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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哥你这是……一科祈一次?这么严谨?】
【一森:班儿,你发挥失常了?】
杜簿安统统没回,他扔了自己的手机还不算,顺手没收了宣止的。
“小学长。”他在宣止的眉眼间划过,“想不想复习一下?”
“唔?”宣止追着手机,在人类腿上双臂交叉转了个圈,
拜人类所赐,宣止对复习这个词也甚为敏感,“我又不考试,复什么习?还我,我还没看完呢。”
“我给你讲,”杜簿安胡编道:“故事的最后,小猫和他的人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宣止一巴掌拍过去。
被小猫打了。
杜簿安嘴角笑意却更浓。
他蹲下揉揉宣止的小肚子,宣止天赋点大都点在吃上了,消化速度极佳,不过一会儿小腹就平了下来。
杜簿安亲亲宣止鼻尖。
“不是说好了,一起来实践一下?”
宣止猛然想到什么,腾的一下坐直,“现、现在就开始吗?”
他看起来比奔赴考场的大学生还要紧张,双腿盘起,脚趾几番蜷缩,复又板板正正坐好,揉得睡裤两边满是褶皱。
人类原本的教学欲迅速被恶劣因子填充,他瞄了一眼不远的小盒子,好整以暇地坐回了沙发。
“你看得比我认真,宣老师,接下来,该怎么做?”杜簿安求知好学。
宣止脑内缠绵悱恻的小猫文学如云如雾般散开,那些露/骨的学习资料从四面八方奔袭而来,填补了空缺。
接下来……
宣止横骑在了人类的大腿上。
杜簿安唇角微微勾起。
他倒要看看宣止会怎么……。
喉结。
喉结被交叉的拇指轻轻按住了。
宣止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他跪坐着,纯白睡裤宽大的裤腿往上卷了半寸,凝脂般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腕搭在杜簿安大腿两侧,光洁的脚跟被灯光打上一层暖黄。
富有肉/感的圆臀一半坐在自己的脚上,另一半,无知地在杜簿安大腿上磨了磨。
宣止毫无邪念,他只是在调整姿势,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好。
他全部注意都集中在下面,按着人类喉结的手指下意识地随着身体的动作隔靴搔痒似的摩挲。
杜簿安顶不住痒意,微微后撤。
宣止寻好了位置,和人类对视。他眼里是无暇的澄澈:“你躲什么?”
小猫妖照本宣科,一颗颗解开人类的扣子。杜簿安攥住他的手:“你的呢?”
宣止理解了几秒,杜簿安稍一恍神,怀里的宣止便变了模样。
触手生滑,人类猝不及防,慌忙挪开一秒。随即反应过来,面不改色地托住宣止后腰。
剥开人类的步骤要比精怪多,这是值得被包容的。
宣止全神贯注,一颗颗小心地解开人类的衣扣。杜簿安勤加锻炼,薄薄一层肌肉随着呼吸绷紧,宣止舔舔小尖牙,率先把手心覆在了最喜欢的腹肌上。
……
杜簿安明明教过他,小猫也挺着胸脯表示学会了,实践下来依旧一塌糊涂。
杜簿安用尽了全部的耐心,忍得额头青筋直跳。但他实在好奇,看这小东西自信满满的模样,还有什么招数是他没使出来的?
杜簿安笑了。
“就这样?”
宣止感受了一下,似乎做出了什么判断,抓着杜簿安的肩膀让他躺下去。
杜簿安顺从地躺下,饶有兴趣地扬眉。
这下宽敞多了。
宣止爬上去,又亲了亲人类的嘴唇。这次他还用上了小尖牙,在人类的唇上留下了一个几秒过去都没回弹的坑。
随后,它被杜簿安接管了。
那是浑然不同的亲吻。
是露水与风暴,是碎沙与礁石,是微光与酷日,是一颗种子被剖出温室后所遭遇的一切从未触及过的磋磨。
然而它晕晕乎乎地长大了。
他咬牙质疑:“乖乖,这就是你的学习成果?”
宣止疑惑。
确实不是。
但杜簿安催得这样急,宣止短暂地凝神后,后面突兀地冒出了一根白白长长的尾巴。
随即,他晃晃脑袋,两个绒绒的耳朵也顶了出来。
他前后扭了扭腰,挑衅地看着人类。
下一秒,宣止瞪大了眼睛。
天旋地转,宣止被杜簿安猛然掼下来,人类居高临下,撕破了忍耐许久假面。
第九十八章
漆黑的冰箱欠开了一条缝,冷黄的灯光映照着冰箱里唯一一颗土豆。
连根葱都没有。
杜簿安掂了掂,这个分量,绝不够两个人吃。
才第三天,出租屋弹尽粮绝。
他低估了他的猫的食量。
杜簿安赤/裸着上身,围上围裙。一颗土豆也能醋溜一下,填填小猫的肚子。如果空着手回去,那才会是一场灾难。
土豆被行云流水地切成丝,执刀的手背上一条触目惊心的抓痕。那实在不像是人类能抓出的痕迹,杜簿安却对此熟视无睹。
屋子里安安静静,宣止或许是睡了。或者在竖着耳朵听他做饭,幻想今天的菜色。
可怜的小猫,还不知道家里已经没有肉了。
杜簿安蓦然想着他这几日被摧残的小模样,勾起嘴角,为一些人类生理极限感到惋惜。
他注定无法拥有猫一样敏锐的听觉,这两日,宣止无数次红着脸捂住耳朵,即便发声不便,依旧艰难控诉。
“吵。”小猫呜呜咽咽,“杜簿安,小、小点声。”
吵?
粘腻水液噗叽噗叽很吵,近在咫尺的喘息也很吵。杜簿安喜欢咬他凉凉韧韧的耳朵,小猫显露出毛绒绒的耳朵后,再没能将它收回。
人类纠缠起来,声音立体缠绕,杜簿安假好心地替他捂住耳朵,指尖却偷偷沿着边缘若即若离地游画。
掩耳盗铃,作用自然微乎其微。
宣止回应他的就是一记抓挠。
人类的后背,两臂,甚至大腿无一幸免。凄惨的血色爪痕遍布全身,连带着没来得及脱下的睡衣,共同分担了小猫的怒气。
杜簿安端着土豆丝盖饭回到房间时,从容地踏过地上被撕扯得破抹布一样的睡衣。
屋里空无一人,他一手端着餐盘,弯腰熟门熟路地从床底揪出一只猫球。
猫球抖抖成了猫条,杜簿安搂着化成水的一滩回到床上,诱惑道:“乖乖,吃饭了。”
白光闪过,一条白嫩的手臂披着被,把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
那条手臂泛着细细密密的痕迹,小情侣都从对方身上讨到不少便宜。
杜簿安单腿侧坐床沿,他脱下围裙,宣止眼中流光一闪,情不自禁注意到那被尖牙咬得面目全非的两点。
第一次抓伤杜簿安,宣止还会心虚心疼,予取予求,补给杜簿安不少好处。
随着时间迁移,人类的真面目显露,宣止后知后觉发现,杜簿安似乎并不在乎这些细微的疼痛,甚至会为此兴奋。
小猫的尖牙利齿,人类统统不放在眼里。
软毛之下,他的耳朵尾巴不知遍布了多少指印齿痕,到现在都没收回去。
倒不是收不了,他全身酸酸胀胀,每一块好皮肉,保有一点原型能够分担些许不适。
欣喜若狂接过今日补给,宣止沙哑地控诉:“肉呢?”
“我一会儿下去买。”
冰箱里不是还……“全没了?!”
小猫并不知道自己这两天被迷迷糊糊喂下了多少东西,他不可置信:“杜簿安,你叫个外卖不行吗?”
见人类又要来摸自己的耳朵,宣止飞机耳躲避。
“你想让其他人来打扰?”杜簿安噙着抹笑,“先垫垫肚子,睡一觉,醒来就有肉吃了。”
小猫只是嘴上挑剔,饭到嘴边照样狼吞虎咽。他早就饿极了,只是想寻出个理由作弄咒骂人类。
宣止一口都没给人类留,甚至不过问杜簿安吃没吃。
爱吃不吃,饿死才好。
他又把自己蜷进被子,被子下的起伏一瞬间变小,杜簿安再一掀开,又是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