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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180)

作者:朱大概 时间:2018-07-01 09:54 标签:爽文 宫廷侯爵 红楼梦 宅斗

  可不是,三月十八是黛玉大婚,邢岫烟的日子就定在了五月十六,中间连两个月都没隔上。就说张家不是如此之人,竟连个喘息的时间都不给自家留下。原来也是担心老太太的身子。
  贾赦只好嘱咐张清:“要是母亲再有个头痛脑热,千万和我说上一声。就是我在一边说上几个笑话,也好让老人家宽一宽心。”张清答应了不提。
  等从张家回来,贾赦再次扣下迎春不放,只说他们二人都年轻,不懂养胎之事,孙苑却是熟手,由她好生给妹妹传授一下经验。
  好在这一次连李靖也让他抓了劳力,与平郡王一起,吃住在鼎国公府里,要求务于皇帝开笔前,做出一份书院的计划书出来。
  贾琮听得二人差事,也要插上一脚。他有时先生这个外援可以随时请教,加入后平郡王与李靖都觉得轻松不少,识货地拉着人不放。
  等贾赦发现,贾琮对机械之事竟十分感兴趣不说,动手能力十分之强,立刻杀到时先生居住的客院。
  当时时先生正与贾敬对奕,正为着一个字的去处摇摆不定,低头不语。贾赦能管观棋不语那一套,他干脆语不惊人语不休:“琮儿我要自己留着,不给你了。”
  时先生还是不抬头,嘴上只道:“言而无信。”
  气得贾赦伸手乱了棋局,嘴里还说:“好好的孩子,让你教成了什么。现在我没什么事,我自己来教。”
  让他扰了棋局,时先生并不恼,盖因此时他已处下风。只是贾赦质疑他教育出来的贾琮,却不能忍:“我教的怎么了?是心计差了,还是在国子监排名靠后了?”
  当然不是,贾赦也不过想趁时先生下棋无暇兼顾,诈人一下,却不想反帮了时先生的忙,没见贾敬眼睛都快能杀人了。
  “我不管那些,反正是我儿子,我要自己教他。”决定放赖,对贾赦一点压力也没有。
  时先生就不屑地问:“你教?教什么,就教他们连个书院的章程都写不出来?”
  贾敬头点得如小鸡啄米,贾赦目瞪口呆。谁能想到那两个那么笨,一个章程,写了三天才在贾琮的帮助下完成,可不就让时先生拿了个正着。
  蔫吧了的贾赦,还是不死心:“我看琮儿也不是学文的料子。”
  时先生就恨铁不成钢:“你自己想想,当初为什么把琮儿交到我手里,再来和我说这个话。”
  可不是,贾赦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琮儿与平郡王又有不同,将来他是要自己顶起一个家的人,不是平郡王已经家业俱备。自己这些天只想着如何找些好苗子,倒把这事儿给忽视了。
  时先生还是不放过他,以贾敬做比:“你看看你堂兄,可是想着俗务之人,现在还不是让你抓住不放?还不是为了重新让他那一支立起来。那个贾蔷,也是如此。所以你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琮儿身上。好好的孩子,又格外孝顺,自然你说什么他听什么。可是你总得为他将来想想。”
  贾赦更蔫,灰溜溜地出了客院。也无心再想什么书院之事,生怕自己再被时先生扣了帽子。
  好在现在家里人多,四处能找到治愈他的人。就见贾琮正领着聪聪祸害院子里的树,忙上前帮忙。还问:“你们要这树枝做什么?”
  贾琮就道:“我要给聪聪做个弹弓,好不容易找到合用的,父亲快替我撅下来。”
  多强的动手能力,贾赦只能一边替人撅树杈,边望儿兴叹,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聪聪又喊:“还有那个,边上的那个。”
  贾赦不解:“怎么还要?”
  聪聪回答的理直气壮:“做好了,等弟弟大些好给他。”
  邢夫人正从屋里出来,看见那树的惨状就是一唉哟:“我那树好容易成了气候,还说今年就能即看花又看果。好好的,它惹了你们哪个?”
  贾琮早领了聪聪一溜烟跑远,只留下贾赦陪笑:“开春让他们寻了大的赔你。”

   
第246章
  京营的一处帐内, 李千总对着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正在苦笑。这都叫个什么事,明明是你当着人家国公爷的面,表现出来对人家的权势富贵不屑一顾, 怎么现在又是这个鬼样子。
  “兄弟, 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位国公爷的内侄女不成,改天请李大人再给你找个合适的就是。反正你又不在意嫁妆, 应该好找。”李千总既然来到了这帐中,总得劝上一劝。
  可是你确定你是在劝人, 不是在人的伤口上撒盐?牛平安听他说什么自己不在意嫁妆, 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那是不在意嫁妆吗?明明是想引得国公爷对自己更加刮目相看才对。
  可是计划的再好, 也抵不过人家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小算盘。刮目相看没刮成,一门上好的亲事,就这样让自己给折腾没了。
  要说牛平安不是一个没有成算之人, 要不他也不能即恨着牛家之人,还能在贾孜面前借了牛继业的势,早早让自己在贾孜面前挂上了号。可惜贾赦不是贾孜,人家不和你玩欲擒故纵这一套。
  你看不上我内侄女后援强大, 好呀,我有的是人选。这不,人家的内侄女已经定亲了, 还是当朝张大学士的嫡子,比起自己一个没有家族扶持的五品把总,强出多少去。
  也是牛平安不了解贾赦,他只看到了人家随和的一面, 不知道这人对上皇帝都不肯吃亏。全天下耍小聪明的人,除了贾母是他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的外,还有谁能让他不声不响地认下。
  牛平安再次摇头,李大人,还有什么李大人,不知道人家与鼎国公府联着姻呢?虽然隔了一层,可那也是人家女婿的亲叔叔好不。
  再说刚回京那会儿,人家李大人可是给自己说了几次亲事,都让自己给拒了——自己从那次国公爷问起自己是否婚配,心里就隐隐含了希望,就是那日在国公爷面前的应对,也是自己想了又想的。谁知却弄巧成拙。
  现在牛平安无比后悔,都是自己耍小聪明耍成了习惯,又过于贪心,不知足了些,好了还想更好。本想让人家刮目相看,对自己大加提携,谁知小聪明终不是正道。
  栽了,这回是彻底栽了。牛平安心里知道,自己与李大人那点所谓的同僚之谊,这次之后怕也得荡然无存。都是自己贪心,才将好好地一件事搞成这样。牛平安深深地反思起来。这对他今后倒是一件好事,年轻,总有犯错的权利,更有改过的时间。
  鼎国公府,却没有一个人关心京营里是否有人失魂落魄,要接连发嫁两个女孩,这个工作量可是不小。就算是还没有过完年,府里也是一片忙碌,即要筹备两人的嫁妆,中间还要准备黛玉及笈之礼,人人恨不得分成两个用。
  黛玉的嫁妆好说,东西不过是装箱、归整,再不然添减些时新的就够了。邢岫烟的嫁妆却有些难办。这算是这些年邢德全媳妇也给闺女攒了一些。在邢德全开始管两季租子之后,就算是不敢贪占,可是人家给的工钱可是半成的收益,那攒的东西又上了几个层次。
  可是碰上张家这样的亲家,攒的那点东西,却是完全不够看了。书香重的是什么?底蕴,人家看你的嫁妆,抬数不重要,金银珠宝不重要,那些书画古董才是重中之重。
  邢德全有这个?他就算是再满世界淘换,那市面上卖的东西,也入不得人家的眼。要知道,张家只张通这一辈,就有八个兄弟,没成婚的算上张通才两个。前面几个妯娌家世,可都不是邢岫烟能比的。
  邢德全满嘴长泡,再没有当日听说可以联姻张家的喜悦。就是邢夫人也跟着着急上火起来——她所有的,多是头面首饰,人家张家看重的不是这个。书画她也没有,古董倒是有几件,可是那东西摆在她屋里,张大太太来来回回几次,能没见过?
  黛玉自己那里,有两个嬷嬷与早就成手的四味中药,又让贾赦塞进去了两名医女。一班十二个小丫头,让纪太医教了两年,最好的挑出来给黛玉,现在邢岫烟赶上了,贾赦就带两个过来,预备让邢夫人看过后,给人送过去。
  邢夫人就又有了烦恼事儿,陪嫁的总得有四个丫头才够看,现在有了两个,还有两个也得犯琢磨——不能从鼎国公府里面选,这下人家里也是同气连枝的。现从人牙子手里采买,又怕规矩不好,到张家失了体面。
  贾赦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天,东西天天见多,怎么还是个愁:“你一天天放着开心日子不过,是不是觉得自己犯起愁来那脸格外好看?”
  就知道你没好话,可是也别这么不讲情面好不好。邢夫人没好气地道:“当日还不如找那个小武官,有点嫁妆就行了,何必现在东也不是西也不是。”
  “有什么东也不是西也不是的,”贾赦对此不放在心上:“当日大哥既然能给通儿定下你侄女,自然知道你兄弟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只要按着家里的情况,给那孩子准备嫁妆不就成了。”
  邢夫人只道:“可是一家子妯娌那么多,相互能没有个比较?让岫烟到时如何在妯娌们面前抬头?”
  贾赦更觉得无所谓:“何必争那个。只要通儿争气,她的日子自然就差不了。又不是与那些妯娌过一辈子。我看那孩子比你们这些大人还沉得住气。”
  正是这话。按说自己的嫁妆与黛玉的是一起收拾的,邢岫烟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嫁妆与人有差距。可是她是给什么就收着什么,其余时候就安安静静地绣自己的嫁衣。
  她母亲对着她流泪说对不起她也好,邢夫人看着她叹气也罢,她只一句:“母亲,姑姑,能嫁到这样的人家,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我已经再知足不过了,到时只要我孝顺公婆,与妯娌们和睦相处,不信大家还能一直拿嫁妆说事儿。”完了又绣起花来。
  因邢岫烟难得明白,大家又知道邢夫人面上不显,心里还是看重这个侄女的,愿意给她做脸面:孙苑是从贾琏那里得知,邢夫人多年无出,是自己公公立意要保证贾琏这个嫡子所为。黛玉是这些年与邢夫人相处下来,已经将这位小事糊涂大事通透的妇人看得如自己母亲一般。迎春自不必说,她本就是记在邢夫人名下。
  于是邢夫人没愁上两日,先是孙苑从自己嫁妆里挑了两张字画,贾琏从他母亲嫁妆里出了四样古董,一并抬进了荣庆堂,只说是给邢岫烟添妆。
  邢夫人哪儿里肯收,可是孙苑是个会说话的:“二爷说了,那四样古董,却是先母亲嫁妆里的,张家人自然认识。也是给邢妹妹撑腰的意思在里头。”
  邢夫人这边点了头,孙苑又道:“母亲也别保疼儿子,把我这个媳妇也疼上一疼。要是母亲收了二爷的,却不收媳妇的,可不是打了媳妇的脸?”邢夫人无法,也只得收了。
  如此算是开了先河,不光黛玉迎春,就是平郡王都送了几件过来。他说得更明白:“母亲是我的母亲,那母亲的侄女就是我的妹子,哪儿有妹子出门子,哥哥不给添妆的道理。”
  如此一来,邢岫烟嫁妆里的字画古董竟也凑全了。只是贾赦是个嘴贱的,又嘲笑起了邢夫人。恰是邢夫人收了小辈的东西,心里讪讪的时候,一气之下竟发了雌威,请贾赦自己去东厢安歇。
  谁知半夜就出了故事。
  这几年来,贾赦不在家还罢了,只在是在家,总是在邢夫人房里安置。两人就算是盖被纯睡觉吧,可也是老夫妻常态。习惯成了自然,今日自己一人在东厢,贾赦竟不习惯起来,好半晌睡不着。
  正烙饼呢,就听门外娇滴滴一声:“国公爷?”
  贾赦就是一个激灵,口中问道:“是谁?”
  那声音就更娇上三分:“奴婢秋红。太太怕国公爷冷清,让奴婢来服侍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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