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反派开始宠我(70)
野竹不解,但还是照做了,等他到时宋随意已经跟若柳在金库里等着了。
宋随意看向苗叔:“ 苗叔这几天也辛苦了,这里头你挑件你喜欢的回去吧。”
苗叔一听有些惶恐:“这这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就挑你能接受的。”宋随意笑道,“野竹跟若柳也去挑吧,还有那几个跟着我的暗卫,都可以挑一件,你们都辛苦了,这是我赏你们的。”
几人道了谢,立刻扎进去找了。
这金库原先放着的只有他的嫁妆,跟王府的金库分开,算是他的私库,他这次读档头一回来。他不怎么花钱也不会赚钱,以前这地方一般变化就是过年那会宫里赏下来的东西,拿到关承酒给的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他背着手在里头溜达了一圈,挑了两块玉,等其它人也挑完便带着他们撤了,回房间继续上课,真的很勤奋。
而关承酒在外头忙活了一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宋随意的情况。
“王妃今日到金库里转了一圈,赏了大家一些东西后便回房了,没再出来。”这回回答的不是野竹,而是跟着宋随意的一个暗卫,毕竟是跟在人身边伺候的,总叫过来也不好。
关承酒一听这报告,蹙眉道:“一整天都没再出来过?在屋里睡觉?”
“应该是。”暗卫答道,“我们没有进屋,但看野竹的意思的确如此。”
“那那个若柳呢?”关承酒又问。
“若柳姑娘也在王妃房里,没有出来。”暗卫道。
至于做什么关承酒便没再问了。
他一开始的确不觉得宋随意会跟那个若柳有什么关系,毕竟宋随意实在太理直气壮了,但如果宋随意真的不打算继续做这个王妃了,那说不准已经在想和离后要娶个什么样的妻子了。
那若柳虽说是青楼出身,但卖艺不卖身,模样又标致,当正室宋家人可能会有意见,但若抬回去做个妾倒也可以。
“妾”这个念头像根针一样刺了关承酒一下,他就宋随意这么一个王妃,宋随意哪来的脸纳妾?
这样想,他不由得有些生气,几乎忘了,纳妾这事儿其实也是他自己脑补的。
于是当晚,冯桂安又去了西苑,说是王爷要把早上赏的东西拿回去。
听见这话宋随意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关承酒可不是那种会把送出去的东西拿回来的人,尤其是给他这个王妃的,若是拿回去那也太难看了。
他道:“真是王爷说的?”
“是。”冯桂安也觉得这不大好,面上有些尴尬,“王爷说了,就拿回一件,剩下的还是王妃的。”
宋随意闻言更感兴趣了:“是什么?”
冯桂安苦着脸道:“王爷不让说,王妃就不要为难老奴了。”
“我偏要。”宋随意道,“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了,现在放在我私库里,钥匙只有我有,王爷想拿回去,起码得让我知道他要拿什么,不跟我说我就不开门,我看他还能派人来抢不成?”
冯桂安闻言脸上更苦了。
刚刚他就跟王爷说了,王妃那性子不跟他说实话肯定不会罢休,王爷还偏不信,觉得王妃不在乎,这怎么能叫不在乎呢?
宋随意又问了一遍:“是什么东西?”
冯桂安道:“王爷不让说,老奴就不说,只是一会王妃不小心看见了,那老奴也没法子。”
宋随意笑了:“冯公公,你坏坏。”
冯桂安讨好的笑了笑:“那就请王妃给老奴开开门吧。”
宋随意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点点头带着他去了私库,打开门让他进去找,自己则跟在旁边仔细看。
冯桂安很快在库里找到了要找的东西,那是一块成色很好的玉佩,上头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背后还有一个端端正正的豫字。
宋随意微微一愣。
这玉佩是大齐皇室的东西,所有的亲王都有,而且是一对的。但这玉佩本身的并不像官印的权利那么大,更多是作为一种象征,就像太皇太后给他的腰牌那样,只是证明这个人的身份罢了。
麒麟麒麟,公为麒母为麟,像宋随意手上这块玉佩,上头雕刻的就是踩着小麒麟的麟,而在关承酒手里的另一块应该是踩着球的麒,背后的字则是关承酒的封号,意味着持有这两块玉佩的人分别是豫王爷和豫王妃。
比起这块玉佩本身,更重要的是关承酒将这玉佩送到他手中的含义——
这意味着关承酒是真的承认他这个王妃了。
宋随意勾了勾唇角,伸手一抽,直接将玉佩从冯桂安手中抢走了。
冯桂安没想到他会忽然动手,愣了一下,连忙道:“王妃,这可不能玩啊,快把那东西给老奴吧。”
宋随意笑着朝他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说:“这是我的东西,我不给你。”
冯桂安一听这话简直要哭了:“王妃刚刚不还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就反悔了呢?”
“因为我这个人不讲信用啊。”宋随意理直气壮道,“给了我的,我想怎么处置都行,再说了,这玉佩本来就是豫王妃的,王爷不给我,难道还想拿给别的人?”
冯桂安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摆手:“这可不能乱说,王爷就您这一位王妃!”
“那不就结了。”宋随意把玉佩往怀里一揣,朝冯桂安摆摆手,“你就跟王爷说玉佩被我扣了,如果他想拿回去,带着他的新王妃来找我要。”
冯桂安一听,人都蔫了,但他也知道这位王妃的性子,话都说到这了,他再怎么劝怕是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回去跟关承酒请罪。
关承酒听见冯桂安的回禀倒是没有罚他,但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很差,一晚上脸色都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打雷闪电来一场大暴雨。
但宋随意好像跟他过不去了,第二天他下朝回来,正在屋里换衣服,就听下人禀报说王妃来了。
“不见。”关承酒冷冷地拒绝了。
下人闻言立刻出去,将这两个字原封不动转达给宋随意。
宋随意看了关承酒房门一眼,唇边的笑意更深,抬高了声音问来人:“王爷有说为什么不见我吗?”
那人摇了摇头,答道:“没有。”
宋随意闻言,拖着调子长长“噢”了一声:“看来王爷是不在家呀。”
他人就在院子里,就算不刻意抬高声音关承酒也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何况他说得这么大声,聋子也该听到了。
不止听到了,还很尴尬。
尤其是那些站岗的守卫跟伺候的人,他们围观了全过程,知道王爷不想见王妃,而王妃也知道王爷其实在,但还是说出这句话,真的很像在打王爷的脸。
而宋随意说完也没有走,就站在院子里观察那些花花草草,片刻后,关承酒走了出来,冷着脸看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我前几天在绣绮斋买了几件新衣服,今天正好穿上了,来给王爷看一看,王爷觉得怎么样?适合我吗?”宋随意说着原地转了一圈,像是在展示衣服,挂在腰间的玉佩穗子随着他的动作扬起来,红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