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112)
小二捧着银两,眼睛都冒了光。
立马萧云谏说甚是甚。
进了房间,陈设虽是没停云殿中好,可远比沈遥天那小院儿强得太多。
可巧的也是那房间中搁的美人榻,比旁的要宽敞许多。
萧云谏瞥了那处一眼。
好在这回没那般尴尬了。
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宿后。
凌祉醒的颇早。
他撑着下颌看着萧云谏的睡颜,却是怎般都不够似的。
萧云谏醒来的时候,就对上了这般的目光。
凌祉倒不窘迫,未曾抽离自己的炙热的眼神,只是缓缓说道:“在此处寻些吃食后,我们便上路吧。”
这倒是叫萧云谏惊奇万分。
他本以为凌祉才是那个愿意拖着时日之人。
这般想着,他却有些逆反上来了。
磨磨蹭蹭叫凌祉背过身去,他换了一身衣衫。
天水碧色如同落入他的衣袖领口,捻入的银线勾勒出云纹。
最是衬得他肌肤似雪,白透得仿若一阵光,便会叫他化为乌有。
“走吧。”
朝饭摊子并不多,是零零散散地摆在街头巷尾。
凌祉替他拂去了凳上微尘,唤了摊主要了一碗馄饨、一碗阳春面,搁在萧云谏面前任选着。
萧云谏挑了那碗素面,又见凌祉细细地替他用帕子将筷子擦拭过后。
方才交付到自己手上。
他刚想言说上两句不必这般细致,便听见哐当一声作响。
似是有人踹翻了一旁的矮凳。
萧云谏陡然抬眼,便与那恶霸撞了个四目相对。
恶霸一怔,他便在其眼底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
果不其然,那恶霸带着自己的弟兄上前一步,跨坐在萧云谏桌前的矮凳上。
——“哪里来的小美人?爷竟是不晓得,快些来让爷好好疼疼。”
萧云谏没动,只摸了摸下巴。
却见的是凌祉手腕一翻,啪的将筷子撂在了木桌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凌祉身体哦~嘿嘿!
不让他惨一点,阿谏怎么心疼呢!
是不是!大声说是不是!
小剧场:
凌祉:阿谏,有人调戏你。
萧云谏:?谁,看不见。凌祉:我。
萧云谏:你是不是有病?
凌祉噗嗤吐出一口血:阿谏真聪明,你又猜对了呢!
萧云谏:……
第80章 调戏
萧云谏随意勾唇一笑,冷笑道:“哪来的不自量力之人?”
恶霸们平日里在此横行霸道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
横鼻竖眼的,便要来寻萧云谏的晦气。
一旁的摊主已经抱头缩在了桌子底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恶霸们更是嚣张,骂道:“瞧你这幅贱/人模样,跟着爷,爷还能赏你一口饭吃!别给脸不要脸!”
一旁的小弟也附和道:“就是!我们老大可是无上仙门掌门的嫡亲弟子,法力无边!你们可还不快些,束手就擒?还能有点好果子吃,不然的话……”
萧云谏冷哼了一声,鼻腔中嗤出的不屑显而易见。
他摇摇头,又暗骂一句:“蠢货。”
随意抬起双眼,如同蕴藏着刀锋的眼眸,直截了当地将恶霸刮下一块肉来。
无上仙门?
他们也配!
“我可不知道我师弟,何时收了你这么个废物!”
萧云谏撂下一句。
甫欲一道风便将恶霸活刮了,却未曾想到凌祉比他更快。
不过须臾间,唯有萧云谏看清了他的动作。
旁人只瞧见那为首的恶霸被一只筷子,挑着虎口,直直地钉在了一旁的墙上。
恶霸疼痛不已。
但那只筷子,却半分都没叫他流出一滴血来。
只是牢牢地将他挂在了墙上,一丝不能动弹。
“聒噪。”凌祉又从搁置筷子的桶里抽出一只。
与手上余下的那一只凑成了一双,又往萧云谏的碗里夹了一个小馄饨,说道:“阿谏,你尝尝这个,却也不错。”
萧云谏本是赌着一口气,若是换了平日里,他定是不会搭理凌祉的。
可现下就着那副恶霸被训的场面,他却是吞咽下了肚,夸赞道:“属实不错。”
不知是真的在说馄饨,还是墙上的画面。
恶霸的小弟皆作鸟兽散,一点情面都不留给自己的大哥。
萧云谏一挥手,一阵风便断了那筷子,让恶霸从墙上跌了下来。
恶霸看着自己虎口一个洞,却是半点血都没流。
惊慌失措。
萧云谏摇头嗤笑道:“这般的障眼法都分辨不出来,还言说自己是无上仙门的掌门弟子。”
恶霸恍惚一下,方才瞧见自己手掌上,竟是连那个洞口都没有。
他才知道,自己这真的是撞在人家当真有本事之人身上了。
他忙不迭地跪下磕头谢罪,涕泗横流地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萧云谏起身搀扶起了摊主,厉声道:“往后莫要再让我瞧见你欺男霸女!”
恶霸连忙应声:“是是。”
萧云谏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他掐了个法诀,丢在恶霸身上,说道:“你现下是否很痒?”
恶霸奋力挠着脊背,根本没有空闲张嘴求饶,甚至觉得自己嘴巴里都是在痒着。
萧云谏瞧他模样,又道:“往后你若是再欺负旁人,便是会比现下痒上千倍万倍,可明白了?”
恶霸忙不迭地点头:“明白了明白了,我定然不会再犯!”
萧云谏一弹指,这才算放过他。
这小插曲倒是叫萧云谏的心情颇好。
凌祉瞧他笑靥,慨然道:“阿谏的心,一如往常般明澈善良。”
萧云谏斜他一眼,没言语,目光投在息雨上。
御剑了三天三夜,他们方才到了个深山之处落脚。
萧云谏打开那古籍,百无聊赖地随意翻阅着。
这几页写着悬暝幻境的纸张,早便被他翻了个烂。
却是什么都没有。
独独周遭雾气弥漫,恐怕再晚些,就会伸手不见五指了。
倒是与梦中鱼乐镇旁的那个树林,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们如今连个落脚的客栈都没有。
凌祉寻了点柴火,替萧云谏烘干了地面,便也算是幕天席地了。萧云谏瞧着障目的雾气,实在是没有一丝头绪。
更不知道自己该又去往何处。
他叹了口气,陡然问向凌祉:“那时候你在鱼乐镇,是怎么察觉到不对劲儿的?”
凌祉一顿,替萧云谏烤的兔子也险些忘却了翻面,差点便糊了皮肉去。
说是不久前,可那也是十五年前的往事了。
他替兔子刷了层薄油与调料,垂头轻笑一声:“哪里还需要察觉?”
他那般了解萧云谏,便是一个眼神,也能看出端倪来。
他不过就是哄着萧云谏开心。
他开心了。
自己便也欢喜。
炙烤的兔子香味窜进萧云谏的鼻腔。
他依稀记得,有次下山历练,晚些时候回不去——
凌祉也是替他烤了一只兔子。
这兔子是进这林子前,刚巧撞在他们面前的。
如同守株待兔般,萧云谏便捡了这一只。
既是送上门来的,他们岂有不收的道理。
便是拎着耳朵,提了进来,做一道美食去。
凌祉把烤好的野兔递到萧云谏手上,说道:“小心烫。”
萧云谏吹拂了两下,便用牙齿撕下了一小块肉。
恰到好处的火候,让兔子的肉韧而不柴。
香嫩多汁的,仿佛要滴下来。
“比从前的好吃了。”萧云谏低声说了一句。
他不知道凌祉听没听见,也没瞧凌祉是何表情。
只继续填饱着肚子。
凌祉一怔。
却是展了笑颜。
阿谏他……也非一句从前的话,都不与自己说的。
还没等萧云谏吃完这只流油的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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