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87)
小二哥正要应声,却听得坐于那公子对面的美人抢先道:“不许撤。”
那公子身着雪白书生袍,头戴斗笠,有些古怪。
而那美人身着樱草色的衣衫,极少有人能衬得起樱草色,但美人竟是使得这樱草色生出了一股子清尘绝俗的气息。
小二哥到了俩人面前,左右为难。
末了,那公子妥协了。
不久,醉虾便被小二哥端上来了。
云奏心满意足地吃着醉虾,面颊自是又烫了几分。
叶长遥舍不得对云奏说重话,好言好语地劝道:“勿要吃太多,一则,你的道行尚未恢复,身体孱弱;二则,你不胜酒力,若是醉了,该如何是好?”
云奏舔了下唇瓣,双目灼灼地盯着叶长遥,低声道:“夫君,你可听说过酒后乱性?”
叶长遥当然听说过酒后乱性,但云奏此言何意?是要与他酒后乱性么?
他当即严肃地道:“你的身体尚未好透,还是勿要酒后乱性为好。”
云奏清楚自己这副时不时便会咳嗽、吐血,又受不得累的身体不宜与叶长遥云雨,听得叶长遥所言,又是欢喜又是郁闷。
欢喜于他心悦之人以他为先,并不急着与他云雨;郁闷于他心悦之人过于冷静,全然不向他索求。
他哼了一声,又吃了一只醉虾,便将一整盘醉虾往叶长遥面前一推,转而拈了一块绿豆糕来吃。
绿豆糕清甜香软,口感绵密。
叶长遥见云奏专心致志地吃着绿豆糕,压根不理会他,出言哄道:“待你的道行恢复了,即便你吃下一整盘醉虾,我都不会阻止你。”
云奏斜了叶长遥一眼:“一整盘如何够?”
叶长遥担忧地道:“但若是再多,你恐怕会醉死,头疼欲裂,天旋地转……”
云奏打断道:“你究竟是在哄我,还是在威胁我?”
叶长遥语塞:“我……”
云奏莞尔道:“罢了,我便当你是在哄我了。”
叶长遥松了口气,竟又听得云奏害羞地道:“你应当说‘待你道行恢复了,即便你酒后乱性,缠着我不放,我都不会阻止你’。”
他怔了怔,才依言道:“待你道行恢复了,即便你酒后乱性,缠着我不放,我都不会阻止。”
云奏失笑:“你莫不是属鹦鹉的罢?”
叶长遥自知自己笨嘴拙舌,并不反驳。
云奏明白其实叶长遥的言行皆是为了他着想,吃罢手中的绿豆糕,便向着叶长遥道:“对不住,是我无理取闹了。”
叶长遥困惑地道:“你为何要向我致歉,又为何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恰是这时,赛龙舟将要开始了,鼓声如雷。
云奏不答,牵了叶长遥的手,将叶长遥扯到了客栈临河的那一边。
叶长遥猝不及防,面上却不禁露出了笑容来。
人群拥挤,他被挤得后面了一些,一垂眼便能瞧见云奏白腻的后颈。
四周的观客都在为自己所支持的龙舟队助威,云奏不由恍惚起来。
生前,他亦是在这样的助威声中赛龙舟的,而现下的他,勿要说是赛龙舟了,多走几步路便会气喘吁吁。
但那又如何,他有叶长遥了,与叶长遥两情相悦实乃他生命中最大的奇迹。
思及此,有两片温热忽然轻柔地跌落在了他的后颈上——是叶长遥吻了他。
他旋即回过首去,掀开纱布,踮起脚尖来,吻上了叶长遥。
唇齿交缠间,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较外头的鼓声更为响亮。
第76章 人月圆·其二
他又从叶长遥口中尝到了雄黄酒以及白酒的滋味, 直教他醉得一塌糊涂。
——白酒是用来腌制醉虾的。
他分明亦饮了雄黄酒, 尝了醉虾,却全然未醉成这样。
由于赛龙舟尚在进行中, 只有寥寥几人为他们所为而侧目。
他不是胆小之人,但于情爱上并不大但, 他是冲动为之,唇瓣一贴上去,便觉得自己已耗尽了气力, 可他未料到, 一与叶长遥的唇舌纠缠, 他竟再也感知不到旁人的目光了。
旁人要如何想便如何想罢, 与他有何干系?
云奏其实常常主动亲吻自己, 但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却是不曾有过的。
故而, 叶长遥一被云奏的唇瓣碰触,便怔住了, 片刻后,才开始回应云奏的亲吻。
他最为擅长之事即是与孤独相处, 是以,他从不奢望能有人与自己作伴, 更不曾想过他会与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亲密举动。
自从与云奏心意相通后,他已不再这么认为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他生出了无限欢喜,他从云奏口中尝到了雄黄酒以及白酒的滋味, 这是他生平初次觉得自己醉了。
他不曾练过酒量, 但怪的是, 他十五岁那年初初饮酒,便能饮下一大坛子,且面不改色,其后,他更是随师父一道疾行百里,跋山涉水地去除了一只作恶的妖怪。
若是云奏含了酒液喂他,许只消喂上数口,他便会醉死过去罢。
他忽而觉察到云奏快要吐息不能了,才将云奏松开。
耳边是愈来愈响亮的鼓声,显然赛龙舟亦至白热化。
云奏喘息着,背靠于叶长遥身上,又仰首去瞧。
他不再是坐于龙舟上之人,但亦觉得赛龙舟扣人心弦。
可即便他这么觉得,他大半的注意力仍是放于叶长遥身上了。
叶长遥拂于他后脑勺的吐息,叶长遥拥抱着他的力度,叶长遥渡过来的体温……再再诱惑着他。
望春河河面上有两艘龙舟几乎是并驾齐驱,而旁的六艘龙舟已被甩开了一大段的距离。
此时,领先的两艘龙舟距终点不过十余丈,鼓声已是震天。
两艘龙舟互不相让,最终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了终点。
末了,由坐于终点的县令裁定,李氏龙舟队获胜,肖氏惜败。
适才点的吃食已用得七七八八,赛龙舟又已结束了,云奏提议道:“我们去外头走走罢。”
叶长遥担忧地道:“那便稍微走走罢。”
云奏其实已有好久不曾与叶长遥一道散步了,迎着叶长遥的视线,含笑道:“我无事。”
对于叶长遥而言,云奏此言根本没有说服力。
俩人出了客栈,双足踩于青石板上,方才应当下过小雨了,青石板上尚有些湿滑。
叶长遥生恐云奏摔跤,便伸手扶住了云奏。
云奏并未反对,只是在心中道:我若是能早些恢复道行该有多好?
望春城不大,但不过走了百余步,云奏便已喘得将要断气了一般。
他不得不由着叶长遥背着他回客栈去。
街上皆是雄黄酒、艾草以及粽子的气味,间或有凤仙花的香气。
——民间有女子在端午当日以凤仙花染红指甲的习俗。
他嗅着种种气味,与叶长遥耳语道:“待我将酒量练好些,我们把酒言欢可好?”
叶长遥不置可否:“若是饮酒不会让你不适,你要如何便如何。”
云奏不曾与人把酒言欢过,但曾向往过大口吃肉,大口吃酒,快意恩仇的侠客生活。
为此,他曾练过一阵子的酒量,可惜由于手头紧而作罢。
像是要打击他的自信心似的,他居然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叶长遥原本目视前方,听得云奏均匀的吐息,回首一瞧,云奏果真睡着了,方才云奏还道要与他把酒言欢。
他不由失笑,但笑容须臾便凝固了,焦虑陡生。
虽然云奏心口的伤已痊愈了,但与初见时相较,云奏的身体更差了。
他将云奏背到客栈,为云奏擦身,换衣,在为云奏掩上薄被时,不禁后悔起来。
他今日本不该容许云奏沾一滴酒,云奏体弱,酒液于云奏并无好处。
他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下,正准备沐浴,却突然听得云奏唤他:“夫君,夫君……”
云奏的声音软软绵绵的,脸上是傻乎乎的笑,分明醉得不清。
他吻了吻云奏的额头,柔声道:“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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