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126)
为了自己手不痒得想打人,时先生只好问道:“你真的觉得平安州不妥?”怎么就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必须不妥。原著中原主就曾打发贾琏到平安州办事,然后抄家的时候就有一个交通外官之罪。要是平安州能妥当就见了鬼。可是如何不妥,还真的只能自己去了才知道。
可是这个证据是没法和时先生用的,只能靠自己的演技。贾赦现在装起13来,已经有了高深莫测的精髓,他摆平时先生只用了一句话:“平安州产铁。”
妥!第三日,他们已经与贾琮分道扬镳,一路走上回程,一路直奔甘陕督抚行衙所在的西京。
送行的贾孜只是不舍:“本以为你们可以在这里过了年,大家也好热闹些,不想走得如此着急。”
贾赦只好安抚地道:“再见面的时候尽有,不过我怕你一时倒走不开。不过嫂子她们也离京多年,不如趁着你侄女出嫁的当,回京走走。”
有个西宁王爷在西宁,贾孜这个经鉴定合格的守将,就是一道隔开他与京中的屏障,所以贾赦不与皇帝商量,自己可不敢轻易给人承诺。
好在贾孜自己比贾赦还看得开:“让她们去京中自然好。只怕让花花世界迷了眼,温柔乡里时间长了,几个孩子失了血性。”
“侄子们怕失了血性,侄女们怎么来不得?”贾赦给人一个白眼:“原来两家断了联系说不得,现在已经重新相认。别的不敢说,要是将来有侄女说到京中,我这个做叔叔的还是能给撑撑腰的。”
时先生就在一边点头:“尽管找他,在他眼里,女儿从来比儿子得人意。”
贾孜止不住大笑出声,一时离愁去了大半,喝了送行酒,众人挥手别过。
巡检大人来后并未给凉州军增添什么麻烦,让营中众将十分感念。再加上这两天两位大佬依依惜别,兄弟情深,还有谁去管一个小小的六品将官突然旧疾复发,不得不辞职回乡的小事。
第176章
关于平安州究竟在何方, 后世多有考据,可是也没有什么人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往往只说是作者虚构出来的地方。有些考据成痴的, 也给出或南或北的答案, 却无法得到大众的认同。
可贾赦所在虽然是书中,却也不是书, 无论是人还是地方,都是真实的存在, 贾赦此时正向着平安州进发。说来平安州地方已经开始南偏, 也就是在京城的偏西南方向, 严格讲已经不在贾赦此次巡检的范围。
要是贾赦的荷包里没放那块金牌的话,确实如此。偏生,让他手里有了那么一道金牌, 而他,也一向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所以在平安州大营门外,来接贾赦的主将出现一张懵逼脸,再正常不过。
“平安州守将云光, 见过九省巡检大人。”你是九省巡检不假,可我这里应该不是九省之列。
贾赦也不与人客气,直接掏荷包上家伙。
跪了一地!对这个效果贾赦当然满意:“营内叙话。”说着已经率先进营。云光除了跟在身后,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身后那些将官,纷纷或对眼或四顾,显见得这平安营里也不是铁板一块。
等人都坐定,云光忍不住问道:“国公爷, 不知道您此次到平安营,是?”
现在知道是国公爷了,在营门口叫九省巡检大人叫得不是十分响亮吗?贾赦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答话的是时先生:“云将军勿惊。国公爷接圣上密旨,归程时对平安州一并巡检。”有本事你就和皇帝对质去。
听说人家是奉了密旨,还在一营将官面前掏出了“如朕亲临”的金牌,云光确实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急急地让人去腾帐篷、烧热水,安顿一行人先休息。
“棒槌,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冒险了。”把自己的人都带进了平安营,要是有个万一,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他们这次行路走得急,也没让驿马向下一站报行程,所以驻军才多有惊疑。可是一个人也不留在营外,要是人家真地狗急跳墙兵行险招,自己这些人一并葬送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时先生还在埋怨:“你今天当着那个云光的面,就在荷包里往出掏金牌,不是让人知道你把东西放在哪儿,生怕人这不拿这个做点什么。”
“对了,”贾赦就对着时先生阴笑:“我不就不怕他对咱们做什么,要是不做,我才担心。”手里来回转动着金牌,动作要多轻慢有多轻慢。
时先生这才发觉出不对,抢过金牌在手,份量是骗不了人的:“你...你...胆子也太大了。”
贾赦就点头承认:“不这样才是要命呢。我早已经让人带着金牌,到附近调兵去了。要不你以为我真的一点后手不留,把人全带进营里?这一块,不过是为了让咱们进营用的。反正人人都知道皇上曾经给了我这么一块牌子。”
话是一错,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凭着自己的怀疑四处调兵,大有将平安州营一举拿下之势,时先生还是不认同:“可是我们手上并没有证据。这个云光是不是真有问题,是什么样的问题,都没有着落。棒槌,你心急了。”
“不急不行呀,我闺女六月就要成亲,我那时怎么也得在这之前赶回京去。”
还能不能再不着调点?!就为了赶上你闺女的婚期,就能一点证据没有,拿下一地驻军时先生生不起气来,只好自己喝茶。
贾赦能不知道他心里有气?只好勤谨地给人续上茶:“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无的放矢。这个云光肯定有问题。”因为我有原著在手。
可惜此话终是不能宣之于口,只能做为自己的行动指南,默默应用。贾赦只好从现有的东西里找理由:“明天开始,还得见人呀。”
说得好象每天你不见人似的。不过再一想时先生也就明白了,贾赦所说的见人,就是在绥州已经做过的那样,将所有将官一一见过,从中甄别出可用之人。
“这里,咱们并没有什么单子可以参照。”时先生说出自己的顾虑。
贾赦又不在意起来:“就是没有单子,你以为我没有脑子?大营也走了六七座了,武将的圈子也就那么大,除了真如牛继业那样,对族人赶尽杀绝的,哪家不是关系套关系。”
“你那也叫脑子。”时先生先是鄙视了一下,才正色道:“不知道你能拿下几成人?”
“我也不知道。总得见过了再说。”随着贾赦的回答,得来的是时先生恶狠狠地眼神,合着你心里都没一点把握,就敢只身入虎穴了。
事实就是事实,不见了这些将官,不了解人家现在的想法,一切只是空谈。
至晚自然由云光设宴接风,只是再没有在其它营中那种和乐融融的气氛——不速之客,还是明显来找茬的不速之客,让谁能欢迎得起来?
整个平安州军营,对贾赦等人的到来,大多是这个心理。
这个贾赦与时先生早有准备,没有人来找他们说话,他们二人就自己咬自己的耳朵。没有人来敬酒,他们就相对举杯,让云光想给二人一个难堪的酒宴,收尾得匆匆。反正真正心急的也不是他们,自有人黑夜里四处放鸽子。
第二日起,贾赦又开始将营中的将官们一一召见。侍卫们也没闲着,依然十人一组,对着花名册清点兵士。在见人前,贾赦亲云中军大帐与云光商量:如今正是清点员额之时,营中兵士如不是采买之人,一律不要外出。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当然得到了云光的认可——就算是真要与人联系,暗夜中的鸽子已经足够,用人联系,不过是最笨的法子。
于是那些家有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的问题再次登场,问得平安州将官一个个如入云中,就算是时先生已经听过一次,还是忍不住时时发笑。
直到第四天晚上,贾赦帐外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听甲卫在外报:“国公爷,今天巡夜的,抓住一个要翻墙出营的。”
“带进来吧。”贾赦充满睡意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行人鱼贯入帐,其中一个已经被绳子捆得结实。
“哪个营的?”贾赦冲着带队的人问。
“据说是五营的。”甲卫在来前显然已经简单地问过一回。
“哪儿的人?”问的还是甲卫,连让人将被绑之人嘴里塞的麻胡桃云了的意思都没有。
“听口音象是西北的,又不大象,有些生硬。”甲卫虽然不知道贾赦为什么会这样问,可是回答的还是十分用心。
贾赦就点点头:“敲晕他。”
命令不被理解,却被很好地执行,就有人上前向着被绑之人来一个手刀,人立刻软了下来。
这才让人把他嘴里的麻胡桃扯出来,又让人摘了下巴,才开始搜索嘴里是不是有暗藏的毒药。没办法,后世的电视剧看多了,就是有这点不好。
真不能说不好,只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在这人嘴中最后一颗牙齿里,居然真的发现有个小小的药囊。人人出了一声冷汗,这要是没有发现,此人咬破一死,自己这些人在这平安州营里立刻被动起来。
时先生看着贾赦的眼神又不对了。贾赦也没空和他解释,因为帐外已经有人报:“云将军请见。”
能不见?你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身为一营主将来探问,怎么也是出于关心,不见的话,只能说是你心虚,人家还以为你在做贼喊捉贼的把戏。
等云光叙了礼,贾赦也不瞒他:“这几天晚上,不是我的侍卫与你们的人一起巡营吗,不想抓了一个要翻墙的,带来见了我。”说着指指软在地上的人。
云光脸明显不好看,估计是在骂派人翻墙的人吧:“不知国公爷问过了没有。不如我将人带过去问过了,再给国公爷回话,省行扰了国公爷好梦。”
贾赦就摇摇头:“按说是你的人,由你问起来最好。”不等云光现出喜色,却接着道:“可是刚才在搜身的时候,却发现这人后牙里竟有药囊。”
云光脸就变幻起来。什么人才会在嘴中放入药囊,一想就明白的事。死士,只有死士,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死士,才会将处置自己的机会交到自己的手里。
看着云光的脸,贾赦说得十分慢:“所以,云将军,不是我这个人不讲情面。看这人的打扮,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兵士,却偏有这个玩意。所以,我还是等他醒了,自己先问问的好。”
莫说是云光,就是跟着云光的人脸色也不好看。这就不是给不给脸面的问题,而是信不信得过云光的问题。可是现在人在贾赦手里,人家是明公正道的手持金牌的巡检,硬抢人,在没翻脸之前没人能做得出。
最后云光还是说了一些场面话,又自承了治军不严,再次想亲自审人以将功补过,被拒绝后也没坚持,带着人流水退出了贾赦的帐篷。
时先生就再看贾赦,却见人只是挥手让他自己去休息。再想说话,那人已经自己看着被绑的人发起呆来。
第177章
贾赦自听甲卫说起此人是西北口音, 就一直在暗中打量此人。现在帐内除了明锣再无别人,这打量就光明正大起来。看着也就是普通的粗糙军汉,不过是眉目比一般人稍微深一些。
西北有些地方与北夷相接, 多少年下来, 怕是悄悄通婚的也有,生下来的子嗣有些异于中原之人, 眉目多有如北夷之像,也算平常。可是贾赦却没有这个侥幸。这样一个半夜急得要翻墙的人, 说他只是要出去会情人, 那只能是骗鬼。
不论是原著提醒还是他前世看的那些剧集, 无不显示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一个疑点,那是一定要抓住用尽的, 要不事后想起来,只能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