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病的时候很撩我[快穿](54)
往日里笙歌漫漫,热闹非凡的街上今日也格外冷清,叫她本就踌躇的心愈发不安起来,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傅冬生随便一查,就查到了孙黎因的身上,此时此刻正黑着脸,待在城主府的大厅里,身边是诚惶诚恐弯着腰,不断擦着冷汗的城主大人。
这实在是太好查了,孙黎因干这事也不是一回两回,强抢貌美的庶民入府,做事情无法无天,这是整个宝宜城都知道的事情。
而当时白天,孙黎因又刚好一同在客栈里,保不齐是见色起意了。
他也不是没猜想过可能是宫里那几个看不惯他的人,忍不住就下手了,可那些人的目标也该是他,而不是掳走了哥哥,将他一人放在原地,不闻不问。
至于天元国的人,蒋宁和宇文郢现在也该互相猜忌,哪有时间来找他们的麻烦,动作也没有这么快。
排除来排除去,还是算到了孙黎因身上。
现在得知孙黎因不在府上,让傅冬生周身的气势陡然冷酷肃杀起来,看着城主的眼睛里黑压压的满是杀意。
“一炷香时间,找不到人,这府里的人都不用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已经握了一把剑,在城主惊心胆颤的目光中,猛地插入后者身上。
城主疼得青筋都暴出来了,但她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呼痛声,只能说:“臣明白,臣明白。”
“还不快去把少城主找回来!”她转身对身后的管家呵斥。
傅冬生见此,面无表情得将剑从城主的大腿上抽出来,无视剑锋上的血迹:“哥哥有什么损失,你们就都去死!”
包括他自己。
哥哥现在的身体哪能欢爱,那女人若是饥不择食,给哥哥下药来满足自己的兽.欲,后果他根本不敢想。
城主府里的人,互相都有传递信号的东西,跟在孙黎因身边的侍卫一看到信号,就知道府里出事了,顾不得孙黎因的吩咐,敲了敲门后,直接闯入了那厢房内。
“小姐,城主出事了,现在让我们赶紧回去。”
“什么?!”
还坐在屋内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得朝床上还昏睡的唐颂看了一眼。
脸片刻就白了。
“凤君,你帮我看着他,我先回去。”
“好。”
在傅冬生限定的时间内,孙黎因终于是赶到了。
城主一见着她的身影,就厉声问道:“你这畜生,被你绑的人呢?!”
孙黎因在看到傅冬生的身影时,就知道自己算是逃不过了,她现在只后悔先前为什么要犹豫,直接要了那人的身子,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问你呢!被你绑去的公子呢?!”城主见她不说话,又看到傅冬生的手已经握紧了剑,不由得急道:“你没对那公子做什么吧?”
孙黎因心里盘算片刻,她也看到了傅冬生的动作,心里一横,“母亲,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傅冬生闻言,哪还忍得了,满脑子充斥的都是哥哥痛不欲生的脸,心里像是被虫密密麻麻得啃着,眼里逐渐被血腥气覆盖。
逐渐干涸的剑锋又沾染了艳丽的颜色,而这次,它是被傅冬生从孙黎因的胸口处拔出来的。
“救活她,扔到红帐子里。”
红帐子在千凤国的意思,与天元国里青楼的意思如出一辙。
玉静一听就知道自家主子这刺激是受大了,除了宫里那些姓傅的,以往谁惹了他,哪个不是被干干净净处理的,虽然死得快,但好歹没什么痛苦。
如今这个,怕是活着还不如死了。
孙黎因还是不死心,她狼狈得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喊道:“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以为这样不贞洁的人以后那个大家族还会要他……”
“闭嘴!”
傅冬生红着眼,一脚踢在她的伤口处,十足十的力道:“他在哪?!”
孙黎因早就被他踢晕过去了,哪还能回他的话。
另一边的城主哆哆嗦嗦:“臣立马派人找那位公子。”
到最后,还是许凤君待在南离阁,越待越不安,直接将人送到了城主府。
唐颂还没醒过来,或许因为后颈的疼痛,睡得一直不安稳,眉目紧皱。
傅冬生看着自己怀里安然无恙的人,破碎不堪的心又自己拼凑起来,他轻轻地撩开唐颂的额发,仔仔细细得看了半晌,幸好,哥哥没事。
他低头亲亲唐颂的额头,眼角泛酸,努力想将眼眶内的眼泪憋回去,却还是有一滴液体掉落。
“哥哥,对不起。”
【以后你若再敢弄丢哥哥,我迟早有办法杀了你。】
那双还留有泪水的眼睛内,情绪万千,有对唐颂的爱意,愧疚,心疼,也有对身体里另一个人的满腔恨意。
唐颂是在这样的目光下醒来的。
还没反应过来的他,突然就撞见了这样的眼神里,心里一惊:“小生?”
“哥哥。”傅冬生搂紧了他,不让唐颂看到自己现在的眼神:“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抱得太紧,说话时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唐颂脑子里蓦然划过一个念头。
“小生……是不是喜欢哥哥?”
第65章 第三梦(十九)
“哥哥怎么这样问?”傅冬生心里一怔, 他还没有弄清楚哥哥对断袖之癖的看法, 如今听到唐颂的问话,开始反思自己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
“你只回答是, 或是不是。”
唐颂的表情与语气尤其认真,他是为了傅冬心而来的,若是傅冬生真喜欢他, 为了以后,他也不能再与对方待下去了。
傅冬生看出来他的想法。
即使多少有些不甘,他面上还是装作很是轻松又不在意得道:“弟弟喜欢哥哥不是很正常么?哥哥难道不喜欢我?”
不知是他演技太好, 还是唐颂潜意识就觉得这是件不可能的事。
他相信了。
傅冬生心里酸涩,却依旧强颜欢笑,他现在的想法, 是只愿哥哥安康欢愉。
不喜欢他没关系, 心里有他就好。
他不娶,他不嫁,如此这般在一起, 也盛却所有繁华光景。
只是他这样的想法,在唐颂接下来的话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颂早就想问傅冬生关于傅冬心的情况了, 尤其是听了宇文捷的话之后。
小生回到千凤国后,搅乱了那本就不怎么清的浑水,他能理解, 从对方将小生当质子送过来时, 他就知道小生在那皇宫里过得不好。
如今有能力了, 以怨报怨, 也是人之常情。
但傅冬心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要刷幸福指数的人,而且前两个梦境的相处,也叫他不忍心看对方过得艰难。
“傅冬心?!”傅冬生提起这个名字时,目光就不怎么友好了,他问唐颂:“哥哥提他做什么?”
“只是听父皇偶然提起过你有个同胞兄弟,所以有些好奇罢了。”唐颂到嘴的话转了个弯,说得更委婉了些。
看对方的反应,大概两兄弟的关系并没有他原先想象中的那么好。
“他没什么好奇的,活在别人阴影下的蛆虫而已。”傅冬生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忽的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现在,他已经被打回原形了。”
唐颂的心,因为他这句话一下揪紧,听傅冬生这明面上的话,傅冬心显然过得并不好,甚至还可能非常非常差。
他想了想,还是等到上襄皇宫里再说,现在不了解情况,说多了反而会引起傅冬生的逆反心理。
在玉同镇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几人自然没了玩乐的心思,安安心心得开始赶路。
途中唐颂因为坐久了马车,上吐下泻,昏厥过好几次,吓得傅冬生走走停停,比他原先赶到天元国的速度慢了三四倍。
一个多月后,才堪堪抵达上襄。
回了皇宫,唐颂休养生息了大半月,身体才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折腾了许久,盛夏的艳阳因为时间的消逝而失了灼热感,蜂蜜般金黄的色泽悄无声息得蔓延,吹拂在身上的熏风携带了一丝凉意。
千凤国里的一切都是陌生又新奇,唐颂初到上襄,傅冬生为了不让人怠慢于他,便没有隐瞒他的身份,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怎么也该替宇文捷拜见一下这个国家的女皇。
与宇文捷与他讲的不同,此时坐在他上方的女皇傅莘哪有什么野心勃勃,生机盎然的样子,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还要显老,即使保养得再好,也抵挡不住她眉宇之间的疲态。
“七皇子不远千里而来,又初来乍到,老四便替朕好好招待吧。”
老四,到现在还是叫他老四!
傅冬生的手紧捏片刻后又松了开来:“儿臣遵旨。”
反正不管是老四还是老五,他都是被抛弃的那个,干嘛要在这个无关紧要的地方上纠结。
傅冬生将唐颂安排在自己的寝殿内,犹如先前唐颂养他时候一样。
这一次,两人的角色完全反了反。
十八岁的傅冬生,已经有了成年男人该有的成熟魅力,也有不少的王公贵族,勋贵子弟追求他,奈何总是被毫不客气得拒之门外。
因为他明白,那些人喜欢他,不是因为他的人,而是因为他手中握着的东西。
而且,这千凤国的女子,尤其是有权有势的女子,哪个不是在娶亲之前就有侍君。
这群人,趋炎附势又装模作样的本事比谁都强。
傅冬生早就将千凤国的实权握在手里了,根本不屑讨好那些所谓的朝中重臣,他如今没将女皇扯下来,只是还顾念着后者于他的生恩。
唐颂在这边的后宫里,比在天元国的还要潇洒,根本没有人敢拘着他,随他在皇宫里到处走。
天元国的后宫嫔妃是女子,他要避嫌,这边的却都是同他一样的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顾虑,他在这宫里兜兜转转,碰上的侍君,皇子都不少,甚至连皇女都有见过,偏生就是没有傅冬心。
他也找了不少人问。
但所有人都支支吾吾,生怕说了就大难临头,他再迟钝,也知道这大概是与傅冬生有关了。
“主子找那个五皇子做什么?”一直跟着他的小安子实在忍不住好奇,他从小就被皇上派到七皇子身边伺候,基本上是形影不离,也没见七皇子与这个傅冬心有过交集。
这个问题唐颂不好回答,只说了句:“想看看他与小生是否真的像。”
“双生兄弟,长得一模一样都不为过。”小安子笑笑,觉得自家主子好奇心过重了:“主子好奇那未曾谋面的五皇子的模样,看看四皇子便是了,基本**不离十。”
唐颂敷衍得笑笑。
他来这千凤国也有一段时间了,若再这么蹉跎下去,八成也是见不着人,他也该主动出击了。
说做就做,待晚上见着傅冬生的时候,他只斟酌片刻,就说:“小生,为何我在这皇宫许久了,也没见过你的同胞兄弟,他是嫁出去了么?”
【卧槽!果果,他不会真的嫁人了吧???】
这个可能性他现在也就随口一提说了出来,先前根本就没想过。
替唐颂剥着荔枝皮的傅冬生,手顿了顿,荔枝透明的汁水延过他修长的手指,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
他早就注意到唐颂一直在打听傅冬心的消息,原本还想看看哥哥想做什么,却没想到后者如此正大光明得问了出来。
他将荔枝递到唐颂的嘴前。
唐颂不肯吃,执着得等着他的回答。
傅冬生也举着手,双眼看着唐颂,大有你不吃我就不放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