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初恋养儿子(26)
换做以前,王凡真肯定认为他们在胡扯。
但这回不同,她刚才亲眼所见,贺池才是施暴的那个。
王凡真疑惑地看向贺池,却见贺池走到许一元旁边,抬手搭住许一元的肩,说:“老师,我们确实没打架,只是比试比试身手而已。”
眼前这一幕让王凡真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宁愿他们打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看到贺池和许一元混到一起去。
她对贺池的好印象维持了不到一上午就岌岌可危了。
林葭的心情同样复杂。
曾经帮过她的人和欺负她的人正勾肩搭背,她实在没办法接受这突然的转变,对贺池的感激和歉疚一并烟消云散了。
正在这时,原本好端端的贺池突然头疼发作,他松开许一元,浑身脱力般跪倒在地,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眼前骤然一黑,贺池毫无预兆地昏死过去,离他最近的许一元急忙扶住了他软倒的身体。
王凡真吓了一跳,赶紧指挥几个伤员把贺池送往校医室,并紧急联系了谢瞻顾:“谢先生,请你立刻来一趟学校,贺池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贺池:叫爸爸。
许一元: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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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明天见=3=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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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池是被许一元背到校医室的。
但他很快就醒了过来,反应两秒,粗暴地推开了正在查看他的校医。
守在一旁的王凡真把贺池无礼的举止尽收眼底,对他的好学生滤镜彻底碎掉了。
贺池挣扎着坐起来,声音又沉又哑:“我没事。”
他扫了一眼身处的环境——这里是校医室,并排放着两张病床,其中一张被他占着,左边站着校医和许一元,右边站着王凡真和林葭。乔亦桥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张着嘴让女护士帮他处理伤口。
郝立有举着手机,边给乔亦桥拍照边幸灾乐祸地说:“乔乔第一次被人揍这么惨,不发条朋友圈可惜了。”
乔亦桥抬腿踢他,被郝立有轻松躲开。
护士姐姐皱眉:“别乱动。”
乔亦桥张着嘴,口齿不清地说:“洗啊瞎嗷呜哒。”
护士姐姐瞪他:“别说话。”
乔亦桥安生了。
校医问贺池:“你感觉哪儿不舒服?”
贺池说:“没有。”
校医看了王凡真一眼,耐着性子对贺池说:“要不你去医院做个精细的检查?”
“不用。”
贺池作势下床,王凡真急忙伸手按住他的肩:“你先别乱动。我已经联系了你表哥,他已经在来学校的路上了。”
贺池犹豫两秒,坐回了床上。
等乔亦桥的伤口处理好,王凡真让林葭和三人帮全都回教室了,她坐在另一张病床边上,看着贺池说:“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贺池说:“我之前说的就是实话。”
王凡真信他才怪:“许一元他们威胁你了?”
贺池说:“没有。”
王凡真沉默片刻,语重心长地说:“贺池,说实话老师对你挺失望的。但我还是要告诫你一句,如果你不想自毁前程的话,最好不要和许一元他们混到一起。”
她站起来:“你先在这儿休息吧,等你表哥来了我会和他谈的。”
王凡真离开了校医室。
贺池想给谢瞻顾打个电话让他别来,但手机不在身上。他不想待在校医室,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儿让他呼吸不畅。
贺池穿上鞋,也离开了校医室。
他从后门走进教室的时候,不知道是哪科老师正站在讲台上讲话。同学们呼啦啦回头看他,老师也看着他,说:“这位同学,迟到了要先打报告。”
贺池恍若未闻,走到空着的座位前,拿上书包就转身往外走。
任谁被无视了都不会高兴,老师不由提高了音量:“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贺池停了下,说:“抱歉,下次会注意的。”
然后径直出了教室。
同学们窃窃私语。
“我靠,这哥们儿好几把吊啊。”
“不会转学第一天就被整走了吧?”
“和许一元作对还能全须全尾回来的,他是第一个,真牛逼。”
同桌碰碰林葭的胳膊,小声说:“你肯定知道点内幕,快跟我分享一下。”
林葭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池拎着书包去了洗手间。
私立高中果然非同凡响,洗手间的干净程度可以和星级酒店媲美了。
贺池走进隔间,脱掉因为打架被弄脏的衣服,换上了校服。校服是白色短袖衬衫搭黑色长裤,尺码刚好,只是裤腿稍微有点短。他把校徽找出来别在胸口,省得弄丢了。
换好衣服,贺池从隔间出来,洗手洗脸,顺便把头发也打湿了,然后用换下来的上衣擦了擦。
他从书包里找出手机,有两个来自谢瞻顾的未接来电,他打过去,谢瞻顾很快接了。
“你怎么了?”谢瞻顾立刻问,“王老师说你出事了,也没说清楚就挂了。”
“我没事,”贺池说,“你不用过来了。”
“我已经到学校门口了,”谢瞻顾说,“见面再说吧。”
谢瞻顾利落地挂了电话。
贺池在洗手台前傻站了会儿,拎着鼓鼓囊囊的书包走出了洗手间。
在楼梯口犹豫了下,贺池拾阶而上。
推开天台的门,许一元和他的左膀右臂果然都在。
天台是他们三个的地盘,是逃课和泡妞的圣地,不仅桌椅齐全,还支着把遮阳伞,墙根处放着一个迷你冰箱,水泥墙面则用五颜六色的自喷漆画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
许一元他们正坐在遮阳伞下抽烟,听到开门声,迅速把烟掐灭扔进了桌边的垃圾桶里。
等看到贺池,郝立有骂了声“操”,说:“我还以为是老师突击检查呢。”
乔亦桥“蹭”地站起来,像只怒发冲冠的斗鸡:“你他妈来找虐是不是?”
贺池没睬他,径直走过来,书包往桌上一扔,然后朝正在掏烟的许一元伸出手:“给我一根。”
许一元挑眉睨他一眼,把烟盒递过去,贺池抽出一支烟,含在唇间,又从许一元手里接过火机,点燃。
看他熟练的架势就知道,他的烟龄不会短。
本来有四把椅子的,刚才打架的时候砸烂了一把,贺池便背过身坐在桌子上,边抽烟边默默地望着蓝天白云。
天台上有风,温柔地吹拂他还湿润着的头发。
许一元是三人帮的头,乔亦桥和郝立有都在看他的脸色,许一元没发话,他们也就不吱声。
许一元抬起两条长腿,交叠着架在桌子上,他微微扬起下巴,向上吐出一口烟圈,终于开了口:“你挺能打啊。”
贺池说:“凑活。”
“操,”乔亦桥一脸不屑,“最烦装逼的人。”
郝立有笑着说:“没文化了吧你,人这叫谦虚,你那才叫装逼。”
乔亦桥气殇了,但他又不能把郝立有怎么着,于是站起来从小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借酒浇愁。
许一元瞧着贺池的侧脸,接着刚才的话说:“既然你这么能打,那天晚上为什么要装成那个逼样?”
贺池淡淡地说:“我自然有我的目的。”
“什么目的?”许一元问。
贺池说:“跟你说不着。”
放眼整个博闻,没人敢用这么吊的口气和许一元说话,但许一元并不生气,因为贺池有资格这么吊。
这些野性难驯的半大少年,就像自然界里的动物,只有强者才能赢得同类的尊重,抑或臣服。
“操,你牛逼。”郝立有由衷地夸了贺池一句。
乔亦桥虽然脸臭得不行,但心里也不得不服,这个新来的确实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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