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同桌总想撩我(64)
打电话也是关机,彻底失联。
时绥这才意识到,他被放了鸽子。
他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无数次想把两杯奶茶直接扔到垃圾桶,走了几步,又回头站好。
陆淮知不可能不来,等人到了,他直接把奶茶砸陆淮知脸上。
而且今天是奶茶店买一送一活动的最后一天,错过就没了。
可能是时绥脸色太臭,来买奶茶的人看到他不自觉退避三舍。
店员神色犹疑地看着时绥,以为是对家来赶客闹事的。
时绥也是个硬茬,谁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他就冷眼看回去,谁也不怂。
然后,他就看到了汪城。
汪城急匆匆地拉着齐思正,“活动最后一天了,快点,还要排队。”
齐思正一脸无语,他到底为什么要被这个家伙拉出来干这种无聊的事。
脑子抽了。
可原本急吼吼的汪城脚步突然一顿,“我怎么好像看到了时绥?”
这小子不是去网吧兼职了吗?
齐思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你看错了吧?”
现在奶茶店人多,穿着一中校服的也不少。
“不可能。”汪城回得斩钉截铁,“那后脑勺,他烧成灰都能认出来。”
昨天晚上时绥就是背过身这样跑走的,现在天都没暗,他更不可能认错。
“你排队,我去瞅瞅。”
时绥就这样在汪城的追踪下狼狈地抱头鼠窜。
好不容易甩开人,天都黑了下来。
时绥靠在墙壁上小口喘气。
汪城怎么跟狗一样,追了他至少半条街。
兜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时绥握着奶茶袋子的手紧了紧,晾了他一分钟,电话挂断,很快,又响了起来。
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最后一刻,他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
“时绥,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你了,你现在人在哪?”
在听到汪城嗓音的那一刻,他很想直接掐掉电话。
时绥冷着脸,“在网吧兼职。”
“哦。”汪城声音也带着点喘,“行叭,可能我看错了。”
时绥挂掉电话,就静静站在巷子里,时不时伸头往外看一眼。
看着小情侣腻歪着讨论喝什么口味的奶茶,看着齐思正跟汪城排完长长的队伍,人手一杯相携离开。
看着奶茶店人越来越少,天色彻底暗下来,店门口亮起暖黄色的灯。
而他等的人始终都没出现。
时绥抬手,将手中两杯变得常温的奶茶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回家。
他是多傻才会在这里等到天黑。
时绥回家后,冲了个冷水澡,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玩开心消消乐。
不知道是运气背还是其他,精力花完,时绥一关都没过去。
时绥将手机扔到茶几上,骂了一句:“傻逼。”
也不知道在骂谁。
他用脚踹了踹沙发扶手,一分钟后,又爬起来,给汪城发了个消息。
【ss:陆淮知联系你没?】
【汪汪:没有啊!怎么了?】
【ss:你给他打个电话。】
几分钟后。
【汪汪:打了,显示关机。】
时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小子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上次田洪军请班里人聚餐,陆淮知喝多了,说他家住哪来着。
安和小区五栋二零几?
时绥努力回想,却记不清了。
他拿上手机跟钥匙,换鞋出门。
他不记得,小区保安总会知道。
要是找不到人,他就报警。
穿鞋出门,再从四楼下去,短短几分钟的路程,时绥想了很多。
陆淮知会不会被陈牛那帮人绑了,手机被抢走,正在哪个角落挨揍。
还是之前那群黄毛?钱浩?
时绥脑子乱糟糟的,手里的钥匙攥紧,锋利的边缘刻进手心,让他稍微冷静了很多。
不管怎样,先找到人再说。
可等他走到一楼,看到站在路灯底下的那个人时,脑海里纷杂的思绪瞬间清空。
时绥静静跟人对视一秒,然后直接转身往上楼上走。
胳膊很快被人拽住,“时绥,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哦。”时绥回头,冷声道,“所以呢?”
陆淮知顿了顿,“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他先去的奶茶店,问了店员,他们说看到一个长相很凶的人在奶茶店等了很久。
他心里清楚,时绥估计气疯了。
他刚才在底下站着没上去,只是在想解决办法。
时绥想把胳膊抽出来,陆淮知却拽的很紧。
“放开。”时绥扫了眼陆淮知手上拎着的奶茶,“在我没把奶茶砸你脸上之前。”
陆淮知很快松了手,不过,也把奶茶递了过来,“你砸,只要能消气。”
时绥冷笑一声:“陆淮知,你是真以为我不能那你怎么样是吗?”
他正准备接过奶茶,却看到陆淮知右手手肘的位置一片鲜艳的红。
时绥一把扯过他的胳膊,眼神比刚才更冷:“谁弄的?”
手肘血糊糊的一片,还沾了不少灰和不明颗粒。
陆淮知:“我翻窗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在墙上蹭到了。”
时绥皱眉,“你翻窗干嘛?”
“我妈来安城了,把我锁在房间里,还没收了我的手机。”陆淮知垂下眸子,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我没办法。”
“你有病吧陆淮知。”时绥忍不住开骂,“不让出来你不会好好待在家里?非作死跳楼是吧?还顶着这个胳膊把奶茶拧了一路?”
“不算跳楼。”陆淮知顿了顿,“我家住二楼。”
“而且,我怕你等着急。”
最后一句话让时绥彻底哑火,他甩开陆淮知的胳膊,转身上楼,“我真是懒得管你。”
走到一楼楼道处,时绥停下脚步,看着傻傻站在楼底下仰头看他的陆淮知,恶狠狠道:“滚上来。”
跟被抛弃的小狗似的。
时绥处理擦伤很熟练,先将小颗粒弄干净,消个毒就行。
正因为他受过很多次这样的伤,也知道这种伤口处理起来很痛。
可陆淮知就跟失去了痛觉神经似的,消毒的时候就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生怕他跑了。
“看屁。”时绥将染血的棉签扔进垃圾桶,“看着我就不痛是吧?”
谁知陆淮知竟然真的点头,“嗯。”
时绥:“……”
处理好伤口,时绥就坐在沙发另一头冷着脸玩手机,一句话不说。
“时绥。”陆淮知叫他。
时绥没理。
陆淮知往他那边靠了靠,“时绥。”
这次声音压低了些。
时绥:“叫魂呢?”
“别生气了。”
时绥又没理。
“奶茶还没喝。”陆淮知将桌上的一杯奶茶插上吸管,递给他,“幸亏我去的时候还没关门。”
最后一天活动,他们赶上了。
时绥抬手接过,喝了一口,继续低头玩手机。
说是玩手机,也只是在微信和主页面之间来回切换,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可有陆淮知在,他的视线就不可能一直放在手机上。
“时绥,有蚊子。”
时绥把花露水给他。
然后,就看着陆淮知用那个伤残的胳膊,别扭地给自己涂花露水。
时绥看不下去,一把接过,“我来。”
涂好花露水,时绥还是听到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地飞,扰得人心烦。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向卧室。
走了几步,回头,“你是等着一个人在那被蚊子咬死是吗?”
可等两人同处卧室,时绥又后悔了。
卧室就那么大,两人坐在床上,稍微动一下,胳膊和腿就会碰到。
他又穿的短裤,皮肤上清晰地感知到了陆淮知身上的热度,一点点侵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