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89)

　　而且这么多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帮你的越来越少了。有时候我甚至想请求你停止那些危险的行动，但我知道，如果有人这么要求我，我不会听，而你也不会。但感谢老天，你还一直在这儿。”
　　“呜。”没人知道Oliver是不是听懂了，但他舔了舔Hotch的脸颊。
　　Hotch抬起头来，毫无保留的笑着，将Oliver头顶的毛揉成了一个鸟窝
　　Oliver人形的时，就不怎么喝酒，现在狗形，就更不能喝酒了，所以Hotch只能一个人往脑子里灌酒精。
　　冷风一吹，酒精上脸，让探员先生的脸颊变得绯红。
　　远方城市上空的焰火炸开来，耀眼而明亮的颜色将整个城市的上空，染成了紫红，倏忽的光芒照在Hotch的脸上明暗不定。
　　但Hotch醉了，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半眯着眼睛，能看见的只是湖中烟花的倒影，探员先生喝醉了以后其实很安静的，很少说什么话，但他喜欢注视着Oliver。
　　他拽住Oliver脖子上的链子，把头埋在Oliver的背上，醉酒后的呼吸总是湿热的，“但你还是得变回来。”
　　身后的窗户透出暖黄色的光，但屋外光线不甚明亮，只能看见一人一狗靠在一起的黑色剪影，宁静温馨。
　　带着酒意湿意暖意的目光，“圣诞快乐。”
　　冬季的风总是不停的，这样在这坐一晚上必定会发烧感冒，Oliver试着用牙齿咬住Hotch把他拖回去，但他高估了作为犬类的力量。
　　他垂着尾巴，在一旁打着圈儿，不知该怎么办。
　　空中的焰火还在爆出响声，Hotch出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Oliver只能尝试着从窗户跳进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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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Hotch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身旁的枕头和被子表明昨晚有另一个人睡在自己的身边。
　　他揉了揉因为宿醉要有些发胀的脑袋，还没有清晰的脑子里思考着昨天那只大金毛是个梦境，还是现实？他记得在昨天晚上好像在外面喝醉了。
　　这没花他多少时间因为，他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居家服上粘着的金色狗毛。但床一侧的痕迹又显示Oliver已经变回人形了。
　　Hotch下楼去，听到厨房里有响声，“Oliver，你变回来了。”
　　“对，餐桌上有醒酒茶，记得喝。”Oliver正在清理烤箱，昨天被三个人烤的焦糊的火鸡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你们昨天对这个厨房到底做了什么？”
　　“你都不记得了。”
　　“有一些碎片的记忆，而且那个视角太奇怪了，我不习惯。”
　　“你做了早饭吗？”
　　“当然，和往常一样在餐桌上，还有Jack和November两人的份。记得叫他们起床。”
　　“Hey，Oliver，我不赖床很多年了。“Jack揉着头发走了进来。
　　“是的是的，如果你现在还赖床会被扣工资。”Oliver玩笑着，“早上有你的信件，我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那是一封跨国信件，是你以前的同学吗？寄到了这个地址来。”
　　“我不知道，没有人说过要给我寄东西，我们现在一般在网上联系。除了寄礼物，没人用快递了。”
　　Jack说着走过去，把信封拆开里面还有一个信封，比起邮政通用的信封，里面放着的这个精致得多，而且还用，火漆印封上了口，火漆印是字符“L”
　　Jack皱着眉头撕开信封，里面的信纸甚至还泛着香气。
　　信的开头便是漂亮的花体字写着，“To November and Jack。”
　　这让Jack的眉头皱的更深了，“November，你该来看看。”
　　Jack认识November的时候是在FBI学院里，那时候他早就不住在这儿了，没人会知道这里的地址。
　　信的内容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用漂亮的字体写着圣诞祝福一类的东西。
　　November只是扫了一眼就将手指划到了落款处，“Hannibal Lecter and WillGraham。”显然，花体字签名是Hannibal留下的，而另一个棒棒体英文是Will亲手写的签名，November还认识自己爸爸的字体。
　　“For god damn”Jack忍不住骂了一句。
　　“注意言辞。”Oliver听见了。
　　“I’m sorry，但Oliver，爸爸，你们得来看看这封信。”


第93章 第十个案子5
　　“ 你想和我聊什么？”Leonard把温热的茶放在一边, 又用手把茶杯推出去了一段距离。
　　Oliver目不斜视, 只当没注意到他这个举动。
　　“ 我也不知道。说说光之山吧。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博物馆里放着的那一个是真的？”
　　“因为我对保藏室保存的所有珠宝, 他们的一丝一毫, 每一个切面每一条刮痕，我都了如指掌。保管室里的那一个光之山。”他顿了顿, 现在这一个光之山王冠确实被证明是赝品了, 一个被烧的一半都变成了灰烬的赝品，“从外形上来说, 他和原品绝对没有一丝差别，就连那颗钻石我也检查过了, 是真正的钻石。”
　　“但那颗钻石也燃烧了起来, 不是吗？”
　　“毕竟那也只是碳。Leonard说, 但与此同时他也开始皱起眉, ”这不对，碳的着火点至少要达到850℃。”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皇冠被烧掉了，不可能真是一个诅咒吧？”Oliver关注着Leonard的表情，他的眼部上方肌肉带动着眉毛向上移动了一段距离, 他于此也很惊讶, 而眉间加深的皱纹表示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Leonard。
　　Leonard的眼珠子偏向了眼眶的左方，目光在审讯室的左部游走，最后救命稻草般的盯住了审讯室的门，但很快, 他调整了呼吸将目光直直的对上Oliver的眼睛。
　　“我不知道。”
　　他在撒谎。
　　但Oliver的眼神却没什么变化。
　　Leonard只是整个事件中的一环, 也是游离在最边缘的成员。他按照要求做事, 而不知具体内容。
　　那幕后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来胁迫他？Leonard已经进行过肺移植了，凶手可以用的就只剩下了Leonard以不正当手段获得人体器官的记录，但是这种方式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对Leonard来说，无论是社会舆论还是地位变动，即使这件事暴露，也总好过成为一起凶杀案的帮凶。
　　Oliver咬住下唇，眼帘垂下遮住了一半的眸子，审讯室里的高功率灯泡放出强烈的白光，让罪犯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在灯光下都无所遁形，而审讯人员则在阴影中观察着。
　　但这一次，Oliver靠得太近了，灯光同时也洒在他光洁的额头和金棕色的睫毛上，细微的颤动展示着一个‘小新人’的不知所措。
　　最终，他把撑在脸颊两侧的手拿下来，继续将椅子往前拖靠近桌子，“Leonard博士，别紧张。我们知道您不是这起案件的凶手。我们想做的只是尽可能得到一些有效信息，尽快抓住这个凶手。如果你不想谈这个，我也可以换个话题。比如说您是做哪方面的研究？”
　　“宝石与半宝石以及宫廷艺术。”
　　“哇哦，这很有趣，可以问问光之山现在市值多少吗？”
　　“70万美元或者更高。”谈到自己擅长的专业，Leonard突然来了兴致，“在切割宝石之中，这个价格并不算高，比他贵重的宝石多了去了，而单论重量和造型，光之山还不值这个价钱，但是人们赋予它的历史与传奇。即使一个人完全可以拿出这么多钱，甚至十倍，二十倍，光之山也不会被售卖，它是无价之宝。”
　　“那它的诅咒呢？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这是真的，还是说只是人们编造的故事。”
　　“在传闻中被诅咒的宝石可不少，”Leonard放松下来了，嘴角甚至有了一丝笑容，“希望、法国蓝钻…你知道这些宝石吗？”
　　Oliver装做撩头发，将手放到耳边，手指敲了敲耳机。
　　房间外的众人时刻关注着审讯室的情况，Hotch注意到了而Oliver的小动作。
　　“Reid。“
　　“嗯。”Reid很快明白组长的意思，开始滔滔不绝地在耳机里描述这两颗宝石的情况。
　　篇幅太长，让Oliver不得不将手指放在下巴上故作沉思状来拖延一下时间，然后挑出一些重点复述。
　　说真的，BAU的后援比当年在CIA时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只除了Tom这个耶鲁大学历史系毕业生算是个助力。
　　“但其实这都只是个噱头罢了，”Leonard微笑，“宝石的主人本就拥有这样的命运，怎么能怪到一颗石头上呢？如果说，他是在与别人争夺这个钻石时身亡，那么说是颗钻石是罪恶情有可原。但拥有它的人因为自己的命运而灭亡，那也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他没有直接回答关于光之山的问题。”Morgan发现。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却在诱导着我们相信光之山只是一枚普通的宝石。”Hotch回答。
　　“命运。”Oliver轻笑一声，“你相信上帝吗？”
　　“我曾经相信。”
　　这用的是过去式。“为什么？”
　　“那你呢？你相信他吗？”Leonard反问。
　　“唔，我是个泛神论者。”Oliver无所谓的说。
　　“上帝不会拯救世人，为什么我还要相信他？按照圣经中的教义去做一个苦修士？”
　　“上帝不会拯救世人…”Rossi默念道，”他的肺癌已经治愈了，但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额，Kate，可以找到更多关于这位Leonard先生的资料吗？关于他的家庭。”
　　“没问题。”Kate回答着，向熟悉的资料室走去。
　　“这可真是个沉重的话题。”Oliver的聊天还在继续。
　　“确实。”Leonard自嘲地笑了。
　　Oliver的目光转移到了Leonard的手上，审讯室里的温度确实够低，Leonard的指甲已经开始发紫，他忍不住将手指蜷缩起来，但无名指上的戒指依然显眼。
　　“你的婚戒呢？既然你是研究宝石方面的专家，那枚戒指一定很特别。”
　　Leonard抬起左手，注视着无名指上银色的钻戒，眼中涌上了怀念的情绪，“这颗钻石很普通，但这枚戒指确实够特别的。这是我的妻子亲自设计。”
　　“很漂亮。”
　　“对呀，就像她一样，可惜的是她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哦，天哪。”Oliver扶住额头，为自己又说错话而后悔，“我很抱歉。”
　　在妻子死后还带着婚戒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靠着婚戒当掉一些不必要的烂桃花，二是真正爱着已故的伴侣，对Leonard来说，必然是第二种情况。
　　Leonard摇了摇头，“这都已经过去了，至少我还有一个女儿陪着我，她是一个好女孩儿。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答应了下午陪她去吃大餐，探员先生，我什么时候能走？我不想迟到。”
　　“我不太清楚。”Oliver一脸愧疚。
　　Leonard的脸上显出了失落而焦急的表情。
　　“但是，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我的组长，顺便再帮你接点热水来。”
　　Leonard点了点头。
　　拿着茶杯走出审讯室，Oliver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紧绷的严肃。
　　“给他换一杯热咖啡来，”Oliver将茶杯递给了一旁的苏格兰场警员，“然后可以把供暖温度升高了。”
　　BAU小组的同事们倒是习惯Oliver走出审讯室瞬间变脸的技能，现在的情况算不上大反差，要知道有一次，Oliver在审讯室里大发雷霆，指着凶手的鼻子骂过去，嘴里蹦出的脏话20分钟都不带重样的，完全可以编写一部词典，活像头炸毛的狮子。凶手被刺激得跟着破口大骂，一不小心道出了实情。Oliver走出审讯室，关上门的一瞬间脸上的愤怒突然消失，转而笑眯眯的问，案子结了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