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60)

　　“案子结束之后。如果你想谈一谈，随时都可以。”
　　“谈一谈，在哪里？书房吗？”
　　Hotch看着后视镜里Oliver似笑非笑的眼神，再加上之前那句话，瞬间领会到Oliver话里的意思。
　　探员先生向来有稳如泰山的定力，不过表情可以不变，耳根子却控制不住地充血通红。
　　所以说男人之间的谈一谈，就是要分对象。
　　两人在半山腰遇到了Prentiss。
　　“具体情况怎么样？”
　　“不太清楚，”她摇了摇头，“推算时间，Morgan应该已经找到狼穴了。狼都是群居动物，那里Morgan能够一个人应付吗？”
　　“那狼穴里只有一头老母了和它下的小狼崽子。也不知道现在长得多大，希望Morgan带够了子弹。”Oliver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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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三人赶到狼穴时，危险已经被解除。
　　Lily和Lim陪着受惊了的Raily，而Morgan压住了戴上了手铐的凶手。
　　凶手看起来像是个野人，甚至连野人都不如。且不说他一身的泥泞，浑身没有一点遮蔽物，毛发却比常人浓密的多。
　　而四肢的生长比例也不协调，比起两脚直立行走，这样的身体比例更适合于四肢着地奔跑，像狼一样。
　　Morgan的膝盖直抵住他的后腰，将他的双手反铐在背后。
　　“安静点儿，小子。”Morgan威胁道。
　　他呲了呲牙，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咕噜声，目露凶光却无法挣脱。
　　Williams警长出神的靠坐在一棵树下，手里抱着几节白骨。他受了一些轻伤，身上沾满了灰褐色泥土，似乎是刚从一旁的狼窝里爬出来时沾上的。那白骨也是在狼窝里找到的。
　　这和Oliver之前的设想不同，狼窝里就只剩下了一只老母狼，和这个可怜又可怕的狼孩。
　　案件结束之后，警员们再次清理现场时在狼穴里找到了更多的腐尸白骨。
　　不只是人类的，还有几只未成年的狼。
　　而那几具人类骨架，光从体型大小便可分辨，这全是被狼孩叼回来的婴儿的尸骨。
　　当年，Marry追着儿子闯进了傍晚的森林，惊扰到了狼穴中的母狼。
　　那母狼和Marry一样养育着几只幼狼，但却又不像Marry这样幸运，它的孩子在出生后很快便夭折。
　　动物同样有情，挥之不去的悲伤与愤怒促使它攻击了闯入自己领地的人类，咬死了Marry。
　　Marry的儿子就站在一旁，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狼口之下。他很害怕，可他又太小了无力逃走。
　　那老母狼是如何接纳这个男孩，又是如何把他养育成一个狼孩的过程无从推测，但可以确定的是。狼孩看着他的母亲被咬死，又看着弟弟或是妹妹被活生生地从子宫里咬出来。
　　处于性格塑造期的儿童会深深的被这一幕所影响。
　　狼孩终究是人类而不是狼，作为群居动物却长时间不与外界接触，他开始学习狼的习性，大脑退化，四肢变形。
　　他无法拥有一个正常二十几岁的成年人的智力和记忆力，那些血腥的过往和那青苹果的酸味成了他印象中的一个画面，驱使着他在毫无束缚的兽性之下去重复着这对他影响最深的一幕。
　　在这山中重复着一起又一起的惨案。
　　而那些葬身林中的受害者并不是克里亚镇的居民，她们大部分是来自于外地的旅客，正常的孕妇不会独自跑到如此荒僻的地界，受害者或是孤身一人或是处于人生低谷离家出走，没有人会寻找她们。
　　这也让这件事情，在几十年后才浮出水面。
　　若这狼孩真真正正只是一只野兽，遵循本性嗜杀异类倒也无可厚非，可偏偏他是一个人类，需要遵循脱离已久的人类社会的道德法律。
　　法院最终给他的判决是终身□□，但是狼孩从小的生活环境，注定了他不可能像社会中的人一样拥有同样的寿命。他已经20多岁了，生命也没剩下几年，而这几年注定了他要离开那片黑暗却没有拘束的山林，去到一个更加黑暗带着束缚的笼子。
　　Lily和Lim被先送回了家，Williams经常和他的女儿Raily被送去了医院，而BAU的四人则押送这个狼孩回到警局，同时通知当地警员处理后续事宜。
　　“这是你的儿子？我听说过他。”这是Nick Fury见到Oliver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好巧，我也听说过你。”Oliver毫不犹豫地回击，“Nick Fury局长。”
　　虽然Oliver知道这位Fury局长不是反派人物，但是他的性格和行为总是充满了让人想怼的**。


第72章 掉马大会
　　“那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Fury完全没有料到Oliver会如此回答他。
　　神盾局作为一个较为隐秘的处理特殊事件的特工组织，普通民众对其少有了解。Oliver看着Fury极力掩饰的诡异的神情, 估计是Fury把这口锅甩给CIA了, 谁让CIA明里暗里小动作不断呢？
　　Lily和Lim暂时在楼上, 留给了Fury和Colin单独谈话的空间。
　　但Oliver可不会这么干，他径直走向一侧的单人沙发，双腿交叠坐下, 向两人摆出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小Williams先生…”Fury看了他一眼。
　　看来这位局长不是很想他在这里听他们的谈话, 又或者说动摇Colin的自我意志。
　　人类的大脑发育程度注定了他们比其他动物更加顾念情感。
　　“请你们继续, Fury局长。”Oliver微微颔首，任谁只要还想维持点面子工程，就不会拒绝如此诚恳而礼貌的一个请求, 比如说Fury。
　　他不再把目光留在Oliver的身上，对Colin说：“Dauton特工, 神盾局希望你回去。”
　　Dauton？Oliver挑了挑眉，没想到Colin连名字都换了。
　　“回去，回去做什么？你看看我这个年纪, 养老吗？”Colin嗤笑一声。
　　“Colin, 你看看Clint和Coulson, 他们也没比你小上多少。我们还解冻了美国队长, 他也回来了。”
　　“我觉得我的父亲可不能和队长这位九十几岁的世纪老人相比。”说道美国队长的时候, Oliver发现Colin的眼神中有一丝动摇。
　　原来Colin也是队长的粉丝吗？Oliver若有所思。
　　Fury硬生生从Oliver脸上弧度完美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嘲讽, 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明白这小子气人的功力。
　　带着春风化雨光风霁月的神色说出犀利的话语才是最伤人的。
　　“队长当年向全美国人民演讲的口才也比不过‘那条蛇’的一小句话。”Fury的脾气可从来不好。
　　Oliver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真皮沙发, 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位局长, 若不是他的肤色本就极深, 恐怕现在就能看见他青黑的脸色。
　　“局长可别乱说话，队长的伟大是后来人比不了的。”
　　“其实你想到纽约来让神盾局给你养老也不是什么问题。”Fury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他今天来不是为了讨论队长的口才的！“毕竟你这里的住处已经被九头蛇发现了，并不安全。”
　　“我倒不怎么担心安全问题，”Colin挑眉，“他来多少，我就能解决多少，只不过要麻烦局长您经常跑过来帮我打扫战场了，我向来不怀疑纽约比这里更危险。”
　　Fury眯了眯眼，那双纯黑的瞳孔里透出探究而危险的目光，他不再多做周旋，直入主题，“你当年从神盾局带走的那份东西呢？”
　　“早不知扔哪去了。”Colin漫不经心地说，“或许马槽里、花坛里？谁会去记住一个，他根本不需要的东西？”
　　“但你知道神盾局需要那东西。”Fury深吸一口气。
　　“神盾局，还是九头蛇？Fury，我直白的告诉你，就是那东西还在，我也不会交给现在神盾局里任何一个人，除非Carter女士亲自来。
　　九头蛇四处为祸几十年，神盾局也组建了几十年，从高层到低层早就不是当年Carter女士的亲信嫡系。”Colin盯着Fury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完了这段话。
　　Fury若是真的想要Colin手里的那份东西，那么Colin现在给他的提示已经很相近了，只是大范围和详细名单的区别。
　　九头蛇间谍，从高层开始查起，时间限定。
　　有了具体范围与一些小提醒，相信作为特工之王，Fury很快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要问Colin相不相信Fury，他只能说，当年他意外间得到的渗透入神盾局的九头蛇名单中没有Fury。
　　但今天，可不是Fury一个人来的，那些陌生的年轻面孔让Colin不敢掉以轻心。
　　“好吧，看来我也不能逼你回去，谁让我们是合法组织呢？”Fury用他沉闷的语调开了一个没人想笑的玩笑，“有任何问题，联系我。”
　　Fury的直升机前脚刚离开，Lim的声音跟着就从楼上传了下来。
　　“现在，该我们两个谈一谈了吧？”
　　看着Lim的脸色，Oliver庆幸自己回来之前，没有让Hotch也跟来，
　　“万一他们两个一言不合打起来，那场面可能有点危险。”他当时是这么向Hotch解释的。
　　看看Lim这冷漠的架势，现实版的史密斯夫妇真不那么有趣。
　　Lily也跟着下楼了，Oliver把自己的单人沙发让给Lim，和Lily坐在中间的大沙发上，而Colin则坐在Lim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好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就连被Lily抱在怀里的Kitty也噤了声。
　　气氛冷凝，两人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Lim无聊似的转动着手里的黑伞，Colin没什么动作，但是他手旁的小柜上赫然放着一把手枪。
　　Oliver看到那把枪的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是他的枪，中午不小心落在这儿了，还偏偏落了个这么糟糕的位置。
　　Lily紧张的扯了扯Oliver的衣袖，轻声地仿佛只有气息在说话：“Oliver，你说点儿什么吧？”
　　Oliver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冷静点。
　　自己清了清嗓子，又扫视了一眼两人严肃的表情，Lim和Colin都看向了他。
　　Oliver第一次有了自己是一个囚犯，正在被两个凶恶的审判员审讯。安静与凝视会给人莫大的心理压力，他是决定回去以后一定对那些囚犯温柔些。
　　“第一个问题。”Oliver的声音有些飘忽，“说说你们的真名。”
　　Lim转动着伞柄的手停下了，看向Colin，等着他的回答。
　　“Colin，Dauton。”
　　“Kate Joyner。”Lim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所以，为什么是Williams？”Lily好奇又紧张地问。
　　Colin无奈地笑了笑，“这个镇子上的Williams那么多，却又没有血缘关系，我就选了这个姓，平凡无奇。”
　　“第二个问题。你们过去隶属于什么组织？”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Colin看着Lily懵逼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一般叫他神盾局。”
　　“King‘s man”
　　这下轮到Oliver懵逼了，王的男人？这名字听起来怎么GayGay的？果然是腐国人吗？
　　“那么职位？”Oliver还是保持了他良好的职业素养，没有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
　　“神盾局八级特工。”
　　“Merlin。”
　　好了，现在除了Lim，剩下的三个人全都充满了疑惑，Merlin，这叫什么职位？魔法师和圆桌骑士吗？
　　不过，Merlin和Lim这个名字确实有些关联。
　　“为什么要离开？”
　　“我拿到了一些不该拿到的东西。留在那里不安全了，而那东西也让我知道，神盾局不适合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