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106)
云奏迫不及待地抓了咸蛋黄鸡翅来吃,吃得手上、唇上皆是油气。
叶长遥为云奏盛了一碗青菜猪油渣芋艿羹,舀了一勺,送至云奏唇边。
云奏吃着青菜猪油渣芋艿羹,又执了竹箸,去夹西施舌。
这西施舌乃是清蒸的,只放了盐与生姜,再无旁的佐料,尝起来鲜美软滑。
正是蜜桃丰收的季节,所以除了云奏点的三品菜,叶长遥还要了一碗蜜桃冰粉。
云奏吃着菜,又被叶长遥喂了一大碗米饭。
吃罢后,他乖巧地让叶长遥为他拭去双唇与双手上的油气,才端起蜜桃冰粉,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云奏的状态较先前好了不少,令叶长遥不由后悔起来,是他太过多虑了,他该当早些与云奏云雨,让云奏安稳地度过发情期才对。
他伸手梳理着云奏过腰的墨发,歉然道:“是我的不是,教你受了足足一月又十日的煎熬。”
云奏正含着一大块蜜桃冰粉,勾住了叶长遥的脖颈,将这块蜜桃冰粉渡入叶长遥口中,才双颊嫣红着道:“你是想说你该当早日与我做真夫夫么?”
叶长遥将蜜桃冰粉咽下,才答道:“我便是这个意思。”
“无妨,你是为了我着想,才迟迟不与我做真夫夫的。”云奏半咬住叶长遥的耳垂,吹着热气道,“瞧着我发情,你应当被勾引了罢?”
叶长遥承认道:“我的确背着你抚慰过自己。”
云奏促狭地笑道:“能勾得如你这般清心寡欲之人抚慰自己,让我很有成就感。”
叶长遥正色道:“面对你,我从来不是清心寡欲之人。”
云奏被叶长遥的坦诚催得双目含情:“我一早便知晓我乃是断袖,我本打算寻一合意的男子成亲,举案齐眉,相携白首,但我未曾想过自己会如此着迷于一个人,可你却利落地打破了我的认知。”
“夫君。”他唤了一声,又撒娇道,“你得了我的身子,何日再与我洞房花烛?”
上一回的洞房花烛并未留下甚么美好的回忆,当时的他初初成为云奏,便被叶长遥掀开了红盖头,全无浓情蜜意,只有忐忑与错愕。
漫天漫地的大红历历在目,而今回味起来,却有丝丝甜意。
叶长遥亦感染了云奏的甜意,满腔柔情地道:“待你的道行恢复了,我们再过一个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罢。”
云奏闻言,身体不觉紧绷起来。
他的道行须得凤凰羽方能恢复,而凤凰羽须得叶长遥的心头血方能催动。
若非如此,原身根本不会下山,根本不会赖上叶长遥。
叶长遥发觉云奏的身体紧绷着,担心地道:“又难受了么?”
云奏全然没有咳意,却是咳嗽了数声,作为掩饰。
他生前身体康健,少感风寒,但成为云奏后,他初次佯作咳嗽,已很是熟练了。
“还好么?”叶长遥摩挲着云奏的下颌,“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咳出血来。”
云奏乖巧地张口让叶长遥查看。
叶长遥仔细地看了,才长舒了一口气。
云奏捉着叶长遥的手放于自己的肚子上,娇气地道:“好撑,帮我揉揉肚子。”
叶长遥便帮着云奏揉起了肚子,片刻后,云奏抬手遮住了脸,不去看叶长遥,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大胆:“适才我这肚子并未鼓起来,待得洞房花烛夜,你定要教我这肚子鼓起来。”
叶长遥怔了怔,才意识到云奏是何意。
听不见叶长遥的回答,云奏忍不住透过指缝去窥叶长遥,入耳的叶长遥莫要说是耳根了,连面颊都泛红了。
“你脸红了。”云奏得意洋洋地笑着,又垂首道,“我们明明甚么都做过了。”
许久,叶长遥才失笑道:“我们明明甚么都做过了,你却是如我一般脸红了,非但脸红了,整副身体俱是发红了。”
云奏被叶长遥反击了,抿了抿唇瓣道:“你喜欢我脸红么?喜欢我这副发红的身体么?”
“极是喜欢。”叶长遥吻上了云奏的唇瓣。
由于嵌着血痂子之故,云奏的唇瓣粗糙不堪,直要将叶长遥的唇瓣划破。
叶长遥心疼万分,予以云奏一个格外温柔缱绻的亲吻后,又揉着云奏的肚子道:“歇息罢,你耗费了过多的体力,须得歇息了。“
“好罢。”云奏本来清醒着,被叶长遥揉了一会儿肚子后,便舒适得打起了哈欠。
又过了一会儿,他已彻底地睡着了。
叶长遥将余下的吃食用尽,又将碗、盘、竹箸、调羹全数收拾好了,放于食案上,端下了楼去。
眼下已过了用晚膳的时辰了,大堂内仅寥寥两桌食客,气氛悲痛。
这两桌食客每一人都如丧考妣,忽而有一长者道:“不知状元郎的案子何时能破?”
叶长遥把食案递予了擦罢饭桌,在一旁立着的小二哥,小二哥亦是一脸哀伤。
接过食案后,小二哥对叶长遥道:“状元郎便是在子夜时分遇害的,客官若无要事,切勿在子夜时分出门。”
因为云奏已好些了,叶长遥难得发问道:“状元郎是如何遇害的?”
小二哥哽咽道:“我只知状元郎与他曾经的同窗在一酒楼一同饮酒赋诗,子夜时分返家之时,竟是……竟是被人从背后捅死了,死于离自家门口不过数丈的一株柳树下,后又被埋于一久无人居的老宅,旁的细节恐怕只有城主大人知晓了。”
那长者惋惜地插话道:“本来,今日状元郎早已返程回京,做那翰林院修撰了,然而……”
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品秩算不得高,却能修书撰史,起草诏书,有时亦会为太子、皇子、公主等做侍读,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前朝、当朝宰辅出身于翰林院者高达七成。
叶长遥只匆匆瞧过状元郎一眼,但清楚地记得其人乃是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人物,且沉稳得不似少年人,想来若是状元郎顺利地回到京城,做了翰林院修撰,不日,朝廷内外,将会有一番新气象。
可惜了,确实是可惜了。
不知这案子是否凡人所为,假若是凡人所为,此案死者为新科状元郎,朝廷乃至于当今陛下定会下令尽早破案,且这状元城中的百姓亦是盼着尽早破案的,负责查案的城主想必不会怠慢;假若并非凡人所为,纵然城主天纵英才,心思缜密,恐怕……
如若云奏身体无恙,他定会帮忙查个水落石出,但他而今自顾不暇,单单照顾云奏已很是吃力了。
望城主能早些破案罢。
他上得楼去,沐浴过后,便将云奏拥入了怀中。
云奏吐息均匀,一双羽睫借着烛火在面颊上洒落了两片阴影。
“寐善。”他轻轻地吻过云奏的眼帘,才弹指熄灭了烛火。
今日是七月初十,距云奏发情期结束尚有一月余,应当能顺利度过罢?
七月十一,将近午时,发情热才占据了云奏的身体。
黄昏时分,发情热已褪去了。
云奏汗津津地趴在叶长遥怀中,一面轻咬着叶长遥的锁骨,一面等待余韵消退。
七月十五,杀害状元郎的凶手尚未落网,从京城中来了负责此案的钦差大臣。
叶长遥出了门去,为云奏买桃花酥、莲蓉开口酥以及葱油饼。
一出门,他满耳皆是“钦差大臣定能查出杀害状元郎的凶手”之类的话语。
他提着三样点心回了房间去,却见云奏正趴在床榻上,双手手肘撑着床面,左手手掌托腮,右手翻着一册书籍,双足还摇摇晃晃着。
云奏一派天真模样,但叶长遥走近了些,竟是发现云奏翻阅的不是甚么正经的典籍,而是被他收了起来的少儿不宜的春宫图。
云奏看得专心,全然没有发现他已经回来了。
他到了云奏面前,道:“要吃点心么?”
“要。”云奏倏然闻见了香味,本能地回答了,才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而后,他慌忙将春宫图往木枕下一塞,又朝叶长遥讪讪地笑道:“夫君,你回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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