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93)
最吊诡的却不是他的肚子,而是他后面插着的一朵兰花,红艳艳的花瓣半开,颜色很纯,就像落在床单上的血。
兰花?
郁燃眉头微微拧起,脑海中存疑的线索忽然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
“是那二姨娘干的?”鲁双双瞪大眼睛,“想不到那女人这么刚强,直接给这傻逼流氓断子绝孙了!女性楷模啊!”
“不是。”影摇头,“她没那么大胆子,也没那么大的力气。”他指着床单上挣扎的印子。
“杨迎兴在死前有过剧烈的挣扎,即使时间短暂,也足够让一个成年男子完成呼救。他嘴里没有被堵住,四肢也没有被绑的痕迹,力气小的人根本无法空手将他压制住。”影继续道,“而且,割生殖器,插花,这些的报复意味都太重了,凶手需要极高的心理素质才能完成这一点,她明显做不到。”
“对啊,之前不是讨论过吗,凶手八成是在我们中间,二姨娘就不用考虑了。”杨观岳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疑惑,“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之前的尸体上都会有蝶蛹、蝴蝶等等独具象征性的标志物,怎么这次没有了?是凶手忘了,还是另有原因?”
郁燃没有加入讨论,蹲在距离尸体不远的地方,细细观察了好久,像影伸出手,“影神,借你手套用用。”
影顿了一下,将备用手套递给了郁燃。
杨观岳皱着眉望过去,说实话他看着小子不顺眼很久了,总是这么一副趾高气扬的德行。
郁燃套上手套,侧眸又看了一眼燕时澈,“匕首。”
男人紧抿着嘴,终于意识到青年要做什么,拧着眉头将自己心爱的刀递了过去。
影看到这一幕,眉角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
郁燃握着漆黑的匕首,将刀尖对准了杨迎兴鼓起的肚子。
“你要做什么?”杨观岳质问。
郁燃没有理会他,噗嗤一声,锋利的匕首捅进了尸体的肚子,一股恶臭的黄水从口子里流出。
青年眼疾手快,微拧着眉,将高中解剖青蛙的利落放到了这份工作上,多亏燕时澈削铁如泥的匕首,他完全感觉不到阻顿,将杨迎兴的肚子十字剖开。
粘稠的粉红黄绿液体从里面涌出,类似于呕吐物的味道顷刻间弥漫了整个小屋。
“开个窗。”郁燃头也不抬,燕时澈大跨步走过去,将窗户开了。
咸湿的海风吹进来,一下子将恶心的味道吹散了大半。
郁燃脸色不太好,等那些液体终于流尽,他忍着恶心,将套着手套的手指伸进口子里,咕叽咕叽地搅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鲁双双脸色一白,捂着嘴就往套房卫生间里跑。杨观岳也不再开口,怕自己一呼吸就要吐出来。
找到了。
郁燃指尖一抽,从里面抠出一只破到一半的蝶蛹,被肚子里温暖的温度孵化了。
漆黑的蝶翼被黏腻的液体打湿,凝固在挣扎钻出蛹房的时间里,细细密密的蝶鳞在此刻更为明显,还没发育完全的鳞片向外爆开,和金鱼炸鳞一模一样,密集恐惧症患者直接头皮发麻离开人世。
“我……靠。”鲁双双刚捂着嘴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这一幕又他妈想死,抱着手臂使劲蹭了蹭自己的皮肤,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喏,象征。”郁燃偏头看了一眼杨观岳,似笑非笑地起身去洗手。
杨观岳脸色更加严峻,捋了一把绿毛,“兰花又是什么?为什么会插在那种地方?”
“生殖器。”郁燃指尖滴着水从卫生间出来,淡淡地吐出一个词,“因为形状相似,兰花在某种意义上,被人当做女性生殖器。”
“代表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青年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这种人就该被物理阉割,不是吗?”
杨观岳倏地蹙起眉。
就在众人沉默时,二姨娘的房门被猛地推开,狠狠摔到墙壁上,发出沉闷的震颤。
杨福水被人搀扶着站在门外,脸色阴沉仿佛能滴水,他死死地瞪着郁燃,“把他给我绑起来!”
郁燃一愣,见对方怒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地上,是蝶蛹,椭圆形的,上面有一节一节的硬壳。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感谢在2021-10-21 10:26:34~2021-10-22 20:53: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林子 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宇智波张三 10瓶;4号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翩翩蝶舞 妈妈。
【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不懂了……】
【地上是蝶蛹吧卧槽,联想一下,难道这玩意儿是燃神的?】
【凶手是他?!完全看不出来, 之前不还很认真地在帮忙推理吗?】
【其实也有迹可循, 你看他刚才说那姓杨的该死时候的表情,吓死了,绝对能进比赛名场面剪辑】
【前面说推理的很有可能是在误导,啧啧, 智商天花板没想到被剧本证据给卖了】
……
弹幕的风凉话无法传达给在场的演员,可突如其来的变故确实让众人愣住了。
郁燃脸色微变,盯着地上的蝶蛹露出惊异的表情。
影抿了抿嘴, 偏过头瞥燕时澈, 见对方沉着脸, 默不作声地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
任何人都没有来得及出声, 郁燃就被杨福水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用绳子捆住了。
他向后望了一眼, 刚好与燕时澈对上视线, 青年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让男人稍安勿躁。
“上甲板, 喂鱼!”
杨福水狠狠地挥了挥手,所有人都跟着围了上去。
蝴蝶号早就行驶进了公海, 没有渔民打渔,在这里丢下一个人, 顷刻间便会被海水淹没, 尸体不出两日就会被鱼群分食, 到时候骨架沉入海底, 就算是神仙也挖不出来。
杨福水杵着玄武拐杖, 被人扶着下楼, 看见郁燃被捆绑的背影,他浑浊的眼睛终于透出了一丝亮光,多年萦绕于他梦魇深处的阴影似乎正在渐渐地散去,那个叫做柔羽的歌女,她的亡魂也将随着海浪沉入无人知晓的地狱。
郁燃手脚被轮船专用的钢索绳子勒得生疼,那东西死死地嵌入他的肉里,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捆着他的家仆在游轮的前方铺了一块斜板,将郁燃拖了上去。
郁燃静静地坐在地上,面对着众人惊疑恐惧的目光,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思考自己究竟该怎么脱身。
“郁燃。”喑哑的嗓音在甲板上响起,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杨福水用那双墓石般僵硬的眼珠瞪着他,“你是她的兄长。”
杨福水从怀中掏出一张相片,郁燃猛地皱起眉,这东西是众人搜索时在他房间里发现的,证据探查完毕之后他记得是影在保管,怎么会出现在NPC的手上。
影明显也滞了滞,看神情应是毫不知情。
杨福水:“搜。”
郁燃被绑着手无法行动,旁边绑他的人掀开他的衣兜,从内侧掏出了一只漆黑的蝶蛹。
蝶蛹是昨天晚上燕时澈给他的,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人当场收缴了。
“看你还怎么狡辩!”
这时候郁燃终于察觉到有人故意在暗处搞自己,他一言不发,双眼微阖。杨福水却阴鸷地沉下了脸,天光黯淡,深黑色的皱纹就像墓碑上一条条裂缝,将他的脸切割成数块不均匀的几何体,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你要给柔羽复仇,想必是知道了被戳破之后的后果。”杨福水嗓子里发出颗颗的冷笑,他招了招手,“淋血。”
随着他下令,立刻有人举着生锈的铁桶上前。
郁燃骤地闭上了眼睛,哗啦!冰冷的血水从他的头顶淋下,柔软的卷发被黏腻腥臭的液体打湿,全身上下都被染上了可怖的暗红,一滴一滴顺着他的发梢、额角和衣领往下淌,立马在地上积了一滩小血洼,浸没在木头甲板里。
郁燃摇头甩了甩,脸上全是牲畜宰割后积下的血,不知留了几天,腐败与腥臭交杂起来,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仿佛一张白纸。
Fxshu.org