”
  皇上眉眼难得舒展,只是天生阴唳地眸子却是怎么也不会给人安心的感觉。
  ......
  湛蓝的空中飞过一排北归的大雁,低低掠过皇城上空,又继而向北,巧临风景胜美的上蛊,而在这里,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已经停留许久。
  “三儿啊,你要不要喝点水,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胃,这都吐了一路了,该如何是好啊!”
  马车内又传来一阵呕吐声。
  “樊猛!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有名字,我叫单丰,不叫三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叫你三儿了,来,喝口水” 。
  谁也没能想到在外面那般桀骜不驯 ,狂傲放荡的将军此刻竟像个妻奴似的侍奉在一个“小白脸”身侧。
  “咕咚咕咚”
  “三儿啊,你再忍忍,马上就到帝都了”。
  单丰差点没把嘴里的水直接喷在樊猛脸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死乞白赖的人!
  凡是有点江湖见识的人都知道,武林盟主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先天性夭折了,而现在的二小姐是武林盟主的原配夫人江氏所生的第二子,可江氏在生下二女儿后便不幸去世了,有人说这是江氏在人间的使命已经完成,福星降世,她便也该离去。
  可谁又知,江氏其实是怀的龙凤胎,只是次子生命体征太弱,以至于连大夫和接生的人都没能察觉,直到江氏断气,一屋子人哭得昏天黑地,一个血娃娃自己从娘亲肚子里爬出来,众人这才醒悟。
  只是这事太过不祥,武林盟主又因发妻去世对这个儿子膈应得慌,所以这么多年也一直对他不冷不淡,如果不是二姑娘这次任性出逃,又出了抛绣球这事,老盟主甚至都快记不起自己还有这个个儿子了!
  单丰又吐了一会,直到酸水也吐不出来,才虚弱得抬抬眼,看着这个满眼温情的男人,身上陡然升起一阵鸡皮疙瘩,转过身,又想去吐,真的是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樊将军,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个男人,是不可能与你成亲的,你为何还要将我带走?”
  单丰都要在心里骂死他这个不靠谱的二姐姐了,自己不想成亲也就算了,还要将他这个大好的男儿拖下水,自己闯荡江湖逍遥快活,可怜了他这个倒霉蛋儿被这么个不要脸的缠上。
  “三儿,此事你不必再说,你绣球抛成那样,都能被我接到,那只能说明我们有缘分,而且缘分匪浅,我这个人不认理,只认人 ,不管你是男的女的,以后都只能是我樊猛的人,其他的心思,我劝你就别想了”。
  俺滴个亲娘哎,单丰在心里哀嚎,我他么绣球扔成那样都能被你接到!真真是倒了血霉了! 他此刻只恨不得将自个儿手给剁了了,怎么就不知道要把绣球再砸远点!
  “停车,原地休息”。
  “将军,这才走了半日都已经休息三次了啊!”副将明显有些不满,却又不敢发作。
  本来打了胜仗,谁不是归心似箭地想回家啊,偏偏被这‘金贵’的主子耽误了一个多月!
  “你有意见,自己骑着马,麻溜滚回去”。
  “属下不敢”。
  “不敢就别在这放屁了,滚出去”。
  “……好嘞”。
  “启禀将军,探子来报”。
  樊猛转过身,见单丰半卧在软垫上,似是睡着了,叹了口气,
  “出去说话”。
  “是!”
  “妈的!声音不会小点!”
  “……”
  将军的声音貌似比自己还要大一点。
  “还看什么”,
  樊猛一脚踢在副将屁股上,副将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哎,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此话属实?”
  “属下不敢撒谎”。
  “呵,傅清平这个老匹夫在朝中就处处跟我作对,现在手都长到塞外了,皇上能看得过去嘛,我看算三个月的命便宜他了,呸,真是活该!”
  不过转念又想,这还没到帝都,就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他媳妇儿,这要是回去了,那他媳妇儿不是更危险了嘛。
  哎,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谁敢惹他,他肯定会把那个人打的爹妈都不认识,可他的媳妇不会武功,而他又不可能时时刻刻把媳妇儿揣在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将军,虽然我知道我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这些话我憋了这么多天了,一定得说”。
  “哦,你说吧”。
  本来还以为要说出这番话得费多大劲儿呢,没想到这么容易能说出口了?副将想想都有点小兴奋。
  “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樊猛不快得瞥了一眼关冥。
  关冥也不再卖关子,絮絮叨叨把自己最近冥思苦想的话都一股脑倒了出来,其实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什么名言古句,什么借鉴的名人事迹,估计也是从军师那现套的。
  “……总之,单公子绝对不能带回帝都,将军若是执意将他待在身边,绝对会成为以后的一大隐患”。
  “说完啦?”
  关冥偷偷瞥了一眼将军的反应,樊猛单手揉着太阳穴,双目紧闭,似乎正在思量自己所说的话,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嗯,说完了”。
  樊猛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关冥“!!!”
  “可是我不听”。
  “……”
  樊猛凌厉的双眼正视着关冥长,眼里透露出一股身处沙场的肃穆:“我跟三儿相遇,是天注定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就算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放手的,我今天话就撂这了,你关冥以后要是再说一句三儿的不是,就别怪我不认这么多年来的情义,你也趁早收拾东西给我走人”。
  关冥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樊猛,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骂完这句,关冥长就大步离开了。
  樊猛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哎,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冒冒失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樊将军的追妻之路就此拉开序幕~

  ☆、第7章 美娇娘进城

  “怎么不去追?”
  樊猛转身看到来人,略有歉疚地说道:“三儿啊,你怎么不多睡一会,是不是我们说话声儿太大了,饿不饿,我去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旁边的小兵都看傻眼了,这差别待遇要是搁自己这,自己也非得跳河不可。
  单丰斜睨了樊猛一眼“别想扯开话题,你就这么让自己的好兄弟走了?”
  樊猛眼里蹦出一抹兴奋:“三儿这是在关心我吗?”
  单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有哪一个字体现出来自己有关心他的意思了,现在收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我只是不想被别人骂成勾人心魂的狐狸精!”说完心里又有些后悔了,他好歹也是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把自己比作狐狸精了!
  “谁敢骂你,看我不宰了他!”樊猛说着便撩起袖子,大有一股说干就干的架势。
  单丰叹气“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也没必要这么当真”。
  “三儿说的话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
  “那三儿说的话,你会听吗?”
  “会”。
  “那三儿想回家”。
  樊猛捏了捏单丰的脸颊,憨厚一笑“嘿嘿,我们不是正在往家赶吗?三儿再忍忍,最多也就三天路程了”。
  嘿!这时候到知道跟自己装疯卖傻了,单丰一甩衣袖,转身离开,樊猛像只忠犬形影不离得跟上。
  一个月前他们还在塞外杀敌,裹着寒风烈雪,想着回家怎么逍遥快活,现在真的快到家了,这个狼心狗肺的却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兄弟情义果然最靠不住了。
  “转眼都已三月了”。
  猛然听见身边人感慨一声,关冥吓得举起佩剑,“谁!”
  转身看见来人,又忙把佩剑收了起来“原来是子居道长啊,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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