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143)
他想,华清歌既然都约了连翩,连翩大概率会知道华清歌和沈拂行之间关系不同寻常,可连翩此刻却只享受美食,没有半点不愉。
人胃口好的时候大多心情也好。
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同样的求知欲也浮在沈拂行心头,他知道连翩去赴约,是以早早下班等在院子里,焦心的很。
华清歌会对李宣玉说什么?
他这么着急回来,可见心里还是有自己,所以会大胆的宣布所有权吗?
或者,只是先试探试探?
这么一等就到了天擦黑。
连翩回来的时候喝了点酒,不至于醉,就是挺放松的,心道这一天过的可太有意思了。
然后管家就过来了,问连翩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连翩:“我吃过了。”
管家:“少爷来了,他一直在等您。”
这么着急,看来霸总不单自恋还是个恋爱脑,这样挺好,毕竟华清歌看上去也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和恋爱脑的相逢,势均力敌,不至于谁太吃亏。
连翩:“那就开饭吧,他人呢?”
管家说在书房。
要按照连翩平常的智商和情商,早该猜到沈拂行会来,他当然不会吊着人家,自然早早回来告知详情。
但那不是碰到大美人了么,其他事就忘记了。
心中略虚,问清沈拂行在书房,便主动说自己去叫人。
沈拂行在榻上睡着了,他倒也讲究,既然暂时将这院子给了连翩住,便并不碰连翩早晨看书的那侧,只以桥正里在客位小憩。
房间没开灯,廊下灯火映出一地的窗格子。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美妙,不过这时候说正事要紧,连翩站在离塌几米远的地方敲了敲桌子。
沈拂行睡的不沉,立即便醒了。
连翩:“有点事和你说,饭后?”
话简单明了,省去了沈拂行旁敲侧击的精力,他撑着榻坐起来:“好。”
饭后,两人又回了书房。
连翩坐回榻上,直截了当的道:“下午我见了一个人,沈少爷,你不准备解释点什么吗?”
沈拂行坐到圆桌边,没说话。
连翩:“华清歌,熟吗?我说你怎么非得拉我到这里溜一圈,他可真是个特别的人。”
沈拂行知道连翩是个聪明人,又不知华清歌到底和连翩说了什么,一时间倒因连翩的怒气而不自在。
是他隐瞒了许多,若因此连翩跌了脸面......
他知道,像他们这种人,很在乎这个。
连翩这是非借机要让沈拂行吐露所有的事,这样他才有置喙的余地,要不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什么都说得出来,那得多吓人。
两三句将人按住了。
这才缓和了语气:“你们在一起过?帮忙归帮忙,报恩归报恩,但我绝不会插足别人的感情。”
沈拂行:“没有。”
有些挂不住脸的黯然和遗憾,像被遗弃的一只大狗。
连翩:“他似乎很在乎你,很温和的一个人,却气的脸都涨红了。到底怎么回事?”
沈拂行急道:“你们吵架了?”
连翩:“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算是要挟住了,沈拂行再没有镇定的神色,这便是被人拿住软肋的缘故,但又忍不住欣喜。
生气,华清歌居然会跟人生气?
是因为他?
一时又不安,猜测他生气的原因,难道是连翩乱说了些什么?
平常从容镇定,和自家掌握家族大权的老子对上都沉得住气的男人,此刻心绪起伏难言,最终决定坦诚相告。
连翩有点渴,但见沈拂行双目无言的看向窗棂,似乎含着说不尽的情感,知道他要倾诉心声,便又忍住了。
果然,片刻的沉默后沈拂行叹口气,开诚布公。
连翩听得出来,这次沈拂行说的都是真话。
和原著描述差不多。
资本圈大佬和娱乐圈纯真小透明的偶遇,友好相识,无私帮扶,情感升温,再然后随着一步步接近,身份地位的差距开始显现。
所有人都觉得沈拂行就是玩玩而已。
对华清歌来说,却是嘲讽、排挤、压力乃至绝望。
尚没有开始,已经感觉到疏远。
沈拂行大概从来没有这么苦恼过:“我想过直接表白,但好几次他都故意打断......”
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骄傲到骨子里,几次碰壁后便不肯再摆明车马,但却也放不下。
每每找借口相遇,大多不欢而散。
连翩:“我觉得他心里有你。”
如果只是沈拂行单相思,他绝不会插手别人的感情,但明知道两个人相爱,明明看到他们互相折磨,能伸手却不伸手,说不过去。
沈拂行眼睛骤亮:“怎么说?你们今天见面......”
连翩:“他祝福我们,还说你是个很好的人,让我好好待你。”
沈拂行没说话。
又是这样。
他能感受到华清歌的关心和感情,但他总是推开他,并不横眉怒目,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让人无从下手。
静默了片刻问:“然后呢?”
连翩:“我说你对我挺好的,但我么,就是看在你长的还不错的份上玩玩而已,所以保证不了好好待你这件事。”
沈拂行:“......胡说八道!”
连翩无辜看他,半点不惧怕,自己说自己的:“他生了气,脸刷白,说会告诉你这件事。”
好像也可以不用那么生气,沈拂行明白过来连翩的用意:“他会主动找我?”
连翩下颌一点:“如果他关心你的话。”
再其他的事不用多说,沈拂行自然知道要怎么办。
心情跟过山车似的,沈拂行象征性警告连翩:“下次不准再这么胡说八道。”
连翩:“知道了。”
答应什么不重要,反正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胡说八道过,那是深思熟虑之后的不那么真实的随机应变,不算胡说。
趁机提要求:“渴——我真是为你们的事操碎了心。”
年纪轻轻的个人,煞有介事这么一句,看着挺可乐,沈拂行熟门熟路的去角落里拎起烧开的水壶,给连翩倒了一杯白水。
索性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连翩对面。
其实没什么说的了。
但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年轻人,相处起来还挺舒服,一时便懒得挪地方。
最近情绪实在是太不好,难得有平复的时候。
反正这里房间也多。
他原本住的位置最好的东厢,现在被占了,西厢休息一晚?
连翩好心提醒:“你不回去,家里不问?如果查到这儿,怎么解释?”
他不想惹麻烦。
虽然不怕麻烦,但耽误时间,也影响躺平做咸鱼的心情。
洪伯给他造的那出身,不至于被人为难,但要匹配上沈拂行还远远不够,两人如果太亲近,谁知道哪个手伸的长的会来找事。
沈拂行:“......回去。”
连翩嘱咐:“你板着脸的时候还挺能唬人的,但对喜欢的人低个头服个软没什么,看得出来,他受了很多委屈,这样了还惦记你,别为了面子给人吓跑了。”
沈拂行若有所思。
但对面的青年比他小好几岁,这样老气横秋的絮叨,怎么就这么怪呢?
像他长辈似的。
问他:“你好像很有经验。”
连翩淡定的一挑眉梢:“还行。”
沈拂行:“......”
又呆了一会儿,下榻离开了,到门口了又走回来,提醒道:“下雪了。”
点名要住四合院,看游记看到失神,想必也很有赏雪的兴致。
平常没这闲情逸致还专门说一句。
但有些事,算是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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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和连翩见过面后,华清歌心里就一直感觉堵着什么。
他心思敏感,做决定也慢。
明明当时气成那样,可当真鼓起勇气联系沈拂行,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