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40)
“我倒是觉得那魔尊倒是痴情用错了人,神君最是不在乎这情情爱爱,不然哪会不尚公主,拒绝了花神、水神、火神的求爱呢!”
炎重羽在一旁咳嗦一声,道:“都是无事可做了吗?”
神侍们即刻便取了自己的器具,轻扫起了偌大的停云殿。
他张望了两眼,今日却是没有见到凌祉来送那些个零碎。
回首一瞧,萧云谏方从殿中行出,一身雪青色的窄袖内衫,配着件薄如蝉翼的丝罩。
萧云谏的目光似乎也有意无意地落在门口方向。
与炎重羽撞了个正着之时,有些窘然地抽了回来。
他拂袖一展,问道:“你是无事可做了吗?在此闲逛。”
一旁的神侍噗嗤一声险些没憋住笑意。
萧云谏斜了一眼,正欲转身之时,却听门被叩响。
神侍看看炎重羽,炎重羽又瞧瞧萧云谏。
萧云谏平白翻了个白眼,道:“看我作甚,去开门啊!”
其实谁都心下了然,这会子来人定是凌祉。
萧云谏倚柱隐去了自己身形。
仿若是有几分期待,凌祉今日又能搬什么回来。
凌祉今日倒是两袖空空,只手里拎了两幅药包。
刺鼻的草药味道,隔着八丈远就蹿进了萧云谏的鼻腔中。
让他不禁打了个喷嚏,显出了型来。
凌祉见他也在,刹那间脸上寒霜便被欢欣取缔。
他扬了扬手中药包道:“我知风神殿下曾患心疾,便在民间寻了良方,望风神殿下笑纳。”
笑纳?
纳倒不必,萧云谏当真被他此番气笑了。
他从前怎是未觉得,凌祉竟然这般……脸皮都不要了。
有疾的那个,是凌祉才对吧?
他缓步走下高台,立于停云殿的大门内。
而凌祉却止步于其外。
萧云谏周遭抑制不住的风力,裹着他的薄纱广袖飘忽了几下。
他朝着凌祉启唇一笑。
凌祉好似要湮灭溺毙在那笑意之中。
紧紧被他握住的息雨也抖了几下,彰示着夷愉情愫。
他的心如同被提起,只当是萧云谏又会对他说出一句:“师叔。”
可萧云谏又怎会?
他不再是那个为情摆布的灵修,而是如今九重天上不可一世的神。
他冷哼一声,只道:“有你这一味药,不是已经够了吗?况且药到病除后,病人最厌恶的……就该是那味药。”
——“你说,对吧?”
他噙着冽冽笑意,直直地望向凌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有双更或者三更,我也不太确定,大概会在十一点左右
下了夹子之后,我就会恢复晚上九点的正常更新了,也是努力给你们日六吧!
小剧场:
凌祉:阿谏,该喝药了。
萧云谏:滚!你就是想要毒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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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入梦
萧云谏字字诛心,句句恶言。
他刻意将话说到如斯地步。
难不成凌祉还能像块狗皮膏药般地粘着他不放?
他好不容易有了的安宁日子,除却那块伤疤,并无一丝半点对从前的怀念。
如今再次重逢凌祉,却是又将他心底掩藏的故事翻出。
当真无可奈何。
凌祉宛如被击中一般,怔怔地立在原地。
他眼中一丝神采都未余下,空洞得宛如无星无月的夜幕。
指尖深深地抠进掌心,将其化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入眼之内,满目疮痍。
他的齿间不由自主地发出紧咬的响动,好似下一瞬便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萧云谏看着他,他仿佛比三百年前瘦削了许多。
风将他披散的青丝拂动,其实他又是作了从前自己最爱的那副打扮。
凌祉身形微微晃动,张了张嘴,奋力道:“若要巩固,良药亦可……”
“你不必如此,不必做这……无谓之事。”萧云谏的叹息裹在风里。
这话,又满满当当地还给了凌祉。
无谓之事。
好一句无谓之事!
凌祉自己做的孽,皆是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
凌祉神色一凝,却又涣散开来。
萧云谏道:“虽说利用你本是不应当的,但事由你起,伤因你负。择了你,也是下下之策,我同你道歉。”
凌祉唇角咬破:“不……不必道歉,神君言重了。”
萧云谏便又道:“既是如此,我也不记得你我之间的事宜,便合该各自安好。正道歧路,我皆不会与你同行。”
凌祉骤然发醒。
且不论萧云谏是否真的失忆,他到底也有了不同。
那不同或许生于自己,亦或许天性使然。
自己已是与萧云谏云泥之别。
天生的神君又怎得会真的用正眼瞧着他这个如泥一般的堕魔之人?
他仓皇失措。
心中宛若打翻了佐料,五味杂陈。
“我救你一命,你治我一回,也算得上是扯平了。”萧云谏长叹一句,“往事一如过眼云烟,望互不打搅,好聚好散。”
他说得轻飘飘。
便是真的没那般在意了。
即使心中曾搁着过面前这个人,但有些事情,却会随着微风而散去。
从不驻足停留。
和煦的春风拂面,凌祉却半分也感受不到。
他只觉得天摇地晃,眼前发黑。
比之原来萧云谏看不见、不在乎他的时候,还要难受。
可片刻之后,他却在心底告慰自己。
他的阿谏只是不记得那一切了。
他只是……神君做得久了,在这九重天上久了。
他的余光瞥见停云殿一隅的凌霄花。
细嫩的枝芽不论前方险阻有多困难,仍是在义无反顾地网上攀爬、向阳而生。
萧云谏就是他的阳。
高悬于心尖上的金乌。
死而复生。
失忆亦会恢复。
只要——
是萧云谏就好。
萧云谏见他脸色白了又好,着实眼烦。
他道:“若是无事,我也该去司风台上走一遭了。”
凌祉缓慢而又温柔地道:“好。”
只话音未落,萧云谏便瞧见青鳞从殿内急匆匆地奔来。
连气都未喘匀,便忙道:“神君,出事了!——”
“青鳞,何事这般惊慌?”萧云谏皱了皱眉头。
青鳞只道:“银铃铛……它响了!”
是扶英!
萧云谏来不及思索,便抛下这场烂摊子,向着屋内而去。
远远地便瞧见,那挂在床前鲜亮的银铃铛,已经浓浓地覆盖上了一层黑雾。
他本以为这铃铛几十天也用不上,却未曾想到,这还方才过二十日……
而如此浓郁的黑雾,怎得叫人能不担心。
萧云谏即可摘下了铃铛,准备招云奔着梦神处而去。
行至院门,见得便是炎重羽将凌祉挡在门外的画面。
凌祉喃喃道:“所以……青鳞是他?”
萧云谏听了一耳朵,蹙起眉眼说:“重羽未同你说完全部计划?倒是我的疏忽了。不过,现下我有扶英之事要做,待我从梦境中归来,我会同你道歉。”
远近疏离,捏得恰到好处。
凌祉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当中的凝重,便略过了青鳞的话题,只问:“这般焦急,又是怎得了?”
“回来再同你解释。”萧云谏招了云,心急火燎地欲赶往梦神处。
凌祉却是道:“我与你同去。”
他脚步往前一错,刚好挡住了萧云谏的去路。
炎重羽却是伸手,又施加了点神力,将凌祉与萧云谏分开了几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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