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coser的我还没化完妆就穿越了(246)
想我好好的经营了大几十年,结果被乌丸莲耶还有他手下的朗姆一祸祸,直接一夜回到解放前。
连高中生都知道了我的组织,连高中生都能挑衅,还要这么个组织架构做什么,拖累自己吗?
我才是组织的核心,只要我在,组织就在。
趁着这个机会,让公安帮我清理了那些麻烦也好,就是之前被诸伏景光的本能占据上风的时候,露给安室透的东西太多了,有几条暗线也不得不砍掉。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只要我能永远站在现在的立场上。不用长,也就是十几年的功夫,我就可以直接把我需要的组织架构全部搬到公安内部来。
那首先要做的毫无疑问就应该是——
我拿出手机,快速打出一串乱码暗号在邮件中,然后发到了「幽灵邮箱」中,这是之前用来和黑寡妇紧急联络时候用的通讯地址。
用最简单的代号,让他把一切和换脑有关的资料都给我毁掉,还有知情人,统统都让他们给我闭上嘴,至于用什么办法,那是黑寡妇需要考虑的事。
我是老大,我负责发号施令,不负责落实解决。
还有当时存在出租房内的副本备份,尤其是板仓卓制作的那一份代码,能够意外获得在我手里我也是没想到。
我和乌丸莲耶最一开始的目的其实并不相斥,同样都是理想家,自有我们心心相惜的地方在。
和他不一样,我的追求超过了身体的桎梏,说起来我也算是个唯心主义者?我思故我在,所以我不排斥更换身体,只要我的大脑还在,记忆还在,我就是我。
但是乌丸莲耶不一样,他不仅想要自己活,还想要死去的人和他一起活下去,违逆时间的洪流和死亡的桎梏。
我原先是不看好他的,只不过现在回头去看,也不得不承认——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竟然真就让他找到了能够复生身体的药物。只可惜这个周期太长,他所想要复活的人早就只剩下一副骨头了。
药物无法起效。
所以他才需要板仓卓的技术。他自己制造身体,再用我的技术帮他修复大脑——已经消失的意识无法恢复,毕竟原先的尸骨上可没有「大脑」这种东西。
但是,脑信号说到底也是一种信号。板仓卓的技术让「人造意识」、「人造大脑」成为了可能。
和诺亚方舟那种人工智能不一样,板仓卓的技术可以通过对人记忆和人格的数据编写来重塑亡者的意识。
所以,乌丸莲耶制造的身体、我制造的大脑在加上板仓卓的意识程序从原则上来说,可以创造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
也可以替换掉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简单的原理,能量却是无限的。
只可惜,板仓卓的技术还没有完全成熟,只是一个雏形而已。乌丸莲耶有些太着急了吧,拿药物吊着命却没有实际行动能力,即使如此身体也早就已经无法支撑,而对我的洗脑工作没有完成,无法通过我的技术来完成身体的更迭。
我猜他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能够匹配的身体,就是不知道养在哪里,只等我被洗脑完成——
只不过,这个过程意外太多了——他老了,身体老了心也老了,所以才会如此急躁。如果是我,我就不会逼迫板仓卓,比起只有威逼,总要加上利诱才能让人心甘情愿为你工作吧。
结果板仓卓死得轻易,连技术都只是雏形而已,再找这么一个工程师太难了。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更何况是乌丸莲耶。
经此一次,我越发觉得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得想办法把乌丸莲耶灭了口才行,才能保证我的秘密不会被说出去。
就是「银色子弹」的药物技术——我摩挲了一下下巴,得让黑腹虎头蜂加快速度了赶紧把核心资料给我搞到手,我才好毫无负担的帮公安把两个组织都给挑了。
说起来,诸伏景光的身体绝对算得上是「烈士」了吧,再立这样的功劳——在公安内部建立秘密结社,可比建立在外面要安全多了。
这个身体、这个身份太好用了。
之前无意识的时候也看上过黑羽快斗的身体——不论是从身体素质还是他本人的能力意识上看,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身体。
再加上黑羽盗一本来就是曾经我的候选之一——现在看来,本来想让黑寡妇帮忙制造一次假死把黑羽盗一的身体监管起来以便我随时需要,计划却不想反倒被黑羽盗一利用来脱身了。
不过他自己的事不好再说,他儿子和他极其相似的DNA十有八九一样可以进行匹配。
而且现在近水楼台,我找个机会让黑寡妇监控着点他的行动,虽然我对诸伏景光的身体一百个满意,但总要考虑意外情况。
我得给自己留着点儿后路。
反正他怪盗基德的身份没有暴露给别人过,这样的身份也注定了他不能向外张扬。
只是一个高中生失踪的话,只要运作得当——连社会新闻都不会持久的。
打定了主意,我就要思考这个活儿具体交给谁做。
黑腹虎头蜂不行,她行事冲动,上次就露了马脚,这次的事更重要,势必不能直接交给她,而且作为计划的最后一环,得由她来完成这个闭环才行。
黑寡妇要优先去完善我现在这个身份。
能直接用的人确实太少,剩下的几颗棋子放置的时间太久,没有考察的阶段,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有脚步声靠近过来。不用回头我也能分辨出已经纪录下来的脑电波的波长。
诸伏高明。
来得正好——我暗自一笑,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然后拿着毛巾呼啦着头发,刘海也被顺势直接撩了起来。
他没有刻意掩饰自己,距离近到这个地步,自然而然就察觉转过身去,正面对着他,“诸伏警官怎么来了,那边的案子如何?”
“案子已经解决,我——”他看着我的模样,尤其是头顶那一条明显的疤痕,还有敞开的衬衣下能够看到的、致命的弹痕,他突然梗了一下。
理智上,他自然知道现在他们二人的身份当以陌生人相处,但是事情临到了头上,诸伏高明却又有些忍不住。
在这个没有第三人在的房间里,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那条缝合线,已经落成的疤痕不满看出这里曾经经历过什么。
我顺从的低了低头,让有些湿润的发丝落在了诸伏高明的手指间。在这静谧的时刻,我能感觉到跟随而来的柯南的脑电波就在门外。
他没有贸然进来,不是在偷听,只是碰巧看到了这一幕,自觉不应该打扰而已。
我暗自一笑,面上却用真诚的眼神和诸伏高明对上,轻轻的喊了一声,“哥……”
这一声,让失去弟弟行踪多年,甚至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亡的诸伏高明差点破防。
我当时不太理解,这么过分的情绪,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后来才了解到,就在上次在车站和我遇到过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收到了一个辗转多时,已经延误的快件。
里面是一个沾染着干透了的血迹,被子弹洞穿了一个窟窿的手机。
只一眼,他就明白了什么,不禁想之前在车站看到的人会不会只是一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幻境。
直到今天,看到那个胸口上的伤痕,诸伏高明毫不怀疑那个快件的真实性。
他只是没有想打还能有再见面的一天。
我出现的正是时候,心理学上把失去亲人所经历历程分成了了几个阶段,一是拒绝,二是愤怒,三是彷徨,四是消沉,五是接受。
我出现在第三个阶段,正是一个人最容易破防的时候。不像安室透,他连第五个阶段都已经度过去了,所以想要重新在他心中建立认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不管门外的柯南是何反应,诸伏高明抿了下嘴,很是克制的点了点头,然后帮我把衬衣上的扣子都系好。
“回来就好。”他没有清嗓子,所以声音微微有些发堵。
公安在长野县的布置势必会牵扯到当地的警局,比起需要考察的人,诸伏高明显然是合作的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