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4)
牛帅帅:“……”这么激情的吗?火速放开了楚歌。
背上被压制的力量离开的一瞬间,楚歌猛地提起对面这个冷酷俊男的衣领——没提动。
楚歌只能趴在地上,两只手很尴尬地揪着对方的领子,眼睛直瞪着对方,正要放狠话时,对方抬起眼皮轻轻地说了句,“你谁?”
楚歌:“……我是你爹。”
景深:“没礼貌。”
楚歌:“……”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梦太逼真?
景深直接甩开了楚歌抓住他领子的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领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满脸恍惚的男人。
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男人。
只能用漂亮来形容。
白皮肤,大眼睛,红嘴唇,长睫毛,小酒窝。
景深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几组词,“吹弹可破的瓷白……”
景深闭上了眼睛,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了。
牛帅帅见景深一脸痛苦地闭眼,忙去扶地上的楚歌,边把人扶起来,边对景深解释:“景总,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楚歌在片场搭的台子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是私人泳池。”楚歌喃喃地插嘴道。
牛帅帅温和地应了一声,满脸歉意地望向景深,“就是这个脑子好像摔坏了,有点小失忆……”
楚歌靠着他虚脱道:“牛帅帅,摔坏脑子的是你。”
牛帅帅点头,用慈祥隐忍的眼神看着楚歌,“你说是就是。”
景深看着双眼逐渐涣散的楚歌,觉得对方此刻的表情是如此熟悉——半个小时前曾出现在他自己的脸上。
景深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个很荒诞的念头。
手中的手机又震动了。
景深接起电话,对面传出活泼的声音,“景总,管家来电话说兽医来家里看过了,小妹没事啦,跟您说一声,免得您着急。”
景深静静地拿着电话,良久,才缓缓张口道:“你是张小强。”
“是啊景总。”
“张强呢?”
“张强是谁啊?我们公司新招的员工吗?”
是你,景深在心中答道,他挂断电话,双手垂下,环顾前后,陌生的员工,陌生的医院,绝对真实的场景。
他的偶像曾经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网站上的小说影响了他的世界。
“我没病,”楚歌虚弱道,他是真虚,从楼上精神科一路从楼梯跑下,又被人按倒在地挣扎不休,体力早就透支了,现在心脏怦怦乱跳,脸都开始发烫,“我他妈没病……”
楚歌晕了过去。
“小歌——”牛帅帅惊慌失措地拉住人,下意识地看向景深,马上他又意识到现在还有‘外人’在,不能说太多,只能用询问的眼神来表达他的无助——‘你的男人,请你自己来守护。’
景深:“去找副担架。”
牛帅帅:“……”不愧是你,我的渣男金主爸爸。
工作人员个顶个地管用,一分钟之内就把昏迷的楚歌运回了病房。
景深全程都冷着一张脸靠在墙上,牛帅帅在心里替楚歌流了一公升的眼泪。
有钱是有钱,帅也是帅,没有心是真的没有心,你就算亲自抱一下,别人也不会看出什么来嘛,真是无情。
好歹楚歌也是他没名没份的男朋友。
“关于今天这个事情,经纪人方便现在沟通吗?你能为艺人全权处理吗?”岳慧珊对牛帅帅温和道。
牛帅帅用余光瞥了景深一眼,心想家属在那呢,反正景深也能听见,答应道:“能……吧……”
岳慧珊笑了一下,语气轻柔,眼泛冷光,“台子的搭建一定是没问题的,但每个艺人他的体重也各不相同,我想今天发生的事,你们家艺人也不是完全无辜吧?”
牛帅帅:“……”这是在暗示楚歌太胖了吗?
牛帅帅急了,边疯狂给景深使眼色,边气道:“我家艺人50公斤都不到,都瘦成纸片人了,怎么可能是他的问题?!”
岳慧珊笑不露齿,“倒也没有五十公斤的纸片人。”
牛帅帅被她强横的态度弄得连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情急之下喊道:“景总——”
毫无情感偏向性的目光扫了过来,牛帅帅心里一紧,就听景深平静道:“岳慧珊。”
岳慧珊瞬间收起笑容,“景总。”
牛帅帅松了口气,脸上开始露出笑容,嘿,打脸时刻到了哈哈哈!小歌,虽然你看不到景总实力护妻的这一幕,但我一定会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地转播给你听的!
“你很有能力,”景深淡淡道,“很适合公关部长这个位子。”
牛帅帅:“…………………………”
岳慧珊受宠若惊,也不知道一向寡言的景总怎么会突然夸她,忙微笑道:“多谢景总赏识。”
“这个事情交给你办了,把舆论影响降到最低。”
“好的景总。”
两人旁若无人地商量完毕,牛帅帅整个人完全被无视了,眼睁睁地看着景深进了病房,左手颤颤巍巍地伸起,指着病房门抖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牛先生是吧,”岳慧珊又是温和又不失强硬的架势,“你也别太着急,这个事情艺人肯定是有损失的,我们承担他所有的医药费误工费以及精神损失费,天盛正在进军娱乐产业,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不必为这一次小小的插曲闹不愉快。”
牛帅帅听懂了,给钱外加威胁。
无情资本家的嘴脸暴露无遗。
牛帅帅慢慢收回手,抱头蹲了下去。
岳慧珊以不变应外变,静静地等他做选择。
过了一会儿,牛帅帅小声道:“这是我们楚歌第一次演男三号。”
“以后还会有的。”
“能男二吗?”
“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那男一呢?”
“牛先生,做人要知足。”
“哦……”
病房内只有一张病床,楚歌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景深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开始检索,他要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外夜色如墨,景深信息了解得差不多了,回头习惯性地俯瞰楼下时,和一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高大茂盛的树上‘长’了个人。
四目相对,景深瞳孔一缩,对方反应奇快地抄起相机‘啪啪啪’就是几连拍,兴奋喊道:“景总在病房!”
一瞬间,住院楼外面的几棵大树上冒出了好几双眼睛——和相机,劈里啪啦地在夜空中放起了烟花,对着景深大呼小叫地吸引景深的目光注意。
面对镜头,景深再熟悉不过。
作为本市的风云人物,这种都是小场面,通常他会回一个无可挑剔的礼貌笑容。
但他现在实在笑不出来,干脆拉上了窗帘。
窗帘“唰”地一声应声遮住了外面的情形,景深想了想,还是扬声道:“注意安全。”
外面一瞬安静。
“喂……”身后传来软绵绵的呼唤声。
景深回头,是楚歌醒了。
他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床上,面颊泛粉,嘴唇发白,“现在是几几年?”
“2025。”
“几月?”
“六月。”
“几号?”
“一号。”
楚歌长出了口气,“没穿越……等等,这里是哪个市?”
“名都市,”景深走到病床前,“盛和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