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97)
当着玄真的面,玄清子也不会表现什么异样反驳玄赢的话,他还要利用玄真,那两人各怀鬼胎,玄赢早看得透彻。
与这两人斗智斗勇许多年,玄赢早已驾轻就熟。
玄清子表示他还需慎重考虑,暂时让玄赢回去了。
玄赢心知此事十拿九稳,毕竟沈时冕身上那块巨大的碎片到手,玄清子多年筹划便可一朝达成,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他心情还算不错,离开玄清子的住所下山回到姜潋那里时,姜潋已将饭食准备好了,见玄赢回来,将东西摆上院中石桌时随口催着玄赢,“阿冕那孩子在你房里玩,你叫他出来。”
其实晋级圣阶后,他们对食物的需求就很低了,但蕴含灵气的食物总没有坏处,加上姜潋作为凡人,总是要吃三餐,玄赢也乐意陪她便没告诉她这件事。
玄赢丝毫不晓得亲娘把他给卖了,毫无心理准备地推开属于自己的房间门时,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沈时冕……在干嘛?
对方修长白皙的指尖夹着的,是信纸?
沈时冕手边摆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盒中密密叠着的确实是一种特制的信纸,其中一张正被沈时冕漂亮的手指捻着,捧在面前细细读着。
听见玄赢推门的动静,抬起头来看他时,俊美的面孔上表情一时复杂得难以解读。
但他立刻收敛好情绪,没让玄赢察觉,不动声色地将信纸放回盒子里,“该用饭了?”
玄赢的目光随着那张信纸落在盒子上,仿佛没有灵魂的声音垂死挣扎地从他口中飘出,“你在看什么?”
沈时冕微微一笑,明明看起来十分正常的笑,却笑得玄赢不知为何后背发凉,“娘亲给我解闷的读物。”
他如今不当着姜潋的面,一声娘亲也叫得十分顺口了。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玄赢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他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刚刚面对玄清子和玄真运转如飞的脑袋瓜如今塞满了浆糊,完全充斥着,“他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这样的字眼。
在玄赢的空白目光下,沈时冕悠悠地盖好盒盖,十分顺手地将盒子收入自己的芥子袋里,好看得不像话的脸逐渐靠近玄赢,居然十分淡然,“走吧。”
玄赢差点同手同脚,仿佛灵魂出窍般走了两步,好不容易捡回一丢丢理智,艰难地扯住沈时冕的袖摆,声音有些虚弱,“你都……看到了?”
沈时冕便又笑了,平日里冷冰冰的表情彻底消融,“还没来得及看,阿赢便回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讯息吗?”
他说着作势又要去取芥子袋里的盒子。
玄赢一瞬间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顿时活了回来,抓住沈时冕的手打断他的动作,拉着就往院子里去,“没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
一顿饭吃得玄赢食不甘味,往日喜欢的统统没了滋味,双眼频频瞄向沈时冕腰间的芥子袋,盘算着怎么从沈时冕那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盒子弄回来,再彻底销毁。
娘亲也未免太细心,这些家书为什么要保存得这般好,他可真的没想过还有被沈时冕看到的一天。
想到家书里的内容,玄赢只想捂脸。
叫沈时冕看到了他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沈时冕对着姜潋,全程春风和煦,有问必答,风度教养无可挑剔,姜潋越看越满意,这两个孩子回来时的气氛和上次不同了,姜潋虽有心想证实,但她知道阿赢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最要面子,并不点破,只作不知,也不问。
等这顿漫长的晚餐结束,玄赢也顾不得要多陪姜潋了,迫不及待地把沈时冕拖回房间。
沈时冕心知肚明他急什么,面上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此刻金乌西沉,玉兔东升,这个房间玄赢虽不常住,毕竟还是玄赢的屋子,他又有些紧张起来,试探着对沈时冕说,“你的芥子袋让我看一下?”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沈时冕的芥子袋,从在阮南秘境救了沈时冕开始,为了给沈时冕找衣物第一次打开了这个芥子袋,之后已经不知多少次了,沈时冕的芥子袋中无非就是些灵石符箓和法器,并无什么见不得人的。
所以玄赢提出这个要求表情十分镇定,好像根本没有私心。
沈时冕毫无异议地点头应了,毫不迟疑地解下腰间芥子袋,在玄赢紧张的目光下,正要递给他,忽然又停了停,手一翻,掌心便多了一个让玄赢心跳加速的盒子。
正是那个玄赢想拿走的要命的盒子,玄赢屏住呼吸,强装镇定地问,“你怎么又把它拿出来了?”
沈时冕神色淡然,“左右阿赢翻找我的符箓找些合用的要不少时间,我在旁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将娘亲给的消遣读物看了,既不辜负娘亲的心意,也可打发时间。”
玄赢本就是要拿走盒子,闻言自然不应,立刻说道,“不行。”
沈时冕眸眼微闪,“为何?”
玄赢硬着头皮道,“你伤势刚愈,应当多打坐休息,这盒子里不过是些消遣读物,写给娘亲解闷的,其实都是些寻常修炼之事,你看了也无趣。”
沈时冕故意蹙了下眉,“可打坐未免枯燥,在不在乎这几个时辰,此刻时辰尚早,阿赢没时间陪我,我总归要自己寻些事做,阿赢写的,再无趣我也不介意。”
玄赢闻言立刻从他手里抢过盒子,装作毫不在意地扔到旁边桌子上,随后掰过沈时冕的脸,强迫对方的视线离开盒子,“看它也是无趣,我陪你便是。”
沈时冕眸色有些深了,凝视着玄赢的眼睛,“要有趣些。”
玄赢豁出去了,主动吻了一下沈时冕的唇,垂眸道,“这样有趣吗?”
沈时冕眸中暗色愈浓,“不够有趣,阿赢不翻找符箓了?”
玄赢的余光瞄到那个要命的盒子,心说我哪有心思翻符箓,搞定你才是正经,“不翻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心里想着,待会等你忘了它,我就偷偷把它销毁。
沈时冕抬手按住玄赢后颈的位置,指尖微微摩挲了下,两人呼吸相闻,“娘亲在隔壁,阿赢可以吗?”
一种隐秘的禁忌感突然笼罩了他们,玄赢被他提醒,把心一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布个结界即可。”
第94章
昏暗的室内, 月光溜进窗框, 它似乎也有自我意识似的,知道寻了两个美人的肌肤落脚,把美人莹润的肌肤更镀上一层迷蒙的光晕。
榻上交叠着两个人影,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压抑细碎的低喘,仿佛不堪忍受, 又被另一个低沉粗重的吐息掩盖。
玄赢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今日吻得格外卖力,可惜水准毫无进步, 幸好沈时冕并不介意他乱七八糟无甚章法的吻。
对沈时冕来说, 玄赢的存在本身就比最浓烈的蛟龙毒更有效, 便是不说话不动也足够让他心摇神驰,更别说对方还主动地吻自己。
玄赢的衣带已松松地散开,双眸紧闭着,里衣也早在混乱的撕扯揪拉间从肩头滑落, 露出一半肌理分明的脊背, 唇齿间火热的吐息都被沈时冕尽数吞噬, 双唇被吮咬着, 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即使上涨的修为让他们不需要呼吸,但玄赢还是有种要窒息而亡的错觉, 良久, 他才和沈时冕分开,双唇在微弱的月光下水润微光,眼眸中泛起迷离的雾气。
沈时冕的目光牢牢粘在他的脸上, 每当玄赢露出这种与平时不相符的迷离沉醉的表情时,他都有些关不住自己心中黑暗的欲望,想狠狠地蹂|躏他,欺负他,又克制不住想要疼爱他,占有他,这种分|裂的感觉时常让他在悬崖边缘徘徊。
修长的手指按上了玄赢的唇,沈时冕嗓音有些低哑,“好甜……”
玄赢起初有些茫然,沸腾而迟钝的思维里反应不过来,什么甜?他这次没吃运果啊。
后知后觉沈时冕在说什么后玄赢脸更热了,沈时冕总是一本正经地说些让他羞耻的话,光看人家的表情,谁能想到那禁欲的脸上正经的嘴巴里会吐出这些话。
这方面说是说不过沈时冕的,他决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主导权,只是他刚俯下身就浑身微不可察地僵了僵,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手下沈时冕与他一样僵硬了一霎那,又很快若无其事地放松下来。
有什么人的神识悄悄笼罩了这个温馨又火热的房间。
玄赢心中十分不满,玄清子这是本着求知精神亲自偷窥求证来了?不然在玄江门的地界,有这个能耐的,谁会无缘无故有胆子把神识散到掌门居住的山峰来。
这人比他想象的还没底线。
沈时冕不给他表达不满的机会,按着玄赢的后脑勺便瞬间换了个位置,玄赢被他压在了身下,沈时冕瞬间反客为主,只是这下两人心中失控的情感都冷却下来,清晰地感觉到那股不受欢迎的神识。
玄清子知道玄赢晋级了,但他自信于自身强大的神识高出他们很多,才这么肆无忌惮,结果玄赢得到湛赢剑的剑魂、沈时冕觉醒过一次魔神血脉后神识也十分强大,不至于彻底压过玄清子,也不会毫无察觉。
但是眼下察觉了也要当没察觉,玄赢总觉得这都是他招来的祸事,原本是不想要牵扯沈时冕的,只是如今的情况,不想也已经这样了,玄赢只能用有些愧疚的目光无声的望着沈时冕。
沈时冕喉结动了动,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利用玄赢的心软,利用玄赢的愧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他就像一个即将在沙漠里渴死的旅人,名为玄赢的甘泉出现时,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
沈时冕主动吻住了玄赢,玄赢闭上眼,感受这个与刚刚的疯狂截然不同的,堪称温情的吻,他的手环在沈时冕的背上,轻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背脊,逐渐向胸口和向下挪移,随后被沈时冕心领神会地捉住,意味深长道,“现在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