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鲜花美人(53)
他只不过是随意地抬手,再度放下时还记得要摁熄烟头,硝烟燃起,人命比烟雾更易散。
而后温五百无聊赖地吹了吹枪管,无视在他脚下颤栗的美人,起身一脚踢开倒在地上的二把手,扔远了他手里的枪——这家伙应变倒是快,可惜没有温五的身手快,最终只落得死不瞑目。
空气中鲜血的味道瞬间冲散了情欲的香氛,温五笑道:“你死后倒是比生前看着顺眼多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脸,甚至还好心帮人家擦拭脸颊上的血迹,“你的推销话术很有问题啊,我明明是个废人,你却夸我龙*虎猛,真是不诚实。”
“如今情势不稳,我也不敢留你们这样的人在身边,趁着我还没彻底斗败,能送走一个是一个,你现在下去,还能赶得上老黄,不算孤独。”
温五一边讲,一边发风花雪月之感慨:“真不知道我死那天,谁能给我陪葬?”
——最理想的对象么,当然是那位害得他这辈子都不能做个正常alpha的小少爷。
眼下人已经在他身边了,这令他心情很好,甚至难得地打算做个好人:“啊,刚刚我说什么来着?要给你点奖励是吧?”
温五笑着看向了目光涣散的奴隶,这朵美人花明显已经被吓呆了,但神志不足以判断清楚外界发生了什么事,目光十分涣散。
温五从尸体身上摸出一包药粉,挑在指尖尝了尝,纯度倒是很高——他将药粉撒在尸体上,对地上瞬间兴奋起来的omega低语道:“去舔吧,让他快活了,药就是你的。”
门外,他的死忠在“笃笃”叩门,而温五耐心地欣赏了好一会儿面前荒诞到极点的美景,而后打了个哈欠,一枪解决了还在尸体身上“孜孜不倦”努力的omega,并贴心地把“室内消防隐患”的禁烟牌子摆正在烟灰缸旁,而后才推门而出,诧异地对属下笑道:“原来人磕傻了真的分不清活人死人,稀奇。”
属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室内残像,恭敬地回报:“您要的人已经安置好了。”
温五刚给属下发了福利,自觉暂时是个非常配得上徐家小少爷的好人,遂满意地点了点头——
温鸿玉耀武扬威了这么久,风水轮流转,也该是自己找点乐子的时候了。
第45章
45
徐朗月发现自己身陷囹圄时,并未感到过多的恐惧,反而有一种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的感觉——按照温五的偏执,这一天早晚是要来的,他只是心虚,这次完全是自己太不谨慎才惹出祸事,回头可怎么跟哥哥和温鸿玉交代?
他没料到对方在公众场合也能动手,现在想来,这整座场地应该都是温五的地盘,他们当然肆无忌惮。
约会开始后,小少爷才刚抿了一点点红酒就开始发昏,在强撑着走出门之前就被人自身后抱住,打横一抬,没能坚持太久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徐朗月自嘲,好在不是头一次被绑架,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还记得要先扯下吊坠藏在衣服里,只要他们没把自己剥光,定位吊坠至少能给温鸿玉提供最后的坐标。
一开始,他咬破了指尖,勉强保持着清醒,涣散视线里只能看到来来去去的人影,自己所谓的“约会对象”声音瞬间变得很卑微,身形还在颤抖:“你、你们要求的事我做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对面似乎有人笑了,听上去比温鸿玉那种虚情假意的社交笑容更没感情,一定是温五那个变态无疑:“我说话算数,感谢你付出的时间,你现在可以走了。”
紧接着却响起了一阵崩溃的尖叫声:“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温五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祝福我收下了,不过很可惜,你会死得比我早。”
徐朗月心头陡然一紧,随即便陷入了昏迷。
再度醒来时温五正坐在他身边,倒是没束缚住他,反正他也被下了药,眉饧眼涩,讲句话都要先酝酿半天,根本没可能自行起身逃脱。
温五笑吟吟拍了拍他脸颊,一边慢条斯理扯下手套,一边十分惊奇地触摸掌心光洁肌肤,像一位裁缝遇见了稀世难逢的锦缎:“……你真的很漂亮,如果悉心调教一番的话,可以轻易地卖出天价。”
徐朗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由于这段时间遇到的奇葩相亲对象太多,他对这种类似的侮辱已经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几乎免疫了,如果温五也不过是这个水平,那他还真不会被吓到。
他凭直觉推测自己这次约会已经进行太久了,按理说没有服药的话他不可能坚持这么久,但温五给他的迷药里肯定还掺杂了别的东西——想也知道是催情药,再加上温五有点孤僻,此刻只有他们两人相对,这家伙性腺被破坏,难以释放信息素,小少爷这才得以艰难地维持呼吸。
他攒了点力气,决定打断变态的自恋,输人不能输阵:“……那个人,怎么样了?”
温五诧异地挑了挑眉,抚摸他开阖的唇瓣,着迷地注视着他讲话时水色如胭脂般溢散,神情痴狂得像是头一次发现人偶娃娃居然是有生命的存在:“你居然关心这个?”
他想了想,笑了:“难道你还真的喜欢那种类型?我很荣幸,这说明我眼光不错,从这么多可供挑选的对象里找到了最合适的代理人。”
温五耸了耸肩:“我说过,会放他走,不过他在受了重伤之后能不能活着从山里爬出来,可就是未知数了。他向温鸿玉出卖我,还跟你约了会,给他留个全尸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
徐朗月瞳孔遽缩,愤怒地看着他,温五甚至能从他无声开阖的口形里听出“草菅人命”四个大字,颇为好笑地托着下颔道:“这个手段可能老套了点,没办法,我是粗人,没念过什么书,还请你这位科学家不要嫌弃。”
凭心而论,他的品味其实比温鸿玉强点,徐朗月早已发现,如果任由温鸿玉自己搭配衣服,他一定得挑选至少一件浮夸闪亮的单品,老实低调会让他浑身不舒服,温五倒是很会扬长避短,之前见面时还适当挑选礼帽遮掩了面上伤疤,多用风衣长靴突出挺拔身材,如果只看背影,徐朗月说不定会把他误认为成是温鸿玉的亲兄弟,某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而非冷血的杀手。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温五笑了笑:“你恐怕有不少疑惑吧。”
他倒不是急色的人,徐朗月也的确有不少事想问他,一字一句开口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温鸿玉?”
温五恨他可以理解,毕竟他刺伤了对方,但这么极端地针对温鸿玉好像不必,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温五从一开始就没表现出要拉拢投靠温鸿玉的意思,哪怕他是温老先生的“半子”,但终归不可能是继承人,难道他不懂得为自己谋后路?
如果他愿意和温鸿玉虚与委蛇,恐怕决裂还不会来得这么快,温鸿玉对付他的难度也会大幅度上升,他这样行事,倒不像考虑大局,而像是私怨。
温五闻言,点了根烟,暧昧地将烟雾吹散在徐朗月脸上,满怀恶意地注视着小少爷被呛得皱起精致眉头,想躲开却又软绵绵地没有力气,连自己抬起手指都做不到,只能忍耐到杏眼含泪的模样,待欣赏够了,这才开口,却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按眼下的情况,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我算是‘斗败了’。”
“然而我不过是尽忠职守而已,你可以认为我不擅经营,没有温鸿玉那样走向台前的本事,但我本就是老爷子豢养的一条恶狗,见不得光是我的职业守则。”他须须叹出一口烟雾,“可惜啊,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我早该明白……呵,相信他哪怕在死前会公正一次,是我的错。”
他?徐朗月皱了皱眉,这是在说温鸿玉的父亲吗?
小少爷若有所思,温五欣赏道:“看来你猜出来了,不错,我和温鸿玉都是老头子的种,只不过他命好,母亲死得早,老头子还愿意把他捡回去。而我母亲呢,不过是个染了毒瘾的野鸡,老头子嫌掉价,连我也不肯认。”他面露嘲讽,眼中闪过阴戾的疯狂,“温鸿玉有没有和你说过,他熬得有多苦?作为私生子有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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