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冥府之后(64)
而席地而坐的周伟,感觉就更直接了,那股凉意几乎就是从脊骨贴着骨头缝一路涌上脑门。
明明凉得瘆人,可他却跟被烫着似的,猛地跳起,缩在温白背后。
“小白他是不是趴我背上了?!”周伟差点哭出声来。
“没有,别瞎想。”温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视线还停在那抹白衣上。
“这槐树有问题。”谢九章皱了皱眉。
周伟欲哭无泪:“上头吊了一只鬼,那肯定有问题啊。”
谢九章却摇了摇头:“他不是吊死的。”
温白清晰地看见,那背对着他们的白衣鬼,在听完谢九章的话后,肩膀抖了一下。
他瞬间又想起来一件事:“你之前说,没感觉到附近有鬼魂的气息,是不是跟这槐树有关?”
谢九章点了点头:“这槐树根深,阴气却很浅。”
“依理而言,这样的槐树,又是长在坟山这种地方,不会只有这点阴气。”
“而且,”谢九章顿了下,“树身的阴气和地气几乎一样。”
这也是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的最关键的原因。
温白视线转回到那白衣鬼身上:“会不会和他有关?”
正擦完身上的土,打算跑的鬼:“……”
周伟大致琢磨懂了温白和谢九章的意思,直呼好家伙。
别的鬼最多是遮蔽掉自己的气息,这鬼是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阴气弄成了地气,和这香山融为一体。
这叫什么?
打不过你就加入你?
双方以槐树为界,沉默对峙。
周伟率先开了口,不过不是对着那白衣鬼,而是对着谢九章:“哥,你还不动手吗?”
“动手?”
“抓他。”
“为什么要抓他?”
“我们不是来抓鬼的吗?”
“那也得先问清楚。”
周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温白:“小白,谢哥行事这么稳的吗?”
温白:“?”
周伟:“我以为阴司出来的人,都会跟陆老板一个性子。”
温白:“陆征什么性子?”
周伟:“能动手就不吵吵的性子。”
周伟说完,低下头的瞬间,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不过我可能还是比较喜欢陆老板的风格,让人看了就想做他的狗腿!”
温白:“……”
几人说完,那边的白衣鬼又走出去了几步。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躲开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动静。
“那个……”
白衣鬼:“……”
那什么个。
烦死了。
既然躲不过了,就只能把他们吓走。
这么想着,他一下子顿住脚步。
狠狠做了个狰狞的表情,还往脑门里头蓄了几滴血,准备当着他们的面,流个血泪吓退他们。
然后一转身。
在看到温白的瞬间,原本准备往眼睛里冲的血,不争气地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温白:“……”
周伟:“……”
谢九章:“……”
白衣鬼一把捂住鼻子,猛地转过身去,低头看着地上的杂草。
这、这也太好看了叭。
这香山上怎么还会来这么好看的人。
而站在白衣鬼对面,目睹了这一全程的三人:“……”
温白最先反应过来:“钟时宁?”
周伟和谢九章齐齐看过来。
“他就是钟时宁?小白你确定?你怎么认出来的?”周伟问号三连。
温白拿出手机:“这是我找到的钟家老爷子,也就是钟时宁哥哥年轻时候的照片。”
“还真有点像!”周伟惊叹道。
刚他们都看到了那个白衣鬼的脸,不知道是那白衣鬼做了什么,眼中血红已经褪去,忽略鼻尖那一道红,脸白净白净的,看着年纪甚至有些小。
温白把那枚印章拢在手心,走近几步:“钟时宁?”
温白的声音猛地出现在耳后,“钟时宁”被惊了下,下意识转过身来。
和温白对上面的一瞬间,耳朵瞬间绯红一片。
他往后退了一步,半个身子掩在槐树后,只露出一个脑袋:“你、你叫我。”
周伟:“……”
谢九章:“……”
周伟心中警铃大作。
陆老板你快来!
小白被盯上了!
还是一个长得还挺好看的小鬼!
不对……
周伟再一细想,靠,这小鬼可不是小鬼,来头还不小。
这可是钟家小太爷!
完了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伟:陆老板,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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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二天,宝贝们假期快乐鸭!
悄咪咪放下一块穿书小甜饼《你不对劲!》,有兴趣的宝贝,可以收藏一下鸭,爱你们!
文案如下:
姜辞穿书了。
穿过来的时候,刚搬进新房。
再过三天,就要扯结婚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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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他法律意义上即将承认的另一半,才给他发了第一条消息。
“在哪。”
姜辞一板一眼回:“在家。”
说完,才惊觉不合人设。
书里的“姜辞”心机深沉,嚣张跋扈,仗着一纸婚约可劲作,可劲造,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安分,尤其在对上陆随的时候。
心下忐忑,在表情包库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个“爱你”的亲吻表情,发了过去。
并问道:“你今晚回来吗?”
尊重人设,几秒后,又小心补了一句:“我有点想你。”
可姜辞没想到的是,书里的故事线,是歪的。
而他这声“爱你”和“想你”,说早了。
现在的姜辞和陆随,只见过一次面。
正在开会的陆随:“……”
看着那个“爱你”和“想你”,他皱了皱眉:“回来。”
姜辞:……我死了。
书上不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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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姜辞:还好,还来得及,得想办法把这结婚证变成离婚证。
后来的陆随:可爱,得想办法跟他约会。
再后来:
“结婚之前,‘我有点想你’,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陆随把人圈在怀里。
“现在怎么都不说想我?”
姜辞:“……”
这本书,不对劲。
第38章 小黑户
“你刚刚是在叫我吗?”白衣鬼不放心地确认了一遍, 又想起之前听到的名字,“钟时宁?”
“他这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看钟时宁对这名字有些陌生的样子,周伟附耳过去, 小声说道。
也是,毕竟刚出襁褓就被人偷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很正常。
温白浅浅应了一声, 摊开掌心, 把那枚印章露出来:“这是你的吗?”
钟时宁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 有些谨慎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槐树后慢慢挪了出来:“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当时丢了的时候, 他还找了好一阵,最后放弃了。
现在见温白拿着这另一半找过来,还有些懵。
他又想起之前住在隔壁松树下的李大爷还说过, 这印章断成了两截,说不定可以拿来结亲时候用,刚好做个信物。
钟时宁也知道是个玩笑话,没当真, 可想着想着, 脸却自己慢慢红了。
周伟看得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个钟家小太爷怎么动不动就盯着小白看,还动不动就脸红。
这是要演什么人鬼情未了吗?
温白觉得钟时宁盯着他手上的印章,神色有些紧张,脸又通红, 不解道:“怎么了吗?”
钟时宁垂下眸子:“你拿着这个信物,是来找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