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65)
徐咨羽眼睛盯着景深的眼睛,人跟人长久的对视只会有两种状态,要么缠缠绵绵,要么针锋相对,不是爱,就是对抗。
对抗徐咨羽很在行,景深也不是个示弱的性格。
两人互相看着,目光里刀枪剑斧,火花闪电。
一直合作得很好,非常默契的两个人身份跳转,景深适应得很好,目光冷峻,毫不放松,他初见徐咨羽的时候就是这样,满心的防备,满脑子的诡计,想要牢牢地把这个人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是他被这个世界里的设定给影响了,不知不觉就开始信任,他不能信任,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这是金科玉律。
“我还是没醒,”徐咨羽冷不丁地开了口,目光依旧是没有挪开,他迎着景深锐利的凤眼步步走到景深面前,俯身双手按住景深肩侧的椅背,又是个困住景深的姿势,“仍然很想吻你。”
近似于求爱的话语从徐咨羽的嘴里说出来,搭配他脸上可以说是凶狠的表情,不和谐到了极点。
景深微微仰头,嘴角的伤和徐咨羽嘴角的伤是相对应的,不是没有感觉,其实是很有感觉,他现在与徐咨羽靠得这样近,就有冲动去掐住徐咨羽的下巴,像徐咨羽拽住他的领子一样拽住徐咨羽,把他按到自己面前,然后狠狠地吻下去,将体内那股暗火全发泄出去。
景深是个禁欲的男人。
这说来很奇怪,也不奇怪。
还没有成年的时候他失去了父母,投身商场,全身心都在滔滔的商海沉浮,他分不出一丝丝的精力去想别的。
但其实像他这样的商人是极少数,其他人再忙也不会耽误男欢女爱,在他的周围,只有他一个和尚一样的巨富。
景深不自觉地就成为了一个年近三十的老处男。
以他的身份地位,这其实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什么火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景深没有抓住,他看了徐咨羽一眼,忽然道:“你活了多久?”
徐咨羽怔了一瞬,微微起身,回避道:“按照你们这里的年龄换算的话,三十不到。”
景深沉默了一会儿,双唇微动,冷淡道:“处男?”
徐咨羽:“……”
身为先世界的执行官,徐咨羽从睁眼到闭眼几乎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与怪物战斗,守护防线,至于感情上的事压根就没经过他的脑子,更不要提性方面了,他的生活中完全少了那一块。
所以浴室里爆发的那个吻才显得如此特别。
徐咨羽的耳朵微微发烫,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丢人,但还是变相承认了,“我的生命只有战斗这一件事。”
巧了,他的生命力只有“守住天盛”这一件事。
景深低头沉思,火花在脑海里的那棵树上乱窜,东一边西一边地开始点燃,亮光在大脑里忽闪忽闪,碎片开始集结拼凑。
徐咨羽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深,头发没干,被随意地往后一捋,又因为景深低头,调皮地重新往前垂了下去,贴在白皙的脸颊上,一丝一丝地冒起水珠往紧束的领口滚,黑色的衬衣领子紧贴着肌肤,沾湿了显得更黑,也显得脖子更白,脖子上的血管更加突出。
脖间忽然有温热的呼吸一掠而过,景深下意识地闪避抬头,又与徐咨羽的眼神撞到,徐咨羽嗅过了景深身上干净的沐浴后的味道,这次的眼神不是对抗了,喉结在他脖间上下一滚,他低声道:“你讨厌处男?”
“我喜欢处男,”景深看出了徐咨羽眼底冒的绿光,暗暗将手握成拳,“最好一辈子都是处男。”
第43章
“搬家?”
管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一大早景深就有兴致在和他开玩笑, 但面前景深严肃的表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嗯。”景深已经想得很清楚,他必须与“景深”的一切割裂开,第一步就是逃离这个温暖的巢穴。
“老朱,”景深还记得这个管家设定里姓朱, 还是顾静松点破的, 之后景深也曾想方设法想问出管家的名字, 可惜始终都失败, “你也到了该退休的年龄。”景深微一点头, 微微弯腰,当作是对这个老人这段时间关心的谢意。
管家惊愕地望着景深, “先生你的意思是……”
景深点到为止,垂下眼睫从管家身边走过,管家肩膀被擦过,几乎快站不稳, 扭头连忙跟上景深,“先生, 您这是怎么了?”又是搬家又是……管家慌张道:“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景深脚步不停,他个子高, 自然就走得快,管家小跑一样追着他,一个没注意, 脚下踩错一空楼梯, 险险地抓住栏杆才没摔倒, 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动静,在空荡荡的小白楼里响雷一样炸开。
景深脚步顿住,管家扶着栏杆艰难地站起身,目光希冀地望向景深高大的背影。
“我不喜欢宠物, 你走之前把它安顿好。”
管家一直都知道自家这位先生个性冷淡又霸道,不近人情,但他先前已经感觉到景深开始变了,内心隐藏的温柔一点点被挖掘出来,越来越让他感到欣慰。
这样骤然的转变令管家像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难以接受,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景家,离开景深,他是要一辈子都守着这个家的呀。
慌张的管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只好去求助徐咨羽。
徐先生总该是特别的,徐先生一定有办法,管家抱着这样的念头找到了花园里的徐咨羽。
可徐先生今天也很反常,往常这个时候徐先生都会在花园做操,今天却只是站在花园里,一声不吭地眺望远方。
管家心慌意乱,嗓子都抖了,“徐先生,先、先生说要搬家,他、他还要赶我走,他连小妹都不要了!”
徐咨羽沉默不语,如果昨天不是他及时撤开,他相信景深的拳头会毫不迟疑地打在他脸上。
他不知道回忆里的景深受了什么刺激,单从景深眉尾多出来的疤痕就知道一定不是件小事,回忆里的戏份会改变现状,要么有人在回忆戏份里伤了景深,要么就是景深自己搞出来的伤。
回忆里,景深一直都在伦敦的医院,和他一起出场的人物也就只有顾静松一个,“徐咨羽”似乎是出院了,所以当景深进入过去的回忆戏份时,徐咨羽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是顾静松伤了景深?还是他自己伤害了自己?
徐咨羽直觉判断是后者。
他不相信以景深的自保能力和对顾静松的警惕性,会让顾静松伤到自己。
但谁知道呢?也不确定。
徐咨羽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景深又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态度大变,只是景深没有告诉他,就像他们刚开始见面的那样,隐藏自己,伺机而动。
“别太担心,”徐咨羽没什么感情色彩地安慰管家,“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管家:“……”
不止是管家,景宅所有的佣人、保镖、厨师都在一夕之间面临了失业。
景家的打工人们聚集在一起面面相觑,一齐望向人群中心抱着小妹的管家,管家白发苍苍,声音低沉,“先生说你们可以支取半年的工资作为补偿。”
半年的工资那可是真不少了,只是景家的打工人们一个都不想离开景家。
“我在这儿都做了好几年做习惯了,我不想走。”
“是呀是呀,先生为什么要辞退我们呢?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吗?我们可以改啊。”
“对啊,一点征兆都没有,也得让我们知道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