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走错神系怎么破(146)
“当然可以,你忘了吗,海上的风本来就很大……”奥托吕科斯信誓旦旦,振振有辞,“沙利叶分明那么俊美,要是一直用斗篷把脸遮住,你不遗憾吗?”
“……”
“要是他不把脸遮起来,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也会更底气一点。”
佩琉斯摩挲着下巴,也赞成他们的提议,“这会让在一定程度上忘记他是个多么危险的猎人。”
美会在一定程度上将危险弱化。
知道沙利叶俊美异常,和直接对着那张俊美的脸说话,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仄忒斯,等会许拉斯喊他出来,你就呼唤波瑞阿斯,让他刮起北风,然后我冲出去,在他的兜帽被风吹掉下来的时候迅速摘掉他斗篷上的别针。”
然后猎人的斗篷就会被风刮到海里。
“……你们就没想过,万一失败,或者波瑞阿斯没有回应,沙利叶生气会怎么办吗?”
完全是被强行拉入伙的布忒斯十足抗拒,“他真的会杀了我们的。”
“我也这么觉得。”仄忒斯和他同病相怜,迅速附和,“不管穿不穿斗篷,这都是沙利叶自己的事。”
——好像选择加入这一行动的船员中有谁不知道似的。
“他不会真动手杀死谁的,我们有这么多人。”伊阿宋拍了拍他的肩膀,底气不是很足,“……放心,作为船长,我会站在大家的前面。”
这一刻,仄忒斯居然从他身上看到了视死如归。
“我们刚好也能借这个机会和他切磋。”
以佩琉斯为首,部分船员的已经跃跃欲试起来,“之前我们邀请他,他从来没有答应过。”
“就算失败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仄忒斯现在根本搞不清他们单纯是想看沙利叶的脸,还是想借这个机会痛痛快快地比试一场,弄清楚猎人的实力。
但无论哪种,他都不想。
“你们去找卡拉伊斯会更好,他之前就一直支持沙利叶。”
“他告诉我们,那个时候是你向波瑞阿斯祈祷的,他或许更宠爱你。”
仄忒斯:“……”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波瑞阿斯会在当时回应他。
“好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像伊阿宋那般视死如归,“你们说的,失败不会怪我。”
“……万一成功,你们记得说卡拉伊斯的名字。”
*
“赫拉克勒斯,找我?”塔纳托斯跟在许拉斯后面,不明所以。
“对,我刚好遇到了佩琉斯他们,他们告诉我的。”
许拉斯点点头。
佩琉斯他们刚被赫拉克勒斯还有其他负责夜间掌舵的船员替换下来,但不准备回船舱里休息。
要不是刚好碰到他,赫拉克勒斯可能要亲自走一趟。
皱了皱眉,塔纳托斯还是没说什么。
他不认为赫拉克勒斯会突然有事找自己。
但,万一呢……?
走出船舱,看到甲板的瞬间,塔纳托斯觉察到了一丝不对的气息。
偌大的甲板,除了那几个掌舵的船员,居然没有半个人影。
以及,风。
突然刮起的,隐约混有某种神力的,狂风。
它并非从北方刮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佩阿斯:我知道,你说得都对,但是我选择作死。
其他人:嗯嗯嗯,我们也想作(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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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偏航
塔纳托斯本能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兜帽。
然后, 在许拉斯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目光中,青年钳住了不知从哪个方向窜出来的、正抓向他斗篷的奥托吕科斯的手。
隐约有清脆的断裂声传来。
被抓住的小偷忍不住“嘶”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不敢置信。
“佩琉斯, 还等什么,就是现在, 快上……!”
他扭过头, 试图呼唤队友解围,发现四周空空如也, 没有任何一道人影在自己的呼唤下出现。
奥托吕科斯:“……”
“咳, 沙利叶, 我可以解释。”他讪讪举起另一只手,“……我只是想和你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话是这么说,他刚刚出手的速度也不像什么玩笑。
嘴唇微抿, 在即刻追究他和现弄清楚这阵狂风是怎么回事之间,塔纳托斯选择了后者。
他松开了对赫尔墨斯儿子的桎梏,对方几乎是在重获自由的瞬间, 就迅速溜远了。
“还有哪些?”
——听不出太多情绪的询问。
许拉斯“啊”了一声,虽然还是没有完全弄清发生了什么, 但依乖顺、老实地报出一串名字。
船上至少有一大半的人在这串名字里。
“……”塔纳托斯开始思考干脆向奥林匹斯山挑明态度, 直接取走这群人性命的可能。
“他们应该只是想开玩笑。”
许拉斯咳嗽,后知后觉反映过来自己也是这个圈套的一环, “……我去喊赫拉克勒斯,让他叫伊阿宋下次记得约束他们。”
——虽然伊阿宋自己本身就在里面。
“嗯。”
塔纳托斯无所谓地冲他点了点脑袋, 刚迈开步子,准备去船舷那边看看这阵狂风是怎么回事, 远方会不会有乌云被吹过来, 一道凛冽的劲气就袭向了面门。
是佩琉斯。
还有其他摩拳擦掌、神色隐隐带着兴奋的船员。
——当然, 他们也不全是跃跃欲试,他注意到仄忒斯、布忒斯正试图悄悄从后面溜走。
“乖乖束手就擒吧,沙利叶!现在优势在我们这里!”
“……”
“如果还想保住你的斗篷,就拼劲全力击败我们吧。”阿斯卡拉福斯挥舞着剑,先于佩琉斯冲了上来。
伊阿耳墨诺斯紧跟着其后,“没错,我们可不是城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他们不仅遗传了阿瑞斯的晓勇,连战神那股自大也学得彻底。
“喂,你们!”
佩琉斯用自己的剑挡住了他们,不满地叫嚷,“说好了我先来!”
甚至不用塔纳托斯出手,他们自己内部就已经乱起来了。
不过,考虑到明显不正常的,愈刮愈烈的狂风,他还是决定速战速决,分别给了这三位率先冲上来的船员两拳,一脚,用将他们击飞的方式暂时分开了他们。
力道刻意控制过,总归不会有赫拉克勒斯的大,更不会导致他们因此毙命。
不过让他们时间内爬不起来应该还是可以的。
猎人眸光沉沉地扫了过来。
那一瞬间,许多人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了在利姆诺斯时震慑全场的那一箭。
奥托吕科斯感觉自己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腕在银发青年的目光下也开始疼痛起来。
何况,他们计划的主力都已经躺倒在甲板上了,没有他们牵制,剩下的人哪怕再多,夺走猎人斗篷的可能性也变得微乎其微。
“是仄忒斯唤来的风。”
眼看猎人已经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他迅速撇清了关系,“我只是帮忙去摘你固定斗篷用的针!”
反正仄忒斯已经溜了,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
“布忒斯呢?”
“……他溜了。”
意识到“罪魁祸首”此刻并不在这里之后,船员们开始义愤填膺。
“沙利叶,我是被他们逼迫的,伊阿宋可以作证,是吧,伊阿宋?”
伊阿宋忍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艰难地点了点头,“对,我、我们……都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