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反派开始宠我(28)
他以前从来不对他开这种黄腔的!!
宋随意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惊恐:“王爷,你不会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只是觉得有意思。”关承酒目光落在宋随意耳朵上,他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朵都没这么红,“又不是小孩子。”
宋随意:“……”
讲道理,这真的不是小不小孩子的问题!
宋随意辩解道:“我虽然是你的王妃,但是我们的关系很清白,比沈大人跟王御医的关系还清白,难道一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不会尴尬吗?肯定会!”
关承酒抬眼看他:“谁告诉你沈云霆跟王慈关系清白?”
宋随意:“……”
他一时不知道该震惊关承酒抓重点的能力还是震惊他这句话,脑子都要干发烧了。
但关承酒明显没准备放过他,下一句话直接让宋随意脑子当机了:“如果你知道我刚刚在想谁,你会更尴尬。”
第19章
宋随意被关承酒的爆炸发言劈得直接愣在了原地, 直到关承酒起身叫人他都没回过神,跟块棺材板似的杵在那。
一般这种话,意思应该就是指……关承酒动手的时候想的是他吧?
可是没道理啊, 他是读档了才跟关承酒有接触的, 这才几天, 关承酒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对他动心还……还想着这种事, 那就是原主?可他读档这么多次,从关承酒那感受到的对原主的感情都是满满的厌恶,从来没听说关承酒对原主有什么心思,总不能是恨之深爱之切吧?
屋内响起水声,宋随意才出去旅游的理智才逐渐回笼,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到了极点。
不可能吧。
他抱着最后一点关承酒可能是在吓唬他的心思, 一咬牙, 问出了口:“王爷不会是说我吧?”
水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关承酒的声音:“你是我的王妃。”
好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宋随意已经没勇气再追问了, 他几乎是跟个木头人似的僵硬着同手同脚走出了房间, 坐在桌边后也不说话,就木着脸,看上去好像石化了。
野竹进来时候看他这样,有点不解:“王妃您怎么了?真惹王爷生气了?王爷要收拾您?”
宋随意给了他一个幽怨的眼神。
说实话,他倒希望是这样, 毕竟死了可以重来,但尴尬是真的没办法缓解。
主要另一个当事人还跟没事人一样, 只有他兀自脸热, 有种被全世界欺负了的感觉。
痛,太痛了。
野竹被他这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迟疑道:“难道比这还严重?”
“嗯。”宋随意趴到桌上,把脸埋进臂弯,“野竹,我不想活了。”
野竹:?
这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们乐呵呵的王妃变成这样!
他颇有些惊恐地凑过去:“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宋随意叹气,“唉……”
见宋随意是真不想说,野竹只好转变策略:“您的饺子跟鸡蛋还没吃呢。”
宋随意:“……”
野竹继续道:“王爷说您在这边住不惯,要回府,府里前天来了个新厨子,做的东坡肉嘎嘎香,小小就着能吃一碗饭呢!”
小小是西苑一个侍女的名字,人如其名小小一只,一顿饭连半碗饭都吃不完,食量小到震惊宋随意。
宋随意的手缓缓攥了起来:“……”
野竹再接再厉:“沈大人还到家里来过,说王爷王妃上回去的那庄子又捞了不少螃蟹上来,厨子想做顿全蟹宴。”
宋随意缓缓坐直了:“什么时候吃啊?”
“那不知道。”野竹答道,“不过沈大人都来问了,肯定是王爷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吃吧?”
宋随意又缓缓趴了回去。
现在暂时不好意思跟关承酒说话,但是那是全蟹宴诶。
要流口水了。
看他这反应,野竹也差不多明白了,大概是跟王爷闹别扭了,不会死人那种。
他放心下来,也不再多说什么,剩宋随意一个趴在桌上畅想他的全蟹宴,越想越蔫。
过了一会,关承酒从屋里,看见宋随意趴在桌上像根霜打的茄子,转眼看向野竹。
野竹立刻道:“王妃想吃沈大人的全蟹宴,但是不好意思跟王爷说。”
宋随意:?
每次都卖得那么快!他不要面子的吗!!
宋随意把脸埋进臂弯里,不想见人了。
关承酒走到桌旁坐下,淡声道:“你想吃,就把身体养好。”
宋随意闷闷答了一声:“嗯。”
“养不好,就不用去了。”关承酒又道。
“不行!”宋随意几乎条件反射坐了起来,对上关承酒沉沉的目光后神色一僵,又重新低下了头,小声道,“我身体已经好了,是王大人小题大做。”
“你跟他一样。”关承酒直接戳破宋随意,“这么点小事,准备闹多久?”
“这都不到半个时辰。”宋随意磨牙,“再说怪谁?还不是你乱说话!”
关承酒没回答。
但宋随意说完刚刚的话,也有了点底气。
动手的又不是他,被听到的也不是他,甚至说那种暧昧的话的更不是他,他从头到尾就是个无辜的路人,为什么关承酒都不尴尬他要尴尬!
于是他理直气壮地、缓缓抬头直视关承酒:“这事主要赖你。”
关承酒:“嗯。”
宋随意底气瞬间被这个字戳破了,心虚地扭头看野竹:“我的早饭还没好?”
野竹:“……”
您真的不要太明显。
宋随意满脸无辜。
唉,什么时候他才能有关承酒那样的厚脸皮呢。
这种不自在很快在端上来的早饭面前烟消云散,宋随意左手饺子右手鸡蛋,余光撇着关承酒喝完燕窝粥心情颇好的样子,觉得大部分事情一顿饭都是可以解决的。
“王爷。”宋随意吃饱喝足,脸上也重新溢出笑意,“我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关承酒微微颔首:“野竹送你回去。”
宋随意乖巧地“噢”了一声,也没再多问,像个下课等人来接的小孩子。
关承酒看他这样,也没多说什么,吃完早饭就走了。
而野竹则拿了件厚厚的狐裘披风来把人上上下下裹得严严实实,还没出门,宋随意就被热出了一脑门子汗。
他有些生无可恋:“你是想活活热死我啊?”
“不这样很容易着凉。”野竹劝道,“等上了车就可以脱下来,回府咱们再披上。”
“我感觉我现在像具不能见光的尸体。”宋随意道,“不给我捂严实点我是会诈尸还是魂飞魄散吗?虽然现在天的确凉,但这才秋天呢,真的很热,没必要啊!”
野竹充耳不闻,把人裹好便带着他回了府。
时隔几天,宋随意终于回到自己这片小天地,立刻把在宫里那些尴尬事抛诸脑后,往床上一坐,大手一挥:“今天中午就吃东坡肉!”
“太油腻,不可以!”野竹自己开口诱惑的,但宋随意一提,立刻拒绝了,“您这几天还是要吃点清淡的。”
宋随意顿时蔫了:“那你让厨房随便做吧,最少要两个菜啊。”
“知道知道。”野竹连连点头。
“还有,准备笔墨。”宋随意继续道,“再准备一张大一点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