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变态娶了小作精(23)
奶奶乐颠颠地笑着:“苏遥啊,奶奶今天又在电视上看见你了,真俊。”
苏遥说:“奶奶,我要高考了,过段时间再去看你,你这几天吃饭香不香啊。”
奶奶说:“香,可香了,江河这几天都住在家里陪我一起吃,哎,江河啊,你们兄弟俩说两句话。”
苏遥怔了一下:“江河你回老家了?”
听到江河两个字,秦向源脸色阴沉下去。
江河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苏遥的消息,他甚至怀疑苏遥被秦向源杀人灭口了。
如今终于有了兄弟的消息,江河狂喜地捧着电话:“苏遥,你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
苏遥说:“你找我啊?”
江河说:“也没什么大事,我听说沈凌玹最近一直在找你,你不会招惹上这尊佛了吧?”
苏遥微微皱眉:“沈凌玹找我?”
江河刚要再说点什么。
苏遥身边的秦向源忽然蛮横地挂断电话,把手机收起来:“聊够了吗?去写作业。”
苏遥喊:“我还没说完呢!”
秦向源阴沉沉地说:“我让你和奶奶说话,允许你和江河说话了吗?”
苏遥被老变态蛮不讲理的逻辑惊呆了:“你……你……你不讲道理!”
秦向源生怕江河对苏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于是毫不留情地把挣扎扑棱的小猫咪关进书房里:“去做新买的真题试卷,两个小时之后我检查。”
苏遥又惊又怒,跳着在里面砸门,气呼呼地嚷嚷:“秦向源你不要脸!你变态!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你非法囚禁!你犯法了!你犯法了!!!”
秦向源阴沉着脸拉开门。
苏遥力气没收住,哎呦一声鼻子撞在了老男人结实的胸肌上,痛得捂住鼻子眼泪汪汪。
秦向源拎起手里的绳子:“我不介意多犯法几回,你呢?”
苏遥泪汪汪怂唧唧:“你……你干嘛?我告诉你,我……我有权争取自由,你……你想干什么?”
秦向源说:“你自己去乖乖做题,或者我把你五花大绑扔在床上。”
苏遥满腹怨愤无处发泄,又打不过一米九二肌肉结实的老男人,只能含着泪委屈巴巴地回到书桌前,扯着卷子用力画函数图。
秦向源关上书房门,暴怒地一拳捣在墙上。
沉闷的撞击声让屋里的苏遥一颤,惊慌失措地冲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露出半张怯生生含着泪的小脸,担忧地看着秦向源阴郁暴躁的脸。
秦向源生怕自己的表情吓到小猫咪,连忙揉了揉脸,试图恢复一个比较正常的表情。
苏遥慢慢地从门缝里伸出一条胳膊,不情不愿地哼哼着扯住秦向源的衣服,只有软绵绵的声音还在表达着自己的生气:“你干嘛啊……”
秦向源低头看着他的小猫咪,心底翻涌着铺天盖地的焦虑和愧疚。
他失控了,像个疯子一样试图切断苏遥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甚至在苏遥反抗时拿出绳子,想要把那个前程无限美好的少年永远囚困在这栋小房子里。
那一刻的他就像被魔鬼附体一样,被内心的欲望驱使着,彻底丧失了理智。
可他的小猫咪那么好,那么乖,那么年轻,还会扯着他的袖子一边气哼哼一边担忧着他的状况。
秦向源慢慢呼吸,大手抚摸着苏遥的头发和脸颊。
苏遥嘀嘀咕咕地说:“还好你不是我爸爸,谁受得了一个像你这样天天发疯的控制狂爸爸啊,打个电话都不行。”
秦向源低头吻了吻苏遥的额头:“我不喜欢看你和那个一身痞气的小流氓玩儿,看见就生气。”
苏遥气鼓鼓地为朋友辩解:“江河才不是小流氓,他是我兄弟,过命的兄弟!”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秦向源敷衍地说:“知道是你兄弟,我明天就挖他来我公司上班,行不行?”
苏遥乐颠颠地跳起来搂住秦向源的脖子:“你说话算数!”
秦向源没放在心上,他知道江河在周氏集团当保镖。
那小流氓和苏遥一样大,都是小屁孩儿一个,又没什么特殊背景,在周氏打杂和来他手底下打杂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秦向源随口和周礼说了一声,找周氏的人事部门把江河要过来。
可周礼电话打过去才知道,江河早在两个月前就被调到周清宴身边当贴身保镖了,想要人只能让秦向源亲自问他们周总要。
周礼无奈,只好把这事儿告诉了秦向源。
秦向源愣了一下:“周清宴让个小屁孩子给他当贴身保镖?”
周礼说:“周氏的HR是这么说的,我问了一下,周清宴的贴身保镖里确实有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秦向源皱眉:“给周清宴打电话。”
周礼用办公室的座机拨通了周清宴的私人号码。
电话接通的很快。
周清宴斯文含笑的声音响起来:“秦总,您怎么有空找我聊天了?”
秦向源说:“周总,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那个叫江河的人,您是当保镖,还是别有用处?”
一个半大孩子短短半年里就从夜总会门口保安成了周清宴的贴身保镖,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儿。
周清宴轻轻地笑着:“秦总,您说这话,我可听不明白。”
秦向源想起自己在小猫咪面前赌咒发誓要把江河要过来,面对周清宴不阴不阳的笑声就有点头痛。
江河是个小角色,可如果周清宴故意拿这事儿为难他,他可就要在苏遥面前丢大脸了。
秦向源脑海中浮现了猫耳猫尾呲着小虎牙穿着连帽衫的苏遥,气鼓鼓地看着他,软绵绵地嚷嚷:“你真笨,还吹自己是霸道总裁呢。”
秦向源敲敲脑袋把脑壳里那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按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和周清宴说:“周总,我想挖你这个墙角,你肯不肯割爱?”
周清宴说:“秦总说的哪里话,江河又不是我周家的物件,他和周家可是正儿八经签的合法雇佣合同,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周清宴故意把“合法雇佣合同”咬的很重。
秦向源脸色一寒。
这只老狐狸难道知道了什么内情?
正在给周清宴倒茶的江河竖起耳朵,试图偷听自己老板和苏遥老板的谈话。
周清宴拿着手机,抬头意有所指地对江河微微一笑。
江河立刻乖乖收敛了好奇心,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哈士奇一样退出了老板的书房。
秦向源说:“周总,我们做的可是合法生意,和员工签的自然也是合法合同。”
周清宴笑着说:“自然,自然,那秦总也不必再问我了。您想让江河去秦氏工作,直接和他谈就好。”
挂断电话,秦向源脸色阴沉。
周礼把待签字的文件放在秦向源桌上:“秦总,我去找江河谈。”
秦向源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沉了一会儿,说:“周礼,苏遥的合同细节有几个人知道。”
周礼说:“秦总,我和你,还有苏遥自己。”
秦向源低低怒骂了一声:“草!”
周礼有他的职业道德,绝对不会泄密,但苏遥那个小屁孩儿却一定会和所谓兄弟分享一些事情。
周清宴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分明就是已经从江河口中知道,他当初诱骗苏遥签了一份怎样的合同书。
那份合同的内容如果传出去,他手底下的艺人恐怕就要纷纷跳槽了。
周清宴的弟弟周奕辰搞了一个飞盒娱乐,正在到处挖艺人,这样的形势下,周清宴不轻不重的威胁就变得格外令人难受。
秦向源说:“江河绝对不能再留在周氏。”
他没法切断苏遥和江河的联系,就只能切断江河和周氏的联系。
周礼说:“秦总,我会说服江河离开周氏。不过和飞盒娱乐的合作项目,还要您亲自过目所有流程。”
秦向源打开那一摞厚厚的策划案,问:“宣发那边怎么样了?”
周礼说:“安排好了,这周五开始。”
秦向源说:“好,还有,记得给苏遥安排产检。”
周礼说:“是,秦总。”
秦向源说:“沈凌玹那边是怎么回事?”
周礼说:“周奕辰来拉拢过沈凌玹,但是被沈凌玹拒绝了,他好像还没有离开秦氏的打算。”
秦向源说:“我听说他在打听苏遥的消息?”
周礼怔了怔,说:“一个月前他确实在圈里问过苏遥的消息,但是现在《烟》已经录音完成了,沈凌玹再找苏遥没意义。”
秦向源心里松了一口气,又空落落地涌起些愧疚。
或许……或许……苏遥其实很想录这首歌。
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江河。
苏遥已经忘了自己当初到底和秦向源签过一份什么样的合同。
他刚进公司的时候,和其他练习生一样签了两年的练习合同,后来秦向源把他拎回家,又给他签了一个巨长无比的补充合同。
那合同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秦向源许给他的资源和工作,甚至包括一部好莱坞商业片主演。
苏遥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放弃天上掉下来的这么大馅饼,于是毫不犹豫地签上了名字。
后来……后来秦向源亲自安排他的工作,确实也兑现了当初的所有承诺,让他一步一步稳稳地网上走。
至于那个合同到底签了什么,苏遥早就不关心了。
他现在更担忧自己要是段考退步,会被老变态怎么惩罚。
以及他到底该怎么应付自己老公那对慈祥热情的父母。
对,他的老公,领了证的。
苏遥自己红着小脸,低头做物理题。
中午的时候,周礼打了个电话,让苏遥换身衣服一会儿去医院产检。
结婚太早的男孩子又被闹了个大红脸,哼哼唧唧地开始套衣服。
周礼就像个机器人一样,他说一会儿,那就是十分钟之内。
苏遥抱着英语单词小本本上车,无奈地抱怨:“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不累吗?”
周礼微笑:“苏遥,系好安全带。”
苏遥偷偷吐舌头。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苏遥已经吃过午饭了,可他还没见到秦向源,也不知道那老男人饿不饿。
苏遥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问周礼,又被秦向源没收了手机,只能低头嘀嘀咕咕地背单词。
周礼说:“秦总今天中午有个酒局,他喝了不少,在办公室休息。”
苏遥低声说:“哦。”
老男人还学人家小年轻拼酒,早晚要喝出脂肪肝和大肚腩!
苏遥想象了一下秦向源啤酒肚的样子,背后一阵恶寒,一只崩溃的小魔鬼在他心口嚷嚷着快离婚快离婚。
周礼笑了笑,说:“生气了?”
苏遥低着头欺负自己记单词的小本本:“没有。”
周礼摇头莞尔,秦总为什么要指望一个青春期的中二少年能乖乖交代自己所有心思呢?这么大的男孩就是天天故意和家长作对的年纪啊。
可惜周礼是秘书,不是秦向源的情感顾问,有些事他会委婉地提出意见,但他不能干涉秦向源和苏遥的生活。
苏遥用指甲在小本本上划拉着写字,假装这是他的记仇小本本。
“十月二十三,阴天。老变态喝得爬不起来,让我自己去医院。不负责任的男人,离婚!”
周礼说:“等检查结束,我送你去公司。”
苏遥吓了一跳,这个AI好像在他心里装了探测器,总是能猜到他现在在想什么。
周礼有点无奈。
苏遥的心思,真的太好猜了,小家伙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呢。
私人医院里很清静,不用排队挂号,周礼刚带着苏遥进门,就有年长的护士迎上来,微笑着带苏遥去检查。
苏遥是个公众人物,怀孕的事必须死死瞒住,决不能让外界知道一点风声。
因此就算在私人医院,苏遥的病历也是发烧感冒等一系列小状况,至于孕检的结果,所有资料都会在周礼检查之后彻底销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