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coser的我还没化完妆就穿越了(298)
我拿不准他的能力到了什么地步,不过肯定是不能和这些上弦相提并论的。我眼睛冷冷的,就是这个家伙演我啊!
虽然是我放松了警惕,虽然是我看过那样的漫画结局之后,先入为主的觉得鬼杀队的大家——或者说总部的大家,至少应该都是好人。以及客观上来说,无限城里确实是在给我加buff的来着,但是我依然很生气!
他怎么没直接在转化的过程中凉啊。
面对堕姬的责问,他没有办法回答,毕竟他曾经所说的情报确实也是事实。
只不过情报这个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时效性,当时是真命题的东西,现在已经变成了伪命题。
上弦们,也只会越看、越想越确信我的能力而已。
和鬼杀队一样,其实也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而已。
就看到了最后,是鬼杀队的意念强一些,还是鬼们的确信更坚定些了。
我的人设问题终于还是上纲上线到了这个地步吗,我现在很难说清楚我更站哪一边了。
“在鬼杀队的时候,他确实——”那人看着我,像是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一样。
“蠢货。”屑老板心念一动,就在我旁边的这个炮灰,直接炸开了。
物理意义上的炸开了。
残血和碎肉在我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扑到了我的身上,将我淋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呕——好恶心。
和看漫画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种东西撒在身上——不,甚至应该说是撞在我身上的。
我强忍着胸中的恶心感,不让自己露出什么破绽。
屑老板,是真的屑啊,自己心情不好,随便找下属开刀。
真的让人不敢恭维,你这种表现,谁敢三观跟着五官跑?
我没有吐出来,那真是我阅历丰富了。
我甚至能看到地上掉着的一截肠子——
皱起了眉头,这个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怎么,不把它吸收了?”屑老板真是一本正经说着什么恶心的话,我甚至有一个瞬间怀疑了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在和我说话。
但是和她都对上了视线,我只能带着些不情不愿的相信这句话是对我所说。
然后——我不得不打出个问号来。
我发现在这个世界,我打问号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也越来越多了。
你又误会了什么?
“他没胆子在我面前说谎,”屑老板能读下属的心,这点毫无疑问的,那自然也是真话,“在此之前没能做到的事,来之后——你便只做了一件事。”
……哦吼,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感觉也说得通的样子。
你们真的一个个都在这里给我逻辑自洽,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他吸收了……堕姬和童磨……的力量。”一哥突然开口说话,那种从帘子后面传来的有些低沉的声音,我侧目看过去。
“原来如此,所谓燃烧和电流,都只是一种吸收的表现形式而已。”童磨把扇子往手里一拍,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屑老板开口说的话,他们当然不会怀疑,只会顺着往下想。只见他摆出了一种夸张的表情,“用这样的方式来吸收鬼的力量,这不就是——食鬼之人?”
说到这里,磨磨头故意的顿了一下,仿佛不带恶意一样,“抱歉,我忘了,你也不是人。”
我真的是一口气差点又没上来,让我——吃鬼?!
低头看了看那些血迹残肉……我没吐那是我有涵养,还想让我来吃?
就算是为了治愈自己,我也不会做这种事的。和你磨磨头不一样,我是有底线的好吗!
“确实……在传说中,彼岸花本来就是以血肉为营养的。”这是个新的声音,一个看上去超级辣眼睛的头从壶里面探了出来。
是上弦五的玉壶,他能够在自己的壶里面穿梭,身体也与壶相连,应该是绝好的探查情报的能力,不过这也算不上情报,只能说是传说而已。
你们说,屑老板是不是没有格局,这些部下的能力和她这几千年的寿命,能够实现长生不老的特殊buff,竟然没有混到高位就离谱。
难道不是利用人类的权利更好满足她的欲望吗,我要是屑老板我就去基建然后直接交际花,想做什么那不都是分分钟的事?
格局,这是格局的问题。
“食鬼?”一个老头从壶的后面探出头来,他眼中并无数字——应该说是不显示数字,额头肿大,头上长了两只角,面容犹如老者,“那岂不是想要贪图我等身体?”
上弦之四,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恶心,谁贪图你们的身体?
就是倒贴给我我都不要好吗?
这一天天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虽然这个人设的方向一泻千里,但是比起之前那一朵娇花的样子,我宁愿稍微看起来恶心一点,毕竟只要我不吃、不吸收,那这个人设我就只当它没有就是了。关于这种类型的问题,我早就看开了。
基友之前不是也说吗,二次元的事,那怎么能直接和三次元对标呢?
而且关键也不在这个上面。
我面对着屑老板敞开怀,双手摊开,带着些挑衅的味道说道:“你不敢吃掉我,也不愿杀了我,受伤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不害怕时间流逝,不害怕死亡,不害怕痛苦,不恐惧阳光,不排斥紫藤。我就算是到了这里,站在你的面前,你又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完美」——这个词便是用来形容我,也不该放在你身上,不是吗?”噗,我这话好自恋啊,但是说出来真的好爽啊!
装逼的感觉太爽了!比当一只娇花不知道爽了多少倍!
她脸上迸起青筋,像是被我戳中的心思,但是又不愿意承认似的。
“你故意的。”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嗓子底压出了这句话,鲜红的竖瞳就像是火焰一样的颜色,仿佛想把我烧个干净一样,“你是故意露出破绽来到这里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都已经懒得往出打问号了。
故意?
对,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没有被演,我没有脑子抽筋太过于放松,我那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我超级愿意来哦,当着我的面让人在我旁边爆体,我也完全没有心态差点崩了的感觉哦。
呸!
我冷笑了一声,一副胜券在握拒绝合作的样子。
想到刚才自己的人设,和屑老板心里所想到的事情,我突然升起一个想法,于是便突然开口,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却还是带上了一种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丝丝恶趣味,“我是谁,你心里是有数的。那你猜,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能不能发生在别人身上……发生在另一个,无所不能的人——身上。”
我加重了「无所不能」四个字的语气,有神之光的话,再来一个神之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可能是这样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让屑老板回忆起了什么,让她完全不愿意看到我,一个眼神,鸣女就挥舞着手上的东西,利用自己的血鬼术将我传送到了另外一个单独的房间。
倒没有苛待我,这个房间里甚至还给我准备了浴池和内外的衣服,放在一起,看起来是黑色的服装,上面还印着花的样子,难道这就是屑老板的品味?
想来,屑老板其实并不敢真的对我做什么。
我对她——应该恢复他了吧,我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即使现在我并不能直接满足他的需求,他也只会把我保留下来。
就算是我的人设在他看来能够转世,但是这一次就找了一千年,他真的还有继续等下一个一千年的耐心吗?
他自己都给不了这个答案,那种隐藏在黑暗中犹如阴沟里的生物一样生存方式,根本不符合他对自己「完美生物」的定位。
我的存在至关重要。
想通了这一点,我反而放松了下来,坦然的享受了屑老板给我准备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