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136)

　　“我和Wanda也可以去吗？”Lily把脸上的抱枕扔到一边儿，嗖的一下坐起来，拉着Wanda的手，兴奋的说
　　“当然，这次需要你们。”
　　Lily和Wanda并不会加入复仇者联盟的每一次外勤任务，考虑到她们的年龄和对变种能力的控制力，而青春期又总是一个人最富有活力和破坏力的一段时期，她们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任务。
　　“你们在休息室吗？我们去换件衣服，马上就过来。”Lily拉着Wanda跑出了摄像头范围，Oliver听见她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无可奈何。
　　Bucky没有关掉视频通话，但他沉默了一会儿。两个女孩跑出去之后，他带着笑的嘴角稍稍有些下沉，现在的Bucky不笑也很难再看出有什么委屈的神情了，看来九头蛇的待遇真的不怎么好。
　　Oliver在等待他开口的一段时间里，发散了一下自己漫无边际的思维，如果Bucky想要找个人谈一谈，那就谈谈吧，Oliver觉得自己和人谈心的本事没有Aaron那么好，他更多时候是对谈话对象威逼利诱，但至少也不差。
　　Bucky最终没有说出任何有关于情绪的话来，他只是问，“这次任务需要我加入吗？”
　　这不由Oliver决定，他看向了对面的Tony。
　　Tony的手里抓着一个空杯子，来回翻转着，有些无聊，他没有看向Oliver，但显然他听着这边的对话，“让他加入，正好试试我给他调整过的新手臂。”


第140章 聊聊
　　Tony目前对于Bucky的态度很复杂, Bucky和美国队长一样是七十年前的老古董了，但是和美国队长这个整天被Howard念叨的童年偶像比起来, Bucky给Stark留下的童年阴影还没有那么深厚。
　　而当年布鲁克林小王子的战绩又让Tony这个花花公子挺感兴趣的, 虽然说现在的现在的Bucky并不是Tony想象中的那个多情迷人英勇牺牲的二战老兵。
　　甚至在派对上Tony给他介绍身材超火辣的超模时Bucky只是笑着回绝了，Tony忍不住抱怨过“Hey, 别用那种看孙女的慈爱的眼光看着这些女孩子们，她们多迷人。”
　　当时的Bucky愣了一下, 和Tony差不多, 其实他对Howard的这个儿子的态度也有些复杂, 拿不准到底该怎么来对待他。
　　他作为Bucky Barnes这个身份只有二十几，在九头蛇呆的几十年里他几乎是处于催眠的无意识状态，所以从心理年龄上来讲, 他比Tony还要小，但是法律年龄上他的年纪可以当Tony的爸爸了, 努力一把爷爷也不是不行。
　　但要一个心理年龄只有二十几岁的人看周围的人都像是自己的孩子, 或者是孙子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Bucky也从来不想这么做, 他也向Steve问过这个问题。
　　Steve的回答是, 有些时候我觉得我才是像孩子那个，你看我们两个对这个社会有多少的了解？我想一个孩子都比我们了解的更多。我们仍然需要学习。
　　但当时Tony Stark却说，你看那些女孩子的眼神像是看在孙女，这让Bucky失神了好久。
　　回到现在来, Bucky听到了Tony Stark的话点了点头, 关闭视频通话, 去换作战服准备武器。
　　“Oliver，现在有个问题。”Tony说。
　　“嗯？”
　　“关于你的作战服。”
　　“我想，给我一件防弹衣就够了，你们应该不打算让我作为武力输出吧？”
　　在BAU的时候，办公时间穿西装，外勤抓捕时把西装换成FBI防弹背心，Oliver暂时没有考虑过作战服这种问题。
　　“不，你等我想想，”Tony摸着他下巴上的胡渣，绕了一圈，“我看过几个你的战斗视频，你有自愈能力就不用担心受伤之类的问题。不过，我觉得需要用防火材料给你做，毕竟你可以修复伤口，但你没办法修复烧成灰的衣服。”
　　Oliver看着一脸认真的Tony，居然找不到办法来反驳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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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公里时，Tony将昆式战斗机交给了Jarvis自动驾驶，“Jarvis检测磁场，对比纽约的磁场变化。Oliver，Banner的情况稳定吗？”
　　“和之前没有变化，”Oliver回答，“你们一会儿打算放出Hulk来吗？”
　　“如果我们可以解决能量罩和敌人，就不用让Hulk出来。”队长已经换上了他的红白蓝三色制服，星盾背在背后。
　　“飞机将在目标建筑500米处降落，请各位做好准备。”Jarvis的声音响起。
　　降落点距离目标建筑只有500米距离，并且那个地方植被稀少，土地平坦，没有过多的遮掩物，他们没有隐蔽的机会，必须快速进攻。
　　Tony已经穿上了他的盔甲，“Oliver，你在这里看住Hulk，如果需要他出来，我们会通知你。”
　　“没问题。”
　　Steve想了想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没关系吗？”
　　“只要敌人还是普通人类，我想我可以解决。”Oliver说。
　　“不，”Steve解释道，“我是想问，你能否在看住Banner博士的同时解决可能潜入的敌人，这有些难，不是吗？毕竟你不能离开他太远，或许你还需要一个人留下来。”
　　Oliver挑了挑眉，没有拒绝Steve的建议，Banner现在的情况确实很特殊。
　　“我留下吧。”Bucky说。
　　“就这么决定了。”Tony迅速回复，在飞机落地的一瞬间冲出了舱门。
　　Lily的眼神跟随着Tony推进器的光芒，她冲着Oliver说了一声，“Liv，我也走了。”
　　身边的Wanda也冲着Oliver笑了笑，抓住了Lily的手用混沌魔法将两人托起紧跟在Tony的身后，只是高度要略低一些，两个小姑娘练习了很久。
　　猎鹰今天没有来，所以剩下三位没有飞行能力的人只能靠着双腿过去，只是500米而已，对于Steve、Natasha和Clint来说小菜一碟。
　　走出舱门前，Steve回头看了眼Bucky，逆着舱外的光线，将手指搭在额旁又很快挪向前方，像是挥手一样简单的敬了一个不那么正式的军礼，就像他俩几十年前所做的那样，Bucky原本是抱着□□坐在那，见到这一幕他松开了一只手，笑着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回应Steve。
　　即使是戴着面具，你也仍然能够从美国队长那洁白光亮的牙齿、红润的嘴唇和弧度完美的微笑里看见他的真诚和独属于队长的魅力。
　　Steve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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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的舱门关上后依然能听到外界子弹和炮火轰鸣之声，还有一股让人头晕耳疼的嗡鸣，应当是他们在攻击基地的能量罩。
　　Oliver小心翼翼的调控着自己的身体各项数据指标和Banner的身体状况，让Hulk不会被震波所唤醒，而Bucky闭眼皱着眉，看起来有些痛苦。
　　“需要帮忙吗？”Oliver问。
　　他睁开了眼，“不用，还不算太差。”
　　属于Bucky的蓝色眼睛和冬日战士的那双眼睛不同，他绝不会是冰冷狠厉的，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
　　或许敌人没有想过要走出能量罩的保护，只是象征性的朝昆式战斗机发射的两枚炮弹却并没有造成太大损伤，机舱内震动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飞机的智能系统显示机身有轻微受损，几块弹片嵌入了飞机的外层。Oliver看了一眼提示上说不影响飞机功能正常使用后就没再管这一点，他不是工程师，不会解决这种问题。
　　恼人的嗡鸣声在这时候消失了，复联已经攻破了防护罩。
　　Bucky蹲着□□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稍微垂着头，半长的黑发垂落下来。也只有现在这一幕，会让Oliver想起冬日战士，当时他修复了冬兵大脑的损伤，冬兵被带到Charles那里进行记忆的恢复，Oliver当时也在场。
　　恢复记忆之前没有得到任务指令的冬兵就是这样安静的坐着，双目放空，只除了他现在比那时看起来脸圆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在九头蛇的时候没人给他零食和李子吃，但又像是一只委屈的大型猫科动物，你只能从他抖动的耳朵上来判断他的情绪变化。
　　Oliver觉得现在他的耳朵动了动，“你想聊聊吗？”
　　他记得Aaron找人谈话时，这么开头一般都是为了谈心。如果是谈论一些工作失误的话，他会直接进入正题。
　　Oliver偏着头看向坐在一旁的Bucky，但又微微垂下眼帘，减轻眼神中的攻击性和探究。
　　Bucky看向了他。
　　“你知道的，我以前的工作就是和别人谈话，或者是听别人说话。先是坐在审讯桌边听我对面的人谈人生谈理想，谈远大抱负，”说到这，Oliver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就是去案发现场，看着一地的尸体，听那些连环杀手或是受害者们用此来诉说自身的悲苦与**。我很开心能有机会和一个正常人谈话。”
　　Bucky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是自嘲还是自我安慰，但没有抿着唇，而是露出了一小截牙齿，使之前冬日战士的一丝气质消失殆尽，“那你喜欢你以前的工作吗？和那些不正常的人谈话。”
　　“我不喜欢和那些人谈话，但我爱我的工作，语言就是我的武器。我一直觉得武器是没有对错之分的，但他们还是恨死我这张嘴了。”
　　“是啊，也有人恨透我了。”他的笑容淡了下去。
　　Oliver表情未变，“确实，有人恨透了冬日战士。比如Natasha，冬日战士的一颗子弹害得她穿不了比基尼了，我有些好奇她是否和你说过这件事。但是，你并不是冬日战士。”
　　Bucky注视着Oliver，“为什么这么说？我记得一切。”
　　Oliver晃了晃自己的手指，“现在想一个问题，是什么塑造了我们？命运吗？不，当然不是，因为未来是不可预知的，它亦不会对现在的你产生任何影响，而现在是由你决定，只有过去。
　　一个人所经历过的塑造了现在的他。九头蛇的钢铁和西伯利亚的寒冰塑造了冬日战士，而布鲁克林旧日的阳光塑造了Bucky Barnes。他们不是你，你也不是他们。这不是两个可以简单相加的个体，因为他们会相互抵触，以至于束缚，就像你现在这样，你看起来不像资料片里那个梳着短发穿着军装的士兵，也不像是冰冷嗜血的战士。我叫你Bucky，只是因为这是这具躯体最初的名字，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换个叫法。”
　　“不用，就叫Bucky吧。Bucky很好，Steve喜欢这么叫。”
　　“他总是拉着你聊以前的事吧，对吗？”Oliver偏着头，笑容里有一丝了然又无奈。
　　“是的。大概两个老人总是喜欢回忆往事。”


第141章 解决
　　“我想这是不同的。Steve和你的遭遇可不像是两个正常的爱回忆过往的老人会拥有的。他和你有些不同, 冬日战士失去了所有的过往记忆，作为一个全新的个体开始重新被塑造，但Steve他只是睡了一觉, 或许他在这一觉里做了不少梦吧, 但他依然是他。
　　只是醒来后身边的人却都不在了, 物是人非，红颜枯骨，而你几乎是他与那个时代唯一的联系，像是彼此的一个归属。毕竟在北冰洋睡了一觉，起来之后这个世界太陌生了，格格不入，队长被政府认定牺牲, 还特意为他建了一座博物馆, 走进博物馆看到自己的资料片的时候那感觉一定奇怪极了, 就像是自己不属于现在这个世界一样。
　　失去归属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因为你同时失去了一种安全感。直到你来了，这种归属感才一点一点的回归，他向自己证明着，他过去活着、现在活着、活着并不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