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事，晚点再说(34)

第25章 不合适的礼物
　　过了两天，顾澜来找陆铭谈新的协约的事，陆铭一直找借口拖着，说等顾澜康复了在讨论。
　　既然顾澜没有诚意，当面答应，背后又算计，陆铭也就不肯再把那一分先拿出来的诚意再摆出来，只愿意做一个商人了。顾澜骗他，他也骗顾澜，正好。
　　吴越那边和高文一起推进合作的事情，因为吴越不希望顾氏过多地介入，国外那边对于心声的实力不太信任，希望能具体面谈。吴越把时间定在了八月。
　　国内这边一切都被推上正轨，陆铭和吴越带着公关部又策划了几次营销话题，陆铭带着主创团队多次路演，把《小春园》和心声的热度越炒越高。到了八月初一，《小春园》在万众瞩目中开播。在开播十二小时内，这部剧的播放量就达到将近两亿，二十四小时内达六亿，网站好几次出现卡顿的情况。
　　如果说第一天的观众有为了支持陆铭和主创团队的意思，那么后面的播放量纯粹是因为喜欢这部剧。这部剧算是陆铭给自己准备的创业新资金，制作的时候力求完美，拍摄期间就被剧组工作人员吐槽过，陆铭的要求太极致，导演都哭过好几次。幸好成品不负众望，一开播就收获了无数剧粉，剪辑的片段在社交媒体上疯传，《小春园》算是真真正正地火了。
　　等了这么久，陆铭也算是松了口气了。
　　陆铭和吴越盯了一天的数据，吴越窝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神情恍惚，“老陆啊，这就是发财的感觉吗？”
　　开播前三天，网站的注册用户超过了一亿，充值会员人数达四千万。
　　吴越还在畅享美好的未来：“就几天呢，差不多就把这部剧的成本挣回来了。”
　　陆铭毕竟已经有过两段“失败”的管理经历，没有吴越这么乐观。这诚然是完美的开端，但想要保持住这个趋势，心声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不能这么算。”陆铭没有过多地打击吴越的热情，“不过你可以先适当骄奢淫逸。”
　　吴越斜眼看他，陆铭微笑，吴越哼哼：“高文想换车，我要送他新车。”
　　陆铭给他比了个拇指，很好，很有暴发富一代的风范，只是在追求阶段，就知道要砸钱。吴越看他整理领带，一副要出去的样子，有点纳闷，“你要出去谈合作？”
　　“不是，”陆铭也理直气壮，“今天情况比较特殊，我才来公司，既然没什么大问题，就留你坐镇，我先回家。”
　　吴越无语，这都一个来月了，顾澜虽然还未康复，但也不至于还要陆铭贴身照顾吧？再说了，陆铭居家照顾，顾澜肯定也是居家办公，顾氏那么大的企业，顾澜一直不出面，也不怕出事。前天吴越还看到报道，说顾氏总裁半年内两次出意外，现在若非必要不肯露面，别说真出什么事了。顾家上一代除了一个姑姑，全都过世了，平辈的还有两个堂弟，也定居国外，顾澜要是出事，顾氏可就要垮了。
　　“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吴越忍不住问。
　　陆铭这段时间也在想这件事，但他跟顾澜之间的一团乱麻，怎么能跟其他人说清楚呢？陆铭只能摇头，“回头再说吧。”他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跟高文怎么回事，是认真的吗？”
　　“只是在约会。”
　　高文和吴越都是成年人，都谈过不少恋爱，都不是容易动真情的人。陆铭略略放下了心，但还是提醒吴越一句，“高文的身份有点特殊，我现在不太好跟你说，你自己注意点。”
　　吴越比划了个OK，示意自己记下了，陆铭这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陆铭接到了顾澜的电话，顾澜让他陪自己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他太久没露面，必须出来活动一下。陆铭其实不太喜欢和顾澜一起出现在很多人面前，但是顾澜有很充足的理由。
　　“别忘了，我病愈之前你必须要贴身照顾我。晚宴估计会持续到晚上。”
　　顾澜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失忆期间会做什么，他的身边一定要留人。
　　陆铭的笑声有些低沉：“你也不怕我骗你。”
　　顾澜也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
　　陆铭赶回家里的时候，顾澜的形象管理团队正举着西服，和顾澜说着什么。陆铭看了一眼，宝蓝色的料子只在特定的角度下展示出隐绣，无声地透露着奢华，是很适合顾澜的颜色。不知为何，顾澜却一直沉着脸。
　　陆铭大概猜到顾澜的心思，走上前拿过衣服，扶起他：“回卧室我帮你换。”
　　顾澜的石膏还没拆，每次换衣服都要有人帮忙。他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全然地赤诚，以前也不习惯在陆铭面前暴露自己的弱势，现在不知不觉之间，也能坦然了。
　　陆铭帮顾澜扣好衬衣的纽扣，顾澜自己脱了睡裤，陆铭斜靠着门，等着一会儿帮顾澜系一下皮带，谁知道顾澜却没拿自己的西裤，而是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递给陆铭。陆铭不用打开，就知道那是手表，打开一看，果然是劳力士的新系列，上周陆铭刚看到图，一千多万一只。这段时间，陆铭因为顾澜的伤对他好了很多，顾澜仿佛受到了鼓励似的，各种昂贵的礼物又流水一样送到了陆铭的手边。
　　陆铭拒绝过，但顾澜永远像是听不懂似的，陆铭把礼物都扔在了主卧的床头柜里。
　　虽然顾澜的言语之间并没有过多表示，但是他偶尔小心翼翼的目光总会被陆铭捕捉到。陆铭知道顾澜在讨好——当然，顾澜永远不会承认的。
　　陆铭决定离婚后，暴露的真实的自己让顾澜措手不及，虽然现在陆铭又收敛了些，但他能感觉到顾澜的担忧。顾澜显然是希望这些讨好能让陆铭一直保持在这状态之中。
　　陆铭目光沉沉地落在那表上，又把视线落在顾澜的身上：“又送我这么贵的礼物？”
　　顾澜小心地看了陆铭一眼，看不出来什么，又不肯示弱，便又显出矜贵来：“如果你肯来顾氏，怎么会觉得这是很贵的礼物？”
　　这个话题他们早就讨论过，但是他们双方所要的东西太过矛盾，似乎永远不能调和。陆铭不想再争论，就转开了话题，“你裤子呢。”
　　顾澜没拿西裤，反倒是把一对衬衫夹递给了陆铭。
　　陆铭一挑眉，顾澜一直都觉得用衬衫夹不是很舒服，如果不是很特别的场合，顾澜都不会用这个。
　　晚上的慈善晚会，并不是一个多么特别的酒会。
　　顾澜靠近了陆铭，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就那么坦白的停留在陆铭的西裤前，一黑一白。陆铭低头，顾澜仰头，并不躲闪他的视线。顾澜的那双好看的眼睛，正在诉说着什么。
　　陆铭屈下一条腿，半跪在顾澜面前，把那圈黑色的布料扣在顾澜的大腿上，挤出一道浅浅的肉痕。陆铭把衬衫抚平，一一扣在衬衫扣上。顾澜的那双细长的腿，被衬衫下摆和袜子夹在中间，顾澜的两腿只是无意间地轻轻颤抖，都让这幅画面有了不一样的意味。这确实是陆铭喜欢的。
　　陆铭很清楚，顾澜在做什么。
　　陆铭仰起头，和顾澜对视。陆铭的手就这么从缝隙中潜入了衬衫之下，顾澜的呼吸陡然乱了。陆铭就着自己平视的高度，手掌抵着顾澜的腰，把他的小腹送到了自己的嘴边。陆铭的视线和动作是如此地有侵略性，他能听到顾澜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陆铭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为什么这种时候送我手表？”陆铭忽然问。
　　顾澜一怔。
　　陆铭没等他回答，抽出了自己的手，落在了顾澜的臀部。
　　“顾澜，如果你再敢在勾/引我之前，给我送东西，送我什么，我就把什么塞进去。”
　　陆铭说的很认真。
　　“我不是你包养的鸭子。”
　　“我没……”顾澜才反应过来，急着辩解。
　　陆铭却不愿再听。顾澜当然不是把他当鸭子，但是这种行为同样让陆铭反感。他伸手拿来西裤，就着这个姿势帮顾澜穿好。陆铭这一串动作太快，顾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拒绝了。他的脸有些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