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只是个演员(185)
“是你?”闵英杰还挺惊讶,“你找我做什么?”
“你今年接的谍战剧《深海沉浮》、历史剧《战国》、都市医疗剧《医者》,听说之前都是范文韬的,对吗?”
闵英杰立刻听出了言下之意,也不否认,“北星是帮我谈下了不少,包括这几部。”
“凭的什么?”谢之问,“资本?演技?还是你的人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前,谢之的商务代言被何铮夺走,还有几部剧给了苏子扬。在何新觉手里,北星到底是什么的存在?”
闵英杰冷笑,“竹二先生,你都管到娱乐圈里了。”
他不回答,谢之替他说了。“何新觉利用术士饲喂咒童,这些咒童附着在人的身上。人被吸走运势之后,霉运连连,直到横死。何新觉就这样在娱乐圈培养出一批流量,控制舆论,进一步控制粉丝,顺他者生,逆他者死。”
闵英杰淡淡道:“你说完了吧?再见。”
“等一下!”谢之追问,“闵英杰,你想一想沈晨。”
闵英杰语气立马变得阴沉且急切,“沈晨?你也知道他?他在哪里?”
谢之当然不会透露,“不管他在哪里,你记住,只要世界被何新觉这种人操纵着,他就永远不会再出现,你也再不可能见到他!”
谢之说完,就挂了电话。
可是几分钟之后,闵英杰反而又给他打来了电话。
他接起来,听见闵英杰在另一头说:“三天以后来谢之家,我们见一面。”
“好。”谢之说,“还有事吗?”
“没有了。”
谢之正要挂上电话,忽然听闵英杰说:“等一下。”
谢之:“什么事?”
“何铮现在在什么地方?”闵英杰问。
谢之模棱两可,“他现在是安全的。”
“好吧。”闵英杰说,“虽是如此,他现在比我可怜,什么都没有。谢之既然在首映礼上撇清了和何铮的关系,应该是选择了你。希望你看在他帮过谢之的份儿上,给他一条活路。”
谢之无言以对,“……会的。”
“现在看来,谢之比沈晨更无情。我的确对不起沈晨,何铮却对谢之一心一意。”闵英杰嗤了一声,“你和谢之关系那么好,你说,谢之就一点都不喜欢何铮吗?”
谢之心头猛地一痛,“我不知道。”
闵英杰狐疑,“你语气不太好,难道谢之喜欢的是何铮,所以你不高兴?”
“……我不知道。”
闵英杰冷笑:“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好,我现在就打给谢之,劝谢之和何铮在一起。”
“不用了。”虽然觉得闵英杰无聊,谢之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和闵英杰说了多余的话,“谢之……有病,他不可能和何铮在一起。”
“是绝症?”闵英杰顿了顿,“艾1滋?还是癌1症?”
“……”谢之说,“反正是不好的病,何铮会介意,何必在一起。”
“你就是这么和谢之说的?”闵英杰气笑了,“那难怪谢之不选何铮选了你。你怎么知道何铮会介意?你和谢之告诉过他吗?问过他吗?你不问,就是你卑鄙。谢之不问,就是谢之自私,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感受。”
谢之喃喃道:“……自私?”
“罢了,虽然谢之没做什么,但他某种想法跟我没什么区别。”闵英杰淡淡道,“都是自我陶醉而已。”
作者有话说:
神助攻来啦,猜猜谢真人接下来会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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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真相
闵英杰的话不可谓不重,谢之却一句都没有反驳。
全对。
他和何铮在谈恋爱。可他自始至终,都没问过何铮的意思。
说到最后,闵英杰也没了耐心,“算了,我一个泥菩萨,管这些干什么,挂了,三天后见。”
谢之自个坐在床上发呆,细细思考着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才是喜欢。
在过往的百余岁里,心痛的顽疾时刻提醒他不能难过,不能伤心。
可他刚才明明没什么情感,但只要想到何铮,心里的痛感却来得比哪一次都深。
……也或许他有情感,只是他不认识那种感觉。
再看向对面,何铮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非常难得。
谢之的瞳孔忽然缩起来,起身拨了一个电话给何铮。
这回无论响多久,何铮都没有接。
谢之转身就走,直奔镇上。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妙。以往何铮从来不爱叠被子,起床就把被子一掀,晚上直接盖,每次都是谢之默默地帮他叠。
可是今天,何铮却把被子叠得四四方方。如果只是随便去镇上住,他何必多来一个仪式?
多半,何铮是故意要走。
谢之很快来到先前落脚的旅馆里,这会儿月正中天,前台值班的小姑娘正在打瞌睡。谢之轻轻敲了柜台,报上何铮那张伪造的身份证号码,“你好,我想找一下这位客人。”
“稍等,您再念一遍。”小姑娘提起精神,在谢之略带急促的重复中,往键盘上敲打几下,“哦,是那个戴黑色口罩的高个小哥哥啊,他走了。”
“……怎么可能?”
小姑娘很确定,“不信您可以去308看看。我也很奇怪呢,他白天来订的房,不到半夜就退了,才刚走不到半个小时。”
谢之算算时间,大概就是和他通完视频之后。但他终究不放心,又跑去房间看了看,里面的陈设和视频背景一致,却只有一个保洁阿姨正在往下扒拉被罩。
谢之又回到前台问姑娘:“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清楚。”小姑娘拧眉想了一下,“他出门好像打了顺风车,下山去了。”
谢之又给何铮打电话,依然不接,下山之前的微信也没有收到回复。
他缓缓走出旅馆,路灯的光和天上月光辉映,小镇上没有人,静悄悄的,好半天才有一辆车飞驰而过。
他按住胸口,心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隔天,小雨。
明诚站在屋檐底下,像是在数着一棵松枝上时不时滴落的水珠。
周闻笛在他身后来回踱步,好容易站定,却是沉不住气问:“明诚大师,竹二先生怎么还没来?”
明诚回头,看看屋里的壁钟,“周先生稍安勿躁,我去看看。”
“我也去吧?”
“不必,竹二先生来去无踪,我也只是随缘一看。”
明诚往山门走去,半路却绕到小道,独自在松林里穿梭着,最终绕到客房,在谢之的门前站定。“谢施主,周闻笛先生等候多时。”
谢之半夜才回来,这会儿正大量吸收大松山的灵气,以填补日夜奔波消耗的灵力。听见声音,回道:“我就来。”
他推门出去,“抱歉大师,我睡过了,走吧。”
周闻笛是昨天晚上托明诚送信儿来,说有事需要竹二先生帮忙。那时谢之还在何铮家附近游荡,搜寻着每一个可能藏着何铮的角落。
玉婵已经追随“周生”而去,谢之不知道周闻笛跟自己还会有什么交集。但对方毕竟有事相求,帮不帮,都得养足精神相见。
可是明诚却盯着他的脸,面露疑惑。谢之也疑惑:“大师,我的脸很憔悴?”
明诚摇头,“施主日月之姿,神仙风骨。”
“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