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55)
林曜站的位置很巧妙,既能让秦挚看不到他,又能清楚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秦挚站在牢外,一身黑金龙袍,神情沉重肃穆。牧卿攸也站在牢中,面对着秦挚,脸上仍是对他极致的恨意。
“你真不肯说出那人的身份?”秦挚沉声问。
牧卿攸撇开视线,表情有些烦躁:“翻来覆去就问这些,你烦不烦?我都说了,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没人指使。大哥,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跟我叙叙旧,聊点别的吗?”
“我是念着旧情才没动你,你若执意隐瞒,就别怪我无情了。”
“无情?大哥对我何时有情过?”牧卿攸恨恨瞪着秦挚:“你想怎么对我?像杀死我父亲一样杀死我吗?”
秦挚沉沉喘息,每个字都像从齿缝挤出来的:“那时我不杀他,死的就会是我。”
“不可能!”牧卿攸咆哮道:“我一直在为你求他,我绝食、以死相逼,他答应过我会饶你一命的。”
“然后呢?让我成为他的傀儡,事事听他的,不敢反抗忍辱偷生地过一辈子?况且我也不信他。”
“是,你根本谁都不信。你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在我费尽心机说服父亲时下手杀死了他,害得我母亲自尽,家破人亡!你知道我当时多难吗?一边是你,一边是我父亲,你让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说啊!”
秦挚沉默着没说话,背脊绷得笔直。
牧卿攸低着头,过了好半晌忽然道:“你想知道那人的身份,其实办法也很简单。”
秦挚看着牧卿攸,等他的下文。
牧卿攸勾起唇角,柔情万种地笑:“杀了林曜,封我为后,我就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秦挚闻言表情难掩惊讶。
林曜心也咯噔吓了跳,暗道牧卿攸跟他什么仇什么怨,干嘛总是针对他。
况且他先前疯了般想杀秦挚,现在却又让秦挚封他为后,这变脸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难道是因爱生恨?
林曜刚这么想着,下一秒猜想就被牧卿攸证实。
“你其实也能感觉到的吧?我喜欢你。若不是喜欢你,我怎么会为你做那么多事?你是赤骁,我是第吻,在洛溪时,人人都觉得我们极为般配,甚至有人开玩笑问你何时娶我。只有你对我一直无动于衷,说只把我当弟弟。秦挚,现在我给你机会。只要你杀了林曜,封我为后,我就原谅你,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林曜听到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秦挚真的会答应他。
但秦挚很快就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朕绝不会伤害他。”
“你果然爱上他了!为什么?为什么!”牧卿攸猛然变脸,歇斯底里地愤怒道:“你既然不肯杀他,那就还是去死吧!等我死后,他会为我报仇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秦挚刚想问“他”是谁,就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他猛地转过头,视线便刚好对上了正看着他的林曜。
林曜满脸懊恼,也没想到他在这里好好地看着戏,竟会有人突然来跟他行礼,害他的行踪被迫暴露。
“好巧啊。”林曜有些尴尬地笑。
秦挚看着林曜,表情有些无奈,却并没有生气。而且不知怎的,他看到林曜后,整个人都瞬间清明了很多,也不像先前那么暴躁。
“巧?曜曜难道不是跟着朕来的吗?”秦挚直接拆穿。
林曜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于是选择忽略他提的问题。
他现在看着秦挚心情还是很好的,毕竟刚才秦挚并没有接受牧卿攸的提议,还算有良心。
牧卿攸视线转向林曜:“你都听到了?”
他视线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林曜,恶狠狠地说道:“现在你该知道,我没骗你了吧?秦挚他根本没有心,等他玩腻了,你也会被抛弃的。你好好看看我,记住,我的今日就是你的将来!”
秦挚蹙着眉,紧攥着拳,浑身都绷的极紧。
林曜看了眼牧卿攸,视线很快转向秦挚。
不知怎的,他此时竟能从秦挚身上感觉到痛苦。
他在短暂的思索后,一把抓起秦挚紧攥成拳的手,极有耐心地让他分开手指,随后跟秦挚十指相扣,眼神挑衅地看着牧卿攸:“我凭什么信你?我就相信他会永远对我好,你有本事来咬我啊。”
第44章
夜深人静,天牢森寒,墙上黯淡的烛火摇曳。
两道脚步声渐渐远去,牧卿攸颓然抵着冰凉的牢门,直勾勾望着牢顶的眼神空洞死寂,泛不起一点波澜。
在林曜说出那句话后,秦挚就一直用很窃喜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乘上回宫的马车亦是如此。
林曜被看的都起鸡皮疙瘩了。他举起被秦挚紧扣着的手,无奈问他:“手能松开了吗?”
秦挚握紧林曜的手,道:“不能。”
“……”林曜被他看得压力极大,硬着头皮解释:“你别误会,我说那话是看不惯他那么说你,故意说来气他的,没别的意思。”
秦挚没说话,看着林曜的眼神丝毫未变。
林曜想着又道:“你也是。他都那么说你了,你就站那随他说?你不是挺厉害吗?怎么就怂了?”
秦挚眼神温柔:“曜曜是在为朕打抱不平吗?”
“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朕就谢过曜曜了。”秦挚牵着林曜手,看着他心虚的表情,忽觉心中满是暖意,也生出些疲惫感。
秦挚想着便低头靠在了林曜肩膀上。
林曜肩膀陡然一沉,感觉像被石头压着,他挪了挪:“起来,太重了。”
“朕困。”秦挚不但没起来,反而更过分地伸手抱住林曜,把半边身体的重量都压他身上。
林曜被挤得缩在角落,气呼呼地拍秦挚手:“你给我起来,重死了!”
“朕不起。”
“起来!”
“就不起。朕给你靠过那么多次,曜曜就当投桃报李吧。”
“……你是在撒娇吗?”
秦挚呼吸平缓,没回答林曜。
林曜又推了他脑袋几次,没能推动,又见秦挚竟真睡着了,便无奈放弃了叫醒他。
堂堂皇帝还撒娇。
林曜偏过头看秦挚,暗暗说,你可是原著残忍暴戾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啊,现在这样也太丢暴君的脸了吧!
马车回到宫城,林曜叫醒秦挚时,他半边肩膀都给压麻了,幽幽看着秦挚的眼神满是怨念。
秦挚一改先前阴霾颓靡的模样,心情倒是格外的舒畅愉悦。
这晚秦挚歇在重华宫。回宫时夜色已深,又经历过这么多事,两人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随后几天秦挚极为繁忙,到重华宫陪林曜用膳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夜里很晚都还在批折子。
他现在俨然把重华宫当成了办公地,折子都是往这送的,晚上熬夜批完折子就上床抱着林曜睡觉。
林曜也劝过他,既然这么忙,就别抽时间过来了,却被秦挚拒绝了,还很气愤地给林曜安了个“不想他不关心他”的罪名。
林曜索性也就不劝了,有秦挚陪着吃饭陪着睡觉还挺好的,他都习惯了。
这些天林曜也没闲着,他已经开始动笔写《牛郎织女》了,整篇故事的大概脉络剧情点都罗列清楚,写起来还是非常快的。
他还让青釉出宫打听过,知道现在这种故事是很有市场的。时下文人大多傲气,不屑写这些情情爱爱,觉得粗俗不堪。偏偏爱情故事卖的却是最好的,很抢手。
林曜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写故事上。他对这篇故事给予厚望,若是能赢得市场,赚的银子必不会少。
他先前画的那第二册 春宫图就赚了五百两银子,把林曜高兴坏了,他现在也是揣着巨款的人了。
那些银子林曜特地让青釉寻了处隐秘的地方藏着。他现在一心只想暴富,银子当然是赚的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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